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么?”
“我没事,就是这畜生折腾的太狠了,手没劲了。”叶伶狠狠的踢了一脚倒在地上的火龙对鹤虱说道。就在此时火龙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听声辨位狠狠的摆尾击向二人所在的方向,鹤虱用力推开叶伶后已经躲不开火龙最后的致命一击,叶伶只能看着鹤虱掉进那深不见底的望龙川。
“师兄!”叶伶趴在望龙川边上声嘶力竭的呼喊着鹤虱,却连鹤虱的一片衣角也没有抓住。
叶伶顾不上自己身受重伤、灵力枯竭,起身就要往望龙川下跳。
“你疯了!跳下去你就没命了!”
“你别拦着我,我要去就鹤虱!你放开我”(我要是不控制住这小子的身体拉住他,还没等救回鹤虱他先死翘翘了。)
“他没死”
“你别拦着我!我要下去!下去!”叶伶泣不成声,脸上爬满了泪水也不自知,满脑子都是鹤虱掉下望龙川是的样子,竟和上一世鹤虱献祭的时候的画面重叠在了一起。这时一个疯狂的想法充斥在叶伶的脑海,如果鹤虱出了什么意外那他继续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他要下去一起陪着他!
“我说他没死,你没听见啊”
“没死?没死!”叶伶好像突然魂魄归位了一样,
“那我更要下去就他,你快放开我!”
找回理智的叶伶御剑飞下望龙川,望龙川里黄尘蒙蒙混沌一片,狂风呼号着撕扯着叶伶,灵力枯竭的他堪堪控制住自己御剑的方向,怎奈狂风四面八方的乱卷夹带着砂石土块,最终叶伶因为力竭任由飓风吹刮自己陷入了昏迷。
等叶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山洞里亮闪闪的竟是一处天然的水晶矿,还有一些金块银块,这应该是火龙的巢穴了,果然龙就是喜欢囤这些亮晶晶的东西,在山洞里还能听见外面呼号着的风声。
“你醒了”叶伶惊喜的回头,鹤虱!鹤虱此时面色惨白,正在打坐调息,所以叶伶才没察觉这山洞还有其他人的存在。此刻的他只沉浸在鹤虱还活着的喜悦之中,并没有注意到鹤虱泛红的眼眶、那双紧紧攥着的发白的拳头还有声音里的一丝颤抖。
“师兄,你还活着,太好了!”鹤虱手脚并用的爬到鹤虱身边狠狠的抱住他,眼泪不争气的像断了线一般淌了下来。
“好了好了,我还活着,快起来吧”鹤虱僵住一瞬,轻轻的拍着叶伶的后背出声安慰,“不过阿伶你怎么下来了,这里多危险你不知道么?”
“额……我……不小心掉下来了……嘿嘿”叶伶摸着脑袋打着哈哈,不知道为什么叶伶没有告诉鹤虱自己是为了救他跳下来,
“师兄,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咱们这样都能捡回一条命,后面肯定有大大的福气等着我们的”
“你先想办法怎么出去在去享受你的福气吧”
“也对也对,先疗伤先疗伤,哈哈”叶伶坐到一边假装打坐调息,时而睁开眼睛偷偷地看一眼已经入定的鹤虱,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经过这么多年的了解,他应该知道鹤虱会没事的,但是那一瞬间的念头还是吓到自己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鹤虱的竟然产生了这种感情。他刚刚重生的时候心里是有些恨鹤虱的,但是随着尘封的记忆的解锁,随着这些年点点滴滴的相处,他知道自己越来越依赖鹤虱,但他一直以为这是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不过他早应该意识到不对的,他从未依赖过同为师兄的曲垣,也没有为师门的其他师兄弟牵肠挂肚过。直到刚刚鹤虱跌落悬崖的那一刻埋藏在心底的那份连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感情喷薄而出,他忽然理解了印安的感觉,鹤虱这个如谪仙一般的人,自己竟然对他产生了这样的感情,他觉得这是对鹤虱的一种侮辱,“啪”叶伶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他不敢去想如果鹤虱知道了会怎样看他,是惊讶?是嫌弃?还是会觉得他恶心呢?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其他人又会怎样看待鹤虱呢?想想自己当初对待印安的态度就可见一般了。
叶伶看着鹤虱,突然一阵心疼,不知道曾经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这样一个谦谦君子遇见所有事都自己默默扛着,伤痛灾难吭也不吭一声。即使曾经自己那样对他他还是能舍弃生命救自己。
“系统……我想……”
“你又想知道什么啊”(怎么办!怎么办!身为系统的我此刻好慌的!好好的修仙文现在被我改成了耽美文,怎么破?我只是想保住鹤虱的命啊,哪成想竟然让男主角爱上他了!不能慌不能慌,我是系统,我要冷静!)
“我……想知道他过去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想知道他在入三岐派之前的经历。”
“可以,闭眼。”(不过……如果鹤虱能抱住叶伶这个大腿……虽然出了个小意外,但是结局总是好的吧,这个故事还是能完整的进行下去的吧……哎呦……遭了心呦!)
☆、鹤虱往事
自鹤虱有记忆以来他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身边陪着自己的就只有哑奴一个人,但是等自己在长大一些的时候,就连哑奴也离开了自己。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期盼着有一天父亲可以接自己回到身边,但是后来连这个期盼也没有了。
哑奴每年都会离开几日,回来的时候带回来父亲的腹语传音,自己是个生来就带杀孽的人,自己在母亲的肚子里就吸光了母亲的修为、血肉精气后剖腹而出,父亲不愿见到自己所以就将自己扔到这个地方赎罪,等到自己洗清自身所有罪孽的那一天才可以回到父亲身边。
而他赎罪的方式就是不停的杀戮。小的时候哑奴会抓来各种山精野怪和低阶妖兽让自己猎杀,受了伤就在血池旁边打坐调息,饿了就吃肉田里长出来的灵植充饥,等到鹤虱长大一些能够拿得起朱魇的时候,哑奴就完成了任务回到了父亲的身边,而这个时候鹤虱屠杀的就不在是山精野怪而是人,那些身有修为的修士。
最开始的时候鹤虱对于杀人这件事是十分抗拒的,但是那些修士却不会因为鹤虱的不忍而对他手下留情,他们眼里的鹤虱不是一个孩子、不是人而是可怕的魔头怪物除之而后快。或许知道了鹤虱心里的犹豫他又见到了哑奴,带来了父亲的旨意,屠杀这些闯入这个地方的修士,他们的血注入血池增加里面的灵气,肉体当做肉田的肥料滋养那些灵植的生长,而修士的金丹则要剖出来放入金丹阵,这些都是维持这里和家里稳定、安全的至关重要的阵法,他的任务就是要保证这些阵法的正常运转,随着来的修士越来越多,鹤虱也越来越麻木,不分昼夜不分对象,只要是闯进来的人就难逃一死。
也许因为生来就背负着杀孽,身上被打上了罪恶的印记,每到生辰的时候那印记就会折磨着他,那是从骨髓、元神深处里散发的疼痛,全身的灵力暴走,血脉暴涨,身上的肌肉、皮肤如同要裂开一样,身上浮现着罪恶的红丝赤缕。那一天的他神志不清满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渴望着鲜血的滋润,连带着他的佩剑朱魇也激动地颤动着。
鹤虱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来原本的颜色和样式,脸上和身上一样都被鲜血覆盖着,大家虽然不知道鹤虱的长相,但是朱魇一出如同死神降临,毫不留情的收割的修士的生命。一些自诩修为深厚的修士结队前来寻找鹤虱,若能杀了他那定是在仙门众派中扬名立万,结果却都是成为阵法的营养品,少有个别的幸存者非残即疯,只留下朱魇的可怕传说。
就这样鹤虱在这里过了二十年,近几年就连哑奴都不再来了,连听一听父亲的声音都是一种奢望。这一天这里又来了一队修士,其中还有一名女修,鹤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斩首机器一样毫不留情的结束了他们的生命,但是在刚准备把那女修扔进肉田里时却发现那女修小腹微微隆起,原是已经怀有身孕。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鹤虱的内心,那个孩子……鹤虱将那女修单独寻了一处地方好好安葬,郑重的拜了三拜,他决定不要再过这样的生活。他曾想过按照父亲的旨意直到父亲肯见他,但是二十年!整整二十年自己不问善恶的一味屠杀,死在朱魇之下的修士何止千百,看看自己身上、脸上浓浓的血腥之气,这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罪孽。
所以鹤虱逃了,从没有走出去过的鹤虱不知道天大地大何处才是他的安身之所,在路上遇见他的修士看见他手里的朱魇不由分说直叫着魔头就要杀了他,鹤虱就这样边杀戮、边躲避,藏身到深山老林里才缓了一口气,这时却遇见了赤眼猪妖。
鹤虱身上的血腥气刺激着那妖兽,赤眼猪妖双眼通红的盯着鹤虱,鼻子里喘着粗气,前蹄不安的挠着地面,尖锐的獠牙不停的流着黏黏的唾液,鹤虱刚一动身赤眼猪妖就快速的攻了上来。鹤虱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赤眼猪妖斩杀,自己也被猪妖伤的不轻,刚准备打坐调息一番就感觉有两个修为不浅的修士往自己这边赶来。鹤虱拿起朱魇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两个人,自己身负重伤不宜久战,只能速战速决,鹤虱招式凌厉与二人缠斗,一个不察被其中一人也就是周荣打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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