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别回道:“衔春玉。若觉寒冷,它便是暖玉;若觉燥热,便是寒玉。”
风策:“是个宝物。”
说罢,将其递还给温别,温别接过稍稍有些楞,倒不清楚他为何要还回来,随后从乾坤袋中取了银丝线。
风策看着他将玉用银丝线挂好,随后取了左手中指血滴在玉上,只鲜红一点,很快消失。
风策不明所以,随后就听到温别解释:“今后若是想我,轻敲两下玉石,便可唤我一声,我能听着,也会立马到。”
风策接过只有枇杷大小的衔春玉,一手握着,一手屈指轻敲两下:“像这样?你听到了?”
温别一只手重新揽着他,另一只握住他握着玉石的手,回:“心里已听到。”
风策忽觉自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侧头看向他,想道谢,温别忽然凑近,吻上他的唇。
风策只一瞬间不知所措,但很快反应过来,可要回吻过去抢个主导位置,温别就抬起头,一只手捧着他脸拇指抚上被亲吻得水润的唇。
风策:“……”
接吻没有想象中精彩,但风策觉得还是很不错的,那温热的柔软仿佛还在唇上,令人想探出舌尖去尝一尝。
风策舒坦看着他,他:“感觉如何?”
温别:“没味道。”
风策被温别的回答哽住,不知说他什么,本舒展的眉心皱起,手气得哆哆嗦嗦摸上他衣领,只想抓着人揍一顿。
虽然是实话,但实在太羞辱人了。
温别握着他腰将人翻覆坐在胯上,握着风策抓他衣领的手,将自己上衣解开敞开,又将他脑袋捞下来接吻,这次的吻显然没有方才温柔,甚至有些凶。
风策后脑勺被温别按着,因而整个脑袋不能动弹。
探出的舌尖舔开风策紧紧闭合的唇瓣,从缝隙里钻入,并不费多大功夫就通过紧咬的牙关。
风策并不想和他再接吻,想到方才温别的回答简直是在自取其辱,已降温冰冷的手触上温别胸膛温热的肌肤,竟生出些许眷恋。
风策想推开,但唇瓣口腔被温别细腻的亲吻和舔舐生出些许麻酥快/感,嘴中仅剩的空气也全被夺掠过去。
风策妥协了。
吻过后,风策在他胸膛之上啃出许多印子来,气也渐渐消了,困意袭来,在人怀中睡过去了。
温别将他揽着,盖好被子,身子发热,轻轻咬了他耳,说道:“没味道,但上瘾。”
说罢,轻轻拍了拍他腰。
风策醒来温别早已不见,外头有鸟儿在叫,倦意还未全消的风策坐起身,忽然觉得温别像个嫖客,睡完就离开,半分不拖泥带水。
这想法令他有些恼怒,顿时困意全无。
敲门声忽然响起,鱼芜端着早膳进来放在桌上:“尊上你今天怎么才醒,夫人都让我给你送早膳了。”
风策已经有了一肚子的气,回了句:“不饿,你吃。”
鱼芜立马高兴应下,坐下来,看风策面色不大对劲,想起昨晚温别似乎在府里过了夜,高兴劲下去了,没了胃口,问:“尊上,你昨天不会没给温别用药吧?”
风策:“没有,现在还不急。”
不急?不是越快越好?
鱼芜脸一皱:“尊上,你该不会喜欢上温别了吧?”
风策穿好衣看向他,冷着脸:“没有。”
鱼芜:“那为什么?”
风策走过去坐下:“听没听过欲擒故纵?”
第37章 藏青收徒
鱼芜顿时兴奋起来,只要风策不被温别迷惑,便能一切顺利:“尊上,这个我知道,温别肯定还在怀疑咱们,所以得让他放松警惕。”
风策点点头,把手上的护腕扣好,问他:“这两天跟着藏青,有没有什么发现?”
鱼芜摇了摇头,又想到什么,立马点点头:“有一个地方很奇怪,他一直在缠着何干清,时不时跟踪她,不知道是想预谋什么。”
“他缠着何干清?”
鱼芜点头。
这倒是出乎风策的意料,本以为他会对冷竹做些什么,但却是转向另一个人。
藏青应该早认识何干清,或许是先前就有联络,如今办完事回来,便又找了过去。
风策看着鱼芜把他早膳吃完,说道:“菁锋还没有回来,有空你去看看他如何了。另外,别再吵架。”
鱼芜看向风策,不知道他用意何在,见他起身才反应过来,应下。
风策洗漱后去了前厅,前厅已经备好要送到温别家中的彩礼,官媒也已经到了,正和侯爷和侯爷夫人谈话。
官媒乐呵呵的:“世子和温姑娘生辰八字合得很,聘书和礼书,还有聘金、礼金和聘礼都已经备好,您二老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哩。”
侯爷夫人说道:“我听说那温姑娘才貌双全,但是个高体壮?”
“个高体壮才好生养。”
风策听到这一句,联想到温别,便是说不出的有趣。
聘礼这些自然不是风策送过去,这些都是双方家长办妥的事,他并不用干涉,等着结婚便是了。
风策也没有闲着,他去了十二音阁,因着对藏青和冷竹二人得细究,且明日就是科考了,十二音阁住着不少科考学子。
风策照旧去二楼窗户口找叶少卿,叶少卿脸上的青紫已经消下去不少,他见着风策来,笑着问他:“美娇娘找着了?竟有心情来十二音阁?”
“他跑不了,”风策坐下,点了粥和几个菜,看了看站柜台的少年燕淼,说,“这几日都不是冷竹站柜台了。”
叶少卿漫不经心说:“本就不是冷竹的事,况且现在马上科考,他可不放过每次科考。”
“我寻思着他考这么多次了,这次应该没问题,好歹也是个副阁主,本事不会小。”
风策吃着菜,听到后抬头看他:“定是有什么缘由的。”
叶少卿立马回他:“我也是这么想的,是有人次次落榜,但冷竹看起来不一般,哪儿能?十二音阁也是要面子的。”
“许公子准备得如何了?”
“他定是没问题的。”
风策问他:“临安大才子林彦如来了,他不害怕?”
叶少卿:“不在话下。”
风策心道哪儿有那么容易,高考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科考也差不多。
叶少卿看着风策不再说话,而是在吃东西填肚子,想着方才风策说的话,实则十分担忧许夷兰。
最后自言自语说:“我还是蛮担心他武考的。”
风策看了看他不说话,待吃饱,很快有人将碗筷收走,随后上了些糕点零嘴。
风策这才问他:“担心武考?”
武考里有文试和武试,文试也就是考一些兵法常识以及排兵布阵看法,而武试便是舞刀弄枪以及学子间比试切磋了。
风策继续说:“文试第一是没问题的,看起来也是会拳脚的,只要武试里排在前五,拿第一应当没有问题。”
叶少卿摇了摇头,忽然凑过身小声说:“何干清,她武试铁定第一,文试要是…”
“我可听到了啊!叶少卿!”
何干清不知从哪儿冒出来,心情倒是不错,佯凶一句,拿着桌上瓜子嗑起来,随后说,“我可不敢跟天才论高下,我要是能得个榜眼探花的就谢天谢地了。”
“不,没有名落孙山就谢天谢地了。”
叶少卿翻了个白眼:“你上次得了第一,解元,还妄自菲薄给谁看?”
何干清听着高兴,冲叶少卿笑:“这不是运气嘛,我倒是希望彦如能得第一,殿试第二就成,状元肯定是许公子的。”
许夷兰:“吃都堵不上你嘴。他怎么可能娶公主,肯定林彦如是状元。”
“不行,彦如更不能娶公主,”何干清一把抓住叶少卿的胳膊,“你知道我喜欢他,就让让我呗。”
风策忍不住插了一嘴:“这但也不是你们说说就能谁第一第二的。”
叶少卿点头,得意对何干清说:“没错!”
何干清垂头丧气,仿佛林彦如已经得了文状元。
风策看着挺有趣,说道:“这也说不准,万一出现黑马,你们两个都不用担心。”
何干清和叶少卿不约而同,惊讶看向风策:“黑马?”
何干清又问:“什么是黑马?”
风策回她:“冷竹。”
叶少卿反应过来:“你是说冷竹会是文状元?”
冷竹这种天才是极其少见的,风策也艳羡过目不忘的能力。
通过上次录音器音冰玉所说冷竹这次科考交给藏青,此前是柔浅负责,那么次次落榜是他们所为无疑了。
叶少卿只觉着风策在开玩笑:“怎么可能?这就像刘本续想拿武状元一样,异想天开。”
风策说道:“倘若不出意外的话。”
何干清忽然提议:“那我们来下注吧,我压许夷兰是文状元。”
叶少卿不甘落后:“我压林彦如是文状元。”
风策看了看两个人:“…押注是什么?”
叶少卿:“在十二音阁半个月开销我全包。”
何干清:“半个月听候差遣随叫随到。”
“那好,我压冷竹,半个月…”
风策还没说完,叶少卿就笑着说:“压半个月陪我们喝酒,世子怎么能不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