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感觉到一股清凉之气绕着喉咙伤处,并慢慢融合进去。
于是再开口,风策声音便恢复如初了:“假的造魔楼需得我们也亲自引去,若是留下证据被温别发觉,将更危险。纵非如此,他们只需要稍微查一下,也知道那是假的。”
“他们之所以对十二音阁一直存疑,是因阿音自己疏忽相关,我提醒多次,也希望不要再让他们抓到什么证据。”
“另外,我和温别亲近,是想取得他的信任,他对我的身份一直存疑。儿女情长和将来魔族存亡孰轻孰重,我比你们都清楚。”
一口气将想说的说完,风策觉着很舒畅,只稍微有些口干舌燥,于是又皱着眉倒了杯水喝。
菁诀听着他说这些,才觉着尊上是真的变了,忍不住道:“尊上,过往,你从不考虑这些的。”
风策十分自然回他:“本尊死过了一次,考虑的自然得多些,况且,造魔楼关乎魔族存亡。”
风策正把杯子里最后一口水喝干,菁诀忽然就单膝下跪了。
风策有些惊着,把杯子放一旁,问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菁锋回:“属下方才实则是在试探尊上,属下罪该万死。”
风策顿觉脊背发凉,但依旧镇定,冷着脸对他道:“试探什么?”
“自上次尊上活过来性情和举止大变,属下怀疑有人冒充尊上,甚至认为尊上被夺舍。”
菁诀跪伏在地,虔诚得很:“属下现在明白,尊上确是尊上,比之前更深谋远虑,更深明大义。”
他到现在总归是相信他了,风策忽略他的溜须拍马,又问:“你只是在试探我真假么?”
菁诀沉默了片刻,才回他:“属下担忧尊上会再次冲动而毁了造魔楼。”
“……”
风策颇有些无奈:“既然都是为魔族着想,我不怪你,你起来吧,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菁诀依旧跪着不动身。
风策问他:“是还有事?”
菁诀听着风策声音平和,这才抬头看向风策,道:“属下有一事不明白,属下和菁锋皆是一心一意为尊上办事,但尊上为何不信任我们,事事都交由鱼芜处理?”
“就连十二音阁已背叛一事,都不透露半分给我们。”
风策没想到菁诀居然能发觉这件事,而且这般质问,令他实在不好回答,揉了揉眉心正了正色,才开口:“并非我不信任你们,只是有一些事交给鱼芜我更放心,另外,你是如何得知十二音阁背叛一事?”
风策这一问,问菁诀顿时犹豫,这让风策觉得大有问题。
迟疑片刻,菁诀缓缓道:“柔浅以梦境方式将属下拉入入魔前境,表示属下所遭受苦难实则皆是尊上一手所为,劝说属下与他们同流合污,寻尊上报仇雪恨。”
风策一时也愣住了。
他们入魔前悲惨风策清楚,但是不是魔尊风澈所为他不知道。
比如风策只知道菁诀是差点被乱棍打死时风澈把他救下的,但菁诀成魔前发生的其他的事风策一概不知。
一开始,风策就知道获得的风澈记忆是有缺失的,因而也无法证明这究竟是不是风澈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风策问他:“倘若真是我一手造成的呢?你当如何?”
菁诀:“尊上已经看到,属下做出的抉择。”
风策淡淡笑着:“为何?”
菁锋:“属下只记得尊上救出属下,属下才得以复仇。人心之恶,这些年属下看到的并不比尊上少,尊上纵然不做那些,属下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风策比较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真相又是什么。
菁诀又道:“尊上现今一心为魔族,属下愿赴汤蹈火,为尊上分忧。”
风策恍然明白菁诀为何来试探他了,他若是昏庸无脑,菁诀必然会毫不犹豫投向音冰玉。
“他们让你来做什么?”风策说完,又猜想,“监视我?”
菁诀点头:“是。”
风策见他还跪着,说道:“先起来吧,我对你们也没有这么严苛,坐下说话。”
菁诀站起身,见风策毫无怒意,便乖乖听话坐下。
风策对他说:“你继续假意与阿音他们好,他们若是有什么计划,告知我便可,切记行事一切小心为上。”
菁诀:“尊上放心。”
菁诀离开后,风策才放松身心,顿时觉得疲乏至极,倒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一直睡到有人敲门,喊他去吃晚饭。
随后,风策便惊奇地看见了温别也在饭桌上。
风策脚步一顿,侯爷夫人见状,笑着解释道:“傅公子来寻你,说有事相商,结果你倒好,睡了一下午,让傅公子等了你好几个时辰。”
风策默然坐下,淡淡道:“傅公子久等了。”
温别颔首对他微微笑着。
风策看见他只觉得嘴和喉咙都疼。
吃过饭,温别借着有要事跟着风策回了房。
在房内,温别把一瓶药递给他,关切问道:“你喉咙好了?”
风策看了看手里药瓶,立马就知道他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将药塞还给他,冷着脸自顾自坐了下来,对他道:“无大碍,不需用药。”
温别移了椅子坐他身侧,哄他:“张嘴,让我帮你看看。”
风策冷眉不理睬。
温别知他在置气,随后伸手二指抵在他喉口处,发觉伤处已经自愈,才放下心来。
风策低睨他伸过来的手,对他道:“你倒不如下手再重些,废了我这喉咙才好。”
温别:“那下次,换个地方。”
风策:“……”
风策:“你该回去了。”
温别许是怕风策真的不再理他,遂十分听话起身开门离去。
温别一走,风策就松了口气,立马喊来丫鬟给他打来热水沐浴。
然洗到了一半时,窗户忽然传来声响,风策看过去,立马从浴桶里出来,可身子还没擦干,窗户就在他注视下打开了。
随后,就从窗户跳进来一个白衣飘飘的男子,男子进来,抬眼,就看见正穿裤子的风策,立马稍稍别过头去。
风策尴尬又慌乱把衣裤穿上,心里脑中乱作一团,只想骂人解气,但还是忍下了,问他:“你不是走了?”
温别:“没有。”
的确是没有,他不说风策也看见了,他只是想问他没走的原由。
“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温别看向他,目光热忱。
“什么东西非得特地翻窗给我送过来?”
温别:“是药,我担心下次再弄疼你。”
还有下次?!
风策冷眉看他:“用不着。”
说罢,风策开始用干巾擦干滴水的头发,温别见着,走过去拿了他手上干巾,替他擦了起来。
他回道:“不是治喉咙的药。”
待把头发擦干,温别便要求留下一起睡,风策想着昨晚上拒绝他今早受的委屈,便没有逐客,也不搭理他,吹了灯便躺下。
温别将他抱在怀中,亲了亲他唇,又将软糯的唇瓣啃咬一通。
温别寻着风策软处用指腹去摩,只片刻,风策握住他手,对他道:“好好睡。”
然风策白日里睡了许久,此时压根睡不着。
因佩戴衔春玉,风策并不热,衣襟也敞开。
温别手覆盖上他右边胸膛。
过于冰凉的手指在兀起上钳压,很快,那冰凉的触感化作极香的酥麻。
风策便由他去,但很快就觉得并不够。痒,而且热,实在难耐。
风策有些晕乎,说道:“重一点。”
温别低头张嘴含吮,利齿轻轻磨着兀出,风策这才好过了些,喘着气,又想把他推开。
温别又将手碰向风策左边胸膛,风策立马推开,随后,手上就碰到一点冰凉的膏体。
风策反应过来:“这就是你要给我的药。”
既然被发觉,温别便明目张胆将其涂抹上,钳揉着,对他道:“若是想新婚之夜不受今晨之苦,还得提前做好准备。”
风策:“???”
这又是什么个道理?
他正想着,温别已经将两处吮啃得通红肿胀。随后,温别唇瓣堵上他的唇,不由分说扯下风策系得结结实实的底裤。
冰凉在隐地滑开。
风策踢他,温别才松了吻他的嘴,宽慰道:“别动。”
指由一变成二,风策听话地不动乖乖靠他怀中,面颊烧得滚烫,脑袋埋在他颈窝里。
内里温热消融了冰凉的药膏,风策难耐,声音极小,喃喃道:“不够。”
“的确。”温别将他腿架在自己腿上,达到分开的效果。
随后,一根冰凉的玉把手指给换了,问他:“好些了么?。”
这玉比二指合并要大一些,像是一块寒玉,冰凉如隆冬之雪。
这寒玉的冷暂且将他感压制,风策稍稍得了缓解,随后仰面贴向温别的冰凉脸颊。
温别吻他唇:“今日暂且用细一些,慢慢适应便好。”
风策不语,过了许久,忽然就握紧温别的手,十指交扣握紧,问他:“倘使有一日我被当做恶人,天下人皆要将我挫骨扬灰,你可会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