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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尽姑苏花未拂 (陌上看花客)


  “见外了。”
  “世言大人一定会高兴的,我去告诉世言大人。”花未拂这就要起身,桌前的息绝神情立刻慌乱起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嗯?怎么了?”
  息绝不惯说谎,支支吾吾着说道:“别……别去了,呃,我来的时候告诉世言了,他很高兴,才喝了药,已经睡下了,你还是忙你的,别去打扰他了。”
  “哈哈。”他笑弯眉眼,“世言大人近来太闹腾了,如今总算可以安稳休息了。夜寻,帮我取来印泥。”
  “嗯。”夜寻表情不自然,点点头去找印泥了。
  花未拂放宽了心,只要画了押,他算是跟花焉知两清了,是生离死别,各生欢喜才对。
  府邸一天天在筹备婚事,花焉知死前留下的和离书使得那些诋毁萧世言的人哑口无言,不过萧世言也没心思在乎那些不实之论了,只耐心地等着冬至大婚。
  正如他们常说的,事情会好起来的,是的,事情在一天天变好,花家两次易主,这次也该重振往日的辉煌了。花未拂在书房里端坐着写字,一来练字,二来抄写的《千字文》可以等久长长大学字的时候派上用场。
  萧世言的身体暂时好转,趴在桌上盯着花未拂手里的笔,没过一会,脸就贴在桌面上睡着了,涎水从口中流了出来,很快浸湿了花未拂摞在一起的黑字白纸。
  “呃?”待花未拂发觉时,忍俊不禁,放下笔捏了捏他的脸蛋儿,“可真是个会捣乱的小家伙。”自己带回家的小笨蛋,还得自己宠着,花未拂掂起纸张,轻轻抖着上面的口水。可怜了刚才写的字,每张上面都有几个字被墨水晕染开,到时候怎么跟久长解释呢?你娘亲睡觉,梦见了好吃的,流了一桌子的口水,把《千字文》弄成这样的?
  桌子上都是口水,花未拂不得不收拾一下桌上的东西,搬开了书本,挪了挪砚台,叠好帕子刚要擦拭,萧世言身体抽搐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醒了?好吃吗?”花未拂微笑,把帕子在桌上按了按。
  “好吃。”萧世言趴在桌上睡觉,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以至于起身的时候脖子都很酸痛,脸盘子浸在口水里,抬起来的时候又红又湿,“咦惹。”萧世言皱眉,自己都嫌弃自己,“给我擦擦,脸上。”他伸着脖子。
  “哈哈。”
  睡觉就是浪费口水!萧世言揉了揉脸蛋,“我渴了,不想喝茶,家里还有没有酒啊?最好是那种陈酿。哎呀,你别写了,带我去喝酒。”
  提到陈酿,外面又在下着雪,花未拂突然想起来花焉知去年埋了两坛好酒,于是告诉萧世言:“陈酿有是有,还是之前花焉知埋藏的两坛,你要是想喝的话,自己去挖出来,我得再写一会儿。”
  萧世言立刻来了兴趣,“没想到花焉知还挺会成全人的,连酒都给我们埋了两坛,等着,我去挖,在哪儿埋着呢?”
  应该是老地方吧?花未拂思索片刻后回道:“在花苑秋千左边,靠墙角的那棵树底下。挖到之后,记得温一下再喝。”
  “好嘞。”萧世言拍拍手,欢欢喜喜地蹦了一下,“那我先去了。”不待花未拂应声,人已经跑到了门口。刚出门来,方才还在活蹦乱跳的萧世言,脚步忽然慢了下来,每一步都很沉重——小腹又痛了起来,他的手逐渐移到了肚子上,剧痛变得不那么痛了,应该是习惯了吧。他心虚地朝着身后的方向看了一眼,门窗紧闭,还好还好。
  花苑里,被修剪得整齐的花圃上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在这个季节,除了侧府种的一片梅花,花苑里几乎没有什么争奇斗艳的花草,到处都是一片白色。
  萧世言往衣服里缩了缩,不是因为冷,而是小腹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痛。这是进入冬天后,萧世言第一次往后花园里来,如此冷寂萧瑟,萧世言的内心难免不被触动。
  秋千,左边,靠墙角的树。萧世言很快找到了具体位置,该用什么挖呢?他四处张望着,正好最近有侍从定期过来扫雪,靠墙放着一把小铲子,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磕掉了铲子上的落雪,萧世言这就开始挖了。
  这种粗活他在家里没做过,好不容易才把厚厚的积雪清理干净了,积雪覆盖的地面又湿又软,萧世言用手里的小铲子费力地挖着,为了有酒喝,累一点儿算什么?就是怕费了半天功夫,酒没挖到。
  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公子好容易才挖出了个大坑,这都挖了好久了,没看见有酒啊,花焉知该不会是耍未拂的吧?萧世言心里想着,又抬头检查了一下位置,没错啊,秋千旁边就这一个墙角,再说了,这坑这么大,就算难免会有偏差,那也能看见酒坛子啊。
  萧世言用手刨了两下,把里面的土拨了出来,他开始失望了,撇着一张小嘴,觉得白忙活一场,还是回去跟未拂告状吧。萧世言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衣服都脏了,不死心的他拿起小铲子又挖了两下。“咔咔”两声,铲子戳到了一件硬物,应该就是酒了吧?萧世言转悲为喜,丢开了小铲子,生怕铲子把酒坛子打破了。
  墙角底下,就他一个人在徒手刨坑,刨土的动作俨然一副土拨鼠的模样。息绝路过花苑时,听见声音,歪头看了一下,萧世言这姿势让息绝忍不住笑,“你在做什么呢?又发什么神经?”
  “哎,狗师父你别吵,我挖酒呢,挖到了请你喝。”
  息绝含笑点头,“你还真有孝心,还惦记着我这个师父呢。”
  墙角下的公子傲娇,“那是。”
  “当心身体,还不加衣,下次出门逛多穿点儿。”
  “啊啊,知道了!”萧世言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每次知道每次不听,行了,我就不打扰你了,我找泽川还有事,先走了。”息绝挥了挥手,这就先走了。
  树底下的萧世言呼了口气,搓了搓冰凉的双手,为了美酒,拼了。已经挖出来木盒的表面了,他继续挖着,没想到木盒这么浅,看样子装不下一坛酒吧?“这是什么?”萧世言带着疑惑擦了擦盒子上的泥土,将盒子打开来,里面是好几封书信,掀了掀书信,底下藏着一本黑白色的书,上面绘着一个八卦阵。
  难道这就是八卦书?花焉知藏到了这里?萧世言看着挖到的东西出神良久,随后合上了盖子。好在四下无人,师父也离开了,他潦草地把坑填上了,偷偷抱着盒子回了房间。
  他没去花未拂的房间,而是回了花未拂原先给他安排的那个房间,最近萧世言腹痛不止,加上花未拂身子冰冷,两个人就分居了。他的房间附近很幽静,除了一些专门守夜的侍从,少有人来往。

  ☆、酒非陈酿君起疑

  狭小的房间里,萧世言坐在榻上翻阅着那些书信,那本书没什么好看的,除了外表有个八卦阵,里面是一片空白。信纸上沾着血,他看着那抹红色,眼里流露出不安的神色,想到师父曾说过,八卦书逆天改命,那些篡改八卦书的人会遭到反噬,必死无疑,他立刻对这本黑白色的书恐惧了起来,碰都不敢再碰一下。
  “我的夫人,可挖到美酒了?冻坏了吧?”花未拂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温和的公子一边含笑说着,一边转廊走向了门口。
  萧世言即刻慌张起来,手忙脚乱地收拾榻上散落的书信,最后在花未拂进门之前,他仓皇地把书信夹到了八卦书里,将那本书藏进了被子里。
  花未拂进门来,回身关好门后,看见萧世言神情慌张地坐躺在床上,有些疑惑,“你不舒服吗?还是困了?”花未拂见他屋里没有酒坛,微笑着走近,“没找对地方吗?”
  他对花未拂的到来显得很抵触,敷衍着说道:“挖到了,已经让夜寻拿去温了。”
  “那就好。”花未拂写完了字,刚刚用炉子熏了一下自己,厚重的衣服下面,手臂上出现了淡淡的花痕,花未拂想同他亲近一下,因为萧世言最近都在刻意躲避着,不是说困了就是说弄疼他了。
  花未拂凑近了,八卦书就藏在萧世言的被子里,只要花未拂不往里趟,应该发现不了。萧世言被伏上身的花未拂亲吻住,趁此机会,他悄悄用手把八卦书往下推了推。
  青墨衣裳的公子解着自己的青墨衣裳,坐在萧世言身侧,但是萧世言按住了花未拂解衣裳的手,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现在没心情,刚刚挖酒着凉了,晚上可以吗?”
  又是一堆借口,“嗯。”花未拂只是温顺地点了头,并不强求萧世言,毕竟现在是严寒冬日,他不愿意跟自己同房也是情有可原。花未拂下了床,“晚上一起喝几杯吧,我先去看看久长。”
  “嗯嗯。”他心虚地低头,不敢正视,待花未拂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忽然难受起来,开口问道:“未拂,如果,如果花焉知真的想要我的命,你会拿你的命来救我吗?”
  温顺的公子回身来,神态庄重严肃,作古正经地回答他:“何必质疑呢?我的珠子里留存着世言大人的血,我会用命护你安然无恙,不过,你得答应帮我照顾好久长。”
  萧世言厚颜强笑,默然点头。
  花未拂出门的时候,正巧迎面碰上了夜寻,于是吩咐道:“世言大人挖到的那两坛酒先别温了,等到晚上再温。我看他不是很开心,恐怕又是听进去了什么流言蜚语,你先进去陪他说会话吧,我去看看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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