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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尽姑苏花未拂 (陌上看花客)


  不轻不重的三个字,彻底击碎了隐孤云的心,怎么可以让自己最心爱的宝贝徒弟娶一个男人呢?隐孤云把脸埋进了手里,这下子真的对不住余祭的父亲了。
  “不过——”花未拂的声音突然又响起了。
  “啊?”余祭看着,唯恐他要反悔。
  花未拂抬首挺胸,趾高气扬地继续往下说着:“我可是要聘礼的,没有聘礼,我照样不会嫁你。”
  “你要什么?”
  “三样东西,第一,十里红妆,第二,白璧青钱。这第三么。”花未拂低眉看向了个头矮自己很多的余祭,“天枢玉衡。”
  话音刚落,全场震惊,随后,人群中像是炸开了锅,议论纷纷。“明摆着就是反悔了,刁难人呢,玉衡可是当初花家二公子的佩剑,岂是他一个死人说要就要的?猖狂。”
  “对啊,听说啊,自从花家二公子死后,那把剑就被三公子收藏了起来,想要那把剑,谈何容易?三公子跟咱们又不熟,不可能会交出来的。”
  是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在刁难人,不过,隐孤云转念一想,反正也不希望自家蠢徒弟娶这个花未拂,正和他意呢。“我也觉得这份聘礼不错。”
  余祭面露疑惑,听着旁人都在说根本拿不到玉衡剑,两个人根本没戏,他有些死心了。
  “再会。”花未拂就这么走了,自始至终也没说过一句庆祝余祭生辰快乐的话。
  “傻了吧?”隐孤云开心地在余祭眼前打了个响指,“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别摆着脸啊。”
  “哼。”余祭心里难过。
  隐孤云心里已经乐翻天了,带着嘲讽的意味儿说道:“有本事去天枢要那把剑啊,你不是想娶花未拂吗?看人家三公子会给你?我的傻徒弟,他就不想嫁给你,知难而退吧。”
  “我才不要。”余祭暗自下定了决心。
  “切,慢慢想办法吧,我去睡觉了,略略略。”隐孤云悠哉闲适。
  “哼。”
  余祭生辰过后,小寿星一直在愁眉苦脸,怎么样才能从花焉知手里搞到玉衡剑啊?余祭已经愁坏了。师父隐孤云就是不管,他跟花未拂的亲事,没门儿!
  隐孤云看着余祭趴在小亭子底下发呆,“唉,这傻徒弟,没救了啊。”隐孤云摇摇头,回去睡觉了。
  “哼,我就不相信,那个三公子真就那么冷面冰霜,会眼睁睁看着我后半生的幸福就这么葬送了。”余祭拍案而起,没错!他打算自己一个人前去天枢找花焉知要玉衡剑。
  而这个时候的天枢,小落已经回房睡觉去了,花焉知一人在屋里独自喝酒,低头看见了自己扔在地上的璇玑剑,他悲痛万分。早在花落死的时候,他就很想自裁,许是知道自己就那么死了毫不解恨,他便活着折磨着自己,让那个家伙死了都不能安心。
  一想到这里,花焉知抬着酒坛痛饮一回,衣服已经湿了半身,他仰头喘着气,永远也不忘不了在哥哥房间里看到的那一幕,太恶心了。
  在爱人死前,他脑海里想的都是落落同旁人不堪入目的场景,那些场景大多都是幻想出来的,现实与虚幻,花焉知已经分不清了。而在爱人死后,他想到的都是关于爱人的美好记忆,初见时,爱慕时,宠溺时,历历在目,他像是昙花,在片刻之间绽放光彩,随后凋谢在杂草丛中,令人惋惜。
  “启禀三公子。”
  花焉知闭着眼,把酒坛放在了地上,“有事找你们家主去,过来找我做什么?滚出去。”他不屑一顾。
  “可是,三公子,外面有个自称是余家家主的小公子,说是来找您的,我说了不见,可他非要见您不可,还……还威胁说见不到你,他就放火烧了花府。”侍从低头不敢正眼看他。
  “哦?”胆子这么大?花焉知来了兴趣,正好喝了太多的酒,来人又是个小公子,他点头同意了,收起了璇玑,“让他过来见我吧。”
  “是。”
  不过多久,那个年轻的公子就被带到了房间里,花焉知还在不停地喝酒,余祭很少一个人出门,进了门,有些怕生。“三……三……三公子……”余祭扭扭捏捏,扯弄着自己的衣角,双眉压得很低。
  花焉知略不在乎地应了一声,“余府的小家主亲自拜访,有何贵干啊?”他知道这个小公子傻乎乎的,整个余家一直都是隐孤云在撑着,但他还是好奇余祭来此的原因。
  “我……我想要贵府的玉衡剑,作为聘礼,娶我的心上人。”余祭奶声奶气,面容和善。
  “一把剑?”花焉知呵呵一笑。要知道,璇玑玉衡本就是两把鸳鸯剑,一把是花焉知的,一把是花落的,不过现在花落已经死了。“那么晦气的东西拿去作聘礼?你可真是个有趣的人啊。”该说这个小公子傻,还是单纯?
  余祭抿了抿嘴,诚恳地说道:“我真的很需要那把剑,你能不能送给我?我家有很多漂亮的宝贝,我可以跟你交换的,你要什么我都给你的。”
  眼前的小公子傻了吧唧的,花焉知突然愣了一下,嘴角浮起笑意,他放下了手里的酒坛,声音低沉起来,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要什么都给?”
  “嗯嗯。”余祭的眼睛从来都带着未成熟的孩子气,惹人怜爱,花焉知亦不例外。
  “好。”花焉知挥袖起身,“我要你,给我侍寝。”
  余祭眨了眨迷惑的双眼,并不知道“侍寝”二字的含义。以前听师父说过,结果就是跟师父同榻睡觉,不过隐孤云一向懂得自重,并没有碰过爱徒,以至于单纯的余祭一口就答应了,“一言为定,我给你侍寝,你给我玉衡剑。”

  ☆、百事不知失清白

  “好。”花焉知喝得起兴,正好不用去叫小落了,这个余祭是自己送上门来的。他简单粗暴地把余祭推上了床,扯去衣服,余祭开始有些害怕了,因为师父说过不能在别人面前脱尽衣裳的,但是他忽然又想到了萧世言和余辰诚,两者好像很矛盾。
  正当余祭坐在床上不知所措的时候,花焉知把他搂进了怀里,双臂牢牢地禁锢住他,随后下面撕裂般的痛疼传来,“好疼。”他本能地就要推开花焉知,花焉知岂会允你?“三……啊啊!”余祭大叫起来,孱弱的身体,虚乏的力气,怎么都阻止不了花焉知,他开始扯着嗓子哭喊。
  “我警告你一句,再敢乱动一下,有你好果子吃的。”花焉知的复仇心理被点燃,动作狠重,洁白的毯子上落了红,看见余祭受伤了,偏是不住手。
  “我好疼,你松手……”他哽咽着,一张小脸涨红了,嘴唇发抖。
  那是个才刚加冠,都不了解男欢女爱的年轻公子,比不得花焉知在花家早熟。花焉知凝视着血色许久,像是看到了花落那身受热开出来的红色花朵,他恨死那个人了。醉中的他,心里充斥着报复感,精神高度紧张。“别动啊,你第一次,我什么都没准备,自然由你疼一会儿了,马上就不疼了。”
  余祭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了,花焉知随口安抚了一句。痛到麻木,余祭哭累了,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花焉知两眼望着他,若有所思。
  “你刚刚不是还挺开心的么?啧,你这小公子身子倒是不错,怎么什么都不会?嗯?你那位好师父没有教过你吗?怎么在床上取悦人?”
  “师父没有脱过我衣服……”余祭险些哭晕,一句话轻飘飘的。
  花焉知含笑点点头,“还真是个单纯的小公子啊。”花焉知偏不住手,按住余祭的手,床帐在如风吹拂。“嗯?”花落,花落。这个名字一直出现在花焉知脑海中,余祭身上的单纯似曾相识,花焉知想到了花落初来乍到的那一天,那般懵懂无知,还是个小孩子。
  事后,花焉知松散地穿着衣裳继续喝酒,命人去取来玉衡,而床上的余祭疼得伏在床头啜泣,下半身胀痛,二十岁的这个年纪,总是让人横生意外。
  “救命……师父……”
  玉衡剑取来,花焉知看也不看,扔到了地上,“给你。”
  余祭抬抬头,看到了地上的玉衡。那把剑甚是华贵,单单是剑鞘上,就用了许多红玉作装饰,剑鞘镂空之处,可见剑锋冷光,剑柄上的流苏也不简单,菱形白玉下,串着一颗夜明珠,再底下才是鲜艳的红穗子。那把剑就是玉衡,正是花未拂心心念念的东西。
  正待余祭穿好衣裳,爬下了床,准备离开时,花焉知忽然诡异地笑出了声。“救命,救命。”余祭心有余悸,抱着剑逃出了屋门,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想到了当年看到萧世言跟余辰诚在一起的画面,他害怕地大哭着。萧世言和余辰诚在骗他,师父也在骗他。
  姑苏这个时候屋里还没熄灯,正吵得不可开交。因为余祭,因为他和花未拂的约定,萧世言彻底崩溃了,挥舞着手里的木剑,砍断了,一整天都在哭喊,嗓子变得沙哑。“哐啷!”萧世言掀翻了桌子,“你给我出去!我恨你!我恨你!”
  “世言大人。”花未拂强行把这个哭闹的公子抱在怀里,在花未拂看来,他根本不喜欢萧世言,其实一直都是在利用,每一次侍寝似乎只是为了报答萧世言,会在他饿了的时候给他血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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