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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贼,小姐,谁妻谁 番外完结 (呆呆的散漫着)


“我不,谁叫你无理踢我!”
“若你规矩来伏我,我岂会踢你?全因你起了不好的心思”
“那是你吓着我了!”
“那你敢说你叫喜娘出去未存有坏心思?”
“敢顶嘴?忘了方才你还叫我段郎?”
“住口!谁让你信口雌黄的唤我娘子!”
两人叽叽咕咕又不甘示弱的嘴战不停,木雅歌无心在与她在纠缠下去,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就让段小楼噤若寒蝉。
“前两日爹爹告之我,说你有事有求与她,你说若我不让她应你,你猜猜爹爹她是听我的还是守信与你?”
```恶女,算你很!
段小楼腮帮子立刻一鼓迈着四方步端端正正朝前厅迈去。
初次交锋,败!
一厅黑压压的脑袋,探寻的目光,成亲对一向大大咧咧的段小楼来说也是新娘子吃上轿团子——破天荒头一遭。
放下背上的新娘,她紧张的身子机械的听着礼仪师傅的话,三拜完。
接着应是恒古不变的‘送入洞房’,谁知木爹爹的突然举止扯过所有人的眼球,只见她拉着新女婿手,抽噎嘱咐道:“郝芢\,以后要善待我的小雅歌,若你欺负她,你岳母定不会放过你!”
神情一直泰然自若的木夫人听到木爹爹的话,折服的扶额无奈一叹。段小楼则是嘴角不停的抽搐,未来公公戏演的不必这么夸张吧~
夜了。清夜无尘,月色如银,悠月阁院内静谧朦胧。
远距的大厅欢腾热闹,阁内婚房除了喜烛时不时的响爆两声便再无其他,木雅歌静坐在床沿,双手交织了手中的锦帕,心绪沉浮不定。
那藏久的心事便要结束了,至此安安分分的做他人之妻了?
‘我爱夫人,这辈子我只会爱夫人!’
仿若依然在耳飘荡熨烫的倾情折断了木雅歌那颗心上的犹豫,她精致玉容上扬起抹无声的自嘲的一笑,应当就此结束了,娘亲在那人的心中是无可取代的独一无二,还能怎么着。
敛起情绪,雪白皓腕一抬她径直取头上繁重的凤冠,走至门前,开门轻唤一直在外候着的果姨:“果姨,你去叫人打些热水,我要沐浴了。”
果姨见她兀自取下盖头,惊然一片:“小姐,姑爷还未进房,你这般怕是于理不合。”
姑爷?木雅歌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口中的‘姑爷’是何人?对果姨安心一笑:“无碍,你只管去便是。”
这场婚事本就是弄虚作假,难不成她还真要恪守礼仪的等待白日间与她处处作对的假夫郎拿着喜杆挑起盖头?

  ☆、第11章

终是被木爹爹当下所有敬酒的段小楼拍着胸脯,大舒一口气朝着悠月阁走来:“日后我与小鸭哥哥成亲,定不让小鸭哥哥吃酒,这么多人一个个的陪吃下来,不吃晕也给吃趴下了,哪有时间与我含情脉脉,你侬我侬我啊~”
想到自己是这么体贴的媳妇,段小楼简直自以为傲,脚下的步伐更是快了。在她大步向前的子时,两道黑影像她扑去。
“老大,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段小楼听着这熟悉的大嗓门,转身一看,果然是那两张一样泪流满面的脸.
“你两怎么会出现在此?”
“为了找老大你我们山穷水尽,这两日饿的实在无法,好运的瞧见这府人在办喜事,就混着小厮混口饭吃,没想到看见老大你做了这家的新郎官?老大事不宜迟,我们赶快走吧?”道清原因,两人一把拉着她的袖口四处张望,贼头贼脑。
段小楼当下甩来两人的手:“我哪都不去,我就呆在这儿。”说完往回走去
阿黄阿白跑至她身前拦截,惊愕道:“老大,你疯了,难不成你还要回去洞房花烛?”
洞房花烛?她可没想过,只是···这两腿不自觉的便朝这边走来了。
段小楼也大惑不解,她也懒得去解,直接将这归于‘新郎任务’之一,不过,这两人倒是提点了她,现在这恶女是她的娘子,那恶女便该以夫为纲吧~
想到此等好处,段小楼笑的嘴角都咧开了。要怎么报‘山贼之名’‘马尿之仇’呢?要恶女给她洗脚丫子吗!?
见她笑的如此奸恶,阿黄阿白对视一眼,难不成新娘与老大过节才假意成亲?
老大神情太眼熟,每每要恶搞时,流落出的都是这欠扁模样,作为老大的心腹爱将,须得在老大身旁提供一切整人工具。
阿黄从怀中掏出一土黄小方包:“老大,这里面装的是两日昏昏睡,吃了它,睡够两日,绝对会忘记明日的敬茶?定会颜面无光。”
段小楼接过手:“蒙汗药?”
“是!”
阿白连忙从怀中也摸出一泛白小方包:“老大,这里面装的是情深夜夜醉,吃了它,嘿嘿~你懂的~”
“情深夜夜醉?”
“俗称媚药!”
段小楼再次接过:“你怎么有这玩意儿?”
阿白偷瞧一眼同样不解的阿黄,羞脸不语。
喜房前,段小楼欲推门而进,恰巧让换水的果姨见着,拦住她,笑着提醒道:“姑爷,小姐现在正在沐浴,你在房外稍等片刻,可好?”
一听说在沐浴,段小楼竟止不住的想到香汤中恶女是如何清洗妙曼身姿,生出丽景香艳,脸颊不禁的烧烫起来,竟低头乖巧回一声:“好。”
待果姨欣慰的看她一眼踏们而进时,她才回过神来,暗骂自己一声,干嘛要给那恶女面子啊~
摸出怀中的两小方包,看着左手的两日昏昏睡,段小楼心中有些犹豫。忘了敬茶?是不是让人以为她与恶女新婚之夜欢情的昏天暗地啊~?这会让恶女丢了面子,可也把自己搭进去了,不划算!
再看看右手的情深夜夜醉,段小楼眼中又闪过迟疑,这恶女虽然是可恶,但毕竟是女子,若失了清白,岂不是毁了她一声,这缺德的事不能做。
段小楼烦躁的挠着头踱步,忽然灵光一现,伸手打开将白色小方白里的粉末到去大半,徒留一丁点,这样中了媚药也只是发热难挨,却到不了非得让人解媚的地步。
段小楼险些要为自己的聪明拍手叫好。
她迫不及待的扣了扣门:“喂,我能进来吗?”
里面过了片刻才响起木雅歌柔亮的轻音:“进来。”
段小楼推门而进,果姨与她擦身而过,好心的帮小两口阖上门。
段小楼张望的寻人,踏内室而见木雅歌玉颊晕红,身着鲛绡薄沙坐在梳妆台前擦拭着滴水发梢,无心诱人风景,回身走道摆有各色菜肴的桌前,偷偷的将粉末倒至酒盅之中,摇晃两下,道出一杯,也端着一杯盛着茶水的酒杯朝木雅歌走去。
木雅歌听闻背后的脚步声临近,立身转身便见‘新婚夫郎’端着一抹任谁都看着牵强的温和笑容走至她身前,对她礼仪一恭身:“娘子,你我姻缘前生定,欢喜吃酒成连理,感恩上天没瞎眼,乱点鸳鸯成了屁!”说完,将混有情深夜夜醉的酒水递给了木雅歌。
前半句话还听得下去,后一截话差点破功笑出声来,好在,木雅歌忍得住那口笑,沉稳的接过那杯酒,看着段小楼期待的眸子本想随她心意的抿上一口,可想到这是定缘连理的喜酒与她着实不和,又拿离了唇畔,来来回回犹豫几番,看的段小楼的心忽上忽下。
终是木雅歌还是将酒搁放在了梳妆台前,指了指内室里那张崭新的软榻道:“今夜,你便在那处寐寝。”
看着那放有大红被褥的软榻,段小楼提高声音质问道:“你要你的新婚丈夫孤枕独眠?”
迈向床榻的脚步一顿,木雅歌回过头来看她,峨眉一挑的轻言复诉:“新婚丈夫?”玩味儿的眼神游移到段小楼微鼓的胸腹上来回穿梭着,看的段小楼宛如要‘失贞’的双臂警惕护胸,方幽幽的道:“你我同为女子,何来‘夫’之说辞。”
段小楼陡然睁大眼:“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爹爹说的!”
“······”公公,我恨你!
瞧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木雅歌坐在床沿,悠然欣赏才接着道:“若你是男子,你当真以为你可以进我的房?”
因相信爹爹才会让这贼子进阁,也正因为山贼是女子,她也才能忍下那夜被人种种轻薄之事,何况她的良驹也算是帮她报了仇,她难得再与此人计较。
段小楼翻着白眼唧唧哼哼,瞥见被木雅歌晾在一边的酒杯,歹念重生,端正那杯酒,转而换了张嘴脸,讨好一笑:“既然你我已坦胸相待···”
木雅歌斜睨她一眼:“坦诚相待。”
“是是是,是坦诚相待,那我们边吃下这杯酒算是和解,可好?”
木雅歌不理会,转身宽衣掀被躺了下去,段小楼诧异的看着这高傲的女子,话还未恼出,就听见从那道背影处传来的仿若解释的声音
“你对我犯下的事,今日就且放下,日后你若规矩点,我定不会为难你。”
这傲然威胁的口气让段小楼顿时不爽,什么叫她规矩点,想她段小楼一介绿林女侠,万人仰仗。居然被这恶女威胁,哼,窗户都没有,更别说是门了。现在她更要恶女吃下这口酒!
她蹬着床板时,木雅歌闻见声响,螓首微侧便见段小楼坐在了床头,峨眉一蹙:“下去。”她可做不到与人同塌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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