“没听懂?”池落轻笑着抚上了他腰带,下一刻动手给解开了,又道:“你有事瞒着我吗?”
良丞本就不懂他的意思,现在重新问了还是不懂。
不过他也知道不管自己到底知不知道意思,若是不给个解释怕是会在这儿被池大佬给吃了,吓得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池落显然是不信他的,毕竟可是他亲眼所见。
其实这件事如果是衣锦夜行胡说八道也是正常,毕竟游戏里边互黑的事多了去。
可他在问良丞时,良丞的反应告诉他真的有这件事,而那个衣锦夜行口中的柠檬汁还同他有段关系,甚至两个人可能交往过。
若真是交往过,是不是说明良丞也曾同现在这样娇柔的在别人的怀中,同别人亲吻同别人缠绵。
一想到这儿,他眼中的冷意也越发深了,心口不断溢出来的酸意好似要将他完全腐蚀一般,让他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就地吃掉。
事实证明他真的做了,将良丞的睡裤直接丢在了地上,亲吻着迎了上去。
“池大佬!”良丞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不仅仅因为这儿是门边更多的还是宿舍里的窗帘是开着的,吓得他踢着双腿就闹了起来。
这绝对会被对面楼看到,绝对会被看到。
他在一番慌乱中没了神,尤其是池落带来的疼意,扰的他哭了起来,“我下次不来了,不来了,池落你别这样!”越哭越厉害。
“我平日里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池落听着他说不来了心底的酸意全数化为了恼意,恼着他居然为了一个突然出现的人不来找自己。
也对,喜欢的人出现了又怎么还会要自己这个什么都比不上的人,可是......可是.....凭什么。
意识到这儿,他从一开始的一指直接换作了三指,好似要让他彻底适应自己。
这也使得良丞哭的更厉害了,哑着声喊了出来,“池落你有病!当初就应该让你淋着雨去食堂,你TM就是个神经病!”
他真的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简直就是要将他就地处罚,而且还是在别人的目光中处罚。
害怕与疼意使得他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清泪顺着眼角落在了颈项处,很是委屈。
而他的咒骂池落也听着了,尤其是那句淋着雨当即就想到了那会儿在宿舍楼遇见的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对啊,我确实有病,病的居然非你不可。”
他一直都知道在良丞眼里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同学,兴许隔壁系的大佬这个称呼能让他记得更久些,但终究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可良丞在他眼里却是可望不可即的一个人,处心积虑的接近他,甚至藏起自己本来的性子哄着他,就是为了将人骗到自己身边。
如今好不容易骗过来了,又怎么能容许有人将他再夺回去,怎么能容许。
两年前的迎新会上,这个傻子坐错了自己位置,那浅浅的笑他至今都记得,甚至在梦里都能记起来,记起自己是如何同他缠绵,如何要了他一夜。
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喜欢上了一个男生,一个连多看自己一眼都没有的男生。
多可笑,人人都说一见池落误终身,可良丞却是根本没有记住自己,哪怕自己曾在他面前说过自己的名字,可他都没有记住。
这让他很是颓废,颓废的那段时间连画出来的画都是良丞,一副一副数不胜数,整个画室全部都是他一个人,从笑到哭,甚至连自己在梦中要他的场景都画了出来。
若不是后头知晓他在玩网游恐怕真的会疯到毕业,也是那时候他第一次被良丞答了话。
多么神奇,在一个学校一个宿舍楼,见面的次数数不胜数,良丞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可在如此庞大的一个游戏圈内他竟然同自己说了话。
那一日他高兴的甚至想要告诉他,自己是谁自己同他在一个学校。
可高兴的越早失望的就越快,因为后头回消息的却是一个女生,那时候觉得天都塌了。
不是良丞不正眼看自己,而是因为良丞有其他的女生,求而不得让他起了想要将人打退服的心思,因为良丞的号是其他女生上的,兴许是他的情缘。
那时候想的更多的是将人打退服,兴许就会同那个女生断开联系,说不定自己又有机会了。
没错自己就是这么恶心,别人眼里光鲜亮丽的油画系大佬池落,其实背地里就是这么恶心。
再后来才知道那个女生只是良丞的代练,可他还是不高兴,因为良丞让别人上号还是一个女生,所以就变本加厉的抓他,让他毫无游戏体验。
既然无论如何这个人都不会是自己的,那就让他记得自己,记一辈子,哪怕是换区了都记得。
而这种想法最终在那个雨夜结束了,本也只是想去碰碰运气,却没想到真的遇上了,骗着哄着到了自己的怀中,现在就只差他这颗心了。
可他这颗心还未夺来却听到了这个消息,这让他如何受得了,如何不吃醋。
酸意腐蚀着他的心,使得他亲吻良丞的动作都稍稍加重了些,咬着他的舌尖同自己缠绵。
浅浅地疼意传来,良丞在骂了池落后被闹得更狠了,可因着早已经习惯又加上对他百分百的依赖以至于很快就有了反应,下意识侧眸看了过去。
在看到池落冰冷的凤眸时,他撇了撇嘴,不知为何他突然察觉出池落好似在生气,而且还气的不清。
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他不高兴了,也不说清楚要自己回答什么。
满是郁闷之下他也只好妥协,等这人气消了再问。
只是余光他又瞥到了前头大开的窗帘,委屈地道:“池大佬拉窗帘好不好?对面楼会看到。”话音里面染着一抹娇气,缓缓而来的舒缓让他有些入了迷。
可再怎么入迷他都不敢出声,因为他可是记得窗帘还开着,这会儿已经六点左右了,学生们都已经回了宿舍,只要认真看绝对会被看见。
他可真是一点儿也不想让别人看活、春、宫,说不定明天就会被抓出去游街,很是委屈。
池落当然也知道他的意思,只是他并未去理会后头的事物,看着良丞委屈的模样,再次问出了声:“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恩?”良丞又是一声疑惑,不过他这回学乖了,在池落目光变化前先妥了协,软了身子任由那些异样不断侵蚀自己,这才道:“你总要给我点线索吧,就算是囚犯被问问题好歹也有个明确的问题,你这个太广了。”说着低低地呢喃了一声,就好似是在取悦池落一般。
事实证明他这一声低喃真的取悦到了池落,这让他飘在半空中的心又落在了地上,仿佛在告诉他良丞还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他笑着拂过了一个位儿,注意到良丞在自己的怀中又软了些,好似化成了一滩清水,这才道:“你在游戏里有找过情缘吗?”
“游戏?”良丞听着他问游戏不知怎得就想到了他们嘲讽自己的柠檬汁,今天这是把自己身上的事情都给掀开了吗?怎么游戏里有人问连池大佬也在问。
甚至有些迷糊为什么池大佬也会问到游戏里的事,难道池大佬也玩游戏。
不对不对,自己不是给池大佬建了小号嘛,是因为听到自己说合区所以池大佬心血来潮登上来瞧瞧吧。
这般想着他越发觉得有可能,甚至把这些锅全丢在了衣锦夜行的身上,就他们一堆BB害的自己差点被池大佬折腾死。
也在同时他注意到池大佬的动作稍稍又重了些,知晓是自己出神闹着他了,低低地叹了一声气,道:“你看到了?其实没什么事。”
“没什么?”池落听着他的解释越发不高兴了,指尖绕着就好似要将他带入漩涡里边一般,要他在自己的手中绽放。
直到好一会儿后,他在听到良丞受不住的清音时才满意地笑了起来。
“变态。”良丞听着他的笑轻哼了一声,随后才开始解释这件事,道:“真的没什么,就是上个区认识了一个叫柠檬汁的人,和他一起下过几次衡云谷,他情缘把他甩了,正好那天我又去下本就叫他,知道他被甩了安慰了几句。”
他说着抬了抬有些酸涩的小腿,接着挂在了池落的腰上,又道:“本来这事就完了,结果他第二天上百连贴说什么和我告白,我TM都和他说我是个男的了,他居然还要和我在游戏里结婚,神经病嘛,然后我从别人口中知道他情缘是个男的,曹。”
这件事起码让他抑郁了快一个月,就是找人下本也能摊上这种事,如果说那个人是池大佬说不定还能考虑考虑,问题那就是个莫名其妙蹦跶出来的人。
现在好了,这件破事还成了衣锦夜行嘲讽自己的事情,当初就不应该去安慰,让他一个人失恋到死就行。
“真的?”池落听着他的话沉下了眸,怎么解释下来好似同良丞没有一点儿关系,真的不是骗自己吗?
而他的疑惑良丞当然也看的清楚,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道:“绝对是真的,我到现在从来没找过情缘,我连女朋友都没找过,男朋友也没有。”说着还一副要发誓的模样,果然还是得先把池大佬哄开心才行,不然指不定一会儿又被怎么折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