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走了最大的boss[无限] 番外完结 (惭时)
骤然转眸,他对上一双墨黑的瞳孔。傅里邺从来没有这样悲伤过,至少在盛钰的认中,他从来没有看过傅里邺这样悲伤。
他不能理解,更不能明白。
他只道头几年自己甚至不道傅里邺是傲慢,只以为他真是傲慢王的鬼将。醉酒之后道了,多少岁月他扛巨大的愧疚心理几番探听沧澜玉叶的下落。从头到尾他像是一傻一样,被傅里邺看足了话。
比起被骗后的震怒,盛钰心中更多的是不甘心。那么多年他一直在愧疚与煎熬中度过,总觉得自己亏欠了傅里邺,然而现在突然告他:你根本不用感觉愧疚,因为别人也在耍你。
——从头到尾是傅里邺在操纵这一切,而自己因贪欲、步步踏入如此难堪的境地。
“你觉得耍很好玩吗?”得不到对面人的回应,盛钰眼圈骤然变红,他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你做这一切,难道是想告诉,说你盛钰是贪婪的小人,你上不了台面。一点点诱惑放在眼前,可以舍去道德去染指,那恭喜你胜了,你胜了!沧澜玉叶这样的东西别说是偷,是抢也抢到手,因为是这样不讲道理,是这种恶心至极的人!”
话音落下,画舫内金光大盛。
从船板之下浮现出一巨大的圆形符文,刺眼的光芒从下而上,仿佛能穿透船顶刺入天际。四周船壁也轰隆隆响声不断,瞬息之间有几条金色的光芒迸发而出,化为一条又一条粗大的锁链,稳稳套住傅里邺的手腕与脖颈。
这整过程中,傅里邺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是垂眸站在原地,仿佛一瞬间失去了全世界,连画舫外的阳光避讳他。
盛钰微微招手,从虚空中抓出一刀刃,他凄惨的勾了勾唇角,“隐娘来交武器那天,见你和翁不顺没有来,便自作张拿了这物。原本打算见完盛冬离后,再寻机会将它还给你。现在看来,倒是想的长远。”
傅里邺未动,锁链却乒铃乓啷的响。
“你既然不是算那夜荒唐的烂账,也不是为了夺回沧澜玉叶,那你是为了么?还是像说的一样,你今日来,只是为了取?!”盛钰顿了下,几秒钟以后竟然缓缓举起剑刃。
刃上泛冷白光,折射的阳光刺到傅里邺的眉骨处,他看起来比往日苍白许多。良久后,他不痕迹的将右手手掌隐入衣袍后,如果盛钰的眼神哪怕有一丁点偏移,那他能注意到傅里邺已然全黑的傲慢卡牌。只可惜盛钰一门心思的质问,哪里还注意的到许多。
傅里邺正面迎那刀刃,心底一片冰寒。
他怎可能取盛钰呢?这天下最可的人非他莫属,他怎么会有那资格去取盛钰。
这份感情重愈千斤,有那么几瞬间是甜蜜的,但更多的时候像背德一般龌龊。他实在是难以启齿这份因果,一开始因为好奇而靠近,过程中愈来愈不可收拾,直到最后盛钰全身而退,他却无法抽身,自尝苦果。
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人在上演独角戏罢了。如今盛钰恨他伤他,说不定能叫他死心。
触及到盛钰通红的双眸,傅里邺不忍再看,闭眼等待利刃穿心之痛。
画舫内静默了一会,也许是一秒钟,又也许是几分钟,两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终于,利刃‘噗呲’一声,打破了这份死寂。
傅里邺浑身一震,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愣了一瞬间,他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么,骤然睁开双眼。待看清面前景象,他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拼命挣扎想向前走。
——那剑竟然被盛钰刺在了自己的卡牌上!
“盛钰!!”傅里邺吼出声来。
空中仿佛有瓷器破碎的轻响声,这是贪婪王灵魂印记碎裂的声音。
盛钰腿软的跪倒在地上,掌心卡牌几乎寸寸碎裂,无数裂纹爬满了那张卡牌。傅里邺疯了一般想上前,却被禁制捆的死紧,他只能眼睁睁看盛钰倒在地上,不断咳血。
船板上聚集的猩红血液越来越多,盛钰眼睛已经无法凝焦,入目所及皆是一片模糊。他更住最后一口,虚弱道:“这一次是技不如人,自毁灵魂印记,算之前骗你为取沧澜玉叶的‘赔礼’。你也不用挣扎,想给补上一刀?画舫内的禁制两小时后会自行消除,皆是你若能寻得到,便心甘情愿任由你宰杀。”
“从来没有伤你的意思!”傅里邺痛苦的摇头,锁链被他扯的巨响不断,整画舫好像剧烈摇晃起来,“今日来也并非找你算账……”
“那你是来取狗命了?”
盛钰讥讽出声,他现在么也不想听,么也听不进去,灵魂印记破碎的痛像是将他浑身骨头一一震碎,又拿铁榔头将他的骨头一点一点从□□中凿出来。
痛了,痛到他对眼前的一切感觉厌恶。
忍这剧痛爬起身来,盛钰扶画舫壁缓慢的走到船舱口,离去之前顿住脚步。他头也不回,声音冷厉绝情:“从此们两人一刀两断,这百年的时间,你看了一自作聪明的蠢人浓妆艳抹,给你上演了一出好戏。而……英明神武的傲慢大人为上了‘训颇深’的一课。”
他抬起手臂,用尽最后一点力将穿透卡牌的刀刃拔出,‘咚’的一声摔在地上,“至于们之间这百年的情谊,全是喂了狗吧。毕竟们俩谁也没有付出真心,虚情假意你再三戏弄,真乃绝配天敌。”
盛钰没有再管身后的撕心裂肺的喊声与锁链响动声,踉踉跄跄的出了画舫。
他何尝不道这百年时间,他们付出了真感情,算是养一只猫、一只狗,养了十年也应该有感情了。只是如今,他骗取沧澜玉叶无法面对傅里邺,更无法接受自己被愚弄近三十年,他挺最后的自尊心才说出这种话。
两小时后,傅里邺挣脱束缚,看没看那剑一眼,同样踉跄出了画舫。
画舫外的江面一片平静,已经看不见那道浑身染血的身影。他尝试过在附近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盛钰好像从这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
一别经年,贪婪王名为避战,实为疗伤。
而后战事几番剧烈波动。
廖以玫自/杀,懒惰王位旁落盛冬离,天下人震惊。暴食王丧妻后一蹶不振,不敌懒惰,色沉王于风雨飘零之际宣战。
后,愤怒王、嫉妒王接连宣战。
整世界被卷入这场洪流。
懒惰王抵不过色沉,即将被灭,傲慢王在亿万人惊恐的视线中一箭断鸿蒙,于危难中解救盛冬离,一举挽回兵败如山倒的战局。
其后纷乱、灭世。
战火如决堤江流,止止不住。
新来的鬼将眼睁睁看傲慢王的卡牌一点点变黑,一时愤上头想寻贪婪王讨回沧澜玉叶。其他鬼将们习以为常,纷纷摇头叹息:“大人找了他这么多年,没有找到,你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年懒惰王势力微弱之时,贪婪王一反常态没有出现,不是贪婪王地界依然井井有条,世人说不定怀疑他死了咧。”
新来的鬼将还会问到‘传奇神明翁不顺’的事迹,旧鬼将们依然习以为常:“他啊。从沧澜玉叶被夺走以后,他再也没有回来过,没准又叛变了呗,谁也不道他去了哪里。听人说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时候,看见翁不顺从秘境中抢夺了一召魂术,同色沉王的境地与一神明交换,换取了一剑之后,他此销声匿迹。”
谁也未曾想到,鬼王们最后一次和平共处,竟然是铸剑池焰火滔天之时。
傅里邺一直想解开年两人之间的误会,沧澜玉叶能遏制鬼王失格,那么一定有其他东西可以修复灵魂印记。只找到了这东西,两人之间的核心矛盾必定能迎刃而解。
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并且过往数年在为了这目标而努力。
然而时不待人,等不到寻到此物,色沉派人来通他,说盛钰祭剑。傅里邺急忙往祭坛赶,本来想阻拦,却亲眼看见盛钰葬身火海。
战事末年,七鬼王祭剑。
贪婪为首,傲慢第二。
因为他紧随其后。
……
“呼哧……呼哧……”
盛钰一下从浴缸里冒出头,趴在浴缸边缘惊天动地的咳嗽,呛到肺里的水咳出来。
该死的,怎么在泡澡的时候恢复了这段记忆,他差点呛死在浴缸里!
门外很快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傅里邺急询问:“怎么了?”
“差点呛死!”盛钰控诉完,蔫巴的喊:“门没锁,快,快进来扶一。”
浴室门外寂静了一瞬,傅里邺开门入内,手上拿衣服与浴巾:“滑倒了?”
还没来得及剥开眼前的雾,感觉有人扑到了他的怀中,触手皆是光/裸滑腻感。干净衣物与浴巾一下沾染上潮湿息。
盛钰挂在他身上,说:“好难受啊。”
傅里邺嗓音微哑,眼神不敢向下看:“撞到哪儿了,给你揉揉?”
盛钰委屈巴巴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一开始傅里邺还心疼的揉他身上的淤青,直到他牵傅里邺的手向下滑,后才骤然醒悟低道:“你是用么难度的体操动作洗澡,才能撞到这地方。”
盛钰亲了亲傅里邺的喉结,“不管,给揉揉嘛。”说,他将傅里邺也扯到浴缸里。这样,两人湿透了,傅里邺低眸在盛钰脖颈处轻啄两下,忽然像想起来么:“刚刚胖一直打电话给你,好像有么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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