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问题不大,陆沉鲸失误也有,就是……比他少点。
可惜对于辅助XD来说,就有点难受,首先他对赛娜这个新英雄不是很熟,还不到像池屿那样可以摸透的地步;其次,他很少配合法师打下路,虽然之前池屿一直说乌鸦和赛娜组合配合起来效果很好,肯定能赢,但他还是有点慌。
这一慌,在面对陆沉鲸时,就完了。
2分钟才过,赛娜就送了一血。
XD后来越打越慌,小声道:“怎么办怎么办?我太脆了扛不住啊!”
池屿忍住心底燥热,深吸一口气,安慰道:“你站我后面,别慌。”
他看一眼地图,上路打起来了,中路也打起来了,周野在帮上,对面打野不见了。
管不了了!
池屿飞速命令道:“XD我上前勾引一波,你看到烬到我面前就W控他!”
几乎是下一秒,池屿走到泰坦钩子范围,泰坦和烬立刻发动技能打他,池屿躲了一个Q被烬贴脸打了三分之一血,他身后赛娜立刻交控。
这么近的距离,再控不住XD可以退役回家了!
烬被控住后,乌鸦不给任何反应时间,联合赛娜RQA伤害,双吸魂大法,烬很快交代。
泰坦见自家AD死了,急忙往塔下走,池屿哪里会让人这么轻易走掉,边追边A,追到塔下看到泰坦明明只有一点血就是杀不掉补了个A以为能死,泰坦又交了个治疗。
要放正式比赛场上,到这里,池屿肯定不会再追,然而现在,他直接走进塔里,AQ硬生生扛了两下塔把泰坦打死自己也死在塔下。
观察室里,原本在记笔记的赵哥愣了一下,合上笔记本。
老孙看他不写了,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赵哥不知道要怎么说,只摇头道:“这一局,没办法预测,也……不具有太多参考价值。”
老孙一开始没理解赵哥的话,或者说观察室里,没有一个人能get到他的点,一直到八分钟之后,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一局……就他妈跟下路大乱斗似的。
4分37秒,烬和泰坦越塔强杀乌鸦。
5分58秒,乌鸦赛娜赵信配合反杀烬。
6分31秒,乌鸦赛娜越塔强杀泰坦;下一秒对面打野塞拉斯塔下狂揍乌鸦,却让乌鸦丝血反杀,最后被赶过来的烬用大招收割乌鸦人头。
8分钟,双方AD战亡比分别为——
乌鸦:4/2/1
烬:4/2/0
而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比赛结束。
这一局,产生了自集训开始,人头数最多的一局比赛。
44:48
两边AD就不说了,都是12/11这种可怕的战绩,而后面双方中上也跟疯了一样,不再去注意细节谨慎走位和计算技能CD,几乎都是有闪现就打架,有大招就敢开团。
两边高地塔都被拆没了,但谁都不能确定哪边能赢。
最后怎么结束的呢?周野这个控龙高手,在双方几乎都团灭的情况下,保留着唯一的火种,斩杀了大龙,然后利用龙buff和炮兵一点一点拆了对方水晶。
这一局,几乎是教练组放弃点评的一局,却是选手们打得酣畅淋漓的一局。
比赛一结束,池屿扯掉耳机就往门外跑。
身后队友们还在兴奋的交流着刚刚那一幕幕的斩杀镜头,尤其是对“屠龙高手”周野称赞不已。
而另一边,陆沉鲸所在训练室也异常火热,连平时一着急就结巴进而很少开口的Armour都按耐不住内心兴奋,参与到同伴们激烈的讨论声中去:“太太太爽了!”
“不用考虑补刀不用考虑运营不用计算CD不用担心死亡,真的太爽了!”
“我都好像回到了第一次打这个游戏的时候!”
“哈哈哈哈那时候我没几天就在青铜局大杀特杀!”
“你算个锤子!想当初劳资可是在网吧里天天赚钱的!”
陆沉鲸悄悄关上训练室的大门,他与站在楼道口往回看的池屿对视一眼。
池屿揉着耳朵,哒哒哒冲上楼梯。
陆沉鲸眼中含笑,大步向前,紧随其后。
几乎是前脚跟着后脚,两人挤入卧室房门中。
质量良好的红木门重重关上。
天已经黑了,窗帘外,马路上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来。
院子里没人,门口大树上亮着的灯泡偶尔有一只小虫子飞过。
室内没有开灯,有门上锁的声音,还有高大身躯倒在席梦思上的动静。
窸窸窣窣的,是衣料间的摩擦。紧握的双手间,似乎还残留着机械键盘上的余温。
二十二度的恒温房间里,池屿却觉得身上冒的汗就像被水淋了一般。
他身上压着一具滚烫的身体,呼吸很烫,胸膛炙热,手碰到可以描述的地方,更像是在点火。
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缝隙,陆沉鲸的腿几乎是贴着他的腿,他似乎都能感受到男人大腿上结实有力的肌肉。
他的手被握住,掌心与温热的手掌触碰,又松开,离开前还留恋的捻弄了一下手心。
就这一下,池屿整个人像是过电一般,脑子一片空白,发根都要炸起来。
耳边是一次比一次重的喘气声,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边。
池屿深深吸了口气,咬上陆沉鲸的嘴巴,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拽到连自己都不敢轻易触碰的地方。
第54章 发烧。
池屿双眼迷蒙地躺在床上,微微喘着气,脸上潮红,眼角隐隐约约能看到水渍,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抖。
陆沉鲸弯腰将掉到地上的被子枕头捡起来,眼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顺手替他把撂到胸口的衣摆放下来,遮住了昏暗光线中白得发亮的腰部肌肤。
衣服只遮到腿根,裤子不知道到哪去了,陆沉鲸强迫自己视线停在他的腰线以上,手却按了一下池屿屈起的膝盖。
刚好挡住一抹红痕。
陆沉鲸似乎说了句话,但池屿还在贤者时间中,并没听太清楚,等缓过来那阵劲,动了一下身体,脸色爆红。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水声,池屿嘴巴干得厉害,汗液、唾液、眼泪、体耶……好像身体里所有水份都随着刚刚激烈的“运动”散发出来,空气中似乎还难闻到不同往常的味道。
池屿艰难地翻了个身,努力无视掉身体的异样,光着脚丫踩在地毯上。
池屿是在赵明海带着新人入队那天早上搬回这间双人房。基地空房间不多,要么陆沉鲸跟别人住,要么他跟别人住。池屿这两个选择都不想要,在新人入住之前,悄无声息地霸占了这间房的另一张床。
陆沉鲸等他搬进来后又给房间添了点东西,地上铺的羊毛地毯就是其中之一。
而腿软导致半跪在地毯上的池屿,也总算是知道这玩意儿的好处。
柔软的羊毛地毯缓减了摔倒的疼痛,细细的绒毛刷过细嫩柔滑的掌心,摸起来手感超好。
池屿歇了口气,又站起来,成功走到小冰箱处,打开,从里面拿了瓶冰的矿泉水。
他拧水瓶盖,手心滑了两次,第三次借着衣服的摩擦力才打开,仰头咕噜咕噜猛灌水。
门口有敲门声,老孙在外边喊陆沉鲸的名字。
“他在洗澡。”池屿手扶在门把上,还是没开,就站在门边应了一句。
“啊,你醒了?”老孙说,“刚刚上来喊你们吃饭,陆沉鲸说你太困了补觉呢。”
“……唔。”陆沉鲸个大骗子。那时候明明……池屿抓了把耳朵,脑子里不可避免想到被一双大手捂住嘴唇防止自己泄露一丁点儿声音的画面。
“我上来问你们要吃宵夜吗?”
“不用,要吃我们会自己点。”
老孙说了两句就走了,池屿靠在门板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又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慢慢在口腔中变得温热,然后慢慢咽进喉咙。
屋子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一团黑色的影子蜷缩在脚下。池屿走到阳台边,把窗户打来,带着凉意的晚风和新鲜空气进来,换走了里面的黏腻味道。
楼下院子里树影斑驳,已经到了深秋,除了偶尔风吹树叶的簌簌声,万籁寂静。
池屿吹着风,把矿泉水瓶里最后一口水喝完。浴室门打开,他下意识转头望过去。
与从前不同,陆沉鲸只穿了内裤就从里面出来,身上和头发都在往下滴水,但他愣是连块毛巾都没拿。
他看清池屿的位置,皱着眉头快步走过来,“刷拉”一下,窗户被关上。
池屿目光落在陆沉鲸锁骨处的齿痕时,脸又烧起来,他不敢再看他,空水瓶捏得噼啪响,侧身要往洗手间走。
可惜步子迈得太大,拉扯到某个部位,他踉跄一步,脚差点又软了,抽一口气,咬着后槽牙,硬着头皮推开陆沉鲸伸过来的手。
“我,我自己去洗澡。”
陆沉鲸有点担忧,他之前有跟他说让他先躺着等他来帮他……
“不许说我不行。”
“……”
陆沉鲸最后只接了个空瓶子,看着池屿一瘸一拐走进浴室。
而某个人完全不知道,他大腿根往下干涸的液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是多么诱人。
*
池屿醒来时,只感觉浑身都在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