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息着,性/器挺立发红,蓄势待发,尖端沁出体液,弄得整个柱身晶莹光亮。阿蓝的手指也被舔湿,牵出湿润的银丝。
阿蓝把臀/部抬高了些,手指移到自己穴/口,将濡湿的中指一口气插进深处。竟就这样一手撸管、一手抽/插起后/穴来,这样双重刺激让阿蓝自己也销受不住,他频频挺腰,口里发出魅惑的呻吟。
“少、少爷……少爷,哈啊……”
阿蓝射/精了,白色的精/液射在他麦色的小腹上,房里全是淫靡旖旎的气味。
他把手从茎柱上松开,即使发泄过一次,那玩意还是挺得直直的,不愧是年轻人。阿蓝喘着气,眼角如丝,勾向坐在床侧的孟婆。
“你硬了,少爷。”他扬起唇角。
孟婆确实硬了。
我紧盯着孽镜台里的孟婆,孟婆气息急促,他一手压着下/体,另一手扶着椅背,眼楮里都是血丝。
孟婆还穿着西装裤,剪裁贴合的胯部明显高高鼓起,还有点潮湿。
我知道这对孟婆而言,可能是开天辟地头一次体验。在地府时,我几乎二十四小时内有二十小时都盯着他瞧,孟婆两百年的人生,跟性相关的活动,最多就是梦遗,可能连自/慰都没有做过。
这是孟婆第一次感受到,属于凡人的“欲/望”。来自于身体本能的、最诚实也最容易让人迷失其中的欲/望。
我内心五味杂陈,虽然高兴孟婆终于转了大人,但第一次体验欲/望,面对的却是个男人,这又让我觉得揪结。
虽然我也不希望他随便和女人上床,以孟婆的天真烂漫,搞不好一次就搞大对方肚子。
但即使孟婆和女人谈恋爱,甚至结婚生子,那对我而言,都是他体验凡胎必经的道路。我虽然担心他一去不返,但心理上不会有什么负担。
但和男人,感觉就完全不同,我也说不上来为何会有这种区别。
孟婆从椅子上站起来,阿蓝开着大腿,仰躺在床上。
我看孟婆把膝盖压上了床,阿蓝的手指还留在体内,从一指扩张到两指。他挺着腰,气息急促,每一次喘息,都像在催促孟婆。
孟婆爬上了了床,他伸出手,像要触摸阿蓝的身体,但到了关键处,却又惧怕什么似的,缩着手没有动作。
我浑身紧绷,床上的孟婆也全身紧绷。
阿蓝似乎感觉到孟婆的僵硬,他从床上直起身来,一手捉住孟婆下颚,将他拉近。
孟婆才愣了下,阿蓝的唇便凑上来。
我在孽镜台前瞪大了眼,看着那个有着麦色肌肤的青年,吻住我家孟婆的唇,两人唇瓣紧贴,孽镜台还贴心的局部放大。阿蓝伸出舌头,撬开孟婆紧闭的唇,探访他从未有人进入的区域。
这大概是孟婆第一次跟人舌吻,还是如此咸湿的法式,我看他下意识想往后缩,但阿蓝动作很快,另一手捉住他头颈,侧身将孟婆压往床头。
孟婆的背抵住床板,五指抓紧床单。阿蓝的吻既深且长,把孟婆逼得闭上了眼,孟婆缺氧似地张开嘴巴,发出“呜”的低鸣,眼角全是雾气。
但阿蓝没有放过他,两人的唇短暂分离,阿蓝很快又缠上去,舌尖在孟婆唇齿间反复舔舐,勾出他的津液。
孟婆脸上全红透了,阿蓝的唇开始下移,轻点在孟婆下颚上、脖子的筋络上、锁骨的弧线上,孟婆紧张得大气不敢喘一口,只是持续抓着床单,好像那是救命稻草一样。
第13章
“不、不行……”孟婆呻吟。
阿蓝居高临下,俯视着他。“要我主动来吗?少爷忘记怎么做的话。”
孟婆已经紧张到指尖发颤,说出来的话带着哭音。“什、什么主动来?”
阿蓝也没回答他,他面对着孟婆,两手抱住孟婆后颈,膝盖抵着已然起皱的床单,抬高臀/部。
他伸手解开孟婆的西装裤头。才拉开勾扣,孟婆已经硬的不能再硬的性/器就弹了出来,精神地抵在孟婆的小腹上。
“……很想要吗,少爷?”阿蓝用带点戏谑的语气说着。
他一手捉住孟婆的尖端,像方才抚慰自己那样,姆指抵着铃口,掌心上下挪动起来。阿蓝的手上都是薄茧,指节和他的身体一样,充满力度。
还是雏儿的孟婆根本抵受不住,我看他拚命摇着头,想要挣脱阿蓝的束缚。但阿蓝骑在他大腿上,孟婆根本避无可避,只能随着阿蓝的动作颤抖,孽镜台里传出孟婆若有似无的叫声:
“哈啊……哈……”
孟婆眼角沁出了泪,我看阿蓝又伸指向后,这回用两指拨开自己臀肉,将已然开了半花的穴/口对准孟婆依然挺立的性/器。
“不行……”孟婆又说了一次。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懂孟婆到底哪里不行,明明下面就看起来很行。
阿蓝也没有理会孟婆,他一手按着孟婆的肩,对准孟婆已经硬到蓄势待发的肉刃,就要凭借着体重坐下去。
但孟婆却忽然伸手,一把推向阿蓝的胸。
这一推力道极大,阿蓝猝不及防,被推的踉跄了下。孟婆乘这个机会,连滚带爬地从床头上起来,拉住不知何时被褪至大腿的裤头,逃命似地钻下了床,贴到房间另一头的墙上。
房间里安静下来,我从孽镜台里,看见阿蓝轮阔深邃的五官一沉。
“抱、抱歉,阿蓝,我真的……不行。”孟婆又说了一次,仿佛余悸犹存。
“为什么不行?”阿蓝似乎咬了下牙,他还不肯放弃:“……少爷说喜欢我,也看着我硬了,刚才和我接吻,似乎也不讨厌,为什么不行?”
他难得强势地问。孟婆的背紧靠着墙,对阿蓝的问题,他竟思考良久,我看他张着眼,眼泪从他眼眶里滚落,毫无预警的。
这下阿蓝和我都怔住了,孟婆自己也怔住了。
他吸着鼻子,用手抹向自己濡湿的脸颊。
“我不知道……”
孟婆抽咽着,看向某个空茫的方向。
“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总觉得、如果这么做了,有人会、很伤心……的感觉。”
阿蓝凝起眉头,在他听来,孟婆的话全然没有逻辑,只像是借口,而且还是让人听不懂的借口。
就连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懂了孟婆的话。
但孟婆哭了是事实,阿蓝似乎也没预见孟婆竟然会掉眼泪。我看他微捏了下拳,看着慌忙抹泪的孟婆,最终还是垂下肩膀。
“……我明白了。”
他像第一次在孟婆前面、拿马鞍自渎时一样。他面无表情,迅速而确实地穿上衬衫、穿上长裤,将裤头扣上,他的性/器已经疲软下去,像是从没发生过刚才的事情一样。
“打扰少爷了,以后不会再越份做这种要求了,让少爷不舒服,我很抱歉。”
阿蓝说着,转身便要离开,孟婆忙擦干眼泪,“等一下……阿蓝!”
他追上去,但阿蓝动作比他更快,已经开了房门,孟婆在门口捉住他的手,刚要把他拉回来房间,回头却愣了一下。
“日翔呢……?”
孟婆房门口有张长椅,这可怜的二弟还真的不知道从哪借了床棉被,长椅上的被子有被人躺过的痕迹。
但人却已不在,孟婆在走廊上找了一阵,但到处都没有黎日翔的身影。
“会不会是回房了?”阿蓝问孟婆。他似乎知道孟婆的紧张,收起刚才那些情绪,帮着孟婆找人。
孟婆和阿蓝在黎家宅院里四处寻找,时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过半,佣人们都睡了,孟婆他们从黎日翔的房间,一路找到厨房、餐厅、客厅,还敲响了黎日勇的房门。
黎日勇睡眼惺忪地开了门:“大哥……?”
孟婆询问他有无看见黎日翔,小弟一头雾水:“二哥?二哥最近不是一直都睡在大哥你房里吗?他开车出去了吗?”
时节已经快入冬,孟婆穿了厚重的外套,赶在阿蓝前面出了庭院。夜色很深,黎家大宅附近整排的路灯,一路延伸到海滩那头,孟婆扭头对阿蓝说:“车子都在车库里,日翔应该走不远。”
孟婆往海滩的方向走去,我看他咬着牙,脚步越来越急,到最后根本用跑的。阿蓝始终亦步亦驱地跟在他身后。
他们跑上一处弯道,到了能看见海的斜坡上。孟婆终于远远看见一个身影,那人似乎相当烦燥,脚步走得飞快,还打算穿过马路,往通往海滩的阶梯走去。
“日翔……!”孟婆唤他,他似乎松了口气,快步朝黎日翔的方向奔去。
黎日翔也回过头来,看见是孟婆,眼神有几分惊讶。“大哥……?”
剧变迭起。
我先是听见破空声,孟婆也察觉到异样,他反应一向很快。我看他用极快的速度奔向黎日翔,然后叫了声“小心!”,黎日翔还呆站在那里,孟婆便凌空扑过去,双手搂住黎日翔头颈。
这一下力道极大,把黎日翔扑倒在地上,于此同时一道光影闪过孟婆的肩膀,我在孽镜台上看见血光。
孟婆和黎日翔一起跌落在阶梯上,往下滚了三四阶,停在水泥平台上。
这一切发生在电石光火之间,黎日翔惊得呆了,只觉有湿润的东西从孟婆下腹部淌出,有什么东西划伤了他,单薄的衬衫一下子染上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