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秦一口气窜出七八里地。
“阿秦。”向亭晚追上后,伸手扯了扯向秦的袖子。
向秦:......
“吃醋了?”向亭晚忍笑问。
“我会吃醋?”向秦冷冷反问。
向亭晚将背后初七给他的包袱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哎,这郊外空气怎么酸溜溜的。”
“他给你了什么?”向秦斜视一眼,面不改色地问。
“你下马我给你看看。”向亭晚跳下马,抱着怀里的包袱轻轻晃着。
“没兴趣,我下马等军队。”向秦说着便下马坐到路边。
两匹战马四处溜达着去吃草了,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坐在路边。
“一些吃食,你尝尝,午时你便没有吃多少。”向亭晚将那精致的糕点送到向秦嘴边。
向秦看着那张凑在自己身边的小脸,轻轻张口咬了一下,“甜甜腻腻的,只有小孩子才爱吃。”
“对,哄小孩子呢。”向亭晚笑着说着将向秦咬过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
“阿秦咬过的地方真甜。”向亭晚看着向秦说。
向秦嘴角露出一丝不可查觉的笑,拿过那个被向亭晚咬出一个月牙的糕点,送到自己嘴里三两下便吃完了。
“另外是什么?”向秦看了看包袱露出来的黑色一角问。
“宫里嬷嬷缝制的长靴。”向亭晚乖巧地说。
防沙子不错,“另外呢?”向秦示意包袱里另外的东西。
“嗯...一副狐狸毛手套。”向亭晚拿出手套在向秦眼前比量了一下。
毛色红亮,一看便是上品,不必做对比,向秦做的那副野兔毛手套便被比了下去。
“没有阿秦做的那副好看,这个一看便不耐用。”向亭晚看着向秦愣了愣神急忙开口说。
“那个副现在带着应该小了,戴着副吧,沙漠夜里凉。”向秦说。
“我有那么幼稚吗?”向秦问。
“有。”向亭晚重重地点头。
“你...”向秦未说完的话被向亭晚的嘴封了回去。
“你吃醋我特别开心,你在意别人对我好我也特别开心,阿秦,你这个样子特别特别好,我不介意你对我的掌控欲更强一些。”向亭晚低声说。
向秦觉得自己心跳漏了一拍,自己已经很控制自己了,毕竟向亭晚年纪尚小,再成熟也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他怕自己可怕的掌控欲吓到小小的人,可是他竟喜欢。
向秦耳尖动了动,“军队快追上来了。”
“嗯。”向亭晚虽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但他相信向秦的耳力,随即坐正身子。
向秦看着身侧正襟危坐的小小的人,“想去军队吗?”
“啊?”向亭晚有些迷茫地看着向秦。
“打仗,和我。”向秦看着前方说。
“阿秦...”向亭晚不有不可置信地看着向秦,喃喃地说。
“要不要与我并肩作战。”向秦转过身看着向亭晚。
“要,我要。”向亭晚激动地扑进向秦怀里,他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他不想每天守在营地提心吊胆地等他回来,他想和向秦并肩作战,想守护眼前这个人。
“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给你这个机会,而不是把我圈养在身边。
“有条件。”向秦任由向亭晚抱着。
“嗯,你说。”
“夜里住我帐中。”向秦说。
“那末将定会好好给将军暖床。”向亭晚搂着向秦的腰身抬起头说。
不多时大军便追了上来,两人各自端坐在自己的坐骑上,方遥发现向秦脸色依然冷冰冰的,但是眉眼间舒展了许多,看上去心情应是不错。
方遥悄悄朝着向亭晚竖起一个大拇指,向亭晚冲他轻轻一笑。
“咦,小亭晚,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嘴怎么肿了?”方遥大着嗓门问。
“咳咳咳。”向秦呛了一口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
“将军,怎么了?不会是受了风寒了?我找军医过来吧,哎,咱这刚出京城呢,你可千万别病倒。”方遥看着向秦背影吆喝。
“你闭嘴我爹爹身体就无恙了。”向亭晚斜着眼说。
军师摇着扇子从前后头追上来,“方将军,你与在下许久未见,在下有好些话想对你说。”
“咱俩不是昨日才见。”方遥一脸疑惑。
军师不由分说地扯过方遥手里的缰绳把人拉倒一遍,末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向亭晚。
带人走远,向亭晚凑到向秦身边。
“军师怪怪的。”向亭晚说。
“他应该是知道了。”
向亭晚:??
“初七来过我便冷着脸,咱俩离开近一个时辰回来我便心情大好,你这小嘴,”向秦说着便在向亭晚红肿的小嘴上轻弹一下,“都肿了,他应该是猜到了。”
“那该如何是好?”
“无妨,军师聪明,瞒不住他,都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向秦笑笑说。
“那军师是何许人?”向亭晚不仅对着千年狐狸精有些好奇。
“他原本是一招摇撞骗的一江湖术士,早些年认识,嗯...被我打服了,便留在军中做起了军师。”向秦说着神色有些不自然。
“仅仅只是认识?”向亭晚问。
“嗯,仅仅只是认识。”
“哦,那我便相信了,爹爹肯定没有被他骗过。”向亭晚拉长声音说。
“没有。”嗯,某少年将军没有被骗的交了全部银钱,连衣物都被骗走,在树林里穿着里衣狂奔了十里地。
骁骑营行军速度很快,不过十几天,大军便到了边陲小镇,与驻守边关的守备军汇合了,大军驻扎在小镇外,向秦带着向亭晚方遥以及军师进了小镇。
清浅镇。
向亭晚看着小镇关口的几个大字。
是锦绣的故乡,女人苍白羸弱的脸又浮现在自己眼前。
向秦低头看了看出神的向亭晚。
“她现在一定过得很好。”向秦捏了捏向亭晚的掌心说。
“嗯,进去吧。”一行人进了小镇。
一行人是第一次来这小镇,不知道以前是何种样貌,但是现在,几人脑海里只有破败二字,或许这根本不是一个小镇,而是各国商贩与流民的聚集处。
形形色色的商贩脚步匆匆,流民蹲在路边迷茫地看着来往的人,没过多久,向亭晚便发现这流民全是妇女老幼,向亭晚心中疑惑时。
“方遥,尽快回营地扣下边疆守备军陈明仁,封锁骁骑营抵达边关的消息。”向秦看着前方沉声说道。
方遥不假思索,领了命便离开了,向亭晚顺着向秦目光看去,只见前方告示栏新贴了一则告示,内容大约是北姜征兵,凡年轻力壮者入伍可得十两白银,每月还有分红可领。
这则告示乍一看不像那么回事,细看更不像那么回事,北疆写成北疆,入伍还有分红可领,这又不是土匪打劫,朝廷这么有钱?向亭晚心中疑惑。
“将军可是觉得不对劲?”军师低声说。
“去清浅知府查看一下。”向秦说。
向秦曾来过清浅县,说罢便带领两人穿过几条破败的街道到了清浅。
衙门口大开,没有衙役守着不说,这门庭上的积灰该有二指厚了。
“进去看看。”向秦率先迈了进去,军师紧跟其后,向亭晚警惕的环视四周后跟了上去。
偌大的府衙杂草丛生,一个人也没有,三人一起在这府衙里搜了起来。
向秦推开后院一扇门,只见一人正踩着凳子将头伸进房梁上悬着的白绫上,那人见人闯进房中,一激动脚底一滑,凳子被踢翻,整个人悬了上去。
向秦抬手袖中飞出一把飞刀,斩断了那白绫,那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未等向秦开口,那人便匆忙地站起身,指着面前三人:“你们是何人,竟敢擅闯府衙!”
三人皆是便衣,所以那人并未认出向秦身份。
“你都要上吊了,还管有没有人擅闯?”军师好笑地说。
“你是清浅知府徐兮?”向秦问。
那人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否认。
“这房间放着官服,看身形你穿正好合适,刚刚你第一反应就是质问我们为何擅闯府衙,再说,你若不是徐兮,上吊还有挑房间吗?”向秦有些鄙夷地看着那人说。
向亭晚心里悄悄给向秦鼓掌。
徐兮自暴自弃地承认了,“你们是何人,看你们衣着华丽,不像是来府衙抢东西的,莫不是来往商贩?”
向亭晚看着向秦看着摊在椅子里的徐兮眼里满是厌恶,便替他开口:“你身为清浅知府,清浅流民乱窜,沿途沙匪作乱,你不安顿流民为何在此寻短见?”
徐兮冷笑一下:“小娃娃,安顿流民?我一个人如何安顿流民,说的道轻巧,来时相比你们都看到了,这府衙就我一个人,我有负皇恩,正打算以死谢罪。”
“究竟发生了何事,如是说来。”向秦站在他面前冷冰冰地说。
徐兮被向秦看的打了一个冷战,咽了咽口水:“你们三个人少打听那么多,清浅水深,你们做完生意赶紧离开吧。”
“这位是骁骑营大将军——向秦。这清浅水深,能伸到何处啊?”军师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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