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NPC皱眉道：“你怎么会在后备士兵里？你不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伤兵？”
老兵NPC会将他当成战场上退下来的，时戚还好理解，但是看自己不缺手缺脚的样子，被老兵NPC定义为伤兵，那么问题的确出在精神力身上。
“不是，我没当过兵，只是职业与那沾点边。”时戚的这话也不算说谎。
老兵疑惑道：“那你的精神力怎么会是这样？”
如果不是郁寒的推测，时戚都不知道自己曾经练过精神力，但是他相信郁寒。
“被人为收割掉了。”时戚有些轻描淡写道，他完全没有关于这些的记忆，也并没有郁寒想象地那么痛苦。
老兵NPC勃然大怒道：“是谁？！这么反人类的事情没有被发现？我怎么没听到过关于这件事的报道！”
时戚没想到，收割精神力在外星人眼中居然是这样重的罪。
时戚大概知道郁寒派他来接触老兵NPC是为了什么：“我参军就是因为军队比较神通广大，看看能不能有办法治疗我这种情况。”
老兵NPC知道时戚的情况后，看来是非常地同情他，惋惜道：“收割精神力被定为反人类罪行，就是因为这种伤害是不可逆的，没有人或仪器可以治疗这种伤害，你以后也不能再练精神力。”
老兵NPC没想到时戚这样年轻，就要面对成为一个废人的境地。
“仅仅是不能修炼精神力，对身体没有影响？”时戚好奇道。
“没有精神力你还能做什么，身体是完全可以抛弃的，你关心一个无用的身体干啥？”老兵NPC恨铁不成钢道。
好吧，时戚忘记了对于外星人来说，精神力就是一切。
***
小队再次聚齐时，赫连笑一脸沮丧。
“没用，没有精神力在这些外星人眼中就跟智力有问题似的。之前我还以为仅仅是歧视，后来因为他们的轻视，我得以进入参谋部内部，才知道他们的歧视是有理由的。”
赫连笑转而对郁寒道：“这个将军的职位，在我们队伍里，只有你才有可能去争取。他们观测太空的仪器都要用到精神力，甚至指挥下属士兵，都是用精神力直接传达命令，这是最快的方法。”
郁寒转而对赫连笑和狄向阳说道：“在这个副本里，你们试着临时学习一下精神力，这里有最适合的老师，也许之后有用。”
等其他人离开后，郁寒和时戚单独在一起时，郁寒才问道：“你的精神力问题能解决吗？”
时戚无所谓道：“我从来没有过使用精神力的记忆，失去精神力异能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已经确认后，精神力损伤对身体没有损害，我们还是要回到地球人当中去，有没有精神力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一件事。”
“是吗？”
☆、53
第五十四章 最后一战（3）
郁寒和陆子晗去登记为正式士兵后，终于得知了此次的军事任务。
郁寒之前以为这艘军舰是奔赴战场，现在发现不完全正确，他们此次主要是去驻守太空边境的，当然他们要驻守的边境的不是很太平，有敌方经常性的小股骚扰，但还未达到全线战争的程度。
最主要的是，郁寒弄清楚了军衔的晋升条件。
赫连笑看了之后，直呼要晋升为将军很难，几乎不可能。
对于他们这些地球人来说，晋升将军的第一个门槛就是精神力。精神力是每个军衔晋级的基本条件，每个军衔都制定了一个最低达标精神力强度。
如果这个标准没有达到，军功会给你暂时记着，等到精神力达标，才给你进阶军衔。
第二个门槛当然就是军功，没有战争的情况下他们去哪里拼军功，反之，军衔以及精神力不高，他们哪能够拼到军功。
整个陷入了死循环。
郁寒点点桌子道：“战役是肯定会有的，既然被制成了教学课本，肯定是有战役或突发情况发生。难得是怎么晋升为将军，地球人的精神力应该是比不上外星人的，地球人的精神力增长有上限。既然不能用常规的办法达到目的，我们只能另辟蹊径。”
陆子晗摩拳擦掌道：“郁寒老大，我们该怎么办？”
“按部就班地……”
“什么？”
“等。”等待转变的时机。
***
了解了军舰的大致情况后，他们全员都融入了原本身份的生活，郁寒和陆子晗以及红叶三人开始加入新兵训练。
郁寒是进步速度最快的，在所有门的基础课程里都提前结业，受到所有科目老师的喜欢，甚至遗憾于如果不是他的精神力等级太低，可以让他走科研或者参谋的路子晋级军衔。
正因为郁寒在课业上的出色讨好了科目老师，因此他不仅有了学习基础知识以上技能的机会，还有了充裕的自由时间。
这让陆子晗羡慕不已，他实在不习惯这样被压着学习，还是学习未来军事的日子。
郁寒则通过这样的方式接触到了外星进一步的科技知识，只是之后不管他怎样展现出自己的能力，以及刷NPC好感，都无法再接触到更高深的科技。
可是，即使是知道这些，也让郁寒明白了很多事情，整个人更加沉默起来。
时戚很快就察觉到了郁寒的情绪不对，郁寒作为整个队伍的中心以及重心，他的任何情况都会影响到队伍整体的状态。
因此，时戚很快单独找到了时戚。
“怎么了？”时戚直接单刀直入，“你又发现了什么？”
郁寒也不想将困难和他所得到的噩耗告知时戚，只挑了一些他认为能说的。
“精神力对他们普西星球的人非常重要，不仅仅是能力的问题，我甚至知道了精神力在极端情况下能作为能源使用。”
“所以？”时戚也很快想到了游戏空间收割玩家精神力的原因。
“玩家的生物能量只能维持军事基地的正常运转，而玩家的精神力才能够作为能源使得军舰进行星际旅行。”
“所以，那个人形系统AI想回去？”
“仅仅是这些不会让你这么沮丧，这其实对我们是一件好事，至少那个人形系统AI不是想要侵略地球、毁灭人类。你还发现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准确。”
“不能说吗？”
“说出来可能会影响到队伍的信心和信念。”
时戚走上前去，握住郁寒的手。
“那你跟我说说，你应该相信我的信念会有多强。”
郁寒握紧了时戚的双手，从中汲取力量。
是的，他可以相信时戚，毕竟时戚是被人形系统AI折磨到失去意志后还能再次清醒过来的人。
“时戚，是普西星球的人创造了这个系统AI，我从那些基础科技知识里知道，普西星球的AI如果也产生了智能，有了精神体，是能够成为普西星球的合法公民。既然他们有了创作出AI的能力，肯定也一定有制约他们的能力。”
“可是，游戏空间的人形系统AI却只是被流放，是不是证明普西人也没办法对付他？”
时戚安慰道：“乐观一点想，将系统AI当做真正的一个人考虑，也许他犯的罪没有那么重，只用流放？”
郁寒仍旧处于担忧中。
时戚转而道：“我相信你，就算我们对付不了他，但普西人能够将他流放，我相信你也可以做到这一点，将他再一次流放。”
郁寒听到这点，倏得握紧了时戚的手。
***
经时戚开解后，郁寒总算转化过思想，情绪好转过来。
从这个副本限制他们学习基础科技以上的知识，郁寒觉得他可能也不是一个简单的通关副本，至少不是一个给普西人安排的通关副本，设计这个副本的人应该可能考虑过进来的人不是普西人，为了保护科技知识而做了这样的限制。
发觉这点后，郁寒也不再强求，而是转而去接触军舰上的信息部门，成为了其中一个不太重要的小杂鱼。
郁寒在这见到了这些信息技术人员都在兴奋地等待着一件事，这艘军舰的控制系统AI快要进化了。这次守卫战争安排这艘军舰过去，正是希望AI经过历练能够促进他的进化。
郁寒也越加肯定这就是后来的游戏空间，而这个快要进化成功的人工智能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游戏之神”。
得知这点后，郁寒就更加要留在信息部门，他要见证这个人形系统AI进化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能否得知他的弱点。
其余队员也没有多大的进展，最多就是融入了NPC环境中，再者他们终于到了需要驻守的太空边境处。
他们的军舰就停靠在修建的太空站附近，太空站则建地像一堵墙，据说这是一种能随时接收飞行物信息的特殊材料制成的墙，墙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阻挡，而是为了增加接收信息的范围而修成了墙的形状。
陆子晗对郁寒说道：“我们这些新兵根本没有进入太空站，战争并没有打起来，一切太风平浪静了。”
郁寒作为技术兵，并不用参与战争，但还是放出精神力了解了一下外星人的外星战是怎么回事，不过，很可惜，战争根本还没打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