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快要睡着,迷迷糊糊的时候凝的这只传音纸鸢!!!
井渊抬起一张白皙如玉的脸,眨了眨眼,呆呆地看着木楚,似乎没想到师尊会给这样的祝福语。
木楚刚想说点什么补救,就见自窗外又飞进一只传音纸鸢。
那只传音纸鸢轻轻落到井渊身前,随后木楚那清清冷冷的嗓音自其中悠悠传出——
“祝君试剑大会夺得魁首。”
木楚:“……”
真的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
木楚此刻真的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前前后后,两只传音纸鸢,语气话语天差地别。
这算什么?
他身为师尊的威严还要不要了!
井渊看着木楚垂眸坐着,耳根微红,右手拇指和中指无意识地来回摩挲转圈圈,他薄唇轻启,语气极轻,似乎是怕这声音再重一分会惊了眼前人,“师尊给我送了祝福语,我也应当给师尊送祝福语,师尊能听我说吗?”
木楚抿着唇,抬眸看他,语气里还残留着尴尬,“说吧,我听着。”
只见井渊一双极其好看的丹凤眼里流光四溢,比空中的烟火还要绚烂几分,他认真的,郑重地看着木楚,嗓音带着最坚定美好的祝愿,“愿师尊岁岁安康,平安喜乐。”
木楚垂在身侧的双手骤然收紧,眼眶忽地一热,眼里竟有些酸涩。
前生他活了二十多年,从未有人能这么郑重其事地对他说一句祝福语,道一声岁岁安康,平安喜乐。
木楚轻轻呼出一口热气,一时感慨良多,却终是汇聚成两个字,“谢谢!”
窗外烟火璀璨,屋里人影一双。
井渊看着那在烟火映照下交/叠在一起的两道人影,忽而脸颊一热,那炸裂的烟火声好似都砸在了他心里,震得他整颗心麻麻的,而木楚那句轻声的“谢谢”却像羽毛扫过心上,顿时整颗心又痒痒的,某种原先不甚明朗的情感简直就要呼之欲出。
却于这时霜降白雪的院子里传来几声嬉笑声。
却是许谨厚、谢悯然还有苏子玉和李清祁四人缓步步入霜降白雪居,这四人手中还各自提了一坛酒。
许谨厚显然十分高兴,脸上似乎堆满了一整年的笑意,不算小的眼睛此刻却眯成了一条缝隙,谢悯然依旧是一身蓝衣风姿绰约,未语三分笑的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盈盈笑容,李清祁素来高傲的脸上也难得地挂了一丝浅浅的笑。
这三人谁出现在这都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苏子玉这缥缈峰峰主不在缥缈峰主持大局反而在这大年夜里跑木楚这来,着实让他诧异了一把。
木楚起身见过二位师兄,又瞟了一眼不速之客苏子玉,道:“你怎么会在昆仑?”
苏子玉一改之前失恋颓废模样,咧嘴一笑,两个浅浅的梨涡浮现在如白瓷般的脸庞上,“楚兄好没记性,之前我不是说了今年来昆仑过年吗?”
木楚忽然想起之前在万言堂他们两人的对话,所以,那不是开玩笑吗??
他忍住扶额的冲动,幽幽地看一眼苏子玉,“你可真行,就不怕缥缈峰的弟子杀到昆仑来找掌门?”
苏子玉却不以为然,笑道,“缥缈没我一天又倒不了。”他摆摆手,又道:“不说这个了”。随后将手里拎着的那坛酒搁在桌上。
他看着静默立在一旁井渊眨了眨眼,他是颜色识别障碍者不错,但是他不瞎,但见这美人眸如星辰,鼻梁高挺,樱唇还泛着水润光泽,脸庞白嫩光滑如上佳宝玉,身形匀称修长,好一个新雪枝头的红梅美人。
苏子玉默默走到木楚身边,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右手掩唇,凑到他耳边揶揄道:“我们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打扰了你金屋藏娇?”
木楚不明所以地随着他的目光望向井渊的方向,而后匪夷所思地看着苏子玉,一把推开凑在他旁边的苏子玉,小声骂了句:“滚蛋。”
哪知苏子玉却不依不饶,又贱兮兮地凑近他,低声戏谑道:“别害羞嘛,跟兄弟说说,是哪家门派的女修?”
木楚简直想呼他一个大嘴巴子,吼了一句,“你瞎吗?他是男的!”
他这一声没注意音量,然后就是一屋子的男都停下手里的动作好奇地扭头看着他。
木楚被众人盯着,尴尬得尴尬癌直犯,耳根都红了,然后他右手轻握成拳置于唇边轻咳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苏子玉,“你刚刚说什么?”
众人的目光又齐齐落到苏子玉身上。
好你个木仙尊,卖队友卖得够快的!苏子玉在心里的小本本上浓墨重彩地记下了这笔帐。
然后只见他宛如智障地摸摸后脑勺,笑道:“没事没事,我瞎。”
李清祁看着他,十分不怀好意地补了一句:“不仅色盲,现在还瞎,缥缈峰主还真是重病缠身。”末了还勾唇一笑,“有挑战的价值。”
苏子玉被他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后退一步躲到木仙尊身后求保护。
木楚懒得管他,屈指轻轻敲了敲桌上放着的那坛酒的红棕色酒瓶,疑问道:“大半夜的你们搬这几坛酒来我这买醉?”
许谨厚向来没心没肺,刚才那莫名其妙的一幕他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听到木楚的询问,他仍旧端着一张喜气洋洋的脸,笑道:“这可不是一般的酒,这是清祁的私藏。”
李清祁幽幽地笑着,附答了一句:“珍藏多年,世间绝无仅有的好酒。”
木楚看着他这张不怀好意的脸,突然觉得这几坛酒绝//逼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谢悯然月朗风清一笑,话语如同滚珠落玉盘,清脆悦耳:“正好今年师侄也在,就不比灵力了,换种花样玩如何?”
苏子玉闻言上前一步,率先把一副纸牌拍在桌上,嗓音如少年般带着阳光的气息,“这是近来人间十分流行的纸牌,玩法特别简单,关键是斗智斗勇,怎样?”
众人都没什么意见。
游戏场地就定在霜降白雪居院中的石桌上进行,然后在场六人各自抽签分成两组。
抽签结果:谢悯然,木楚,李清祁一组;许谨厚,井渊,苏子玉一组。
李清祁嘴角勾起一道意味不明的笑,敲了敲酒坛盖,说:“游戏中不仅输了的人要单独喝一碗我精心调制的药酒,而且最后输的那一组要把这坛顶级调制的药酒干/完。”
木楚突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谢悯然原本轻轻点着茶杯壁的手指一顿,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井渊则是象征性地点了下头。
唯有许谨厚和苏子玉两人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半点没被突兀的“药酒”二字影响到。
游戏开始!
其实这游戏也就是和扑克牌里的抽牌组对游戏玩法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牌面的图案不一样。
于是,昆仑山上出现了堪称十分稀奇的一幕——
几大分分钟钟吊打一众修士的仙尊聚在一起,玩纸牌……
【作者有话说:求收藏】
第22章 本仙尊不喝!
第一局是谢悯然对阵许谨厚。
谢悯然绝对不想当第一个尝那种来历不明药酒的人,因此这场对局他可谓是十二分的认真。
很显然,在气场全开的谢悯然面前,老实憨厚的许谨厚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许谨厚笑呵呵地一拂广袖,十分干脆道:“我输啦。”
“很好。”李清祁“啪嗒”一声打开第一坛酒,奇特的酒味瞬间在整个院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弥漫开来。
这味道甜腻中带着辛辣,还夹杂着各种不知名的药材味,总之是十分地提神醒脑。
许谨厚闻到这味道的时候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而后只见李清祁提起酒坛,倒出了一碗不知是红的、棕的还是黑的的液体,那液体在空中不断升起的烟花微光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众人的脸都绿了。
李清祁笑眯眯地把这药酒端到许谨厚面前,笑容可掬,“掌门,愿赌服输,放心,这酒强身健体的。”
许谨厚看着这碗味道十分独特的酒,好像看到了这酒在朝他不断地蛊惑道“来咯来咯,快来喝我咯”,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他讪讪地笑着,“好,哈哈,我喝,喝就是了。”
许谨厚看着这碗满满的药酒,咽了咽口水,忍着异味,端起碗就是一口闷。
“哐当!”
酒碗在石桌上砸出清脆的响声,然后众人就见到向来严肃稳重的昆仑山掌门慌不择路地扒在院墙边吐得昏天黑地。
……
这他妈都什么东西啊!
木楚一转头,只见剩下的人眼神里都有志一同且十分坚定地表达了同一个意思——我绝对不喝那种东西!
接着是木楚对阵井渊。
木楚扭头看了眼已经靠在一边没了半条魂的许谨厚,心道,对不起了井渊大大,我不能给你放水,我绝对不能输给你啊!
最后一张牌即将定生死,木楚在两张牌之间犹豫不决,到底是左边这张?还是右边这张?
靠,为什么修真界没有一项法术是可以修透视眼的!
木楚一咬牙,就决定是你了,抽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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