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比什么?”,我疑惑地看着姜勐,斗法?打架?可自己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想比。
“当然比法斗了,我们鬼行是术法之始,除了...咳咳,那什么”姜勐突然停顿,小心翼翼地看向冥灵,冥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抿了抿嘴,没再说。
“我给你们足够的时间去修炼,五年换届长老大会,斗法点到为止,你赢了,大长老的位置就是你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千族朝拜,万国进贡。但是...如果你输了,你就会贬为...鬼行九等侍从,永世不能踏进主宫修炼。”
冥灵冰冷空洞的声音又轻飘飘传来,冷到冻心,我看着她,眼睛微动咬了咬嘴唇上的肉,胆虚地开口,“九等侍从是干什么的?”
她没说话,眼睛瞥向旁边的红衣男人,那个男人恭敬地合掌弯腰,咳嗽一声缓缓道来。
“咳咳,九等侍从,九等侍从是我们鬼行最下等的人,我们侍从分为一等到九等,一等侍从伺候魔主和长老们的日常起居,职位高又清闲,而且油水多,至于九等...他们是最低贱的侍从,干的活也最重最脏,还可能,咳咳,嗯,就这样。”
他有些同情地看着我,摸了摸鼻子看向魔主,“于溪啊,你是否接受决斗?以你现在的能力,接受决斗你以后大有机会当大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接受,我们就认定你投降,现在就贬你为九等侍从。”
我垂下眼眸,眉头动了动,无论选不选都逃不过吗?我看着她的眼睛,说出足以让我即刻后悔的话,“我....想当魔主”
。。。。。。。。全场鸦雀无声
我轻撤了一步脚,果然他们都很震惊地看着我,应该想不到我会这么说吧。
“魔主?你。。你这体质修炼,不是,你,你就不试试长老?你这体质将来魔修无敌啊,你,你这木头脑袋,怎么敢跟魔主相比?”
姜勐呲牙跺脚,实在是有些恨铁不成钢。
我点点头,看向墨子染和文彦,他们没在看我,都在看冥灵,我却低着头不敢看冥灵,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心里的恐惧,对强者的畏惧,也可能早就猜到她现在什么表情。
她停顿了很久,大厅静悄悄,没人敢说话咳嗽,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等待冥灵开口。
我一直低着头,即使现在我身上穿着最华贵的服饰,可惜在他们眼里这件衣服早已经成为了一件摆设,自己只是一个可怜的工具,一个敢挑战权威的傻子,可能在他们心里早就已经把我定为死犯,不过我也不怕,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心中真实的想法。
“怎么?你是在嫌弃我们鬼行待遇不好?”
冥灵空鸣的声调明显提升,嘴角一抽一抽隐忍着怒意,我抬头看她,她跟我对视,似是看透我的心思,不屑地哼气。
“不想比?看不上?那大长老的位置你不稀罕,我就让你做魔主怎样?不想跟他们比,那就跟!我!打!”
我笑了笑,“可以,但是你要亲自教我。”
嘶嘶......
他们都惊恐地看着我不要命的开口,墨子染愣了一下,了然地笑笑,姜勐站在旁边有些尴尬地讪笑,其余几位长老表情各异,终是看透我的野心。
“呵,你配吗”,她高挑了挑眉毛,翘起优雅的二郎腿,手指勾卷起耳后发丝后又轻扯开 “那从明天开始后山采药,嗯,听说离岑的徒弟,叫什么,什么忧?他好像在一个月之内就熟悉了我们后山所有草药毒药,对不对!”
她忽而锐利地看向白离岑,白离岑吓得一抖,后退一步,急忙拱手,挪动着个脑袋连连点头,“很好,那我也给你一个月,你若能识得大半草药,这魔主的位置,你坐。”她侧身拍了拍旁边的空处,勾挑的嘴角似是恶意嘲讽似是暧昧不断,总透着那么一股子邪气,我咽了咽口水,为难地皱眉。
“明天,开—始—”
她慢悠悠地说完,一晃神瞬间消失,大殿众人纷纷跪下,头伏地低呼。
“恭送魔主,魔主神通天地,永世长存。。。。”
“恭送魔主,魔主神通天地,永世长存。。。。”
。。。。。。。。
我呆愣地站着,也顾不得跪了,无奈地看向撑着膝盖站起来的姜勐,他摇了摇头,看着我动了动嘴唇叹了口气,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
“保...重”
“保重”“保重”。。。。
“走吧走吧”“好,我们走吧”
他们每走过一个人都对我抱拳叹口气,我有些胆颤地开口回敬,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跟我走吧!”刚刚说话的那个白衣儒雅男子背着手走到我面前,略过我直接抬脚走了,我急忙小跑跟上去。
----------后山---------------
“跟紧了,看着这条小路,千万别踩到旁边的那些植物,那些都是魔主大人研究的毒物,杀人于无形,等一会我会教你分辨它们”
他背着手悠闲地走在前面,自顾自地说着,头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走。
“呼...呼,咳咳...咳咳!!别走太快,咳咳。”
我喘不上气,扶着旁边的树大口呼吸。
铮——
我感觉刀刃从我脸庞侧边划过,我呆在原地惊恐地看着他。
“都说了别碰旁边的植物。”他甩甩手,鄙夷地看着我,我这才转过头看了看情况,树上的匕首斩下了一段活体的藤蔓,我缓慢地抬头瞪大了眼。
☆、开始修练13
“妈...妈呀,它们在动!!它们在动!!!”
我吓得直跳,躲在白离岑的后面,死死拽着他的袖子。
“懦夫”他抽了抽嘴角,一手扯着我的脖颈衣服一手被我死拽着,就这么一路拖着我走。
“师父~”
一声很翠丽很缠绵的男声软软地传来,不过这并不能缓解我这一路上看到好多活体植物的恐惧,我死死缠在白离岑的身上,因为我发现那些植物都不靠近他,反而特别喜欢缠我。
“师父,你们?”
“到了我的木屋了,没活体植物了,给我滚下来!”
白离岑死死扯开我,手一甩把我摔在地下,淡定地弹了弹自己有些褶皱的衣服。
“你没事吧”
一双有些粗糙很枯黄的手颤抖着伸到我面前,我揉了揉屁股,抬头看向他,“你就是那个美人说的什么忧?”
他突然被吓到,急忙捂紧自己头上的蓬纱,脸上还带着黑色面纱,捂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滴溜看我。
我没说什么,只看到他眼睛旁边的皮肤布满了坑坑洼洼似被强酸水腐蚀过的难看疤痕,泡泡囔囔十分可怕,但是这疤痕跟他的肤色又一样,很枯黄,倒像是从他肉里长出来的。
“哎呀,你打我干什么?”我有些不满地捂着头看向白离岑。
白离岑转着小锤头,晃神收起他的小锤头悠悠然开口,“没人告诉你这么盯看着一个脸上有疤痕的人是对他不敬吗?”
“我又不是故意,就是觉得他的声音很好听啊,挺好奇啊,听他的声音像是一个温柔的大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就,就这样,我好奇啊”
我拍拍屁股站起来,看着曦忧退后一步无措地看着白离岑。
“哼,曦忧,你下午没事就别研究那个了,这小子是冥主子亲点的徒弟,好好教他识草药,冥主子一个月后可是要验收成果,上次那件事就够丢人了,这次他可不能再给我们丢脸知道吗?”
“是,师父”曦忧捂着头纱点点头,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
“嗯,那我先回去复命了,顺便去旁边的镇子看看,他就交给你了”
“是”曦忧恭敬地弯腰行礼,白离岑瞥了我一眼,拂袖飘飘然顺着来时的小路飞走,没错,飞走,脚尖都没点地的那种。
。。死老头,这么不善良,肯定五六十多岁,老鬼头,我生气地看着白离岑离开,心里默默骂他。
曦忧抓着我的手腕带我进了里面的木楼。
“我叫曦忧,你叫什么?”
“我叫于溪,溪水的溪,这里好多画啊,画的是什么草啊?”我莫名地看着房间里挂满了花草图,满满一房子,连床上都铺满了。
“这是我闲来无聊,就把后山的植物画了画,这只是一小部分,没什么大用,画笔粗糙画笔粗糙。”
我拿起一幅画,上边不仅画了植物样式还附带属性,“蚊苍草,驱虫止痒,磨烂外敷治外疮效果极佳,熬煮内服易泄。红檀花,美雅,观赏最佳,暂无功效,”
“这是什么啊?”我突然迷糊地看着台子中间散着白光的花朵,它好像在跟我招手,我晕晕乎乎朝它走过去。
啪——
他打了我一巴掌,又迅速把旁边的布盖在那朵花上,“好险啊,这个可不是普通的花,这是魔主大人抓的迷昙,听说里边有一个花灵会吃人,她可吸了不少人的性命,差点又让她得逞。”他愤恨地瞪着迷昙,从衣兜里抓了点白色粉末撒在布上,又朝我脸上吹了吹。
“咳咳,咳咳”
我擦了擦鼻子,埋怨地看着他,“我没被迷惑,只是觉得它挺好看”
“我。。。”
我抬手打断了曦忧说话,“哎呀,我一天都没吃饭,现在饿死了,你快去给我找点吃的吧,我快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