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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神明啊 (绿茶茶香)


  “你听好了,那孩子不是我的!我身为向家独子须得给向家留一子嗣,阿素与人通奸,珠胎暗结,我便留下那孩子,给我父母一个交代,只等你回京后与你远走高飞!现在想想,甚是可笑,我竟为了你这等心狠手辣丧心病狂之人,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向秦钳着向亭晚的下巴恶狠狠地说。
  向亭晚楞在原地,“可那天...”
  “那天我亲口承认,礼部官员在场,你说我该如何回答。”
  “我...我不...”
  “你若不信,去城东王家找程诺,你说阿素身怀六甲,被你亲手掐死,你看他杀不杀你!”向秦将向亭晚摔在地上。
  向亭晚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傍晚,便带着一身伤回了府。
  “对不起。”向亭晚去找了程诺,一切昭然若揭。
  向秦低头看着跪在脚边的人,“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我错了。”
  “你觉得你错了,是因为误会我,亲手毁了我的计划。而不是因为那两条人命,向亭晚,我也有错,是我没有教导好你,你走,我不想见你。”
  “我不走。”
  “滚,别逼我这辈子都不见你。”
  向亭晚第一次在向秦脸上看到如此决绝的神情,无奈,只得起身收拾了自己少得可怜的行李去了西院。
  西园一片破败,依旧没有收拾,房间里全是灰尘,连个碳炉也没有,破旧的被褥潮湿着散发着一股霉味,向亭晚自嘲一笑,若是当日听了那老道的话,自己如今也不必如此窘迫。
  向亭晚放下行李,几位小厮便鱼贯而入。
  烧碳炉的,打扫灰尘的,抱着崭新被褥的。
  “将军说,您日后便住在这处,除了东院不可以去,其他您自便。”收拾妥当,一位小厮说着。
  向亭晚点了点头,便合衣躺下,睁着眼睛看着这空荡的房间一夜未眠,可他不知道,在窗外,本该洞房花烛夜的那人站在院里守了他一夜。
  早晨,向亭晚推门出去,正碰上昨夜那小厮,抱着一酒坛前来。
  “公子,您醒了,将军吩咐,您若醒了便将这半坛酒喝了。”小厮递过酒坛说道。
  “大清早的为何喝酒?”向亭晚接过酒坛有些疑惑。
  “奴才不知,将军只是交代须得亲眼看着您喝完,公子还是尽快吧,将军还等奴才回去复命。”
  向亭晚听了这话便毫不犹豫地打开酒坛,酒香四溢,这是当年自己与向秦亲手酿的桃花酒!他曾答应回京后要与自己共饮,那另外半坛,是向秦喝的吧。
  向亭晚将半坛酒一饮而尽,将空坛递给了小厮。
  “他在哪?”向亭晚想起昨夜应是向秦洞房花烛夜,心中一痛。
  “将军在校场点兵,今日便要启程出征了。”小厮说。
  “什么?!出征?”
  “今早来的军报,东瀛作乱,镇守闵都的将军阵亡,骁骑营今日要前去营救。”
  “我也是骁骑营的一员,我也要去。”向亭晚说着便要出府。
  小厮连忙挡在向亭晚身前,“将军口谕,骁骑营军令第九条,凡骁骑营将士不得杀害妇孺。将军说...说您被除名了。”
  “将军,公子将酒喝了。”校场上,那小厮将空坛递于向秦,向秦将那空坛珍重收起。
  “每年除夕夜,都送一坛梅花酒给他。”向秦看着镇国将军府的方向说。
  “是。”
  向秦一走便是三年,每年除夕夜,府中下人便会送一坛桃花酒,向亭晚便点着那对龙凤呈祥的红烛,将一坛酒一饮而尽,而后吹灭蜡烛,小心翼翼地收起。三年来向亭晚从未踏出过西院一步。终于在建安十九年冬,边疆传来大捷,骁骑营班师回朝。
  这三年,向亭晚冷静了许多,想开了许多,听到他们回朝的消息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只是看着天上的云朵,轻轻笑了笑。
  向秦回府这天,府里很热闹,来往的下人脚步匆匆,向亭晚心里奢望着向秦能来看自己一眼,可是等到天黑,也没有等到那个人。
  可能还没有消气,也是,两条人命呐。
  向亭晚刚刚躺倒床上,门外便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他来了,向亭晚心跳快了几分,整理了一下发丝,赤着脚去打开了房门。
  “怎么是你?”门外站着的竟是穿着狐裘的初七。
  “你这是什么表情,一脸失望的,还不快些让我进去,怪冷的。”初七拎着一个食盒说。
  “哦,快些进来吧。”向亭晚将被子往里一堆,搬了一方案几在床上,两人便面对面坐在了床榻上。
  初七将吃食摆出,还带了一壶好酒。
  “向将军今夜在宫里,我便出来陪你。”初七笑着说。
  向亭晚点上蜡烛后才发现初七面色苍白,眼睛有些微红。
  “你哭了?”向亭晚问。
  “嗐,还不是皇上闹的,我就出来一夜,他就缠着我不撒手,看,这不让你瞧出来了,回去我得让他睡半个月御书房。”初七一摆手不以为意地笑着说。
  向亭晚总觉得初七的笑有些牵强。
  “别愣着了,喝酒,西域进贡的葡萄酒,你快尝尝。”初七斟满酒杯递给向亭晚。
  向亭晚一饮而尽。
  “好喝不。”初七一脸期待地问。
  “苦不拉几的一股子药味。”向亭晚吐了下发涩的舌头说。
  “不识货,再多喝两杯。”初七一个劲的劝酒,向亭晚今夜本就有些伤感,便多喝了几杯,不多时头便有些昏沉。
  昏睡前向亭晚还扶着额头想这西域人的酒真烈啊。
  “亭晚?亭晚?”初七推了推趴在案几上的向亭晚,确认他睡沉了,便对着窗外说了一句成了。
  届时,一个黑影推门进来。
  “冻死我了。”来人正是方遥,进屋后被热气一熏,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此时方遥正一身沾血的轻甲,身上多处还缠着纱布,发丝凌乱眼底乌黑,全然没有当年的英姿飒爽。
  “快些吧,向将军那边别再等不及。”初七红着眼睛说。
  听了这话,方遥也红了眼眶,随即俯身,用一柄小刀,割开向亭晚手掌,取了一点鲜血,装进一个瓷瓶中。
  “他醒来若是看到伤口,怕是瞒不住。”取了鲜血,方遥又有些担忧地说。
  初七摔碎一个琉璃盏,“就说被划伤了。”
  方遥点了点头,疾步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
  向亭晚抚着昏沉的脑袋坐起身来,旁边还四仰八叉地躺着熟睡的初七。
  向亭晚将初七搭在自己身上的长腿搬下,无奈地笑了笑,这睡姿,怎么侍寝。
  “啊?你醒了?”初七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什么时辰了?”
  “辰时。”向亭晚低头看着受伤的刀口,随口回答。
  初七一个激灵,“你昨夜喝多了,打翻琉璃盏划破了。”初七看着向亭晚咽了咽口水说。
  “是吗?”这伤口是刀伤,向亭晚一眼便看得出。
  “嗯嗯。”初七乖巧地点点开头。
  “好吧,要吃早饭吗?”
  “不吃了,直接回宫,要不皇上该闹我了。”初七下穿床上鞋袜,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抱了抱身后的向亭晚。
  届时向亭晚已经成年,比初七将近高了一头,向亭晚微微弯下腰,在初七怀里靠了靠。
  “小晚儿,你要好好吃饭啊,要开心一点。”初七说。
  “嗯。”
  初七走了。
  七天后便是除夕,这是向秦回来的第一个新年,可向秦依旧不愿见他,只是往年的一坛酒,变成了半坛。
  夜里,向亭晚拿出那对红烛点上,在烛火里将那坛酒一饮而尽,随后就要起身去吹灭那对红烛,可刹那间狂风大作,窗户房门全部被吹开,向亭晚别过头,刚想挡脸,可又发觉那风虽大却不冷,吹在脸上竟有些暖洋洋的,仿佛一只温热的大手轻抚自己的脸庞,那能把房门吹开的狂风,却没有吹灭那对红烛。
  风吹了一刻钟便停了,那红烛燃掉了一大截,向亭晚慌忙吹灭那红烛,屋里陷入了黑暗。向亭晚起身关上门窗便睡了。
  向秦一直没有见自己,向亭晚也曾差小厮送过信,可是无论他说什么,向秦对他的答复都是不见,后来向亭晚便放弃了,自己就在这院里等他,他什么时候想来便来。
  一晃眼十年过去了。
  又是一年除夕,小厮照例送来半坛桃花酒。
  “十年了,你都老了。”向亭晚抱着那半坛酒看着小厮说。
  “公子依旧风华正茂。”小厮说。
  向亭晚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老了...”
  小厮转身离去,向亭晚低头闻了闻那酒。
  “这不是阿秦酿的酒。”向亭晚说。
  “先前的陈酿已经喝完了,这是将军新酿的桃花酒。”小厮身形一顿,转身说道。
  这不对,阿秦说过,桃花酒需用米酒来酿,可这坛酒分明是用果酒酿的,隔着酒坛便能闻到桃子的香气。
  向亭晚坐回桌前,点燃了那对红烛。
  那红烛只剩短短一截,再不舍得点,也有燃尽的一天,红烛会燃尽,可自己对向秦的思念却一点也没有消失。
  向亭晚点燃那对红烛,在烛火里会想这些年的种种。红烛不知何时燃尽,向亭晚独坐到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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