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碎片,宋石在后面追着前面两个孩子。可跑着跑着,两人就分开了,宋石笑出了声,他朝小果跑去。追上她后,就迷晕了她,将她带到那群人面前。可那群人已经腻了,就将小果送给了自己的手下。等到天色将明时,宋石接回小果,将她带到那处树林,砸断她的双腿,扔了进去。宋石临走时都还能听到小果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他一边捂住耳朵跑出树林,一边哭着说:“对不起,小果,我也没办法。那群人是不会带我去城里了。你要是回去了,一定会告诉院长,到时候,我就完了!”
叶元澈见在没有碎片了,问小果说:“这就是真相?”小果回答他说:“这是你需要的真相。你是第一个愿意接受我的人!”叶元澈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中,可还是能看见小果,原是头顶上方有一个光源。他顺着光源抬头望去,问小果:“那是什么?”小果说:“那是你的荣光,亦是你的灵魂。你是第一步!”
叶元澈还想问些什么,周遭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随后又逐渐明亮清晰起来。叶元澈看着天花板,叹了口气,起床说:“算了!她现在看起来还好,虽然也不知道还算不算她。”
叶元澈拉开门,见宋石蹲在门口,就问:“你在这里做什么?”宋石连忙起来,拿出一束花说:“你的房间太暗了,我想给你装饰一下。”叶元澈由于看见过宋石的记忆,所以冷漠地说:“不用了,你拿走吧!”宋石有些失落,说:“也对,你怎么能看上这贫民窟的花。”叶元澈见他这样有些不忍,解释说:“我今天就要走了,自然用不着了。”宋石惊讶,问:“诶?现在就走吗?”叶元澈说:“只有早上这班车出去,只有晚上那班车会来,你是知道的。”
宋石悻悻道:“是呀,那我送你一下吧。”叶元澈也推掉了,他现在不想和宋石扯上联系。宋石见自己被拒绝了,又问:“那你还回来吗?”叶元澈想到季宸,说:“当然要回来!大概一两天就回来。”宋石满怀希望,跑进叶元澈屋里,将花插了起来说:“既然,你还要回来,那这花也没必要扔了,我就放这里,你回来就能看到他了。”叶元澈见宋石在那里插花,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福利院的人听说叶元澈要走,小孩子们哭得稀里哗啦,非要拽着他,不准走,叶元澈自己也算一个半大的孩子,对他们实在没办法,只好对他们说:“哥哥去城里给你们买糖,明天就回来。”听到糖字,孩子们才撒手,放走了叶元澈。在上车时,老院长和老师们领着孩子们都来了,院长以为叶元澈不会再来了,为了感谢叶元澈对福利院的捐款,就领着所有人来给叶元澈送行。大家依依惜别后,叶元澈走向自己一直没有理过的宋石,垫脚在他耳边说:“你有过后悔吗?”宋石还明白,叶元澈就上车离去了。
这几天,罗布特心里一直在斗争,要不要通知上面皇子失踪的事,可又怕连累自己,见叶元澈回来了,罗伯特激动地跑过去差点跪倒在地上,幸亏叶元澈扶助他。
“殿下,怎么还是这样,去哪里,又不通知我一声!”罗伯特一把鼻涕一把泪。
“对不起,我又忘记和你说了。现在我先和你说好吧,等下季宸要来,明天我们两个就一起回帝都了,你也就不用操心了。”叶元澈不好意思的说道。罗伯特才从大喜中缓过神来,就听说叶元澈明天就要走了,心想这开心的事是一件接一件呀!
所以,晚上看到季宸也坐在沙发上,罗伯特愣住了,不是说好要走了吗?怎么又来一个!叶元澈见罗伯特有些惊讶,就说:“我不是告诉你,季宸要来吗?”罗伯特这才想起前段话,只得笑着脸来招呼两人。
季宸对叶元澈神神秘秘非要自己回章台,十分不解,“所以现在我人来了,你能告诉我什么事了吗?阿澈。”季宸说道。
叶元澈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喝了一口茶说:“别急,明天你就知道了。”季宸还想再问,看着叶元澈,越看越不对。
“好了,你也走了这么久,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去休息吧!”叶元澈说。其实叶元澈自己也觉得有些困,所以才一直喝茶,可是总也打不起精神,见季宸来了,也就准备去睡觉了。季宸没办法只能随他去了。
等到季宸站到叶元澈身前时,他终于明白叶元澈身上哪里不对劲了,叶元澈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感觉和自己第一次来学校,去练习场感受到的一模一样!季宸将叶元澈扑倒在床上,捏住他的右手,紧张地问:“阿澈!你去过哪里!”可叶元澈实在太累了,就像每次小果离开时那样,他实在睁不开眼睛,就挣开季宸,转了个身说:“季宸,别闹了,我们睡觉吧!”然后就沉沉睡去了。
季宸担心叶元澈,只好守了叶元澈一夜,期间他发现叶元澈身上那种感觉和练习场那种还是有一些不同,虽然同样的排斥危险,可是却比较温和,就好像是一杯掺了点冷水的开水,不再那么烫手了。
第二日,叶元澈精神好像完全恢复了,可季宸明白那种感觉如同一条蛇一般还缠在叶元澈身上。叶元澈带着季宸四处游玩,可季宸总是在思考叶元澈身上发生了什么,心不在焉的。叶元澈见了,做好摊手说:“看样子,只能上重头戏了!季宸!”季宸抬头:“诶?”
“和我去车站!”叶元澈说。季宸还是没明白叶元澈在说什么,就被叶元澈拉到公交车站前坐下了。季宸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叶元澈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太阳快落山时,公交车来了,叶元澈拉着季宸上车找个位子坐下说:“你还没有坐过这班车吧!”季宸依旧没明白叶元澈高兴的地方在哪里。看着这车离城市越来越远,季宸有些担心:“阿澈,我们出城了哦!”叶元澈不以为然,说:“我知道!”
等到四周漆黑一片时,季宸终于明白叶元澈要带自己去哪里了,章台的贫民窟。叶元澈一边指着远处的一点灯光,一边碰碰季宸说:“你看!当初就是这样,我看到了你的灯光才下车的!”季宸心里十分复杂可是听了叶元澈的话还是看过去,问道:“那这次那点灯光是谁点的呢?”叶元澈想了想,说:“可能是哪个小孩吧,我说了要给他们买糖回来呢。”季宸反应过来问:“之前你是在这里?”叶元澈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就借着要到站了岔开话题。季宸见叶元澈不想说,就没再问了。
两人下车后,叶元澈正准备问季宸还记得路吗,季宸就自己走上前去了。
“元澈!”叶元澈听到有人喊自己,转头就看见宋石提着灯向自己走了。宋石兴奋地说着:“院长他们都说你不会回来,可我知道,你一定不会骗我,你一定会回来的!”说完就准备去拉叶元澈的手,季宸先一步打开他的手,宋石有些生气,这才发现叶元澈身边有一个人,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贵族,仔细一看发现是季宸后,又嘲讽道:“怎么,你这是到城里也改不了偷窃的毛病,被赶回来了?”叶元澈出声提醒宋石说:“季宸没有偷窃的毛病,请你不要污蔑他!”说完拉着季宸,自己打着灯离开了。
宋石自觉失言,一直跟在两人身后说一些其他事,季宸觉得他烦死了,转头说:“宋石!你真的太烦人了!”宋石对季宸就没那么客气了,在他心里,宋石还是那个贫民窟里的野小子。于是对着季宸就骂来起来,在骂到季宸就是一条野狗时。
“啪”的一巴掌打到了他脸上,即使灯光昏暗,也能清楚的感受到叶元澈脸上的不善,“你再骂下去,就不是一巴掌了!”宋石面色狰狞,握紧了拳头,不再说话了。
等回到了福利院,大家对叶元澈的去而复返十分高兴,那些小孩子们也纷纷不睡觉了,跑出来要糖吃,结果被希拉一顿训斥,乖乖回去了。院长也让叶元澈两人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叶元澈将季宸带进他原来住的房间,坐在床说:“怎么样?怀念吗?”季宸环顾一周,将桌子上那花扔了出去,说:“整间屋子就它不是我的。”叶元澈无语,说:“你走后,这屋子里就没人住了。就我之前来住过一次,那花是宋石摘来的,也算一份心意,你就把它扔了。”季宸听了,反而说:“那扔得更好!我讨厌他!”
叶元澈还想说什么,那股困意又袭来,他打了个哈欠说:“算了,先休息吧。”随即倒头睡着了。季宸看向叶元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没错!他身上那种感觉会在夜晚加重,可那究竟是什么!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上的呢?
“你在干什么!”宋石本想来道歉,就看见这幅场景,心中十分气愤。季宸正被叶元澈身上那种感觉弄得心烦意乱,没空理宋石,随口一句:“我们做什么和你没关系!”便将宋石赶了出去。
第13章 会说话的暗魔
叶元澈看着小果说:“你是暗魔为什么不吃了我?”小果转头:“接下来是第二步,我不需要荣光。”叶元澈想到她一直是这幅神神叨叨的样子,也就没在问了,而是看着上方的发光点说:“感觉它好像变暗了。”小果说:“是的,不过没关系,对你没多少影响的,我不需要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