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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小姐,谁妻谁 番外完结 (呆呆的散漫着)


“吵死了!”段小楼吼骂道。直盯着前方驭马之人,暗自骂道,这人还真打算直闯过来!?这么草‘奸’人命。看来又是这地方一恶霸!
看姑奶奶怎么教训你!
她疾步向前跑去,黄白二人见状更是放声大嚎:“哇~我们又要成孤儿了!”
段小楼的突来之举反而让木雅歌惊然,眼下就要撞上这莫名其妙之人,她当即手中缰绳一勒紧,马儿一嘶长啸,前蹄高跃,空踢几下后,在原地来回踱步。
看着跑至马前的段小楼,木雅歌恼怒道:“你这厮不要命了!?让开!”
饶是平日,段小楼许会因为心情好而让出个道,偏偏今日事事不顺,烦了她的心。仔细一瞧,这命令她的还是个女子,还是个穿着不菲的漂亮女子,她更是火恼!
她段小楼有三痛恨,痛恨读书练字,痛恨恃强凌弱,痛恨有钱人对她呼来喝去。
这马背上的人犯了她最痛恨的两项,段小楼哪还能待见她!她粗俗的唾弃一口,仰着脖子对这神色匆忙的陌生女子,口气极为轻佻:“哟,妹妹这么着急,是要会见哪位情哥哥,告诉姐··”本就想占她便宜,‘姐姐’两字分量看来是显然不够,就改了口:“告诉姐夫,姐夫给你指个道,好让你那个快点见到你的情哥哥?”她打小在青楼中长大,这月花雪月的词儿自然能说上一二,也就只能一二。
如此浪荡轻浮的话随即让木雅歌寒了脸,倘若在平时她定会让这人吃翻苦头,但此刻心中有十万火急之事,不可耽误,极为冰冷一句:“若不在让开,休怪我无礼!”
段小楼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听着这威胁话语又怎能乖乖听话,她抱臂胸前,一字一句,好不一副令人讨厌的样子道:“我,就,是,不,让!你,把,我,怎,么着!”
木雅歌面沉如水,骤时寒颜冷笑,一夹马肚,骑着马儿调了头‘哒哒哒’往后跑去。
“诶~?就这么回去了?”
正当段小楼奇怪之即,木雅歌转而又突然调转马头,重新快速驶了回来!
急促的马蹄扬起朦胧尘埃,越逼越近,段小楼猛然醒悟,这恶女真打算横冲直撞!
她一怔,继而侧身单脚往后,上身前倾,古怪一笑。
飞奔马儿上的木雅歌见她不躲不避,凌乱的刘海下峨眉微微一拧,也未多想,再逼近段小楼之时,一提马缰,银色月光下,身形健美的良驹跃过段小楼的头顶,勾画出完美的弧形。
在那瞬间,本以为就这样过去,谁想,段小楼在马肚下微微一侧,伺机逮住木雅歌的抓缰的手腕,竟借机上了马背!
“恶女,我看你往哪里逃!”她上了马背,以防被颠出来,一手就抱住木雅歌的盈盈一握的腰枝,一手去抢夺她的马鞭,口中不忘道:“今儿你碰上我,就是小鬼碰阎王,看我不收了你!”
腰上陌生的禁锢让木雅歌顿时心生诧然与厌恶,除了儿时与爹爹亲近过,她从未与人近过身,今夜居然被这山间无赖男子轻薄至斯,是何止的恼怒与厌恶,再好的修养在此时也烟消云散,她一边躲闪一边怒喝道:“山野贼子,滚下去!”
居然叫她贼子!进了段小楼的耳就是绝对的侮辱,她咬牙切齿道:“你这恶女,看我怎么不收拾你。”
“放开,贼子!”
“不放,恶女!”
两人在马背上撕打,可这马背逼始终不如平底,要顾着平衡又要防着摔下去,这段小楼一时半刻也拿不下木雅歌,同样,木雅歌也摆脱不了段小楼的纠缠。
耳畔的风呼啸而过,木雅歌驭着马边躲边急,眸光不经意烧过前方,见有两人依旧半坐在路中,脑中霎时闪过一计,口中道:“贼子,若你在再不放开,就莫怪与我!” 一夹马肚,快速飞奔!
“这马可托不起两人横跨过去!”
她有心提点,段小楼方忆起阿黄阿白还坐在前方,不由扯开嗓门大喊道:“快闪开!”
只是马已逼近,在躲也是枉然。
“哇~我们要英年早逝啦~~~”两张一样的脸抱头大哭.
段小楼心中焦急的无法,只有跃下马背才能保证那两人安全!木雅歌也觉察到背后有松动,朱唇半翘饶有胜利之意。
料想她要下了马,木雅歌手上马缰又是有力一提,俯身前倾,准备再次横越时,感觉有条温软湿热划过她的后颈···果不然,段小楼在距阿黄阿白几米外,借踢马背往后一跃,又心有不甘一脚狠狠的踹在马屁股上帮它跳跃,谁知一股不小的冲击力道打在脸上微痛,落地后脸上有道暖热酥痒的流液至额头滑向下颚。
这是水?热的!?还有股骚味~
段小楼口中叼着绳线,目光呆滞看着渐行渐远的马屁股和那马儿仿佛得意鸣叫声,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莫不是···那啥玩意儿吧?
“老大,这···这该不会是马尿吧~”
重获新生的阿黄阿白宛如恢复了体力般站立在呆若木鸡的段小楼面前,阿黄看着被湿了半身的段小楼惶恐道
弟弟阿白还在一盘不怕死的补充肯定道:“老大,没错!这股骚味是马尿!”
段小楼立时倒吸一口凉气,青了脸。
阿黄用手肘打了弟弟胸脯一下,连忙补救:“老大,没事,这味骚的鲜,不含母马的味,想来是只童子马,干劲的很!”
阿白见段小楼又青转黑,又黑转白的脸色,也顿悟过来:“老大,童子马尿,亦有辟邪之效!”
段小楼恨然的死盯着这两人,取下口中趁着下马时起风用嘴盗下木雅歌系在脖子上的白玉莲花,愤然的喷出一口不小心喊含进嘴中的秽物:“我给你们两拖油瓶驱邪,从这世驱到下世!”
话落,气炸转身离去!
剩下两兄弟一抹脸上的秽水,哥哥阿黄佩服道:“阿白,老大乃神人耶~她居然能面不改色含这么久!”
弟弟阿白喃喃道:“阿黄,老大不是神,是脚下田地,她才能不动声色的灌溉着!”
两人相视点头:恩!老大非凡人耶~
未感受到身后两道崇拜的目光,段小楼手中拽着白玉,边走边骂道:“这个臭恶女,别让我再见到你,小心我~”
话还没完,直觉喉中恶心的反胃!
恶女养恶马!下次把你两···
不行,受不了,水在哪儿,要漱口了!
呕!!!!!!!!!!!!!!!!!!!!
吐得那是呕心沥血,撕心裂肺~翻江倒海,昏天暗地啊~
“老大,支持住啊!!!”
“聿聿~~”木雅歌的坐骑不停的在风驰中鸣叫着,显示它心中的畅意。
木雅歌抚着它的鬓毛:“好了金风,知那贼子最后一脚踢疼了你,让你不顺,你也溅了他一身污秽,算是报了仇。我们现在需要赶时辰,爹爹那些心血还等着咱们救助!”
‘金风’好似听懂一般,最后一声长鸣后,脚下如名般生了风,三两蹄子就消失在通往庄园的道路之中。
到了‘清逸雅居’,木雅歌将马交给了院仆,疾步的朝描易阁走去,到那处时,救水工作已被院内的奴仆陆续完成,周围只有还未散开的滚滚浓烟和不断呛喉咳嗽声,见门外木梁烧成一片黑焦,她急切问这院管家道:“坏有多少画轴?”
这位年过五旬的老仆上前自责愧疚道:“回小姐的话,主子,主子的丹青毁有半数以上,一些被水晕化了不说还染了木灰,真正安好的恐不及两成了!老奴愧对主子夫人给予的重任啊~”
“怎会如此!?”听到损失若此之严重,木雅歌心下一片冰凉,低声自语:“爹爹十八的心血剩下竟不足两层了~。”她不可置信的再次追问:“雅居怎会走水?”在柳附以及‘清逸雅居’所有奴仆都知柳家主子木爹爹喜爱画丹青,木夫人下了命令,就怕走水,素日大家都小心谨慎的紧,尤其是对描易阁更是小心翼翼,现在怎会走水!
二十多岁的男子上前垂首哆嗦道:“回小姐的话,这火是小的半夜出恭时发现的,至于为何会走水,小的便不知了。”
“总会有起因,我会着人去查,你们快去看看还有那些画卷能修复回来。”
“是!”
那些院仆得了命,便分头去整理,木雅歌心里又忧又急,下意识的摸着颈脖上的玉坠踏进阁内想要看到底损坏多少,却惊然发现颈脖上空无一物!
木雅歌强制稳定心绪的在身上到处寻了一番未果,心中颤抖不已,她确定出柳府前她是系在颈上,为何此刻会不翼而飞。
回忆这一路上,她顿时想起在三贼下马时后颈上传来的异样温热,心中恼怒万分,立即转身吩咐道:“来人,在书房内备好纸墨笔砚!”
她爹爹画的一手绝笔丹青,她耳读目染也承袭了六七分,她要将段小楼与白玉的模样画出交予官府与当铺,若有人将此物件当掉便当即拿下。
这成阳县离其他县城甚远,今日见那三个山贼有些落魄,想来是缺了银子,只能在这县城中抵挡!
小山贼,本小姐定要将你压着在成阳县这座五指山下!

  ☆、第4章

雅居书房内,木雅歌浮在案桌前提笔勾画着昨夜那可恼之人的面容,一身利索的短打衣着在银色月光下辨不清真切的颜色,可对那五官却有八~九分的印象,一张比寻常男子还要清秀的五官在横眉怒目凶煞的紧,两耳鬓散落下各散落一缕青丝张扬着随意不羁的性子,一双黑白清澈的双眼违和的透露出万恶的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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