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惊悚游戏里当bug[无限流] 完结+番外 (痴嗔本真)
沐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 看了一圈问道:“谭林呢?”
“不知道诶,没和你一块儿出来吗?”季简问。
沐姿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摇了摇头,
她连自己是怎么出来、怎么到这儿的都不知道。
她怀疑自己进入了游戏的某个环节进程, 或者说自己也成了游戏中的一环。
这曾经出现过,而那个玩家被同一副本中的其他玩家当成了隐藏奖励, 通过各种手段试图去触发隐藏任务。
那个玩家的结局是沐姿一点都不想重蹈的。
她咬了咬牙, 决定把这个秘密守在心底。
【游戏】里的玩家, 每一个人都由自己极大的执念和欲-望驱使,谁也不知道他们能为了游戏中的奖励做出什么来, 她不会去冒险。
“你们谁有谭林的电话?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儿了。”沐姿说道。
季简说他来打。
电话振铃了半天也无人回应, 季简有些纳闷地把手机挪开耳边, 看向其他人:“没人。”
酆淮微微偏头, 对季简道:“继续打, 其他人别出声。”
季简点点头, 再次拨打谭林的手机。
彩排厅里的所有声音都静了下来, 只能听见浅浅呼吸声。
在这样绝对安静的空旷彩排厅里,手机震动的“滋滋”声通过传音效果极佳的彩排厅,不知道从哪儿穿了过来。
余辞和酆淮都听到了声响,他们顺着声响,快步走向舞台拉起的大幕布后。
其余几人见状,纷纷跟上。
十几个打包起来的大纸箱堆在后台,手机震动的响声就是从这里头传出的。
“谭林的手机怎么会在纸箱里?”季简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不合常理,又怪异得让人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纸箱足有半人高,他不由想起一些警匪片里的桥段,血淋淋的尸体残段被分解装进纸箱,寄给其余的幸存者。
谭林……不会就在里面吧?
随着一只只纸箱被拆开,手机的振动还在持续,“滋滋”的沉闷响声让空气都变得燥热烦闷起来。
忽然,震动声戛然而止。
沐泽轻轻吸了口气:“怎么了?”
酆淮抬眼看向季简:“愣着做什么?断了就继续打。”
季简回过神来,脸上微讪,连忙点头应了声。
【扑哧,这个季简有点搞笑,孩子傻了】
【一惊一乍,惊弓之鸟了】
【来自新人的蔑视哈哈哈,愣着干啥,新人表示,就zhei?】
手机震响声从眼前仅剩的两枚大纸箱里传出。
季简咽了咽口水,看向酆淮和余辞。
“刺啦”一声,余辞撕开封箱带,打开纸箱。
这枚纸箱里放的都是一些旧物杂物,一些照片相框错乱地堆在里头,
手机就在相框之间震动着滋滋作响。
“啊原来在这里!”季简轻轻叫了一声,松了口气,果然是他想多了。
他把谭林的手机从纸箱里捞出来,纳闷地问:“怎么手机会丢在这里?也太不小心了吧。不过这么说,谭林哥已经来了?”
余辞从季简手里拿过手机,点开屏幕上滑解锁开来。
谭林的手机并没有设置什么密码解锁,滑开屏幕后就是一个备忘录界面,上面留着一条信息:
【我想一个人静静,彩排不用等我,明天演出我会到场的。】
季简凑过来看,眨了眨眼:“诶这……?”
钢琴师在边上见状笑了笑道:“那就不强人所难了,既然谭林想休息一下,那我们就自己先排练着吧。”
“也行,反正都彩排那么多次了,主要也就是为了保证手感和音色。指挥家缺席一次彩排,问题不大。”张晓峰点头说道。
沐姿心下还有点疑问,但看季简、张晓峰几人已经跟着那个钢琴师NPC往外走了,便也只好压下疑问,跟上大部队。
余辞微拉住酆淮,他掀开先前搁在手机上的那只相框,就见木质的相框一角上,沾着一滴已经凝固的血。
“谭林的血?”酆淮压低声音问。
余辞“唔”了一声,皱眉看向另一枚纸箱。
纸箱的底部呈暗红偏黑的颜色,与深色的地砖几乎融为了一体,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酆淮见状,抿了抿嘴,拿过之前用来开箱的剪刀,“呲”地一下重重划开。
里头放着一箱红酒,七倒八歪地斜在纸箱里,其中一瓶瓶口瓶塞松开,往外溢着酒红。
酆淮松下神经,原来是酒。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彩排厅的后台,没有一个人想到抬头往上看。
在近十米高的彩排厅后台穹顶上,一个男人如同塔罗牌中的悬吊者,倒挂在屋顶上。
他双眼瞪得浑圆,血丝布满眼白,仿佛要脱出眼眶。
嘴唇被细细密密的黑线缝得紧密无隙,双手反扣在身后,倒挂于穹顶上,微微地晃动。
还活着。
是谭林。
那双眼睛透出疯狂和绝望,他拼命想要尖叫,想要张嘴,想要喊住那一行人,可即便他把嘴唇扯得鲜血淋漓,那些黑线牢牢系死了他的双唇。
他无法发声,如同一个被拔舌的缄默者。
他颈间被割开一条不大却深的口子,喉口的血一点点地凝蓄在切口处,小小的血珠越发丰-满圆润,直到撑不住血珠的重量,啪嗒滴落在十米之下的地面上。
彩排厅的后台幕布同时落下。
谁也没看到这一滴坠落的血珠子。
彩排顺顺利利地进行了一圈,余辞作为乐团的团长,便坐在舞台下的坐席里看着。
所有拿到游戏身份的玩家,都得到了身份相应的艺术技能。
酆淮落座下,手里握着琴弦,感觉自己仿佛天生与手中的大提琴是一体的。
头顶一束光照射下来,轻轻掠过他的脸庞,光影让他的五官更显深刻,微黄的暖色灯光又让他看起来多了一层温暖柔和的气质。
用俗套的话来形容,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
余辞在底下看着,这不是童话里的王子,这是只属于他的王。
哪怕看起来再温暖柔和的表象下,仍旧是一个漠然傲慢的灵魂。
他很清楚,被游戏改变的人不止有他,任何一个第一批进入【游戏】的人,都不可能再像从前那个现实世界中的自己了。
他们有过无数身份,那些身份是现实世界中的他们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成为或者企
及的对象,可他们在游戏里,甚至完成了那些身份的一生。
这是【游戏】吸引着大部分玩家的魅力所在。
他们既不凡,又如芸芸众生。
【游戏】使他们成为最大的矛盾体,现实世界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理解他们的存在,除非找到另一个【玩家】。
余辞很幸运地找到了另一个第一批进入游戏的【玩家】,他们像是幼兽那样舔舐彼此,互相依偎着取暖,成为对方的后背和依靠。
一轮彩排结束,钢琴师率先从琴凳上起身,他拍抚着掌心微笑:“太棒了,明天的舞台一定会是一场惊艳全场的绝唱。”
季简干笑两声,觉得“绝唱”这个词用在这个时刻,不太吉利。
余辞从台下站起身,他目光粘在酆淮的身上,忽然说道:“没想到你的手原来那么适合拿琴弦。”
酆淮闻言微扬起眉梢:“不然你觉得它适合拿什么?”
“某种硬长、粗直的。”余辞轻轻“唔”了一声,他的目光直白而深邃,好像永远都停驻在酆淮的身上。
他想了几秒,补充说道,“譬如一把长杖。”
【凑凑凑我还以为余神在开车】
【我脏了我脏了我脏了】
【余神说这话的时候真的好色-气,想歪也实属正常】
酆淮蓦地看向余辞,眼里划过一抹惊异。
他曾经惯用的武器就是一柄权杖。与那把炼坏的十字天杖不同,权杖所指之处,是光明所及。
【诶新人看起来好像不太对劲?是我想多了吗?】
【后知后觉意识到余神的话里好像还有试探的味道……而不仅仅是涩气的调-戏我错了】
“走吧我的朋友们,不早了,我想今晚大家应该不想再被守夜人追逐一夜吧?”钢琴师笑着说道。
季简和张晓峰两人一听打了个哆嗦,率先打了招呼离开彩排厅。
沐姿心里还藏着秘密,她说道:“我还想再练习一会儿。”
【又不是真的演出,想留下来找线索的借口也太拙劣了】
【说来这次的任务是寻找歌剧魅影的源头?但魅影到现在都没出现过吧?】
【有道理……】
钢琴师听见沐姿说的,他歪了歪头,轻巧应下:“那好吧。夜里一定要小心噢。”
沐姿微微打了个冷颤,不知道哪里穿来的凉风在她的脖颈边打了个转。
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又抬头看了看挂在彩排厅上方的钟表——21:02分,距离剧院关闭、守夜人开始巡逻,还有两个小时左右。
她心里有了个时间概念,她会早点离开这里的。
钢琴师又转向没有动作的余辞和酆淮,问道:“你们也打算留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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