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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孵蛋飞升天界 (阿泗阿泗)


  狐老:“我这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也就一点你估摸能用上的法宝,还有几份天界与凡间山野的‘地契’。”
  狐老:“法宝你自己用着,‘地契’的话,日后你看,若龙崽们大了,有想去凡间山林休眠的,你便给他们一座山,若是日后也想开疆扩土,有一番自己的建业,你便在天界给他们指个地方。”
  老人家自然是一番好意,也是因疼爱龙崽,只是……
  岑羽:啧,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若白在旁边盘茶碗:“老狐狸,你别把箱底儿都掏了,多少给我这边留点儿。”
  狐老:呸!
  气问若白:“我还能活到那一日?”
  若白笑着:“自然还是能的。”眼风往岑羽这边若有似无地瞧了过来。
  岑羽看到了,只当没看到,心里想,这老虎不知道又在动什么歪脑筋了。
  果然,在这趟不拒山之行将要结束,岑羽沧沉他们将要离开、返回天界的时候,若白说:“礼尚往来。今次也该本君去你们幽明殿做做客了。”
  岑羽随他,反正有大青龙应付大老虎。
  他只是临走前想起什么,又去先前小花破瓜瓢的山林石桌旁,捡起了被他砸裂成两瓣的龙瓢,布包好,装进芥子。
  然而等到要启程的时候,小球与龙妹却钻进山林不肯走了。
  想想也是,在幽明殿只能钻泥巴,与殿官、侍官捉迷藏,在不拒山,既能满山乱飞,还有一群人陪着玩儿。
  换哪个种族的哪只崽子,都要乐不思蜀。
  狐老其实早前便跟沧沉商议过,问两只大一些的龙崽能不能多留些时日,刚好它们能有人陪着玩,将领们也不会那么枯燥,还能将如今已然无用的本领教一些给小龙们。
  沧沉并未拒绝,只说一切看岑羽,狐老却以为岑羽如今靠孵龙才从凡人飞升做了仙官,万不可能轻易放手他用来傍身的凭借,必不能轻易同意,便默声作罢,不再多提。
  如今眼看着岑羽他们要走了,正是边目送边舍不得的时候,龙崽们扭头甩着尾巴呲溜一下飞进山林不见了,狐老心底顿时老泪纵横:果然年纪大了,便容易舍不得孩子。
  一群将领也是,前些时候有多开心,如今便有多苦闷。
  却忽听岑羽对沧沉道:“两个崽子喜欢,那就留下好了,反正在殿里也整日钻泥巴,还不如在山里有这么多人陪着野。”
  众人:!!!
  大嫂万岁!!
  连树上躺着的若白都为此挑眉,特意同沧沉传音道:没看出来,你这位竟这般的‘达理’‘贤惠’。
  地上站着的沧沉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角。
  若白:可惜。可惜他如今不过给你龙族孵个龙,哪怕被你许诺,得你的金纹,他与你也并未有多大多深的瓜葛。
  你当我看不出来?怕是他如今对那些崽子的情意,比对你都多。
  沧沉:……
  若白成功掰回一局,哈哈哈地笑。
  骤然间,山林深处树倒目倾、风起云涌。
  岑羽正与金护、乌延他们道着别,闻声扭头,才发现原本站在他身边的沧沉不见了。
  金护、乌延他们见怪不怪:“龙虎争斗么,自古有之。”
  岑羽回头问乌延和金护:“怎么忽然就打起来了。”
  金护:“也不能说忽然吧。”
  乌延对岑羽道:“我记得早年有一次,他们也就是路过的时候相互看了一眼,便直接开打了。”
  岑羽理解了一下,这大概就是:“你瞅啥、瞅你咋地”的远古神版本。
  那厢,山林深处,沧沉和若白早打完了几个来回。
  打完后,两人各自分立,继续一个在树上,一个在地上。
  若白匀了口气,居高临下,主动喊停:“到底为止罢!你我如今不过彼此彼此而已。”
  沧沉丢过去一个“谁同你彼此彼此”的冷淡眼。
  若白好笑:“我‘不得’,你也‘不得’,怎么不是‘彼此彼此’?难不成你以为你将人日日摆在眼前看着,同他说说话,与他睡张榻,再把龙尾变出来给他摸一摸,你便与我不同了?”
  若白的身影出现在地上,隔着段距离,与沧沉面对面。
  既然是他主动喊停,如今又确实要沧沉、岑羽帮一把,他便主动对沧沉“示好”道:“我好歹早你许多年品尝情爱滋味,如今便好言相劝几句。”
  话音刚落,若白的身影又在原地消失了,接着凭空出现在沧沉身侧,手一抬,按在沧沉肩上。
  若白:“情爱之事,其中最经不得的,便是欺瞒与谎言。”
  若白:“以此为始,日后再多恩与爱,迟早也会心生嫌隙。”
  若白侧头看沧沉:“比如你将尾巴给他,他不知内情,只当做普通毛尾巴在摸,摸得那般欢喜,哪一日若是被他知道……”
  返程大部队那处,岑羽抱着盘睡的小奶龙,与狐老与众将领一一道别。
  又唤回不肯走的两只崽子,好好撸了一把,叮嘱它们在不拒山玩归玩、皮归皮,若狐老、将领们教他们东西,还是得认真地坐下来学。
  一切结束后,沧沉还未回来,乌延悄悄将他喊去了一边。
  岑羽以为乌延是想要果酒,却听乌延分外认真道:“不拒山有我们这些不开化的乡巴佬,说白了就是座野山。”
  岑羽心道这怎么还自谦上了。
  乌延:“但天界与这里不同,处处都是教条、礼法,约束颇多。”
  岑羽点头。
  乌延想到什么,耳尖微红:“我不知从前在天界的时候,你与龙哥是如何相处的。”
  “不过这趟回天界,你们日后还是多注意些。”
  岑羽忽然又听不明白了。
  注意?注意什么?
  乌延声音低下,耳尖更红了,抬眼看看岑羽:“‘交尾’这般的事,还是得关上门,人前、大白天的……”
  乌延脸也红了:“……还是尽量克制住吧。”
  岑羽:???
  什么……交尾?!
  岑羽一下想到那次他在龙藤前摸沧沉的尾巴,大家都看到了。
  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况交尾交尾,好歹也得俩尾巴“交”一起,他又没尾巴,也只是拿手摸一摸。
  他真的只是在rua龙尾。
  乌延一顿,奇怪道:“你不知道?”
  岑羽:?
  乌延眨眨眼:“龙哥没同你说过吗?”
  乌延:“远古神族,是很忌讳他人触碰尾巴的,就算碰,也只有最亲密的同榻之人才可以。”
  乌延:“何况主动触碰……”
  岑羽:?
  乌延边脸红边道:“主动触碰,便是求欢。”
  岑羽:……
  乌延头低了下去:“摸的越久,便是主动求欢的人,想欢愉得越久;摸的越多、越用力,便是想……”
  岑羽没忍住,低头看手。
  完了,他好好一个撸毛界顶级大师,现在既不能直视自己的手,也不能直视沧沉那大尾巴了。
  山林深处,若白提及摸龙尾的“欺诈”,转而出谋划策道:“故而,你如今得想个绝妙的借口,万一哪一日他知道真相,你也好将那谎言的口子牢牢堵上。”
  沧沉抬手,拿剑挑开若白按在他肩上的手。
  某些老虎刚刚还说‘经不得欺瞒’,如今倒开始撺掇他编借口了。
  若白这次把胳膊肘搭上沧沉的肩膀:“比如哪天他知道真相了,问你,你可以说,你的龙尾早年残了,他其实不但是可以孵龙,还可以顺便治你的残尾。”
  沧沉差点又把剑架他脖子上。
  交尾交尾,说龙尾残了,跟说凡人阳|痿有何不同?
  —
  岑羽那边,他觉得自己眼下太难了。
  在这分别的最后时刻,他顶着大嫂的身份,哪怕如今知道了“交尾”,也不能多
  解释什么。
  毕竟他是大嫂,大嫂可以不知道摸尾巴是何意,大嫂能没有体验过“交尾”吗?
  这么多的将领旧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龙神不行。
  龙神当然得行。真不行,也得行。
  都是男人,这点面子必须稳住。岑羽懂的。
  于是他只能在乌延的提醒下,维持住神色,郑重地点头道:“好,我们尽量克制。”
  乌延又红着脸偷偷瞥了岑羽一眼,岑羽看懂了,这是在说:不是你们克制,是你。
  那尾巴摸的,怕不是夜夜酣战到天明。
  岑羽微笑点头:“我克制。”
  心底:这年头,替老板争面子可真不是容易的活儿。
  比孵蛋难多了。
  恰在这时,沧沉回来了。
  一回来便听到岑羽口中那句“我克制”。
  沧沉随口问:“克制什么?”
  乌延红着脸,咳了一声,不远处知道乌延在提醒岑羽什么的将领们,一个接一个的咳起来。
  一时间山林中咳声四起。
  偏偏沧沉还往岑羽脸上看了过去。
  咳嗽声更大了,此起彼伏。
  好在这是分别时刻。
  龙崽留下了,别也都道过了,沧沉带着岑羽,岑羽抱着小花,并一众随行的殿官,怎么浩浩荡荡地来的,怎么声势赫赫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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