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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神君当成跟班了 (两江水)


  当初孟章神君所掐算的一点也不错,他们注定是有纠缠的。
  仙界需为妖族赐名讳,一般是轮流来,玄庸这儿正好轮到四象之中的孟章神君,当时孟章神君正在与他下棋,掐算了一番,道:“这树妖似乎与你我有些纠缠,不若你也来帮我想一想名讳,咱们各自取一个,叫他自己选吧。”
  他点头。
  孟章又道:“辛离山所出之妖,皆取玄为姓。”
  二人各自写了个名儿,交由青木仙君带往辛离山去了。
  陵光不知玄庸选的是如今这个名字,他当初在纸笺上写下的是“玄陌”二字,心道:“既纠缠不清,那但愿我与他永不相见,即便相见,也形同陌路。”
  却到底不放心,又添了几笔:“万物有灵,我还是希望他一生多喜乐,少忧愁。”
  彼时孟章神君笑他:“我却没你那个耐心,我希望他一生平庸,不惹麻烦。”
  这晚玄庸做了个梦,竟梦见昔年还被山中群妖欺负的时候,青木仙君缓缓而至,替他击退众妖,道:“吾奉命来为新化之妖赠名。”
  两人很快熟悉了,他与青木仙君并肩坐在树枝上,青木问:“你想好了没,到底要谁给取的名字?”
  他撑着下巴道:“我不知道啊,你帮我选一个呗。”
  青木仙君嘟嘴:“你自己选。”
  “那……这两位神君你更喜欢哪一个?”
  青木仙君道:“四象神君守护仙界,都是叫人倾慕的,不过孟章神君是我的主人,我原是他府中仙童,后来才封的仙君之位。”
  “那我就要孟章神君给的名字。”他从青木手中抽出一纸笺。
  青木一笑:“那好,我回去复命了,你现在未生灵力,多有危险,我尽量抽空常来看你。”
  后来,他灵力生出后,不需要青木仙君保护了,但青木仙君还是时常来看他。
  那时候,他非常想一个念头,他对青木说:“妖能成仙吗,要不我也去仙界吧,这样你就不必总是辛苦下来看我,而我也不必只能干等着。”
  青木仙君认真地点头:“可以啊,只是不易,其实非但你们妖族,就算人类,想要修仙也都不容易的,若非命里有仙缘,基本没可能,除非……”
  “除非什么?”
  “仙界倒是有一上古之器,名曰羽生镜,叫纵无仙缘之物亦可羽化登仙,这羽生镜只可照一人,数万年还没有被拿出来用过,天帝要选无仙缘之人登仙界,想必得经过万千考量的。”
  他瞧着玄庸失落神色,又道:“仙界千万年清孤,哪有人间自在,那真有仙缘之人或许还不愿意登仙呢,你倒上赶着要去。”
  “可是仙界有你这个朋友啊。”
  “你要是去人间,也能交到很多朋友的。”
  玄庸沉思须臾:“但人类只百年光阴,我才与他们熟悉,他们就要离去了,待来生转世,又得重新认识,我觉得不好。”
  青木仙君无奈地笑。
  待仙君要回去时,他下定决心:“我想要羽生镜。”
  仙君惊吓得跌落回来:“那我可没本事给你,这是仙界至关重要之物。”
  玄庸从梦中睁眼,梦里最后一个印象便是青木仙君掉下来的样子,他很想笑,又笑不出。
  后来羽生镜被打碎了,这条路就断了,没有仙缘的万物生灵,再也没机会成仙。
  有人扣门,他坐起来刚应了一声,却发现来人不是在敲自己的门,而是对面陵光的。
  

  ☆、生祠

  他起床看了一下,又是梁承要进陵光的屋子,无奈摇头:“这小王爷真是一根筋。”
  陵光开了门,还打着呵欠,挡在门边并不打算把人让进去:“又教术法,折花术已经学会了?”
  “学会了学会了。”梁承兴奋道,举起了手,“你看。”一个决捏起,然而手里却没有花,只有一条丝带。
  陵光骇然,立即摸自己的头。
  还好还好,发带还是在的。
  梁承懊恼,抱头就走:“啊啊啊还是出错了,我要接着练接着练……”
  人跑走了,陵光还抵门站着:“那这丝带从哪儿来的?”
  他在探寻,不知对面桌前喝茶的玄庸已呛了一口水。
  玄庸不是有意要看,他房间的门没关严实,坐在桌边刚好能看见对面。
  他望见陵光的里衣系带被抽走了,那衣襟缓缓向两边敞开来。
  陵光站在门边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没反应过来。
  玄庸转了个身,不再看那若隐若现的景色。
  而后听一声惊呼,那道门“啪”一下关了,继而传来窗户打开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伴随着一声怒吼:“梁承!”
  梁承在院子里“哎呦”了一声:“神仙哥哥我不是故意解你衣带的,我现在进来还给你……”
  “滚,不要了。”窗户“砰”地一下又关了。
  玄庸在房内捂着嘴已要笑出声。
  然而他听到那小王爷顶着深秋的凉风,还在院中一遍一遍念着决,却又一点也不想笑了。
  若是一个人知道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又该会怎样呢?
  几天无事。
  这一日下着雨,有个衣衫褴褛的小少年在陆宅门口东张西望,见到一人忙上前截住。
  刚买吃食回来的陈渊被阻拦,一惊,听那人喊道:“陈哥还记得我不?”
  陈渊扒开他脏兮兮的头发,好一会儿才认清楚,却是骇然:“小欢,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这是陈渊以前结交的玩伴,那时这人是富家公子,来烟城亲戚家玩,两人关系很不错,陈渊以前总带来灾祸,招人排挤,这个外来的朋友是鲜有的不在意的。
  小欢很是看得开:“哎,赶路赶的,外面总是打仗,就算有万贯家财也遭不住流离失所啊,好在爹娘还在,有人就不怕,你不知道,我见到很多人亲人都没了,很可怜的。”
  陈渊心里一阵难过:“战乱不断,最难的的确是百姓,好像……烟城这边儿稍好些,还是平静的。”
  “是啊,所以我们一家来烟城投奔亲戚么,我们刚到这里,正巧在街上看你眼熟,跟到这儿才敢打招呼,没想到真是你。”
  陈渊连忙将人往里面引,对方却一摆手:“不了不了,我爹娘还在前面等着我呢,等我们安定了再来找你玩儿。”他抬头看了眼门头,“你如今住这儿是吗,那以前城外的草屋还住不住?”
  “我偶尔会过去看看。”
  “哎,那房子既然你还要,我就要跟你说了。”小欢拉住他道,“我们今天进城从那路过,看见一群人正在拆你那屋子啊,是你安排的还是怎样?”
  “啊?”陈渊大惊,“拆我房子?”
  “你不知道啊,那赶快去看看吧。”小欢回头,“我得走了,回头见。”
  他走了,陈渊也将手中的东西一放,要往外跑。
  玄庸在门边叫住他:“等我一下。”
  他刚巧要出门,恰听到这一番话,也忘记要出门做什么了,便与陈渊一起:“我同你一道去看看。”
  “你这么好心?”陈渊边跑边笑道。
  “虽然你对我一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但我总归答应了阿心要照顾你。”
  “答应照顾我的是江兄。”
  “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哼。”
  到了城外,那小屋果然已被十数人占据,这些人拿着锄头刀具敲敲打打,噼里啪啦,玄庸留意了他们的衣服,蓑衣下是那日在城内骑马的一队官家人。
  朝廷中人要来拆一个穷书生的旧宅,这有点难以理解。
  莫不是这屋子里埋了什么宝物?
  可他们显然没在挖掘什么,正在锤击墙面,要把这正面一道墙给推倒。
  陈渊跑过去奋力推几人,但力不能及,反应过来的官差们把他推倒,并很快将他控制在佩刀之下。
  陈渊的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他再起身,重新被推了回去,那佩刀离他的脖颈更近,他还是要动,脖上被划出一道细细血痕。
  玄庸绕至那拿刀人背后,手背一打,趁这人倒下之际抢过他手中的刀,揽起陈渊,周围人瞬间包围过来,刀锋相触之声与雨落之声交杂,地上的水汇成细流,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了红色,稀里哗啦流淌。
  这些官差训练有素,打斗十分有经验,玄庸要护着陈渊,他如今不能施咒,只会这些拳脚功夫,那雨中的血有对方的,也有他的,待双方僵持许久直至对方不敢再乱动时,玄庸侧目看了看,好在陈渊没有再添新伤。
  在僵持中,他们也才终于得来了问话的机会。
  陈渊虚弱道:“你们凭什么拆我的房子?”
  对方有一人站出来:“我家大人看中了这儿的风水,要在这儿立生祠。”
  玄庸道:“从未听说过给自己建生祠的,你家大人哪位?”
  对方昂首:“当朝骠骑大将军。”
  玄庸眯眼:“那个皇帝身边从无败绩的将军?”
  “知道就好,识时务的赶紧让开,过几日将军要回乡祭祖,这里要赶在将军回来时建好,耽误了事,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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