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鸥：“你不算太笨。”
“……”卢子阳反复搓揉自己的板寸头，无法理解这个可能性。
贺晏得有多疯狂，才会堵上战队的荣誉，让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掌舵MVP战队这艘巨轮。
训练赛继续进行，韩鸥用多变的战术在线给卢子阳教学。
时间转眼来到凌晨，卢子阳哈欠连天，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韩鸥说：“训练得差不多了，该洗洗睡了。”
白天为了看比赛，4STAR战队全员早起，这对习惯昼伏夜出的职业选手来说是精神□□双重折磨。
队员们听到卢子阳的提议，觉得他终于说了句人话。
而一向体恤队员的韩鸥却捏着鼻梁说：“我对今天的训练效果不是很满意，大家休息一下，十五分钟后复盘。”
卢子阳一脸呆滞地望着韩鸥。
韩鸥余光瞄到，垂眸瞅着他。
卢子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看到我的黑眼圈了吗？国宝都没有我的眼圈黑，明天复盘行不行？”
“不行。”韩鸥发出的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少在我面前卖惨，累的不止你。”
“我是在替队员们请命。”卢子阳义正辞严，从来没有这么护短过。
队员们表示很感动，纷纷离开训练室给两位正副队长留出足够的打架空间，并每人下注一包辣条，赌卢子阳输。
出乎意料的是，韩鸥并没有和卢子阳干架，他只是单方面动粗，把曾经令弱小学生闻风丧胆的卢子阳按在电脑桌上摩擦。
“现在还困吗？”韩鸥坐在奄奄一息的卢子阳的背上，翘着二郎腿说风凉话。
卢子阳有气出没气进地喊道：“兄弟们，你们的老大被人暴力虐.待了，还不赶快打110、120！”
但由于他的声音实在太小，队员们并没有听见。即便听见了，大家也会当做没听见。
这就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第87章
网卡联盟的比赛迎来决战日，蔚宁早早起床洗漱,还去健身房锻炼了一个小时。
蔚宁洗完澡后,吹着口哨站在镜子面前吹头发。
吹着吹着,看到镜子里突然多出一个大帅哥。
蔚宁扬起眉梢,隔着镜子和贺晏对视。
镜子上氤氲着一层淡淡的雾气，贺晏精致的脸部轮廓在镜子里若隐若现。
蔚宁关掉吹风机,噪音一消除四周变得特别静谧。
蔚宁伸手擦掉镜子上贺晏的眼部位置的雾气,贺晏神采奕奕,完全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贺队早啊,你怎么来了？”蔚宁明知故问道。
贺晏眯了眯眼，看着蔚宁的身体，勾唇道：“我来检验沐浴露的效果。”
蔚宁抬起手臂闻了闻：“挺香的。”
“是吗？让我闻闻。”贺晏往前走了几步,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将蔚宁圈在怀里，低下头在蔚宁的肩颈位置轻嗅。
贺晏也刚洗完澡,发梢上还在滴水。
他一低头，水珠滴落,顺着蔚宁的锁骨滑进T恤里。
蔚宁侧头像猫咪一样用脸去蹭贺晏的头,蹭完又嫌弃：“你太湿了,怎么不把头发吹一吹。”
贺晏轻咬着蔚宁的脖子,呢喃：“对门住着发型师，需要我亲自动手吗？”
蔚宁缩了缩脖子,声音有点变形：“唔……你就是懒。”
“我懒，那世界上就没有勤快的人了。”贺晏抱住蔚宁的腰说，“今天第一个到健身房的人的我。”
“你也去健身了？”蔚宁有点惊讶。
昨晚贺晏带队训练到很晚,蔚宁做梦的时候被隔壁陆辰希不讲究的关门声吵醒，迷迷糊糊看了眼时间，2:47分。
“你昨天睡得那么晚，干嘛还早起健身啊？”蔚宁担心贺晏睡眠不足。
贺晏说：“这是我的习惯。”
蔚宁不高兴地说：“习惯也要因时制宜嘛，你才睡了几个小时？熬夜本来就伤身，以后别起这么早了。”
贺晏的下巴落在蔚宁的肩上，对外人来说高冷禁.欲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被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你傻笑什么？说话。”蔚宁握住贺晏不安分的手。
贺晏“啧”了一声：“你这个学渣能不能多看点书，我这是傻笑吗？”
“不是傻笑是什么？阴笑？淫.笑？哎呀……”
贺晏一向以理服人，能讲道理就不动手，但他发现这招对蔚宁行不通。某些人心大皮厚，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他不长记性。
贺晏直接动手。
经过一场“激战”后，蔚宁哑着嗓子说：“我等下还要打比赛。”
贺晏“嗯”了一声：“所以我下手很轻。”
蔚宁对着镜子扯开衣领，上面密布着小草莓，个个鲜红欲滴。
“这就是你所谓的下手很轻？你是个什么品种的禽兽？”
贺晏伸手轻抚自己留下的印记，笑得风情又风雅：“你一下说我是魔鬼，一下又说我是禽兽，为了满足你的需求，我不介意在这两者之间转化身份。”末了，又补充一句，“只要你受得住。”
“我终于知道你宁愿少睡，也要坚持健身的目的了！”蔚宁叹气道。
贺晏哈哈大笑：“然后你为了增强耐受性，也开始运动增强体质了。”
“切，我健身是为了让头脑更清晰，跟你说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附加值也是一种关联。”贺晏说，“以后跟我一起练。”
“你可拉倒吧！”蔚宁捏了捏贺晏的肱二头肌，“这种硬度不经过地狱式折磨，达不到这样的效果。”
贺晏指着蔚宁的腹部说：“难道你的腹肌是画的？”
“是啊，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阴影笔描绘腹肌。”
“阴影笔是什么东西？”
“吃的，像棒棒糖一样。”
“……”贺晏危险地眯起眼睛，“你这张嘴怎么蹂.躏都改不了乱说话的毛病。”
蔚宁哼哼笑着，看准时机“哧溜”一下，从贺晏身边溜走。
蔚宁冲到房间里，发现书桌上一碗冒着微微热气的清汤小面。
那一刹那，蔚宁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温暖和感动。
贺晏用手拨弄着头发，倚靠在浴室门口说：“你喜欢吃红油小面，但今天要打比赛吃清淡一点比较好。下午回来还馋辣的话，晚上出去吃火锅。”
蔚宁背对着贺晏，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红了眼眶。
蔚宁端起面完，喝了一口汤，瓮声瓮气道：“你像我妈一样。”
贺晏弄头发的手停住：“……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
蔚宁说：“只有我妈才会对我这么好。”
在蔚宁最艰难的日子里，蔚妈妈24小时陪伴着蔚宁，不问缘由，没有责骂，也不会过多口头安慰，而是通过无微不至的照顾让蔚宁自己从黑暗里走出来。
蔚妈妈借用托马斯·卡莱尔的一句话告诉蔚宁：没有在深夜痛哭过的人，不足以谈人生。
正是这句话让蔚宁充分意识到，经历过的事无论好坏都是人生旅途中的风景，路过坏的才能迎来美好的。
蔚宁吃饭的速度很快，三两下就连面带汤吃干净了。
贺晏惊叹于他的速度：“要是知道你早晨的胃口这么好，我就多煮一些了。”
“啊？这面你做的？”蔚宁擦嘴的手顿住。
贺晏点头：“做饭的阿姨九点才上班，你八点要出门，我不能让你饿着肚子去出征啊。”
蔚宁没忘记自己的队员：“那其他人呢？”
贺晏不会下了四个人的面吧？
贺晏说：“我问过他们，他们要吃麦当劳早餐。”
“你不是禁止队员吃油炸食品吗？”蔚宁问。莫不是他真的没有想过保留二队，所以任由他们胡来。
贺晏更正道：“我没有禁止，只是控量。今天特殊就随他们去了，心情好战斗力会增强。”
还有这种说法？不是饥饿愤怒才会提高人的战斗欲吗？
管他的，贺晏说啥就是啥。
蔚宁咂了咂嘴，回味面的味道。
说实话，刚才吃得太快咸淡都没尝出来，早知道是贺晏的心意，这一小碗面蔚宁能吃上半个钟头。
贺晏走到蔚宁的床前坐下，蔚宁回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小面？”
“我说过你的事我都知道。”贺晏抬眸看着蔚宁，样子不太高兴，“你以为我开玩笑？”
蔚宁摆手：“不是啊，我知道你很认真。我只是好奇你从什么渠道了解这些小事的。”
贺晏说：“其他事有大小之分，你的事没有。渠道么，多谢你缺爱，经常给想像中的恋人发抒情朋友圈。”
“额……”以前干蠢事的时候挺有劲的，现在感觉好尴尬。
蔚宁无所适从地左顾右盼，看哪里有缝隙能让自己钻一钻。
贺晏太了解蔚宁了，从他的表情贺晏就能看出他想干什么。
贺晏撩起被子，对蔚宁说：“来这里藏。”
蔚宁：“……”
“恶魔，你能不能给我留点小小的尊严？”蔚宁捂脸道。
“哦，我又成恶魔了。”贺晏忍住笑，假装委屈，“我帮你，你还说我。”
蔚宁到处找手机，是时候毁灭那些青春期乱发的朋友圈了。
贺晏伸手拉住蔚宁，轻轻一带，蔚宁就坐在贺晏腿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