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妖怪邻居/请签收你的妖怪邻居 完结+番外 (空星)
“……”
九尾狐狸愣怔了一下,不确定道:“……神武……蛇?”
神武蛇“嘶”声应了句。
神武龟也“哼”了一声。
许砳砳干脆把神武龟蛇的灵魂体揪出来,他们漂浮在半空,游荡到九尾天狐身边,神武蛇伸出小手亲切地拍拍九尾天狐的狐狸头,向初初邀功道:“还是我向我们这位少年枭雄推荐你的呢,你看这轻松上岗,后续无忧,很不错啦!”
?
虽然神武蛇说得很绕,一口一个少年英雄少年枭雄的混淆视听,但是九尾天狐一秒抓住重点,这意思不就是说神武蛇引人来抓她的吗?九尾天狐开口就是:“槽你妈!我槽你妈!神武蛇你不得好死!!!”
神武蛇左耳进右耳出,还见缝插针地巴结初初:“我们都是灵魂体了,好不好都已经死了,你要是再反抗,小心我们这位妖怪当中的少年枭雄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把你捏个魂飞魄散。”
九尾天狐:“……”
九尾天狐很屈辱,最后搬出不夜城城主当最后底牌:“就算我现在被迫和你们签约了契约,只要不夜城城主青狮子一察觉我消失了,你们也走不出这不夜城,何必呢?”
许砳砳皱了下眉。
初初低垂着眼眸,一开口语气冷如冰刀:“他如果拦我,不夜城今晚就要易主了。”
九尾天狐:?
神武蛇道:“青狮精确实不是我们这一位少年枭雄的对手。”
九尾天狐刚才被初初抓住纯属是因为自己脑残,她对初初的实力要保留怀疑态度。
说来好笑。
九尾天狐刚才做出两大自取灭亡的事件:
一是,她将几百立方米的空间缩减成几立方米的小空间,只为了拉近镜子墙,让双方都能全方位欣赏对方的脸,以此增添小情趣,结果空间紧缩,她反将自己置身于无处可逃的境地之中,甚至连打斗场面都省了,否则幻境震动,还能引起小狮子的注意。
二是,她在引诱妖怪少年发情之后,中途离开人族少年的身体,就只为了能站在第三视角围观两个美少年搞基,结果害自己无处可逃。
如果她没有缩减空间,如果她没有将自己的魂识从人族少年的身上抽离出来,这妖怪少年此时还沉溺在欲仙欲死的情欲里,无心抓她,更舍不得抓她。
九尾天狐后悔莫及,千言万语只剩一句:围观搅基害狐不浅。
九尾天狐半推半就地和许砳砳签订平契。神武龟蛇的本名叫“玄武皇”,而九尾天狐的本名叫“万狐皇”,只有族群之首,才有资格称号为“皇”,这名号听起来本该是妖界稀缺的大妖物,但许砳砳作为普普通通一个人族,一举就集齐了两个皇。
九尾天狐被收服,她布置的迷魂阵和幻境依然存在,明日第一缕阳光洒下不夜城,幻境会自然消失。
许砳砳将九尾天狐和神武龟蛇的灵魂体都收了回去,他一关闭大广播,神武龟蛇就和九尾天狐在线Battle骂战。神武龟蛇还将骂战诉诸暴力,抡起刚才为狐狸欧尼疯狂打call的荧光棒和手摇铃,疯狂想暴打狐狸。
神武龟蛇强烈谴责了九尾天狐在中途抽离魂识的智障行为,言语间可知九尾天狐是惯犯,屡教不改,白白错过了一具五行兼备的完美躯壳外,还落得被捕的下场,也让神武龟蛇错失重获自由的最佳机会。
九尾天狐自知自己行为脑残,但拒不承认自己脑残,张口就骂神武蛇:曹你妈!曹你妈!千万年的同事情换来被你坑害!我的魂体好不容易才修复成功,自己过得好好的,结果你引人来逮捕我!
双方的灵魂体各执一词,甚至想在许砳砳的脑海里干一架。
直到被许砳砳一键禁言。
九尾天狐被招入幕就体会到“寄人篱下”的滋味,她的功能不健全,身残志坚也要在线用弹幕发表她的感言:“不过也好。”
神武蛇紧追着她发弹幕:“我们又成为同事了呢,当然很好。”
九尾天狐暴躁反驳“好你妈”,接着感慨:“你们以为我刚才‘半推半就’,‘就’的是什么?是以后能在线围观两个美少年搞基,在线嗑cp的养老日子也挺好的,嘻嘻嘻。”
九尾天狐随遇而安,接受现实的速度快得许砳砳这宿主措手不及。
“……”
许砳砳心虚地将弹幕清空,他脑子里恢复清净,但是这一安静下来,就剩他和初初独处一个空间。
在这几立方米的狭小空间,气氛被冻结,连呼吸都难受。
初初退回对角线的另一边,蹲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没出声。
许砳砳“呃”了一声,主动出声打破尴尬:“……我们现在要怎么离开才能这里……”
初初低垂着头,看着地上,却没有吭声。
许砳砳等了好一会都没等到初初的回答,他心里很烦躁,也很着急,加重语气道:“你为什么不说话?还是从现在起都不想再和我说话?”
初初抱着膝盖坐在角落里,闻言就猛地抬起头,他的双眼蓄满委屈,动了动薄唇,与刚才回答九尾狐狸冷若冰刀的语气截然不同,他的嗓音里含着浓浓的鼻音,像是能掐出眼泪来。
他说:“……我们才进来没一会,等一等再离开。”
“……”
许砳砳也跟着沉默了,但是目光却落在初初身上没离开过。
两人之间两点成一线的距离只有两三米,是许砳砳起身跨一大步就能抵达的地方,可他和初初却仿佛隔山隔海。
初初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许砳砳从两侧的水镜墙看到初初的双手都紧紧地攥成拳头。
许砳砳见不得初初这副样子,再回想起自己刚才在情急之下吼出的话,“不准碰我”外加三个感叹号的音量,这四个字无论是语气还是语境都很伤人。
眼前的空间距离也是他主动拉开的……
许砳砳一咬牙,起身走到初初旁边,他挨着初初坐下来,背抵着柔软的水墙。
他一靠近,初初的手指就颤了一下,但依旧没有抬起头。
许砳砳下意识地伸出手,但却悬在空中,他犹豫了一下,抿着唇,手掌轻轻地搭在初初的脑袋上。
许砳砳感觉到初初身子又颤一下。
许砳砳抚摸初初的头顶,解释道:“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初初依旧埋头不语。
许砳砳说:“刚才实在太突然了,我被你吓到了,当时的情况很难和你正常沟通,是一时情急我才会那样说……我不嫌弃你,你留在终南洞里的那堆宝贝,也不是破铜烂铁,我那天看到,指甲钳还是崭新的,这也是挺实用的啊。”
许砳砳瞎说了一通,不知所谓,尴尬地停顿了一下,咬着唇,索性直接问:“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初初的脸一直埋在膝盖里,闻言,闷闷地点了点头。
见状,许砳砳松了一口气。
静默半晌。
许砳砳坐得腿脚都酸麻了,他背靠水墙,后仰着头,抻直腿伸了个坐姿,忽然就听到旁边传来了初初闷闷的声音。
他说:“可是砳砳……”
许砳砳循声转过头。
就见初初抬起脸来,瘪着嘴,吸着鼻子,说话鼻音浓重,委屈得不行,道:“我真的忍得好难受啊……”
许砳砳表情愣了下。
只听一阵窸窣作响,眼前一闪,许砳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欺身压过来的初初禁锢在水墙和他的双臂之间。
许砳砳心脏漏跳了一拍,他吞了口唾沫,慌忙无措地仰起头。初初罩下的阴影和初初身上浓郁的冷香将他囚困在这里,许砳砳目光躲闪着,下意识地要躲,却被初初勾住脖子上的项圈。
金镶玉项圈与许砳砳的脖颈间留有两指的间距,初初左手的食指和中指轻易地穿过项圈底部,手指指节正好将许砳砳的喉结卡在中间,他手指冰凉,猝不及防地冰得许砳砳一个激灵,喉结滚动。
许砳砳被初初勾住项圈,逃不了,他被迫直面初初,抬起双眼就望进初初那双黑漆漆的眼睛。
好在眼前的初初依旧是许砳砳熟悉的他,既没有偾张的炽热情欲,也没有失控的凶横占有欲,他垂着眼眸,轻声问:“我想和砳砳接吻,好不好?”
“……”
许砳砳不敢回答。
初初又追问一句:“……只要一次就好,可以吗?”
“……”
初初的右手托起许砳砳的脸,指腹摩挲着许砳砳的下唇,甚至还将食指探进去,冰凉的指尖一触及温热的舌尖,就被许砳砳一口咬住,不得寸进。
初初垂下浓密的眼睫,眼神失落道:“只是接吻……也不行吗?”
许砳砳无法理解初初想接吻的强烈执念,他咬着初初的手指,拒绝态度不言而喻,十分坚决,而且还刻意避免用嘴唇碰到初初的手指。
初初颓然地跪坐在许砳砳身前,无助地垂着肩,表情泫然欲泣,低声道:“我一直都很乖,我也很听话的……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许砳砳的眼底流露出犹豫。
初初软着声追问:“……砳砳,是我做得还不够好吗?”
许砳砳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