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快要喷薄而出。
乌利亚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举动,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周身的空气就瞬间被迷迭香的味道填满。
那信息素的浓度无疑就是发情期。
兰斯洛特躺在床上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脸色十分难看,淡蓝色的眸子里泛起一层水雾,脸上有着难以被忽视的红晕。
“元帅您能先出去一会吗?我想自己待着。”兰斯洛特嘴上是这么说着,可他攥住乌利亚的手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他这句话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
乌利亚皱起了眉头:“是因为药效。”
兰斯洛特大概能体会到乌利亚易感期的时候为什么要让他离远一些了,因为他现在也想让乌利亚离他远点。
兰斯洛特艰难的喘息着:“元帅你再不走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迷迭香的味道愈发浓郁,兰斯洛特死死的咬着唇,他现在忍不住想要发出一些声音。
乌利亚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你不用控制,你要是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我会控制住你的。”
兰斯洛特难受得不行,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几乎是下意识道:“麻烦元帅给我来一口。”
乌利亚轻声笑了笑:“感觉我像个人形抑制剂。”
几句话的功夫,兰斯洛特已经没劲再接他的话了。
乌利亚坐在床上,给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用手轻轻拨开挡在腺体上的碎发,小心翼翼的捏了捏那块皮肤。
似是因为发情期,那块的皮肤更薄了,有着浅浅的粉色。
乌利亚的牙齿抵在那块微微胀起的皮肤上,那块皮肤下就是正在分泌着这撩人信息素的腺体,没用多少力气牙齿就刺穿了那块皮肤,他将自己的信息素一点点的注入。
兰斯洛特被他这个动作搞得整个人微微弓了起来,然后又瘫软下去,随着标记的进行,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抓上了乌利亚的衣服,带着人一起忍不住往乌利亚身上蹭,这动作甚至连他本人都没有意识。
乌利亚也没有阻
止这动作,还用手微微发力拖住怀里的人,以免他滑下去。
这次临时标记的时间比之前那次长了不少。
兰斯洛特的症状好转了些,神情也没一开始那么痛苦了,等到临时标记结束,他已经昏睡了过去。
这一次即使宴会方为乌利亚订了两间房间,他也始终没离开兰斯洛特半步。
兰斯洛特看上去十分疲惫,可眼睛还没闭上多久,这人突然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怎么了?”乌利亚问道。
兰斯洛特循声望向自己身边的男人,眼神迷离,而下一秒他就整个人扑在了乌利亚身上。
乌利亚看着他那双没有一丝清明的蓝色眸子,意识到了些什么:“又来?”
他想起了上一回给兰斯洛特做临时标记时,这人也是先睡着又突然坐起来,之后就是来摸他......
而这一次,情况又是惊人的相似。
兰斯洛特果然又把他压在床上,然后手就开始不老实。
现在说话兰斯洛特也听不进去,他索性也不再反抗,就任由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胡作非为。
乌利亚觉得自己有必要加强训练了,要不然哪天自己胸肌的手感不好了,这人会不会嫌弃他......
大概过了能有半个小时,兰斯洛特才好像终于耗光了体力倒在他身上睡了过去。
他坐在床前,将自己雪松味的信息素缓缓放出,紧紧包裹住眼前的Omega,仿佛带着安抚的作用。沉睡中的兰斯洛特也比醒时坦率了不少,似乎十分喜欢那个味道,忍不住向着乌利亚身边又靠了靠。
趁这个机会,他拨通了拉斐尔的电话,把兰斯洛特的症状和他说了之后,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
“你还记得我说他从性别分化至今一直都是使用抑制剂渡过发情期的吗?”
“记得,所以现在临时标记都是我这个人形天然无公害抑制剂亲自上阵。”
拉斐尔被他逗笑了,继续道:“他这个行为不好定性,不过我觉得可能是和抑制剂有关。”
“是因为对抑制剂产生依赖了?”
拉斐尔:“哪那么多依赖,你自己是信息素依赖
症别把别人都想成依赖症行不,依赖症的形成条件十分苛刻,而且大多数是直接成瘾。”
“那他这个行为怎么解释?”
“我觉得有可能是戒断症。”拉斐尔顿了顿,“抑制剂戒断症。”
“对他的身体有不好的影响吗?”
“这倒没有,只要你继续让他摸,应该问题不大。”
乌利亚沉默了一会:“那这种症状会持续多久?”
拉斐尔:“这我就不清楚了,有可能下次就没这种症状,也有可能一直都有。”听他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你得小心点看住你的宝贝Omega噢,别哪天让别人给他临时标记了,他再这样.....”
“少在那乌鸦嘴。”
乌利亚说完就感觉身边的人又往他怀里蹭了蹭,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他连忙放低声音:“行了,我没别的事了,先挂了。”说着又把人往自己这边搂了搂。
拉斐尔抱怨道:“我这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人,我觉得兰斯洛特没什么事,保险期间有时间你带他来我这看看。”
一整晚乌利亚几乎都没合眼,伴随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的月光,他静静地凝视着兰斯洛特的脸庞。
回忆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的他还是地下城一个无名小辈,经常因为地盘或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别人发生争执,打架也是家常便饭。
自认为运气很好的乌利亚多次险象逃生,但就是那一次他觉得自己的运气到了头,和他们敌对的组织使了阴招,而乌利亚所在的那个组织除了他以外都不知所踪。
而在地下城不知所踪几乎就等同于死亡。
乌利亚在一个废弃的仓库里捂着肚子上的伤口喘着粗气,眼看着血越流越多,他闭上眼睛,等待着死神的降临。但他的运气真的很好,最后等来的并不是死神。
而是一个金发蓝眼的“神明”。
那天降的神明救了他,名字也没有留下,留下的只有残存在衣服上的最后一丝信息素,是若有若无的迷迭香。
在乌利亚意识到那个单枪匹马抱着他杀出重围的少年是个Omega时内心十分
复杂。
也就是在那之后,他在地下城重组势力,几年卧薪尝胆,几年厮杀搏命,成为了一方霸主,但用尽各种方法也没有调查出当时救他的Omega的身份。
依稀还记得那个人穿的衣服造价不菲,言谈举止也是有着非凡的气度,他便猜测这人可能是帝国贵族,否则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查不到一丝痕迹。
他走了唯一一条能够到达权利中心的路,同时也是最苦的一条路——参军。
或许真的是上天眷顾他,金发蓝眼的“神明”再一次降临了。
第二天早上兰斯洛特醒来时看到的就是放在一旁餐车上的丰盛的早餐。
他正是被那一壶泡的刚刚好的锡兰高地红茶的香气唤醒的。
脸上的淡妆估计是乌利亚帮他擦了,但衣服还是昨天那一条淡蓝色礼服。
乌利亚见他坐了起来,忙不迭又往他身上披了一件外套。
扭头时感觉到自己腺体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他伸手摸了一把,好像是个创可贴。
“我这里有什么东西吗?”兰斯洛特问道。
他让乌利亚看的时候几乎是整个后背都露了出来,乌利亚不好意思地别开视线:“腺体贴。”
“腺体贴?”
乌利亚点点头:“其实就是做得大了一号的创口贴,能盖住咬痕。”
兰斯洛特听他这么一说突然也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披上衣服:“竟然还有这种贴心的东西。”
两人相对无言,久违的吃了一顿正常的饭,而不是喝营养剂。
这家酒店的住宿部隐私保护很好,两人吃完早餐去飞行器停放处的过程并中没有遇到人。
他们先是回到了军部,但乌利亚硬是没有让兰斯洛特休息,洗完澡换了衣服又被他拽上了飞行器。
乌利亚还要求他把那昨天穿过的礼服也带上。
“又要去哪?别告诉我你参加宴会都是连轴转,昨天完了今天继续?”
兰斯洛特睡觉有些认床,但昨晚却是出乎意料的睡得很好,这会儿倒是没有很累,反正也是周天,乌利亚拽着他出来他也就跟来了。
“地下城。”
“去地下城干什么?
”
“看病。”
“你病了?”
“给你看。”
“我没病。”
乌利亚突然觉得今天的兰斯洛特好像跟以往的不太一样,好像话变多了。
“你昨天被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而且你这个身份也不好去军部医院,拉斐尔是专门研究药物方面的,还是让他看看以防万一吧。”他解释道,其实不光是这一点,他也想让拉斐尔看看兰斯洛特在临时标记之后异常的举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