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掀开遮腿的长纱,长指轻轻擦了擦我的脸,还是那么优雅,还是那么俊美,惹得路人都惊叹脸红纷纷偷看。
“嗯。”我勉强点了点头,还是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酒楼】
“你先沐浴暖暖身子再睡吧,等会我来叫你吃晚膳。”
“嗯。”
墨久源试了试水温,亲亲我的额头,我笑笑看着他松开我的手离开。
躺在热水里,潮热的蒸汽慢慢让我放松下来,我搓着身子,一股很香的味道让我沉迷其中。
。。。。。。。。
哗啦——
“啊!你是谁?”
我惊吓地在桶里后退,看着一个蒙着黑色斗篷的人突然出现。
他挥了挥手,我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白中衣躺在一个很热的山洞里,周围没有一个人。
我揉了揉肚子,很饿很饿感觉自己肚子瘪到骨头了,旁边可能是那人放了几块馒头,不过都已经腐烂了一半,我也顾不得,狼吞虎咽地吞了另一半还算好的馒头肚子这才稍微好点。
“有人吗?有人在吗?”
我颤颤巍巍地扶着墙壁走出山洞,瞬间被吓怕,这个山洞竟然生于悬崖峭壁之上,地下就是雾气缭绕深不见底的黑洞。
我扶着石壁瘫下,冷风吹面,野兽乱吼,没会来这种地方,久源会不会找不到我,不对不对,久源一定会找到自己,我无望地看天,祈求上天可以让久源快点找到我。
我在山洞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再次见到了久源。
“久源?久源是我,久源你怎么不理我?”我欣喜地抓着久源发现他根本看不见我。
“源儿,我饿了。”
“小溪,马上就可以吃了。”
久源宠溺地看着那个冒牌于溪,揉了揉有着凸起的肚子。
“你不要太累,我不想你和小殿下太累,我来烤。”
久源抱着他两人一起握着手烤肉,我飘在一旁震惊不知所以。
“他是假的假的,你还给我,这是我的久源和孩子,你还给我!”
我用力扯拽着假于溪,他一动不动由着久源抱他。
“小溪,别来无恙。”
“师父~”
久源不舍地放开假于溪,假于溪扑到冥灵的怀里,一派乖好徒弟的样子。
“冥灵,是我啊,我才是于溪,冥灵你不认识我吗?你们怎么了,冥灵!墨久源!”
我欲哭无泪看着他们围着假于溪有说有笑。
“你们这院子有怨魂!”
冥灵突然指着我的方向开口。
“啊?师父你快把他赶走吧,别让他伤到源和小殿下。”
假于溪担忧地抱住久源,抚上久源的小肚子,久源安慰地握住他的手。
“赶不走了,把他留下来只能是个祸害,他会伤害你们,我只能彻底灭了他。”
冥灵起势,嘴里念念叨叨,嘭地一声,我的身上就开始燃烧。
“不是,我不是怨魂,我不会伤害他们,不会,啊——”
我不甘心地抓头,看着他们三个在对我很渗人地笑,流着血泪嘶吼着朝他们冲过去。
“不准笑,不准笑,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小溪,小溪,小溪!”
墨久源担忧地握住我的手,看着我发狂地薅住他的脖子。
“额——”
我披头散发,表情扭曲突然被别人打晕,墨久源顺手把我扔开。
“他还缺了最关键的一魂,那一魂恐怕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如果你不加入它,于溪这辈子都是疯子,你确定你能接受一个疯子陪你终老?”
那个黑衣人呵呵地笑着,从大布袋里拿出一个瓶子里边有一个蓝色的小魂魄在跳动,墨久源瞥了他一眼拍拍手起来,嘴角带着勾笑,“不用了,缺了他,就不是我爱的小敛,他现在只是一个空壳子,你不用白费力气我早晚会杀了这个壳子。”
“不过我会满足你,我也答应李玄严的请求,因为他们...确实该死。”
墨久源狠狠咬牙,眼眶通红,埋藏深处的痛苦爆发出来,他颤抖地勾爪握住腹部的衣服,手指一用力捏碎了肚子里的婴儿傀儡,蒙面人看着墨久源裤子染开的血迹心惊,突然意识到不对,转身唤咒就打算逃跑,墨久源嗤笑一伸手指将他瞬间融化只留下一滩衣物。
“我看你能护他一辈子吗,仗佑天铭!”
☆、再续1
传言五国有五山,五山有五盟,轮仙法境界最高属仙冠。
五国有五荒,五荒有五宫,轮最心恶奸邪属魔狩。
这五国最强大最安康的当属周齐国,它不仅跟仙冠有渊源,它的先祖李玄严也很有名,也是一代传奇人物,跟随毒术祖皇平混沌反战乱的第一波老人。除了周齐第二大强国便是毒香双绝的南翔,可惜祖皇陨落,它的发展越来越跟不上时代,后续的男性国主总是莫名身亡活不过三十,有人说这是灵神的诅咒,也有人说这是祖皇违反天道的降罪,直到皇族没有成年男性撑面没办法只能更改由女子当主,皇族男性奇怪的身亡事件这才消失,南翔自此之后逐渐由女子掌权。
这仙冠也有个老祖师炼器最厉害,可就是小气的很,偏偏凑巧有人不信邪打碎了他半生心血,众人都大觉不妙,老祖师胡子抖一抖,抬起了手,众人都倒退一步,只见他伸手拎起桌子上的胖娃娃,抱在怀里轻悠悠晃着,惹得娃娃咯咯直笑。
这魔狩也有一个老长老魔功最厉害,可就是从不讲话,收了一个天生魔骨的小美人,教他着粉装吸灵气,教他涂抹胭脂水粉杀人练功,小小年纪便成为了少长老管理魔狩大小事务。
自千年天惩到现在,仙修与魔修暗地达成共识,井水不犯河水。。。。。。。
这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小村庄,也有这么一个人,每天起早贪黑工作,心里却是满满足足,因为上天庇佑,让他的结契男妻刚刚平安生下一个胖儿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本以为可以安稳度日,却不想命运有时总是那么捉弄,妻子惨死家中,幼儿不知所踪,老实人也彻底疯癫口口喊儿,路路找儿。
而我,卢福生,今年十岁,混混头一个,村里有名的小霸王,打得过大鹅,斗得过三癞子,现在却趴在床上不敢动,门外那个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在外边呕吐的是我师父,一个酒鬼,不过富有一点文采好像还是个落没的官家子弟,他旁边那个清秀的公子是他竹马(我认为应该是相好),经常来看师父,我都叫他师娘,因为每次我叫他师娘他都会给我...钱,这东西可是好东西,可以买好多糖人。
至于我为什么会躺床上动不了,那还要细细说来。。。。。。
清秀师娘给我钱,我买小糖人,而有时我会拿我吃不完的小糖人转手高价卖给别的小孩,还可以小挣一笔。呵呵,本来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不过要是他们告家长那我就免不了我师父的一顿小竹鞭再赔礼道歉。虽然他每次打完我都会给我做好吃的,可别看我小不过我也很记仇,不敢伤我师父,我就转移目标,让那些罪魁祸首也尝尝滋味,小孩子嘛总是对好吃的好玩的抵挡不住诱惑,我就让师父给我做了很多的玩偶,一部分打算忽悠那些小孩,还有一部分我打算去镇上看看销路销掉它们,顺便用这些钱买点芙蓉楼的糕点回来馋馋那些小孩,我自己一个人忽悠了马车夫让他搭我一程跑到三十里外的镇上去看看销路,结果....挣得钱还不够买一盒芙蓉楼的普通糕点,我的复仇大业也彻底玩完,我也玩完,回家以后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我就顿感不妙,刚出房门,师父就痛哭流涕地被师娘搀扶着回来,他们见到我后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是师父的小竹鞭伺候,你晓得,夏天,然后...薄衣,那鞭子抽上来,我屁股瞬间都红了,师娘也挡不住,我围着院子一边跑一边叫,那跑得过师父,被他狠狠揍了一顿。
“靠,真疼,下次我要看看小竹鞭的销路,说不定更好卖。”
我吸吸鼻涕,抹掉不争气的眼泪。
吱嘎——
我瞪大眼睛蓄泪,由着刚吸进去的鼻涕流出来。
“长记性了吗?”
卢梓乐端着案板进来,没好气地哼我。
“师娘走了吗?”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他不是你师娘,现在不是以后都不是,他也不配,你别指望他之后能在我打你的时候救你。”
“哦。”我认错地趴在枕头上点点头,应该是两人闹矛盾了,嗯,闹矛盾了,所以今天打我也格外疼。
“都说师父如父,别家小孩子都靠在爹娘身上欢喜,你可倒好,天天给我添乱,就不能安分地待在家里。”
他愤愤地扒下我的裤子,看着我屁股肉红彤彤也有些愧疚,“就是该打,多打你几次我看看你改不改性子。”
“啊~师父,疼。”
是真疼,你说你擦药就擦药你这么用力搓干什么,再让我伤上加伤?
“疼!长记性了吗?”
“长记性了,疼,师父。”
我吸着大鼻涕蔫蔫地开口,“师父,我想给你买生辰礼,你生辰是不是快到了,你看我们小村子啥也没有,就想着你帮我做几个小玩偶,我看那些孩子都喜欢,我想城里的孩子也会喜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