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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福神让给你当行不行 (好野一头熊)


  人世间岁月与各族同逝,待到长藤之中梅花再次绽透,花瓣被兔儿神掐落一瓣一瓣掷到小年头上,小年一抬头,二神一对视,才忽的意识到,今日又是一年除夕。
  小年已不是小年,成了少年郎。
  额间犄角,发间兽耳已不会再轻易显现,性子却还入当年一般温吞吞的,看着是个极为好哄的,坐在窗前披上白麾,专心执笔作画。
  这梅花极香,还是辣手摧花本人的兔儿神亲手而摘,也不知是从人间那一处芳菲之地摘得,一枝给了福神一枝抛给灾祸,还有一枝留在月神宫。
  花瓣全落在笔墨四周,宋锦年抬头撑着脸叹气:“我说,兔儿神,你撒气给这梅花是什么意思?人家好端端的开,你倒好,全拔了。”
  兔儿神一松花枝,翻身一跃稳稳当当坐在窗边,吼:“小爷乐意!”
  “等等!莫要坐坏了我的画!”宋锦年摇摇头,小心翼翼将兔儿神的衣摆拿起,给自己放置窗前的笔墨画儿挪了个安全的地方。
  “哦?”兔儿神瞧他这般,阴霾一扫来了兴头,低头伸脖子一看,画上画的正是福神,“你送这个给福神?”
  “是,如何?大人什么都不缺,说我要是高兴,给他画张画。”
  “倒是像模像样——”兔儿神点头点的诚恳。
  “那就好!”少年郎大喜,伸手轻轻一摸去探笔墨干了与否,顺口问了句,“你为何气恼?”
  兔儿神被问自然发话,他拍拍胸脯使了大力道,人又瘦,拍得咚咚响,宋锦年听他大言不惭:“小爷我,乃神族稀有,是不是?”
  “是。”年闭着眼睛贴心附和此神。
  兔儿神甩甩头,嚷嚷:“今儿个遇见了个冷人,跟长藤成精了似的,啧,冷死了。”
  年一瞧他这咬牙愤愤劲儿,忍俊不禁,接着话问:“嚯,别样少见,能把你气着,哪方飞升的仙君?”
  “人!人族!是个城隍庙门口茶楼里说书的!”兔儿神许是想到了愤懑之处,气得咬住随身带着的手绢儿,“听说是个没落家的少爷,我见人还好看便上前搭话,那嫡少爷扫了我一眼,冷冰冰走了。”
  宋锦年顿时计上心头,一笑打趣兔儿神,道:“哟,还能有人对您视若无睹啊?真是失敬,改日带我下去,我去认识认识!”
  “嘶——”兔儿神听这话手绢儿一扔,气鼓囔囔,“你跟灾祸怎么好的没学到,坏水一学一个准儿?”
  “罢了罢了,人族活的又不长,你跟他计较什么?”见兔儿神是真闹了,宋锦年笑眯着眼只好又认真开导。
  这兔儿神从前就喜欢逗他,难得数载而过,仍是俏极了,就同往昔除夕夜灾祸、自己与福神去人间瞎逛时瞧见的,那被做的皮影戏人偶似的。
  兔儿神绕着自己耳垂上的绒球玩,令年想起月神宫里连同兔儿神三位掌管姻缘的神君,当中兔儿神管的是男子间的关系,遂道:“兔儿神,你的红线能否牵神族?”
  “哼!那是自然!”
  “那...”年垂头看看手中画像,有话又说不出。
  兔儿神见他问完不说话,一枝落梅拎在手中,伸长了臂去敲敲年的肩:“小孩子说话怎么走神?然后呢?如何?”
  年正色道:“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可是年兽!”
  “好的好的绝世无双的稳重年兽大人!”兔儿神从善如流,违心话说得也是极为自然,继而咬咬牙狰狞着脸,吼:“给小爷快说!”
  宋锦年狡黠一笑,眼里端的是纯天然无公害,说这话的语气就跟评论蜜饯很好吃似的,道:“很简单,我想看福神大人的红线被你牵到何处去了。”
  兔儿神高低眉张着嘴呼吸,思索一阵敲定了答案,确认无误,道与他:“我没牵。”
  “当真?我要你发誓!”
  “当真!”兔儿神两手一摊,接着道,“灾祸说了,我要是乱给福牵姻缘,他去了冥界都不会放过我,我哪敢,臭小孩凶神恶煞的。”
  年一顿,漫不经心表示了然:“噢。”
  兔儿神双手放置窗下墙壁,一推落地,道:“怎么?你给福大人看上何方仙子、仙君了?”
  “怎么可能!”年脸色一变,“起码是要比得上我对大人的欢喜!”
  兔儿神摇头晃脑,学起茶楼里那说书的讲到不知哪一回,做了个踱步来回的戏步:“那可不一样,小爷的姻缘是心悦,不是欢喜,懂?”
  “不懂。”年这话接的迅速,没让兔儿神半点儿尾音掉地上。
  如此反常必有妖孽,兔儿神对此深信不疑,他速速跑到宋锦年身前,指着他道:“还是你看上哪位仙子了?抛出你家福□□头给你自己找红线?”
  宋锦年听着不知是兔儿神话里哪些词句,喜上眉梢一转。
  他啊,撅着嘴将精心绘制的福神大人笔墨画微微一卷放入怀中,一面伸出食指举到兔儿神跟前,道,“这可不是你一个兔子该纠结的事~你慢慢扯梅花,我可要先去寻我家福神啦~”
  说罢朝着兔子招招手,一溜烟儿就跑没了身影。
  神族以陈氏族群为仙君之首,今日除夕,不单是福煞二神下界之日,更是神族之众各司其职、受供奉之日,照例于清池之内设宴。
  福煞二神早已先去,少有仙君以月神宫的三位仙君为例,一部分仍有要务在身的则晚些去。
  零散而至的仙君正交谈甚欢,一阵风起嗅见蜜饯味儿,一道身影雪袍红衣闪过他们身侧,众人转眼一瞧,琼玉桥上跑着福神家的宋锦年。
  “那不是福神的年兽?”
  “到底是妖魔,莽莽撞撞的,福神竟还把他留在长藤,也不知是个祸害。”
  “他可是有了神识,也归于神籍,照理来说皆是同僚,当心你这话被福煞二位听去——”
  ...
  福神拽着灾祸早已落座,二神占了清池宴最合适观赏霓裳舞的地界。
  灾祸坐在福神左侧,靠着雕龙描云的柱子,一望主位空无一人,大无畏翻个白眼儿,往上抛了个花生去接,道:“每年都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云雾功夫,陈氏真是绣花枕头。”
  “陈氏还没来你便愈发觉得无聊了。”福神饮茶,神色温和,已是该他饮下好几盏茶的功夫,本应早到的仙首还没出一个人影。
  灾祸撇撇嘴,又是一颗甜枣上了天:“切,就是仗着仙首的位份,真以为神族皆受他们这群乌合之众管辖?”
  为了去接这颗甜枣,灾祸跟着仰着头往后,“砰!”一声撞着了柱子,他吃痛揉揉头,一回头凝视那柱子,道:“兄长你看!这柱子方才分明离我没那么近!准是陈氏施法欺负我!”
  “那改日欺负回去便是咯~”宋锦年一身轻便从柱子后转悠前来,手中光明正大一副画轴。他对着灾祸做了个鬼脸,灾祸亦如是。
  福神对这幼稚的两人皆没有办法,只道:“坐吧,年拿着什么呢?”
  “啊?我,我,这是画轴,我...”宋锦年被点了个名,挺直腰板站在福神面前,忐忑万分支支吾吾的,言,“我亲手画的...福,福神大人,您——可愿意我在您身边长伴?兔儿神说的心悦欢喜,那我,我该是心悦你的!”
  “兄长!这小子出言不逊!”一旁坐着得灾祸险些掀翻槐木,起身抛了个包子往上再接住:“兄长你可别轻信他,心悦的意义他又不懂!我看看,这,画得兄长也没怎么相似的...我的呢?”
  “我哪有!我当然是只心悦大人!黑脸你才胡说!”少年郎涨红了脸,往福神怀里跑,一面向黑脸哥哥做鬼脸:“这张又不是给你画的!你的我几笔就画完了,在你枕头底下!”
  “我倒是觉得画得挺像,可为何我的眉梢倒是柔的?”福神开扇一袭掩笑,顾着护:“灾祸你别老是与孩子过不去,吃你的点心,年长大了,我自然也是心悦年的,吃茶可好?”
  “唔...我...”
  年话未说完,那上头空着的主位来人了。

  ☆、卜兔造访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说一,这一章我写得有点害怕(TAT)
  往事犹可追,也得看说这话的人什么算盘,宋锦年神色忽而一笑,一挥袖藏了那折扇,枕在床榻之上,道:“夜深了”
  “宋锦年,起来。”顾念心道不好,这妖既然这般,看着就像是要避而不谈的作态。房内通明的烛火忽的只剩几盏临近床头的,其余远些一道灭了,几缕青烟细细袅袅在月中消散。
  此人真是拍脸也唤不醒,他分明没入梦,只不过是不愿谈罢。
  顾念冷不伶仃翻身执剑,残留的冷静告诉他这妖留着还有用,遂没挑刃出鞘,只用仙逸的剑鞘硬生生抵着宋锦年的脖颈脉搏处,追探道:“然后呢。”
  “还不是时候,阿念,你为何老是问个究竟?从前你不这样——”年起身作惑,试图顺顺他的毛,说话说得弱了几分,完全是对顾念吃软不吃硬的习惯了如指掌。
  得,这下不抱改成勒了。
  顾念看着他从床头探出半个身子,拾只精细火钳子,钳住烛台底部掐断,那临近的香烛随着他的手带上榻,闻着清淡。
  “废话,因为我只是他的转世,滚下去。”他又被这妖拽进气头,被勒得喘不上气,仰面瞪这厮,道:“你铁定是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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