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张晓光疼的一缩手,不解的看廖深,“老板你干嘛打我?”
“不打你打谁!”廖深瞪他,转头对夏一一说道:“明天做饭给他单独盛出来,让他一边儿吃去。”
夏一一点头,他其实也不太习惯对方那豪放的举动。
别看他家是农村出来的,但是饭桌上他妈要求特别严格,小时候没少因为在菜里翻肉被他妈打手背,那滋味很酸爽。
张晓光委屈巴巴的看着他俩,吸吸鼻子,“你们孤立我。”
“没错,你还不如仙儿。”廖深抬抬下巴示意他自己看。
张晓光转头,看到把鸡翅膀骨头啃的干干净净的仙儿,一小堆鸡骨头规规矩矩的摆在一起。
再看看他自己啃的,鸡骨头上还有肉不说,还把鸡骨头掉在了地上。
“……”突然发现自己还不如一只宠物,郁闷了。
吃完饭张晓光去刷碗,夏一一回宿舍拿行李,再折腾回来已经天黑了。
廖深在门口的台阶上坐着,满脸慈爱的笑意看着溜溜达达的宠物。
爱宠引来了路人的围观,他顺势给人发名片,意图推销店铺增长营业额。
倒是有不少人因为好奇收了名片,也有人当面劝他别搞封建迷信。
廖深笑呵呵的点头,说我最爱科学研究,为了社会发展而进步着。
然后递名片的手速丝毫不慢,也是让人很佩服的。
夏一一把车停好,从后备箱搬下来两个最大号的行李箱,廖深过去帮他提了一个。
仙儿溜达着跟在两人身后,它很喜欢夏一一,往他小腿上蹭了蹭。
夏一一没跟廖深客气,弯腰摸摸跟他撒娇的小家伙,随口一问:“老板,仙儿多大了?”
廖深看看仙儿,不确定道:“好像快三十了吧。”
“啊?”夏一一眼中带着疑惑,以为他没听清楚,“我问仙儿多大,不是老板你多大。”
“对啊,是仙儿,二十八或者二十九,我小时候它就在了。”廖深一脸严肃,明摆着他没开玩笑。
夏一一摸毛的手一顿,低头。
黄鼠狼抬头,黑豆眼中好像带着笑意。
夏一一:“……”为什么有种占了长辈便宜的错觉?我可能是缺觉了,我需要睡眠。
看着他满脸懵的进了门,身后的廖深抬脚轻轻碰了碰爱宠的尾巴,小声道:“他真信了?这么好骗?”
爱宠对他叫了两声,甩着大尾巴蹦蹦哒哒跟着夏一一跑了。
新来的小哥哥香香的,它今晚要跟小哥哥一起睡。
张晓光正收拾接待桌上的东西,看到夏一一进门赶紧过去帮忙,“你居然这么多东西?”
“我妈给我装了一箱子零食,没怎么吃都拿过来了。”夏一一道了谢,没忍住小声问他:“那什么,你知道仙儿几岁吗?”
张晓光:“快四岁吧,它有饲养证书的,这玩意也不是随意能养的。”
夏一一:“……”被骗了,好气!
廖深看到夏一一瞪自己,耸肩,怪他么?哪有黄鼠狼能活那么久的,又不是真成了精。
“老板,现在还做生意吗?”身后传来紧张忐忑的询问,廖深转头去看。
发现是刚刚随手塞了名片的路人,他脸上扬起微笑,点点头,“当然,我们店二十四小时营业,随时随地为您解忧。”
进门咨询的男人大概四十来岁,一身考究的烟灰色西装,只是人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张晓光接过廖深手中的箱子,夏一一示意他先忙,自己提着箱子上了楼放行李。
一楼接待沙发,张晓光给男人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坐在一旁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记录。
男人喝了口水,缓解了紧张的心情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廖深显然经常遇到这种客人,也不催他,只微笑着等他自己调节好。
“我姓王,”男人深呼吸,“这阵子总是做梦,梦到有人喊爸爸,说让我陪他玩躲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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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第 4 章 乌龙剿匪
夏一一回房间放了箱子后转身去了一楼,他很好奇来的这位客人遇到了什么事情。
王先生:“我开了一家台球酒吧,生意还可以,雇了几个员工,这段时间学校放假来了不少学生,喜欢玩到后半夜,每天也挺累的,回家洗洗就睡了,从上个星期开始,每当我睡下后不久就能听见有小孩子的声音在喊爸爸。”
他双手握着水杯,坐姿僵硬。
夏一一拉了把椅子坐到廖深身后,仙儿自觉的蹦到他腿上趴好。
廖深:“您起初没当回事,以为听错了?”
“对,我以为是在做梦,我很喜欢小孩子,之前谈了个女朋友,原本已经筹备着要结婚了,她却突然跟我要五十万彩礼,”王先生苦笑了下,“我哪有那么多钱啊,就跟她说了,哪知道她直接跟我分手,为这事儿我那阵子特别闹心,店也没好好经营。”
廖深点点头,夏一一觉得这位估计只是没地方诉苦了,跑进来找人聊天解闷的。
张晓光则是嗒嗒嗒敲键盘,并没有漏下他说的每句话。
王先生又喝了口水,水杯见底,夏一一起身给他续杯,觉得他等会儿可能会借用卫生间。
店里的水杯是挺高的那种玻璃杯,就这两三口喝一杯的,换谁都憋得慌。
“我后来又给她打电话想复合,她不同意,还把我拉黑了。”
廖深又点点头,没有半点儿不耐烦。
张晓光抬头看过来,觉得快要说到重点了。
王先生莫名抖了下,夏一一歪歪头,没明白联系不到这个点有什么可抖的。
“我,店里上周五收到了一个快递,是份化验单。”他舔了下嘴唇,继续喝水,“她怀孕了,说她把孩子流了。”
廖深一挑眉,“你怀疑是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在喊你爸爸。”
王先生一下看向他,猛摇头,“没有,没有!”
廖深拿出烟递给他,自己也点了根,“婴灵的形成是需要时间的,并不是所有被堕胎的婴都能成灵,”话锋一转问了句不相干的:“王先生您不是本地人吧?”
狠狠抽了口烟的王先生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仍是点头,“对,我家在毛峰县。”
“清水市毛峰县,离咱们几千公里呢。”张晓光接了句。
王先生:“嗯,我来南林市十几年了。”
廖深:“王先生您继续。”
“哦哦,好,”王先生三两下将一整根烟吸光,按灭了烟头,“自从收到她的快递后我这几天都没睡好,每次睡着了就会听到那个声音,我开始以为有人恶作剧,可我是自己住的,而且家里我也都翻找过了,并没有找到录音笔之类的东西。”
夏一一挠挠怀里小家伙的下巴,别的不说,这位王先生的神经可能很焦虑,看他一直喝水就知道了。
“昨天晚上我是吃了安眠药睡的,不止听到叫声,还感觉有人碰了我的脸。”
夏一一睁大眼睛,手指挠下巴的动作顿住。
廖深翘起腿,“王先生去医院检查过吗?”
“查了,医生说我休息不好才给我开的安眠药。”
张晓光追问:“那你感觉被碰了脸没有醒过来?”
“我当时就醒了,什么都没看到!”王先生声音提高了不少,“我上午去看了心理医生,他怀疑我有臆想症!”
夏一一心里点头,你这症状看起来挺严重的。
廖深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侧头瞪了他一眼。
夏一一面无表情乖乖坐好,低头撸毛。
“我没有臆想症妄想症,我真的感觉到了!”怕他们不信,王先生强调的语气加重,“真的,冰冰凉凉的,不然我不会一下就醒过来。”
廖深安抚道:“我们相信您的话,这样吧,如果方便的话可不可以现在去您家看看?如果真有什么东西也可以马上解决,当然了,视情况而定收费也不一样。”
王先生哪会管什么收费多少的问题,他现在就想赶紧把事情解决,能好好的睡一觉。
他家离店并不远,在隔一条街的小区,也是出来散心的时候碰巧拿到了廖深递过来的名片,进来碰碰运气的。
廖深,夏一一,还有夏一一怀里抱着的仙儿跟着王先生往他家走。
到了王先生家门前时,廖深抬手阻止了王先生拿钥匙开门的动作,竖起食指放在嘴前,“别出声。”
夏一一抱着仙儿往后退了一步,有点儿紧张的搂紧怀里的小东西。
廖深指了指并没有严丝合缝关住的房门,抬手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
夏一一掏出手机拨110,然后把地址告诉接警台。
王先生紧张兮兮的额头全是汗珠,压低声音道:“我走的时候锁了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