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重在望月宗的这些时日早已将望月宗的地形地貌勘察的一清二楚,他先是在宗门口设个锁魂阵,然后将镇魂幡置于阵眼位置,至此之后只要望月宗内的修士元神都会被禁锢在这阵法之中,随后把消泺的金丹放置在望月宗的莲池之内,因为消泺是在隐隐灵力暴走、即将入魔之时被生生的剖出了金丹,所以上面黑红金三种气息紧紧纠缠不分,这正是凝凶具煞的最好的阵眼,同时在将那些修士的鲜血注入莲池,这莲池就变成了血池,同时血池的凶煞之气激发了修士元神的怨气,但他们又无法冲破锁魂阵的束缚,只能在里面相互撕扯、吞噬,越来越怨气冲天。乌重用这偷天换日之法将承灵山上的雷劫都转移到了这里,让那锁魂阵里的怨气与天道的雷劫相互消磨。之后乌重又将被假消泺剖出的其他修士的金丹置于山壁之上,用这些金丹的灵力筑起保护承灵山的巨大结界,最后那些没用了的修士的尸首就被随意丢弃在一旁,乌重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个随手的举动最后能滋养出类人草、吸血藤这些世间少有的灵植。最后乌重在望月宗附近设下迷阵,若想到达望月宗的地界必定要在迷阵中绕上许久,迷阵中的景象又身份逼真,一般的修士断不会看出端倪,这样即使日后有修士来到望月宗也不会发现望月宗与承灵山之间的联系。
做完这一切之后乌重又寻到了一名特定时辰出生的小女婴,为了防止有人寻找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乌重索性就屠了这个女婴家满门。乌重这一路走来,看见根骨不错的孩子想要带回山上就直接掳走,抹了记忆剜了舌头灭了门。一时间仙门之中掀起了血雨腥风,仙门众派纷纷扬言要严惩凶手,谁料想凶手此时竟销声匿迹了。
不怪乌重销声匿迹,只是因为自己逆天改命以为天道不容,随后又屠杀无数无辜的生命,现在乌重只要出了承灵山的地界,就被引来雷劫至,他只能被迫窝在承灵山里,指使着被他掳回来的那些奴仆去完成那些屠门灭家之事,然后将孽子都扔到魇城,也就是曾经的望月宗去看护结界阵法,等到甲子之期一到再将他们召回,哄骗着他们自愿献祭自己的生命。慢慢的承灵山开始进入仙门视野,乌重便化名为灵道子变成了仙门众派敬仰尊敬的前辈。
☆、天诛
景祁嘴倒豆子似的将灵道子的事情讲了个大概,心里时刻惦记着校场之上众门派与灵道子的决战,想要拉着叶伶二人赶紧赶过去,但又不敢在鹤虱面前行为莽撞,只能在最后提及一句“鹤虱师兄,我们现在快过去吧。”
“好,你先行一步,我们随后就到”景祁得了话赶紧飞身离开,鹤虱顾着叶伶的情况,侧过头眼神询问着他,叶伶看了一眼鹤虱,那眼睛里装满了让人沉溺的柔情,他微微摇了摇头
“我无事,我们也过去帮忙吧。”
鹤虱他们到达校场时却发现,虽说是众门派围剿灵道子,但是此时的灵道子仍然安稳的坐在高台之上的主位之上,仅凭圣使和他的那些奴仆就将仙门众人压制的无法反抗,连灵道子的衣角都摸不到。
鹤虱也祭出朱魇加入到战斗之中,此时的朱魇已经变成寻常利剑的颜色,只留下剑身上一抹冰蓝,鹤虱一边击退那些围攻上来的奴仆一边将叶伶护在自己的身后,视线在校场上不停的寻找着什么。听景祁刚刚的将的那些话,那他的哥哥此刻应该就在承灵山的某个角落,怎奈何承灵山上众人皆蒙着面,他实在分辨不出,眼下只能专心应战。
许是鹤虱的出现勾起了灵道子的兴趣,他坐直身子,看见鹤虱手里的朱魇眼睛里有了一丝震惊,隔空拾起一柄利剑向鹤虱所在的方向挥去,叶伶一直紧紧盯着灵道子,发现他的这一举动一把推开鹤虱,而他因为躲避不及被那利剑割伤了手臂。见此状鹤虱怒视着高台之上的灵道子,握紧手中的朱魇向高台之上飞去,那些奴仆根本拦不住此刻暴怒的鹤虱,只能任由他和灵道子缠斗在一起。
灵道子的佩剑与朱魇相似,只不过朱魇之前有着赤色的流光,而灵道子的佩剑则是缠绕着丝丝黑紫色的灵气,似魔似血,像是血液凝固之后的颜色,想来是沾染了太多太多修士的鲜血才会如此。虽然鹤虱灵力修为已经十分精进,但是在灵道子面前依然不堪一击。灵道子可是活了整整三千年,身体里运转着数不清的孽子的修为,仅仅十招,鹤虱就被击落高台。
叶伶刚想到鹤虱的身边查看情况,却感觉自己不受控制的漂浮在半空中。
“小子,借你的身体用一下”
“怎么借啊?不是……喂……”此时的叶伶发现自己像是被关在了识海一样,失去了对这具躯壳的控制权。但是他又能通过“叶伶”的眼睛、耳朵去看见、听见、感受到身边的一切。
只见“叶伶”的额间隐隐显现出天道印记,整个人漂浮在半空,仪态威严让人不敢直视,他手执上星指向立于高台之上的灵道子。
“乌重,你行逆天之法,残害生灵,夺取他人寿元修为,种种罪行罄竹难书,实为天道所不容,你可认罪。”“叶伶”的几句话蕴含着天道之力,不停回荡在承灵山间,众人此时皆俯首立于原地,心中不由得生出敬畏之心。鹤虱勉强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叶伶的情况,随即又被天道之力压制被迫俯首听训,动弹不得。只有灵道子拄着剑,仰天大笑。
“呸!什么狗屁天道!我不服!若是天道不容,那又为何要我生于世间!我只是想活下去,有什么错!既然天道不容,我就翻了这地、捅破这天!”灵道子笑的恣意张扬,丝毫未把“叶伶”放在眼里,或许自始至终他都是这样的人,天道从未对他仁慈,他有为何要屈服于天道之下呢?
“不知悔改,论罪当诛,天诛!”“叶伶”眼中有着对众生怜悯的仁慈,但是也有着诛杀妖邪的决绝,挥起上星向灵道子劈去。上星的星辰之力外夹带着天雷的凌厉之气,电光闪烁,众人耳边还能听见阵阵雷鸣之音,校场之上的众人顿时被这凛冽的剑气压制的跪倒在地,灵力低微的人直接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灵道子也握紧了手中的剑迎了上去,一阵刺耳的兵戈相接的声音过后,灵道子的佩剑寸寸断裂,化为一堆碎片。而“叶伶”也因为力竭无力的从空中跌落,鹤虱强行反抗天道的威压起身,默默咽下一口淤血飞身抱住从空中跌落的叶伶。毕竟天道只是借叶伶之身行天诛之罚,叶伶并不能代表天道,且他修行时间尚短,即使经过血池的煅筋淬体也只是血肉之躯,所以他的身体不能过久的承受这威严的天道之力。
再看灵道子,不愧是夺取了他人三千年的修为与寿元,此时的他虽然折了佩剑、几乎损了一身的修为,但是却未伤及性命,灵道子随手抹了下嘴角边的淤血,哈哈大笑着。此时没有了天道的威压,众门派的弟子纷纷起身制服承灵山的奴仆们,各掌门、长老则慢慢向灵道子围拢。灵道子锐利的双眼俯瞰着众人,那不屑的神情仿佛是在看着一群蝼蚁。
☆、终章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整理着自己的仪容,飘散的头发挡住了他此时的表情,但是却挡不住说话时阴狠的语气。
“既然我今日要命丧于此,你也休想活!”话音刚落灵道子猛然抬头,眼睛里像是淬了毒一般盯着某一个方向,变掌为爪,将自己最后一丝修为凝结成致命的杀招。
此时校场上大势已定,众人刚准备松一口气就看见灵道子的杀招向校场袭来,即使此时灵道子没了佩剑损了修为,他这最后一击恐怕也没人能抵挡的住,就在众人呆愣的时候鹤虱被人从身后猛地一推竟直接迎上灵道子的攻击,眼见二人即将对掌,此时圣使挡在鹤虱身前被灵道子直接击穿了心脉,而圣使的剑也断了灵道子最后一线生机。
圣使与灵道子一同落在地面上,他微微侧过头看着鹤虱,嘴里的鲜血不停的向外涌着染红了那面巾,鹤虱能听见从他喉咙里传出来的破碎的不成音调的语句,依稀听着像是“……好……活……”鹤虱看着眼前这双染了雾气的眼睛,心底里有个强烈的声音“揭开面巾!揭开面巾!”
鹤虱紧紧的咬着牙,好似这样那颤抖的手就会变得平稳一般,圣使一把拍开鹤虱的手,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刻用尽最后一点修为毁了自己的容貌,然后了无遗憾的闭上了双眼。
鹤虱能确定,他在圣使冲过来的那一瞬间几乎及确定了,那是他的哥哥!就在刚刚他还期盼着在混乱结束之后他要找到哥哥,想要带着哥哥一起去找那位救了自己的前辈,想要带着哥哥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是现在一切都只是奢望。他最亲近的哥哥死了,就死在自己的面前,是因为救他才会丧命。此时的鹤虱像是一个被遗弃了的孩子,无声的哭泣着,悲伤又无助。
而叶伶刚刚在鹤虱被推出去的一瞬间就抓住了凶手的手,却发现那人竟是印竹!
“是你?在魇城也是你?”叶伶满脸惊讶,却很想不通,为何印竹对他和鹤虱会有如此大的恨意,几次三番的要致他们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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