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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必须死 (木耳甜橙)


  “他们给你请柬!”妙心愤然拔高音调:“真是欺人太甚!我还历什么狗屁情劫,我……我这就去死,回天庭!”
  妙心转身拿剑,欲自刎。她已被愤怒冲昏头,顾不得眼下凡间之事。
  最后在玄霖的厉声呵斥下,妙心才咬着牙,极不情愿地将剑放下。
  凡人被定住的时间不可太久,玄霖再三叮嘱妙心必须将心思放在历劫一事上,不可胡来,且要她发誓,这才安心离开。
  *
  却说王宫众人恢复神思后,妙心将乌云一收,结束了今日的请神。
  她只匆匆与国主说:“请神消耗精力,我先回屋歇息。”便疾步往永昌宫走。
  她步伐很快,阿泽紧随其后,却没跟住,拐个弯就不见人影。
  回到屋中,四下安静。阿泽以为她已上床休息,便没打扰,直接去了自己的卧房。
  直到傍晚,暹于昇亲自来通知用膳,阿泽敲门半晌不见回应,两个男人面面相觑。
  暹于昇有些担忧:“仙姑今日耗费许多精力,会不会是身子太虚弱?”
  阿泽一听,顾不得细思,急忙推门进去,却愣住了。
  房间空无一人,师父呢?!
  ***
  阿泽站在厢房外,面朝大门。静立的姿态宛若一座石雕,望眼欲穿盼她回。
  以往在道观,师父若出门久一些,都会带上他。倘若匆匆出门,也会告知去向。
  此次她行色匆忙地离开,却一句话也没说。
  不知不觉,残阳在阿泽眼中落尽最后一缕霞晖。直到月上西头,寥寥星光复隐又现。
  这一等就是三个时辰。
  初冬的夜里格外冷,呼吸之间吐雾喷烟。风一吹,脸上便如针扎一样。寒风狡猾,钻洞觅缝,直往脖子袖口里灌。纵然阿泽体质偏热,也架不住外头彻骨的寒风。
  可他两脚似钉在地上,即便冻得手凉脚麻,也不想回屋。只因心中忧虑,坐卧不安。
  师父今日离开时脸色凝重,分明有心事。她不愿说,他从不多问。此时却想知道,请神后她脸色大变,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敢贸然出去寻人,只能原地等待。
  期间,暹于昇来了三次。最后一次出现在大门口时,阿泽忍不住喊道:“冬夜易染风寒,小殿下还是待在屋里头吧!师父办完事就会回来。”
  他心里本就焦急,见暹于昇似乎很关心师父,语气不由冷硬许多。
  如他所盼,暹于昇离开不多会儿,一道白色身影出现在月色朦胧的半空。
  阿泽远远眺望那正御剑飞来的熟悉身影,见她落至前方,他禁锢的双脚蓦然往前大迈,朝她疾步走去。
  “师父!”
  不过几个时辰未见,他却觉阔别了数日那般久。才知心中甚是恐惧,惧怕她不告而别。
  妙心只是漠然将他看了眼,一副急匆匆不愿多言的样子,径直走向厢房。
  阿泽愣了愣,她方才经过时,身上似乎飘过酒香?


第十六章 阿泽低头轻巧地贴上她的唇。……
  “哎哟!”
  听闻一声痛呼,阿泽回神望去,就见妙心被门槛儿绊了脚,摔在地上,正扶着门框爬起来。
  阿泽奔过去时,妙心摇摇晃晃站起身,不料两脚踩在了衣袍上,惊呼着又要往前栽去。
  阿泽眼疾手快扶住她手臂,却止不住她倒地的趋势,两人一同跌在地上。阿泽下意识将她护在怀里,嘭地一声,他后背着地,妙心则稳稳地趴在他身前。
  阿泽顾不得背上的痛感,连忙将她推开些,问道:“师父可有摔疼?”
  妙心两手撑在他身上,迟钝地反应了会儿,也问:“你摔疼了吗?”
  阿泽摇摇头,见她面上并无痛色,才放下心来。
  如此近距离,她身上的酒香扑面而来。阿泽就着月光将她端量——这嫣红的脸颊,滴血般的红唇,果真喝酒了?
  “师父喝酒了?”他问道。
  “嗯。”妙心道:“为师出去办点事,饮了几杯。”
  她滚热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味喷洒而来,他眉头蹙起,这何止是几杯?
  师父鲜少饮酒,也就在他每年生辰时小酌几杯。何曾像今日这般,就似在酒坛子里泡了几个时辰。
  妙心攀着他的肩膀,想爬起身,却因酒劲上来而腿脚虚软,复跌回他身上。
  她气喘吁吁地坐在阿泽腰上,心中嘀咕:哪个说酒可消愁,这愁没消,力气倒是消光了。
  她白日因姑姑的事心境不佳,遂出门去附近的山上吹了半日冷风。等到夜幕来临,恐阿泽忧心,便匆忙赶回王宫。
  飞过宫门上方,不期看见那位给暹于昇端茶的婢女秋梨趁夜黑悄悄溜出宫。惊奇的是,宫门侧门的护卫竟也不盘问,直接放她离开。
  为查证实情,她转而跟上前,最后来到了太子殿下醉生梦死的花楼。
  她方才对阿泽所言不假,今晚的确是去办事。但也着实因心中愤懑难纾,而在花楼饮了些酒。她酒量素来奇差,今晚能在豪饮六盅后还能准确无误地寻着位置折返回来,实属不易。
  她持住所剩无几的意识,御剑赶回来歇息,却被一道门槛给破了功、泄了气,这会儿更是浑身使不上劲。
  妙心摇头晃脑:“为师成了只软脚的虾哩!”
  听这自嘲,俨然醉得不轻。阿泽不指望她能自己站稳身,遂起身将她抱起来,往床榻走去。
  待帮她褪去鞋子和外裳,把她放在床头靠着,他起身道:“我去帮师父烧些热水洗脸。”
  片刻后,阿泽端着温水回来,却见她双目紧闭,不知是在歇神还是已经睡了。
  阿泽轻手轻脚地将水盆搁在床边的凳子上。他坐在床边,将纱布拧干,帮她擦脸。擦了没两下,只见一滴泪珠溢出眼眶,顺着睫毛滑落下来。
  阿泽错愕地看着一滴又一滴的泪从她眼眶流出,紧接着泪水似开闸,越涌越多,最终连成了线。
  他从未见过她落泪,在他记忆中,师父脸上时常挂着灿烂的笑靥,仿佛没有什么忧愁烦恼。即便是在道观的后山瞧见两只蚂蚱打架,她都能兴致勃勃地观看,一边笑哈哈地打趣。
  此刻见她脸上挂着两行泪,怎不心疼。
  阿泽执纱布拭去她脸颊的泪,问道:“师父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妙心缓缓掀开眼皮,红彤彤的双眼盈满泪花。她嘴一瘪,扑进他怀里,紧紧揪着他衣裳,沙哑道:“我心里甚苦……甚苦……”
  她心中苦不堪言,替姑姑委屈不值。
  若不是因为这个情劫,她定会不顾一切回去天庭。即便姑姑与风神清风再无缘可续,她也要为姑姑出一口恶气!
  一个是喜新厌旧的负心汉,一个是狡猾阴险的插足者,她怎容那两人将姑姑伤得肝肠寸断后,还恬不知耻地给姑姑送上婚柬。
  阿泽不知她心中所想,安抚地拍拍她的背,问道:“师父是哪里苦呢?”
  妙心埋头哭泣不止,眼眶似崩了口的天,泪水如雨,哗啦啦地打湿他的衣袍。
  她语无伦次地说:“我想彻底离开,就此作罢。死了便死了,死了我就能走了!可我还不能死……”
  阿泽听言大惊,慌忙推开她:“师父今晚究竟去了何处?怎么一回来就说这寻死离开的胡话!”
  妙心被他吼得一愣,眨了眨眼,眼泪即停。她呆呆望着他,半晌才恍过神来:“阿泽?”
  阿泽:“莫非师父以为此刻在身旁的另有他人?”
  妙心点点头,又赶忙摇摇头。她方才以为见到了龙瑶,正与她大吐苦水,原来是醉意朦胧间发了梦。
  阿泽知她有事瞒着,问道:“师父今晚去了哪里?能否告诉弟子。”
  妙心发泄了情绪,酒意便醒了几分。她揉揉眉心,随口就回:“花楼。”
  花楼便是春.楼,因太子殿下近日来混迹于春楼,国主便下旨命令所有春.楼,必须更名为花楼。花楼里的人不可叫做妓,统称为花娘。
  阿泽显然没法接受这个回答,惊诧道:“去花楼做什么?”
  谈及此,妙心来了兴致。她将泪脸一抹,两腿一盘,唠扯起来:“那花楼里头竟建有一座象姑馆,为师没来得及女扮男装,只好佯装寻花问柳去了象姑馆。而后叫上两个相公,一起在屋子里喝酒,顺便……”
  话未说完,忽闻咔嚓声响。妙心循声看去,就见阿泽将床沿的木板给捏碎了一块。
  “师父叫了相公?”阿泽的声音愕然拔高。
  妙心视线落回他脸上,老实地嗯了一声。若不如此,怎能掩人耳目,暗地里探查情况。
  阿泽只觉血液冲脑,若再刺激,必然溢血而亡......就听妙心大大方方地分享今晚见闻:“那里的相公搔首弄姿,颇有些搞笑,不过姿色的确好过那些去花楼寻乐的男子。”
  咔嚓一声,床沿又被阿泽捏碎了一块。
  妙心忙抓住他的手,制止道:“这床不经捏,你别再瞎使力!弄坏了王宫里的物品,为师可赔不起。”
  阿泽只关心她今晚跑去花楼做了些什么,压了压情绪,问道:“师父只是与他们喝了些酒吗?”
  妙心仔细回想,笑道:“那些相公许是习惯攀着女宾,即便我再三推拒,他们仍宽衣解带,非要为师摸两把才满意。为师实在盛情难却,又不好叫人看出端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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