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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孵蛋飞升天界 (阿泗阿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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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羽来了不拒山,觉得有些稀奇。
  凡间红尘滚滚,天界霞云缥缈,一个地一个天,地方不同,人不同,规矩也截然不同。
  怎么不拒山这样位居于天界的世外桃源,既有仙气儿,又有乡土气,这群将领旧部明明不是凡人,却活得一个比一个接地气?
  砸穴而居就罢了,吃饭还都是在山林中野地里,篝火一点,席地而坐,吃的是山里打来的野味,再用碾成碎沫的香叶一洒,油滋滋,香喷喷。
  岑羽咽口水:好久没吃烧烤了!
  狐老他们反而觉得岑羽未必吃得惯,早在他们来之前,便特意去到白虎神的宫殿,找宫人弄了些天界式样的吃食、点心。
  还特意弄了张矮榻与小方桌过来,让岑羽可以体体面面地坐在上面吃。
  出乎预料的,岑羽碰都没碰那些,吃肉吃得非常开心。
  众人一面觉得惊奇,一面心说:吃都能跟他们吃到一处,不愧是他们头儿的人。
  狐老也慢吞吞笑眯眯地令人把事先准备的那些吃食给撤掉了。
  他还关切地问岑羽,烤的这些肉里,他最喜欢哪样。
  岑羽:都行。
  有得吃还挑什么?
  何况烧烤里有什么是不好吃的吗?
  就是只吃肉有点单调。
  岑羽问狐老:“有茄子和大蒜吗?”
  狐老一愣,头顶的两只白耳朵茫然地动了动:“啊?”
  岑羽吃着肉:“茄子连皮一起烤熟,切开,熟的茄肉上洒上蒜末,再烤一会儿,很好吃。”
  又举了举手里竹签子上的肉:“有叶子菜,还可以把肉包在叶子里蘸酱吃。”
  岑羽:“还有馒头、玉米,都可以烤着吃。”
  狐老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你喜欢便好。”
  转头叫人去拿玉米、馒头、大蒜和茄子。
  岑羽赫然成了美食文化的传播者,为后来不拒山的饮食习惯开启了新篇章。
  当然,那都是后话,此刻的岑羽是很开心的。
  吃的开心,身心又觉得自由,就像回到了在凡间时的山林。
  既不用被天界一堆的规矩教条束缚,也没有那么多双眼睛默默地审视他作为龙神身边的人,举止言行是否合规。
  岑羽一下便有些明白,为什么白虎神会辟出这样一个时空,让这些早古时期的将领旧部留在这与世隔绝的不拒山了。
  简直是宅中顶配。
  而岑羽也看得出来、感觉得出来,这些将领确实没什么心眼,大多脾气、性格就写在脸上,内里是什么人,展现的便是什么样。
  好比金护,一上来就大嫂长、嫂子短,吃个肉都要亲自给岑羽忙前忙后。
  比如许多人,先前看岑羽的时候眼里还有疑惑,很快有酒就是爹,疑惑瞬间打消,拿岑羽当自己人,开开心心地吃肉喝酒去了。
  又例如隔着篝火坐在斜对面的一个尖下巴小年轻,肉吃得闷,酒也喝得少,却时不时拿一双在人堆里分外澈透润亮的眼睛往沧沉这边看。
  看一眼,吃一口肉,嚼几下,看一眼,喝一口酒,闷几分。
  转眼再恨恨地不遮不掩地瞪岑羽。
  显而易见,这是个龙神的小迷弟。
  岑羽觉得有趣,忍俊不禁地笑了下。
  再看沧沉,手里握着瓶酒,胳膊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屈膝靠在他们这边的树下。
  他还是话少,肉也未动,只喝了几口酒,却俨然与在天界时不同,从眼神到靠坐的姿态都冒着丝丝活气儿。
  岑羽甚至感觉到,沧沉在这个时候是高兴的。
  岑羽也高兴。
  尤其高兴能感受到这些生动的烟火气,哪怕只是围着篝火看这些醉醺醺的汉子红着脖子吃肉,大着嗓门相互呼喊。
  就像他以前在撸猫馆,从窗口看楼下过往的行人。
  红尘中的百态人生,才能给人一种真实的活着的感受。
  岑羽喜欢这些。
  将领们早已在庆贺龙神来山的兴奋中喝大了。
  有人走出来,在篝火的映照中红着脖子大着舌头地细数他们早古时的战役。
  又说起沧沉以一挡万万,多么的英勇,青龙的原身有多威猛。
  说到这里,还总是特意冲着岑羽强调,好像生怕岑羽错过他们头儿的雄风似的。
  岑羽认真听着,还很给面子地每听一段点一下头。
  这个时候,有几个中途暂离的身影一起扛着什么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为首的金护歪着脖子,示意岑羽看他肩头:“嫂子你看,这就是当年我们头儿打仗时落下的一根鳞毛。”
  岑羽往他肩头一看,眉头挑上了天灵盖。
  只见几人合着扛出来的,是一根透中泛青的棱柱形冰锥体,长约有十米多,最粗的一头至少也要三人合抱,另一头锋锐如刀尖,整个椎身凌厉得好似一柄足以戳破天地的神器。
  这是龙的鳞毛?
  岑羽:鳞毛不该是白白的软软的,摸起来还格外丝滑爽手的吗?
  金护把鳞毛的一头扛到岑羽眼皮子下面:“这可是当年战时的利器。”
  岑羽:……他天天撸,一撸一尾巴,还抱着睡。
  金护:“火不能烧,刃不能断。”
  岑羽:……他拿梳子梳一回断几根。
  金护:“就这一根,足以屠一城!”
  岑羽:……他上次问沧沉龙身上的鳞毛用来干嘛的,沧沉说长了好看,用来装饰的。
  金护:“我们当初也就来得及保留了这一根。”
  岑羽:……他把梳断的鳞毛都收集起来了,如今至少也有五十根了。
  金护:“这代天君初登位的时候,为了登位的祭天礼,曾经来不拒山求过这根鳞毛,出了天价,我们没舍得给。”
  天价。
  !
  岑羽眼睛唰地亮起。
  金护心道果然美人慕英雄。
  唉,他们头儿雄风赫赫,大嫂必然爱他爱惨了。
  于是紧跟着,当初用以复盘战役的“行兵轴”被人拿了出来,丢向半空。
  烟灰色的卷轴打开、变大,幕布似的在半空挂着,当年他们打仗时的场景如影像般一一现出。
  但见轴页上天裂地颤、风沙走石,恶鬼、妖魔赤|裸横行,早古的将领们未濛开化,亦是兽身原形地与其撕杀咬绞,两厢混战、不分伯仲,渐渐血雾迷蒙……
  忽然间,有龙啸彻天动地,如幕的血雾被劲风带起的利刃生生撕开,翻腾卷滚的青色龙影取而代之,战况在瞬间压倒性的扭转。
  岑羽跟看大片似的,抬着目光向半空。
  沧沉在这个时候似是在旁边低声提醒了一句“不要细看”,眨眼间,岑羽目光聚焦着的幕布上,似是出现了一点金色。
  岑羽盯着看,正想那是什么,金色的细点忽然变大,竟是一只睁开的金色竖瞳。
  那竖瞳冰冷且带着纯粹的野性,是兽的目光,岑羽在这样的注视下,竟被当场摄去了魂魄,神识生生被拉拽进了行兵轴内。
  他整个人如同置身在早古时的战场,于满天的血雾,成山的尸骨前,见到了天幕下裸|着身体、半人半龙的沧沉。
  岑羽与之对视,顿觉自己的渺小。
  那是沧沉带给他的压迫感,也是龙与生俱来的凶猛威慑。
  而在这样的对视中,此时的沧沉根本不是岑羽认识的样子:他是真正的龙,为天而战的神,他的野性与力量在战场和厮杀中得到了最真实的诠释。
  他顶天立地,存在于所有生灵之上。
  岑羽为此震撼,觉得这样的沧沉很陌生,又觉得龙神本该如此。
  随即,岑羽的目光落向了沧沉的腰腹之下——
  青色鳞片如战衣铠甲般坚不可摧,白色鳞毛如剑羽刀戈般锋利硬韧。
  它们盘腾在沧沉人形的半身之下。
  而腰腹之上赤|裸身躯,看似只是肉身的皮囊肌理,亦透出绝对强势的压迫感与锐不可当的坚实锋利。
  岑羽再无法拿沧沉当做一个整日软塌上靠着无所事事的金大腿,也无法拿他当成毛顺鳞滑的龙尾的主人。
  他终于开始用看男人的目光看待沧沉。
  而坚实、锋锐、绝对的力量、压倒性的强大,等等这些,放在一个男人身上,都是令人无法轻易忽视、挪眼的。
  岑羽的目光从那赤|裸的胸口滑下,落向紧实结实的腹部。
  他默默地看着,震撼之外,心底忽然间有点小小的澎湃。
  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从他身后拽了他一把。
  岑羽往后一仰,意识从行兵轴里被拉了出来,回到了不拒山。
  拉他出来的,正是沧沉。
  而岑羽这一仰仰倒得实实在在,正倒在沧沉肩头,抬眼便对上沧沉那倒映着篝火的瞳眸。
  沧沉:“行兵轴早古时打造,带着天地初分时的浊戾之气。看久了容易被带进去。”
  好在带进去容易,出来也不难。
  只是每个人被勾进去的契机都不同。
  沧沉一时也有些好奇,岑羽看到了什么被带进去了,进去之后又看到了什么。
  岑羽这时还没回神,沧沉问他,他便讷讷地靠在沧沉肩头,缓缓道:“你。”
  轴里的你带我进去的,看到的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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