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李掌门?”有人眼见,立即认出站在月归凝身旁的,正是玄天门李掌门。
李掌门瞪大了眼睛,脸上没了血色,双手紧握成拳头,手心里满是冷汗。
这……这不会是那天晚上的事吧?
怎么会在这里情景重现?!
“是谁!谁在捣鬼!?”李掌门死死抓着萧禾的肩膀,又狠狠一推,“快给我把这暗中捣鬼的混蛋找出来!”
“是,掌门!”萧禾顾不上肩头的痛楚,立即跳起来,双眼左右闪动,仔细辨别四周众人的脸色,却觉得所有人似乎都有嫌疑。
“在下自当尽全力!定不让陛下失望!”空中的李掌门阴险地笑道。
“给我停下!”地上的李掌门愤怒地咆哮。
“我妖宗也会助你,你明日便依计行事,将此块玉佩贴身藏好,再多言几句刺激刺激许子玄。”那画面中,月归凝拿出了一块刻有他印记的玉佩,递给了李掌门,“待斗阵比试开始,我便命人偷偷开启心魔阵,必定能让许子玄走火入魔……”
“住、住口!”李掌门大喊,“不是,不是这样!”
画面中,李掌门大喜过望,拍着胸膛保证:“但凭陛下吩咐!有陛下相助,在下定要归元宗声名扫地!”
众多看客一阵哗然,萧禾头晕目眩,一个不稳,跌坐在李掌门的脚边……
“诸位,这定是有人诬陷在下!在下敢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做过这种事!”见众人都冲他投来怀疑的目光,李掌门急忙辩解。
“好哇!刚刚是你说要证据,现在这证据都甩在你脸上了,你还敢狡辩?”薛长老跳了出来,指着李掌门骂道,“你和妖王私下勾结要陷害我宗掌门,谁知道后来是不是你背信弃义,为了点法宝暗算了妖王。”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方才可未曾离开过斗阵台!”
“我们许掌门也没离开过,你不照样指认他与妖王失踪有关?”
“你!”李掌门说不过薛长老,长脸“噌”地一下涨得通红,一把拉起了萧禾,气呼呼地道,“别以为我玄天门就怕你们归元宗!孩儿们,给我上!”
玄天门弟子刷刷地掏出武器,面朝归元宗弟子,严阵以待。
“两位,有话好好说……”一位正道老者两边相劝,急得满头大汗,“莫要伤了和气。”
“我玄天门与他归元宗势不两立!有我没他,有他没我!”李掌门心中着急,只想赶紧制造点事端把话头压下来。
“早就看你这诡计多端的鼠辈不顺眼,有种就干!我归元宗怕过谁?”薛长老争得脸红脖子粗,战天云见状,默默地抽出了剑,护其左右。
“我知道你们玄天门素来不服归元宗,迟早有此一役,只是……”正道老者斜眼看了看旁边隔江观火的魔道众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唇亡齿寒的悲凉。
正道两大门派互相残杀,无论谁输谁赢,都会让正道同盟的实力大打折扣,若无新生代强势崛起,只怕日后敌不过魔宗,江湖中必将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眼下,两大门派一触即发,他们这些小门派根本无法阻止,唯有寄希望于奇迹。
“妖宗的各位!”忽然,不知从哪个角落,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音色清冽,足能将昏睡之人叫醒,“只要搜一搜李掌门的身,看看能否找到图像里的那块玉,不就能辨别真伪了吗?”
“……”妖宗长老微微蹙眉,“那块玉,的确是属于陛下的。但,这和陛下的行踪有何关系?”
“若能证明李掌门的确做过此事,心怀叵测,陷害我归元宗掌门……”那青年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一头卷毛略微翘起,一双鹰目犀利有神,整个人都像是笼罩在一股莫名强大的气场中,让人不敢小觑。
“那至少可以证明,妖王陛下的失踪,与我宗无关。您大可继续用排除法查寻妖王陛下的线索。”青年站在了薛长老之前,冷眼看向李掌门,“李掌门,可敢让我等搜身?”
“放肆!”萧禾怒道,“我派堂堂一门之主,岂能容尔等羞辱!”
“这位小兄弟,这的确不合礼数。”妖宗长老怕真的牵扯出自家妖王,丢了妖宗脸面,也急忙劝道,“怎能当众搜一位掌门的身呢!万一没搜到什么,冤枉了李掌门,可要如何收场?”
“怎么?就允许他信口诬陷我归元宗掌门,搜我归元宗众人的身,就不许我们对他同样提出质疑,同样搜身?”宁倏一眯起了眼睛,却遮不住那冰寒的杀意,“那何须证明?妖宗的态度便已经证明,你们早已与玄天门相互勾结,构陷我宗!”
“你……”妖宗长老也面红耳赤,若非为了大局考量,他真想一巴掌将眼前这猖狂的小辈拍成肉酱!
“小子休得猖狂!想搜本掌门的身?有本事你尽管来!别说我玄天门怕你!”李掌门一声大喝,玄天门弟子顿时变幻阵型,摆出了玄天门最强的剑阵——九霄剑阵。
由李掌门亲自主持的九霄剑阵,其威力足以消灭一名大乘期修士,便是归元宗战力最强的战天云入了此阵,只怕也是九死一生。
李掌门仗着自己的剑阵,冲宁倏一遥遥招手:“小子,可敢来试试?”
“李掌门好大的手笔,竟用看家本领对付我这么个炼气三重的小子。”宁倏一不屑地笑道,“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李掌门就这么怕被我搜身?”
“这……”众看客听了此言,顿时也觉得李掌门此举简直是以大欺小、杀鸡用牛刀,同时他们也不免开始怀疑,李掌门怕不是真有什么不敢让人知道的。
“胡言乱语!老夫是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玄天门的剑阵精妙!看招!”李掌门一挥衣袖,玄天门弟子纷纷冲上来,将宁倏一左右包围。
“欺负我归元宗无人?孩儿们,给老夫冲!”薛长老见状,立即操起自己的拂尘就想带头冲进剑阵,却被宁倏一一手拦了下来。
“薛长老、战师叔,你们暂时别出手。”宁倏一朝着坐山观虎斗的魔修们,特别是那一直藏在斗篷里的天魔宗大长老努了努嘴,战天云会意,微微点了点头,薛长老却甚为不放心:“就算要提防魔宗,也不能让你一个小辈……”
“薛长老放心,李掌门不是说了吗,他只是为了让在下见识一下玄天门的剑阵,又怎会为难在下?”宁倏一故意提高了音量,四周之人皆能听见。
李掌门闻言,面露不屑之色,冷哼一声:“那是自然!”
他心中却想着,就算不下杀手,也定要把那臭小子打到经脉尽断,生不如死!
“如此,弟子归元宗宁倏一,请玄天门赐……”一个“教”字还没出口,一道银色流星刺破玄天门的剑阵,笔直地朝着阵眼中心位置穿梭而去。
李掌门还没来得及指挥弟子们变阵,便见白芒一闪,寒意扑鼻,剑尖已至鼻下!
他大惊失色,慌忙拉过身侧距离他最近的萧禾挡在面前。
“!”萧禾猝不及防,眼睁睁看着那剑刺中自己的胸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眼,脸色煞白,“掌门……你……啊!”
那剑,径直穿透萧禾的胸腔,却依然势不可挡地朝着李掌门的心窝扎去。
“可恶!”李掌门大喝一声,祭出一件防御法宝,抵挡住剑刃,却被这一剑击得后退几步,险些后仰摔倒。
“啧,碍事……滚!”宁倏一皱着眉,把剑抽出,顺势一脚将萧禾踢飞了出去。
这名曾经在江湖新人榜排名第二的新秀人物,就像是一条鱼,被人叉中甩出了水面,抛于岸边,就此不甘心地瞪着眼睛断了气。
玄天门弟子统统傻眼,正道同盟和魔道妖宗也统统傻了眼。
且不论宁倏一这惊天一剑,竟然能先穿透一个金丹期修士,再击退李掌门。
但看他宁倏一身在九霄剑阵中,却能视无旁人,直取阵眼,便足以颠覆了世人的常识。
“你……你到底何种修为?”李掌门双手还有些颤抖,胡须都翘了起来。
“修为?炼气三重啊。”宁倏一目不斜视,手上灵剑一转,便见身旁洒出阵阵血雾,数名玄天门弟子倒地不起,其中不乏金丹期的修士,都是玄天门的精锐力量。
李掌门气得火冒三丈。
去他的炼气三重!
简直令人发指!
“炼气三重,怎能……怎能……”
“你想问炼气三重如何破阵?”宁倏一微微一笑,手里“刷刷”两下,便又消灭了大半阵中弟子,“当然是靠肉身硬……”
听见最后一个“闯”字时,宁倏一瞬间消失于视野,李掌门心中顿时一惊。
他几乎下意识地抬起手,便听“咔嚓”一声,手心那维系剑阵的阵盘立即碎作两半废铁,剑阵也因此化作无形。
“啊啊啊!”李掌门顾不上阵盘,痛苦地捂着自己的手腕。
手腕上鲜血淋漓,手掌从虎口到碗口都被宁倏一的一剑劈开了。
一柄透明的剑横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凉的,散发着寒意。
“把妖王的玉佩交出来!”
“……”李掌门咬着牙,怒气腾腾地瞪着宁倏一。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宁倏一的肉身竟能强悍如斯,身法速度也超越了他肉眼所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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