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新洲低头,啃了那脖颈一口。
虞理身体猛地收紧,但她还是没挣扎。
这种暗自紧张又任人宰割的态度,真是在彭新洲的心尖上挠痒痒。
“为我做事的人特别多。”彭新洲的唇瓣蹭着虞理脊柱的皮肤,“我不需要你再干那些事。”
“但我喜欢的身体没几个,我需要一个又乖又听话的……床伴。”
第44章
房间里静谧。
身上有火烧。
虞理往后靠了靠,贴着彭新洲更近点,然后问她:“你喜欢我的身体?”
彭新洲的指尖从她的侧腰钻进去,道:“这不是废话吗?”
虞理:“那你喜欢我吗?”
彭新洲抬起了头,盯着她的侧脸:“这两之间没关系。”
“有的。”虞理不顾彭新洲手上的纠缠,拧了个身,让两人四目相对,“如果姐姐讨厌我,那和我上床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
彭新洲:“……”
虞理:“所以姐姐还是喜欢我的。”
彭新洲觉得烫手得很,一把把人扔开了:“你老毛病又犯了。”
虞理眨了眨眼:“对不起我错了。”
回答的速度之快,甚至会让人觉得刚才的对话都是故意的。
彭新洲转身往外走:“你不乐意就算了……”
话没说完,被虞理打断了:“我乐意,但姐姐真的乐意吗?”
彭新洲抬手摸了摸后颈,她还真挺不乐意的。
说这话就是想摸摸虞理的底线,想逗逗她,想占个便宜,要真发展到了那一步,她没法保证事情的走向。
真爱上虞理,或者真和她闹掰,都不是什么好事。
彭新洲径直出了厨房,没回答虞理的问题。
虞理便也没追问,继续忙活自己的,等彭新洲化完妆换完衣服出来,虞理也已经打理好了厨房,收拾了剩下的早餐,端端正正地站在客厅里。
彭新洲上上下下瞄了她一通:“你待会怎么回去?”
虞理:“我想把弄脏的衣服洗了再回去。”
“不用。”彭新洲从来不在意这些事,“去我衣柜里挑一身舒服的。”
虞理:“我穿昨天的衣服就好。”
彭新洲的眉头皱了起来:“不许穿。”
虞理没说话,等彭新洲的解释。
但彭新洲自然不会解释,她有一百个理由可以说,但没必要说。
虞理现在在请求她的原谅,在改错题,她这个老师,总能随便提点要求的。
彭新洲干脆转了身,又回到了衣帽间。
抬手在一堆挂起来的裙子里扯了件颜色清淡,样式普通的,出来扔到了虞理怀里。
“去换。”彭新洲道。
虞理:“啊?”
彭新洲皱着眉头催她:“你快点,我要赶不上会了。”
“哦哦哦。”虞理赶紧奔进了洗手间。
她速度很快,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换下的衣服。
彭新洲:“扔脏衣篓。”
虞理奔过去扔了。
“背上你包。”彭新洲继续命令。
虞理奔过去背了。
“跟我走。”彭新洲大跨步朝门口走去。
虞理回头看了眼,她那件星光裙装在袋子里,还放在沙发上。
但彭新洲没有给她去拿的时间,甚至在虞理换好鞋以后,抓住她胳膊,把她扔进了电梯。
两人站进了电梯里。
虞理提醒了下:“姐姐,我衣服没拿。”
彭新洲哼了声:“嗯。”
虞理:“姐姐,我剩下的早餐也没拿。”
彭新洲同样的音调:“嗯。”
虞理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彭新洲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就这么出了电梯。
车已经候在了门外,商务车,老司机。
彭新洲走到车跟前的时候,司机拉开了车门,虞理定住步子,司机突然给她使了个眼色。
虞理回了他一个眼色。
司机用力再给她使了一个:【快上去!】
虞理:【没说让上。】
司机还待再给她使眼色,彭新洲冷冷地道:“你还愣着干嘛。”
也不知道给谁说的。
司机瘪瘪嘴,去驾驶位了。虞理看着敞开的车门,最终还是弯了腰上车。
彭新洲并没有阻止她。
车门关上,车子启动。
彭新洲拿着平板看文件,虞理的眼神时不时地瞄过来,充满期待。
彭新洲无法忽略这目光,反复三次后,偏头看她:“不知道的以为你饿了。”
虞理:“是有点饿。”
彭新洲挑了挑眉,拿了早餐递给她。
司机的确是老司机了,如果是早上有工作,都会给她带份早餐。
而且精准地知道她的口味,不会像虞理那样十分浪费地买一大堆。
“谢谢姐姐。”虞理也没客气,接过来便开吃。
吃完以后,她看彭新洲的眼神更殷切了,跟两个小灯泡一样。
彭新洲翻了翻桌上的文件,捡出来份扔给了她。
虞理如获至宝。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各自忙活,彭新洲给的那份文件不用翻译,虞理便只是认真地看。
车里安静,温度和呼吸近在咫尺却互不干扰,这感觉有些似曾相识。
两人的确有过挺多次类似的时光,在并不算多的相处里。
彭新洲忙过一阵,放下平板,靠进座椅里,看着虞理。
虞理垂头看书的侧脸很好看,干干净净,线条明晰。
彭新洲的心里突然就有些骚动,不想时间浪费得这么无聊。
她道:“喂。”
虞理立刻抬起了头。
彭新洲抬了抬下巴:“聊会儿。”
虞理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态度和顺:“姐姐想聊什么?”
“我懒得找话题。”彭新洲道。
“好,那我找。”虞理顿了顿,看了眼彭新洲的腿,“有个话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想同姐姐说。”
彭新洲:“说。”
虞理:“姐姐要是像今天这样穿裙子,还是不要和人坐成昨晚那样的姿势了。”
彭新洲:“……”
彭新洲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腿。
她今天的确穿的是裙子,白色的包臀鱼尾半身裙,穿着好看,但并不舒服。
裙子很紧,走路的时候跨步都不能太大,更别说坐下来的时候,腰臀部一拉伸,唯一的一点空余都没有了。
她就是想像昨晚那样把人扯进怀里,坐在双腿之间,也不可能做得到了。
“你这句话好废。”彭新洲道,“你怎么会想要说这个话题?”
“有私心。”虞理低了下头,挺不好意思的模样,“主要是想告诉姐姐,昨晚那样,很舒服。”
彭新洲:“……”
简直是在她心里挠痒痒。
彭新洲动了动腿:“既然舒服,那我方便的时候,当然会多来几次。”
虞理看向她,彭新洲补充道:“和任何合适的人。”
本来想或多或少扎一下虞理的心,毕竟是她主动提的这个话题,所以多少是有些在意的。
既然在意,人不可避免地就要吃醋,人一吃醋,什么情绪都会乱七八糟地上来,变得好玩起来。
但她失算了。
虞理压根就没有任何负面情绪,她接话极快,一秒钟都没有耽搁:“那姐姐觉得我现在合适吗?”
笑容灿烂,眼睛闪亮,充满期盼。
彭新洲:“……”
彭新洲想不明白了:“你刚跟我说不要这样。”
虞理:“我还说了我有私心。”
彭新洲怒了:“你是不是无理取闹?你是不是个杠精?凭着一张嘴巴拉巴拉,什么事情就都依着你?”
她啪地跺了下脚:“你看我这腿张得开吗?张得开吗?你进得来吗?进得来吗?”
虞理睁着大眼睛:“!”
彭新洲嘴里的声音猛地没了,反应上来这话不对劲。
她本意没什么不对劲的,但听着就……很不对劲。
特别是对着虞理这张脸,对着她那个压不住兴奋的表情,彭新洲觉得自己想耍猴,但是被猴耍了。
彭新洲:“……”
虞理还敢接话:“姐姐其实可以的。”
彭新洲:“……”
虞理的目光梭巡在彭新洲的腿上:“我可以就这么坐……”
彭新洲打断了她的话,偏头看向窗外:“我撑不住。”
虞理:“我撑得住。”
彭新洲猛然起身,一个跨步过去,一屁股坐在了虞理腿上。
虞理没有准备好,被压得“嗷”的一声。
彭新洲笑起来,用力怼了怼屁股:“爽不爽?嗯?”
虞理抱住了她胳膊,哭笑不得地求她:“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你挪一下,挪一下……”
彭新洲挪回了自己的座位。
虞理揉了揉因为摩擦不当被扯痛的皮肤。
彭新洲止不住地笑,虞理脸上的表情越复杂,她笑得越开心。
虞理丧丧的:“姐姐你太坏了。”
等车子到了公司楼下,彭新洲的助理小晨迎过来,眼前一亮。
她已经做好了承受彭新洲周末早起起床气的准备,但彭新洲的表情是放松的,唇角是上扬的,显然心情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