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跑这么快?本来想和他玩玩的。”虎呼一脸失落的表情。
蛇:“……”
放屁!谁不知道猫玩蛇,玩着玩着就玩死了!
小老虎们没有蛇玩,只得把全副身心投入工作之中,很快就把悬崖割空了一片。藤蔓是砍下来了,但是新的问题又来了,他们并不会绑。
“看来还需要先练习一下才行,”苏白喃喃道,“可是找谁呢?”
找谁呢?幼崽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虎乌的视线落到了大橘身上。
虎澜下意识后背一凉:“你想干什么?”
虎乌眯了眯眼睛:“你说呢?”
“啊啊啊啊——”不一会儿,虎澜就被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
几只幼崽一副做科研的精神,围成一圈站在虎澜身旁,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不行不行,你这种绑法太简单了。应该这样弄。”
“尾巴,尾巴也绑起来。”
“嘴巴也要,万一他咬人就不好了。”
“可是绑着嘴巴又怎么吃药?”
“那就平时绑着,吃药的时候才解开。”
金丝猴和狒狒听得满脸冷汗:“……”
还好狂化的不是他们。
虎澜被折腾来折腾去,精神和肉.体遭受双重打击,忍不住骂道:“混蛋,给老子轻一点儿啊!”
“还能骂这么凶,看来还不够紧。”
“啊,你们在摸哪里?”虎澜一张脸涨得通红,“变……变!态!不要绑我的蛋蛋!”
到最后,虎澜被结结实实的捆了起来,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
几只幼崽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满意的点了点头。
苏白却莫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儿,他怎么觉得这种捆绑方式有点儿熟悉。
绳子的走向和在虎澜身上交织成一个乌龟壳的纹路,乌龟壳,乌龟壳……
苏白彻底惊了:靠,这特么不是加了手脚捆绑的龟.甲.缚吗!!
虎澜还在挣扎,然而他浑身都被绑得服服帖帖,连尾巴都被控制起来,莫名显出了一股少儿不宜的气氛。
简直没脸看,苏白捂脸:“可以了吧?我们放开他吧?”
“嗯嗯嗯!”虎澜连忙点头,可以了!可以了!
“那怎么行?我们还不知道这个紧不紧呢,万一他挣脱了怎么办?”虎乌一本正经的说。
苏白:“……”
不愧是黑化白虎,你小子连心脏恐怕都是黑的。
苏白突然想起之前虎乌在虎澜手里吃的那些苦,可能是在借机报复回去。苏白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吩咐虎乌不要玩得太过分了。
虎乌仰起头,一脸天真的表情:“我只是测试一下实用性,怎么会玩他呢。”
苏白:“……”
然后他们就看这虎乌时不时扯一下虎澜身上的绳子,明明是很轻微的触碰,后者立刻发出了很夸张的叫声。
虎呼也是被虎澜欺负过的崽崽,立刻举起手:“我也要,我也要!”
“少儿不宜。”苏白一把拽过虎乌后颈皮,“让虎乌弄就好。”
虎呼不服气:“乌乌比我还小一天呢!”
金津和老虎崽子们接触不多,但也看出了他们隐藏的矛盾,忍不住笑了笑:“内部矛盾,让他们自己解决。”
不知过了多久,所谓的测试终于结束了。虎乌和虎呼满意的解开绳子,虎澜毫无形象瘫软在地,毛发杂乱,气息奄奄,一副被玩坏了的表情。
歇了好一会儿他才爬了起来,眼眶有些红:“我之前做了坏事,所以这次惩罚我认了。但是,要是你们以后还敢欺负我,那我也绝不会忍气吞声。”
在他面前,虎乌和虎呼已经手牵手去拖藤蔓了。
鼓起了这么大勇气放狠话,却被当事人忽视了,那种感觉简直难受极了。
虎澜咆哮:“你们究竟有没有听我说话?”
虎乌:“既然你还有力气,那你就来把这些藤蔓拉回去。”
“谁要拉藤蔓了?!”虎澜瞪大了眼睛,气鼓鼓道,“我刚才还被你们这么欺负,现在还指望我当苦力,做梦!”
虎乌:“哦,原来你拉不动。”
“谁说我拉不动了?”虎澜额头一跳,风风火火在身上裹了一圈藤蔓,头也不回朝着洞穴跑了回去。
苏白:“……”
这个激将法可真好用。
苏白转而对宗可说:“宗可,你是不是拉不动了?”
宗可惊喜的瞪大了眼睛:“哇,你怎么知道?白白你要帮我拉吗?”
苏白:“……”
滚。
宗可捏着他的爪子不停摇晃:“帮我拉,帮我拉嘛……”
苏白:“……”
结果就是苏白一个人扛了两人份的藤蔓往回走,宗可和金津抱着一堆草药。他这边累得气喘吁吁,那两只还有心思讲笑话。
最后还是两只成年金丝猴看不过去,主动接下了苏白身上的担子。
苏白深吸一口气,决定和宗可和金津绝交十分钟!立刻头也不回的走在了最前头。
然而走着走着,他突然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难道被别捕食者盯上了?苏白立刻把这个猜想告诉众人,大家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很快走出了森林。
眼前是平坦开阔的草地,就算再小的捕食者也无所遁形。苏白终于松了口气,可能只是他虚惊一场。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下一刻,一道灰色身影突然蹿出灌木丛,直接拦在了苏白面前。
“啊……!!”金津第一个反应过来,被吓得立刻躲到了宗可背后,一旁的狒狒和金丝猴也是如临大敌的表情。
那是一只成年的咕咕山灰狼,肩高超过1米,体长达2米,嘴里长着密密麻麻的牙齿。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磅礴的气势扑面而来,让所有动物都感到了可怕。
苏白心头一紧,脑海里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毫无疑问,要是这只灰狼发起攻击,可能这里的所有动物都要被一网打尽。
但是灰狼不是一向在咕咕山大峡谷对面生活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咕咕湖附近?
苏白努力掩住自己的慌张,一字一句道:“你来做什么?”
灰狼只是沉默的盯着他,琥珀色的瞳孔里一片冰冷。
苏白心中警铃大作,不由得一点点弯下腰,摆出防御的姿态。
就在他以为灰狼要攻击他们时,然而下一刻,灰狼突然让开了,从他身后走出了一只小灰狼。毛茸茸的身体,明亮雀跃的眼神,还有不停摇摆的尾巴……他是那么热情,仿佛下一刻就要激动的扑过来舔苏白的毛。
苏白眨了眨眼睛,他似乎见过这只小狼崽。
“你是……?”
“我是郎星啊!我们之前见过的!”小狼崽立刻说道,舌头兴奋的掉在半空中,不停哈气。
郎星?
苏白歪了歪头,终于想起来了:“你就是之前雪崩走丢的狼崽?”
“对对对,就是我!”郎星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扑了过来,疯狂的舔着苏白的脸,说,“谢谢你救了我!”
苏白被舔得满脸口水,好不容易才推开郎星,说:“可是你怎么突然想到要过来?”
提起这件事,郎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低下头,神情沮丧道:“其实我想请你们帮个忙!”
“帮忙?”苏白怔了怔,“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郎星:“狮子正在进攻我们的领地,爸爸妈妈派我过来,想请白野出面施以援手。”
狮子不是和老虎一起进攻咕咕山吗?怎么还有心思去攻击狼群?而且……
苏白看向郎星,有些不解:“狼群那么厉害,怎么会打不过一只狮子呢?”
“最开始我们也没把狮子当一回事,”郎星垂下头,声音很低,“但是后来狮子眼睛突然变红,爆发出了极为强大的力量,我们狼族拼尽全力,也只能防守而已。而且我爸爸前几天受了伤,战斗能力已经大不如前。”
“我知道了,”苏白点点头,“但是白野现在不在,我也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们还想继续等,可以留下来。要是选择离开,我可以分你们一些草药,对发狂有一定的抑制作用。”
“草药?可以抑制发狂?”郎星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只是有那种可能,”苏白纠正他,“我们有成功的案例,但不能保证效果。”
听到苏白的话,两只狼都陷入了沉思中。
公狼问道:“我们要怎么办?”
“我现在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郎星说,“不然这样,你先回去支援,我继续留在这里等白野。”
公狼急了:“可是要是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放心,苏白之前就救过我也次,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公狼还是不放心,又问:“可万一白野不答应帮忙,你要怎么回来?”
“没事,来的路我都记住了,可以走回去。当然,最好的方法是你们赢得战斗,”郎星顿了顿,说,“我等你来接我。”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公狼再拒绝就是不知好歹,公狼不再迟疑,带着苏白给他准备的草药离开了。
郎星没有等太久,两天后,白野和宗忠带着发狂的宗萌回来了。几只幼崽立刻把捆绑和草药安排上,宗萌被捆在树上再也不能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