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夏觉得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可另一边姜尚兴致来了，还在认真想着这个问题，她又问：“那要是你们这里的人明明没到十八岁，可心智却到了二三十岁的年纪，那她再去谈恋爱，算早恋吗？”
纪若夏内心：啊啊啊啊啊啊！头痛！
“还是算吧。”纪若夏现在已经彻底被绕晕了，要这样说，那姜尚是不是还是算早恋？不对，她为什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要不我们换个话题吧，别管什么早恋不早恋的事了。”
姜尚：“嗯。那要聊什么？”
纪若夏：“你之前……有谈过恋爱吗？”
“没有。你呢，你谈过吗？”姜尚原本是想要摇头的，可她现在差不多是侧躺着的，摇头这个动作不太好做，便放弃了。
纪若夏：“没有。”想想自己这么优秀一个人，居然一直单到现在，纪若夏也有些惘然。她跟苏子期两个其实都是弯的，苏子期对自己的认知比她要早得多，可两人这么多年也没擦出半点超出友情之外的火花。
所以她跟姜尚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吧。
姜尚：“那你知道怎么谈吗？”
纪若夏：“大概是知道的吧。”
两人的距离原本就离得不远，又面对面说了这么多话，之前被成年未成年早恋不早恋的问题绕进去了，纪若夏也没其他多的心思。如今换了个换题，纪若夏的视线慢慢地便锁定到了姜尚有些肉嘟嘟的红唇上，再也移不开。
“我想亲你。”虽然之前她就已经亲过这张唇，还不止一次，可那都是在姜尚睡着了的时候。所以这还是第一次在姜尚清醒的时候，纪若夏明确表达出自己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的心思。
姜尚：“……”
纪若夏看着姜尚显然被震住的神情，心里有些失落：“怎么了，你不愿意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些话你可以不用先说出来的。”姜尚之前刚被纪若夏牵住手的时候脸还是有些烫的，聊了这么会儿天之后好不容易温度消下去了一点，如今被纪若夏一句话又给说得有些脸红。
纪若夏脸上的失落瞬间不见，改成了明媚的笑：“哦。”
几乎是在话出口的一瞬间，纪若夏的脸就朝着姜尚那边凑了过去，速度极快地在姜尚唇上碰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撤开。
作者有话要说： 盖着被子纯聊天是不可能的……
☆、狡辩
别看小纪总理论知识丰富得很，各种姿势在屏幕上也没少见，甚至还曾在梦里还在姜尚身上尝试了个遍。可在实践方面她终究也只是个新手，也就那天破天荒在车里调戏了一把姜尚，再就是趁人睡着了时稍微逞逞能，现在人家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她，她倒是害羞得不行。
纪若夏亲完人之后兀自害羞了好一会儿，才敢再拿眼去看自己的女朋友，却见对方始终保持着刚刚那个侧身躺着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明明是在看着自己这个方向，却似乎又不是在看自己。
纪若夏正要开口询问，姜尚放在被子外的左手却在这个时候动了，她慢慢抬起手在自己下唇那里轻轻点了一下，那里正好是刚刚纪若夏的嘴唇碰过的地方。做完这个动作之后，她快速瞥了纪若夏一眼，而后目光迅速转开，脸上始终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纪若夏：“？？？”这反应是代表什么意思？她以前看过的其他人分享的帖子里有类似的实例分析吗？
“你是不是……之前就亲过我？”
就在纪若夏正绞尽脑汁回忆自己以前看过的那些帖子时，姜尚开口说话了，一句话就把她脑子里所有的帖子都给问到九霄云外去了。
纪若夏：“……”被女朋友问自己之前是不是调戏过她该怎么回答，在线等，急！
做贼心虚还被正主逮到的小纪总不敢看自己刚刚还亲过的女朋友，只得把身子又转成平躺，目光再次盯着房顶上的天花板。最终，小纪总在慌不择路之下给出了一个最糟糕的回答：“你说的是哪一次？”
还是侧躺着的姜尚眉头微微一皱，发现事情好像比自己刚刚想的还要复杂离奇：“还不止一次吗？”她问出这话真的只是好奇，并没有觉得被冒犯的感觉，当然，也并没有生气。
纪若夏：“！！！”她现在捂嘴还来得及吗？好想回到十秒钟前，把那个犯蠢的自己给砸晕啊。
可惜现实是，她没有月光宝盒，没办法让自己回到十秒前。还能怎么办呢，如实回答呗！
纪若夏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着了居高临下的感觉让她的气势一下足了很多，说话时也不怎么心虚了：“总共亲了两次，加上刚刚那一次是三次。第一次是我醉酒被你背到你住的地方那次，那天早上我在你的床上醒过来，看到你坐在旁边的地上睡着了，便费了好大劲把你挪到了床上，然后我就亲了你。第二次是你搬到我这里的第一个晚上，当时你在我怀里睡了过去，我一时没忍住。”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把事情也算是说明白了，不过末了她还是不忘加上一句，“是你勾引我的。”
姜尚：“……可我那个时候都睡着了啊，怎么就勾引你了？”是的，她的关注重点在最后一句。
色厉内荏的小纪总没意识自家女朋友的关注重心有些偏离过大，还在继续狡辩：“谁说睡着了就不能勾引人了，我不就被你给勾引了吗？”
姜尚一下被纪若夏这话给逗笑了，这人平时明明挺稳重的，有时候又……可爱得不行。
直到这个时候，小纪总才意识自己女朋友并没有真的生气，刚强撑起来的那股气焰一下子全消了下去，人又懒懒地躺了下去。
虽然知道对方并不介意，但这个话题是不能再聊了，纪若夏一时也不知道接下来该聊些什么，便干脆保持了沉默，当然，她也没偏过脸或是侧过身去看姜尚。姜尚本来也不是个擅长主动挑话题的人，便也没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纪若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也没过多久，纪若夏眼皮越来越重，每次眨眼时闭上之后再睁开越来越费力，直到某一次眼皮合上之后再没力气抬起，不知不觉就那么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在闹钟铃声中醒来，纪若夏只觉得自己浑身神清气爽，昨晚一夜无梦，真是个难得的好觉。
在床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后，纪若夏才回忆起昨晚临睡前的场景，眉头皱了皱，昨晚是她们正式交往同床共枕的第一晚，而她好像没跟自己女朋友打招呼就睡过去了。
纪若夏抬手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迅速起床，刷牙洗漱，去厨房，姜尚果然在里面准备早餐。
姜尚显然是听到她闹出来的动静了，回头冲她笑笑，又继续忙活手上的事情。
满满的幸福感涌上心头，纪若夏突然想到自己之前是打算给姜尚也买个跟她那个一样的饭盒的，只是后来发生那么多事，她就把这一茬给忘了。如今看到在厨房里忙碌的姜尚，她才又想了起来。
既然已经想起来了，纪若夏自然不会再耽误，她马上回房去拿了手机，在上面一顿操作，很快下好了单。
下完单后的纪若夏目光还停留在手机界面上，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这周周末要陪着姜尚去一趟季小花的老家。应城离那里少说有一千多公里，最好是能坐飞机直接飞过去，再转其他交通工具。
于是纪若夏又开始买飞机票，一边操作一边问姜尚：“你身份证放在哪？”
姜尚再次回头：“在我背包外面的小口袋里，怎么了吗？”
纪若夏：“我们不是要去季小花老家吗？我打算坐飞机过去，现在在订飞机票，需要填身份信息。”
姜尚这下彻底转过身来了，手上的东西也先放下了：“飞机？”
纪若夏意识到姜尚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是飞机的，便解释道：“飞机就是一种可以带着人在天空上飞翔的工具，速度比车要快上很多。”
姜尚：“我知道，之前我看到天上有什么不像是鸟类的东西慢慢飞过，便用手机查过。我只是不太敢坐，怕它会突然掉下来。”
纪若夏想起她之前第一次坐电梯时的反应，知道她是真的非常担心这个问题，便继续耐心解释：“呃……飞机出事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这种可能性非常小，就跟车开在路上也会出意外一样。车子虽然不会像飞机那样从高空掉落，却有可能会撞上别的车或被别的车撞。无论用什么交通工具，发生意外的可能性都是无法完全杜绝的，只是可能性都非常小罢了。你看我们开车出门这么多次，路上遇到过那么多车，也没看到发生过什么意外是不是？”
姜尚：“确实是，那你帮我订飞机票吧，反正到时候有你陪在我身边。”
纪若夏被姜尚最后那句话给说得一怔，随即心里一股热流涌上来，被除自己以外的另一个人这么信任和依赖是一种什么感觉？这种感觉具体是什么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反正感觉很好就是了。
最终纪若夏订的是今天晚上十点出发的飞机，下午下班之后先是带着姜尚去街上买了大大小小一堆的东西，有季小花爷爷奶奶的，大伯大妈的，还有表哥表姐的，她身边最亲近的那几个人，不管平日里关系怎么样，全部顾及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