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如噩梦般的过去,那个如地狱般的世界,那些尘封的回忆,正在缓缓展现着,书写着沾满鲜血的罪恶,即将异变的世界因此变得扭曲狰狞而恐怖,无辜的人承受着痛苦,施暴者在未来享受着荣誉和赞美,一切看来,是多么地讽刺,命运的因已经种下,在时间的沉淀下生根发芽,将会在未来结成果实。
第20章 狂风下的尖叫与呼啸
夜,始终是不宁静的,一如既往地暴/乱,一如既往地屠/杀,也……一如既往地冰凉。
“何教授!你在干什么?为什么……”男人捂着胸口的伤口,他中了枪伤,温热的血涓涓流出,染湿了他的西装,妻子吓得尖叫,她连忙去检查丈夫的伤势。
“你不是说这玩意可以屏蔽手表吗?,所以拿你试试咯。”何既纲黑了黑脸,笑眯眯地说道,此刻屏蔽仪正在他的口袋中快速运转着,男人的手表发出生命健康警报。
“你怎么可以!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我们不是说好的吗?!”妻子愤恨大喊,她瞪着何既纲,同时也在四处搜寻着周围有无可以反抗的东西。
“因为……你们知道的太多了。而且……这个世界不需要废物,做出这些勾当,被淘汰也是迟早的事。”何既纲一步步逼近他们,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智能手表,没有任何异常,心中顿时踏实了许多。
“那你呢!你的行为,迟早也会被淘汰的!”妻子搀扶着快要倒下的丈夫,撕心裂肺地大叫,惊恐与愤怒以及悲伤交织在一起,她无助而凄厉地尖叫和呐喊。
“你居然背叛我们……何既纲……可恶……”丈夫流出的血越来越多,他的声音也越来越虚弱。
何既纲继续举起枪,似乎不愿意和他们废话,他心里满是杀戮的喜悦,以及向梦想靠近的兴奋。
“我跟你拼了!”妻子眼角噙着泪光,情绪崩溃到了极点,她就这样奔跑过去,赤手空拳应对何既纲的全副武装,她动作笨拙,像一只蠢笨而冲动的熊冲上去,被狡猾的狼所狠狠撕咬。
“嘭——嘭——嘭——!”总共三枪,像是死神的宣判,妻子直直地倒下,她的头部,心脏,脖子分别中了子弹,像是个靶/子,被何既纲残酷杀/害,她的眼睛一点点失去光彩,身躯重重倒下,永远躺在了血泊之中。
“小宁……”丈夫绝望地看着妻子那样倒下,他靠着墙壁,他无力地一步步倒下,墙壁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一道大的血痕,似乎想起了什么,虚弱道:“我的女儿……郁薄……她呢……”
“她好的很,很快,她就要成为人类文明进步的最好垫脚石了。”何既纲脸上的笑意越发深,面前重伤的男人表情扭曲,恨意从眼神中冒出,却拿他没有办法,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他将枪/口对准他,准备给他最后一击,送他前往天国。
“你会遭报应的……”男人吐出最好一个字后,何既纲立即开了/一枪,击中他的头/颅,鲜活的生命便这样无情地逝去,智能手表瞬间变成红色,松开了男人的手臂。
“没用的废/物,这是你最后的价值。”何既纲走到够远时,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启动了烈性炸/弹,这种炸/弹可以将一座大厦炸的灰飞烟灭,更别提这样一个小房子了。这样不留下一点证据,即便真的有刑侦过来侦查,也无从取证了。
何既纲前往了地下实验室,他的身上沾满鲜血,他摸了摸脸上的血,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便洗了一把脸,想把身上的血洗尽,他换了一件衣服,套上了实验用的白大褂。
郁薄恐惧地看着他,何既纲一步步走来,他的手拿着针筒,手在微微颤抖,是兴奋,是喜悦,他的内心已经扭曲到了极点!
“不要!”郁薄痛苦地大喊,但是被饿了好几天的她已经无力地抵抗了,她的拳头软绵绵的,像是一团棉花,何既纲一拳打到她的脸上,她吐了一口血,但是手依然在阻挡何既纲手中的针筒插入自己的肌肤,但终究拗不过男人的力气,她被打趴在地上,后背被何既纲用力地踩着。
冰凉的液体注入她的肌肤,郁薄一点点失去意识,她的脸上挂着泪痕,很快,她就会变成和那些孩子一样的怪物,会变异变形,会变得不是人类……
她可以感到头部如刀割般刺痛,此刻,每一个神经元都与液体接触,又刺激着她的其他神经,她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不断流出血液。
她趴在冰凉而肮脏的地砖上,感觉自己要死掉了。
眼前是一片黑暗。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为什么,是这样痛苦
轰隆隆——
打雷了。
文书从雷声惊醒,他头上冒着虚汗,外面电闪雷鸣,雨水像是坏掉的水龙头那样不停止,噼里啪啦如炮弹般击打着地面,溅出无数个水花。
他害怕极了,蜷缩在被窝里,连忙打开灯,惨白的灯光照射着周围,看着周围的一切,感觉是那么陌生,尽管他已经搬过来一个月了。
刚才,他又做了噩梦。
隐约中,他仿佛听见的地下刺耳的惨叫声,像是地府里饱受折磨的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却又感到那么清晰,这几天,他总是睡得不甚安稳,精神恍惚,心里不知道在恐惧什么。
何既纲这几天并没有虐待他,倒是好像在忙自己的事情,似乎他的研究又有了新的进展,成天神神秘秘的,连妈妈都不知道他在忙活些啥。
文书不敢再睡觉了,他害怕再做噩梦,尽管他的黑眼圈已经很深了,身体也十分疲倦了,但是,他还是起身穿好衣服,他想上楼去找妈妈,今天和明天是何既纲参加考核的日子,因为最近暴/乱严重,而且设立地点距离较远,所以何既纲提前去了考核基地,在附近找地方住下了。
妈妈好像跟何既纲吵架了,文书在前天听见了动静,似乎闹得很凶,何既纲因为最近比较忙,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气急败坏地早早离开了房子,急着忙活他的考核。
文书走近母亲的房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为了不打扰她,他还是乖巧地下楼了,瞬间,雷声大作,文书吓的从楼梯摔倒在地,他跌到了胯骨和腿部,虽然伤势比较轻,但也没办法立刻起来。
在那一瞬,他耳朵贴在地板,真切地听见了声音,地底下,有声音!他瞳孔收缩,冷汗从后背直冒,地下,有人!
他努力站起身子,摇摇晃晃地去了何既纲的书房,平日里文书就觉得何既纲不对劲,他知道有地下实验室的存在,但是每一次何既纲都鬼鬼祟祟的,神情也十分奇怪,是一种很猥琐的兴奋,这让文书觉得十分蹊跷,他断定地下室一定有问题,但是他不敢去调查或是询问,母亲曾告诫他,不要随意招惹何既纲,他时常会有暴力倾向,也确实,文书常常遭到虐待。
但这一刻,他实在忍受不住,像是长期积蓄的叛逆情绪将要爆发,文书毅然打开洗衣机,他知道钥匙长什么样,那是何既纲经常挂在腰间随身携带的东西,前天他走的比较匆忙,这个钥匙应该还在他换的衣服里夹着。
果不其然,一串钥匙被一堆有着汗臭味的衣物包裹着,文书连忙拿了出来,他蹑手蹑脚去了地下室。
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文书咽了咽口水,他既紧张又害怕,为了避免万一,他带了一把手/枪,缓缓打开了门,他想要知道真相,或者说,他不想听见恐怖发毛的声音,不想让噩梦继续。
门,打开了,文书走了进去,一股阴风袭来,他胆怯地往前走,对里面的情景目瞪口呆,最深处,有一个女孩在抱着头惨叫,她的脸上都是血,似乎十分痛苦,似乎声音的来源就是她。
文书举着枪,他内心已经十分恐慌,因为他看见很多与他同龄,或是比他小的孩子,似人非人,身体十分奇怪,像是怪物,他手不住地颤抖,害怕这些人会爬出来伤害他。
事实上并不是,这些人似乎已经奄奄一息,或者已经发疯,几乎无人注意到文书的存在。
“救我出来……!快……!”郁薄对他大喊,似乎只有她意识还比较清楚,她用期待的眼光看向文书,“快……用你手上的枪!”
文书此刻已经吓坏了,他呆滞在原地,随即,这份惊讶转为愤怒,他早已不想再忍受了,这些天,他生活的恍若地狱,他甚至想去寻死,却因母亲而屈辱地活着,死皮赖脸地活着。
他一直不愿意和这种恶人生活在一起,认贼作父,卑微讨好,委曲求全,这让文书感到无比恶心。他目光看向了郁薄。
“我不会伤害你的……快……何既纲要杀了我……他……”郁薄用袖口擦了擦血,她努力劝服文书,这是她逃脱的绝佳好机会,错过了这一次,她便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嘭——”文书鼓起勇气,扣动/扳机,打开锁链,郁薄终于出来了,文书有点想给其他孩子也打开锁链,但是似乎那些人都没有了求生的意识,已经成了一具空壳了。
为什么,只有她有意识何既纲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文书不敢去细想,其真相的惨烈不是他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够想象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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