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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和他的魔道猫崽 (提灯乱撞)


  当年那场魔兽动乱之所以能进行得那么顺利,当中便多亏了他的协助。
  郁承期就是在他的帮助下假死,成功的掩人耳目,随后被接回了魔界帝宫,作为世上最纯正的帝尊血脉,被恭恭敬敬的养了起来。
  在他最虚弱的三年里,都是这个不男不女的妖人跟在他身侧,尽力护他周全。
  若是没有这个人,他经历的波折可能比现在还要多得多。
  不过郁承期也清楚。
  贺轻侯并非是出于什么信念忠诚,而是身为前任帝尊部下的后代,不得不这么做。就像体内流淌着帝尊血液的自己一样,命运并非自己可选,而是与生俱来的。
  “尊上将手伸出来,属下给您把把脉罢。”
  贺轻侯说话时会故意拿捏着嗓音,常年如此,已经改不过来了,就像唱腔练久了的戏子,可声音又不像人家那样水润润的。
  郁承期将一只手递了过去。
  郁承期当了三年的猫,期间没做过几天人。甚至像现在这样与贺轻侯面对面的平视,也是很少才有的情况,导致贺轻侯现在看他的眼神还略带新奇。
  贺轻侯将色泽艳丽的手指搭在他腕上,一手仍执扇掩面,眼眸上下乱瞟,不知是在把脉还是在把人。
  半真半假的开起玩笑“啧啧……”
  “朝夕共处三年,尊上身形不稳,属下总是忘了您这么俊俏,真是可惜了呀~哪怕偶尔变回来,让属下瞧一瞧这张英俊的脸,也不至于叫属下惋惜至此啊。”
  “……”
  贺轻侯叹了声,遮着下颚,指尖在他手腕上摩挲轻滑,像摸着什么宝贝似的。
  他口中和手上的敬畏简直是两回事,继续道“属下身旁如今少了您,觉也睡不安稳了,夜里总想着起身给您盛碗食,倒杯水,再仔细一想,才记起来您已经走了。
  “唉……就跟剜了心似的,走到哪儿都觉得空空荡荡,浑身不自在,恨不能再抱只一模一样的猫崽来,搁在身边养着呢。”
  “……”
  “属下这也是年纪大啦,独守空闺多年,怪是寂寞的。”
  贺轻侯眼眸轻瞥着他,指尖冰冰凉凉像是蛇,神态又像极了聊斋里的艳狐,挑逗戏弄,还带着那么几分娇羞。
  也不知该怎么形容。
  总之旁人瞧去都要觉得脊背发凉。
  但郁承期心胸跟别人长得不一样,大概也是物以类聚的关系,真的习惯成自然,觉得这种妖艳贱货的调调也没什么。
  他没觉得嫌厌,也没觉得恶寒,最多是觉得贺轻侯这番话过于越矩。
  他垂眸看着那手指,讽笑着警告道“哪来那么多废话,想本尊拔了你的舌头?”
  贺轻侯赶忙收了手,装作遗憾“瞧您这话,真是伤了属下的心……”
  “尊上脉象不错,身体健壮得很,灵力也属实恢复了不少。”
  “山海极巅果然是宝地啊……才待了几日,竟有如此效用,尊上当真是来对了。”他笑道,“想必只要您悠着些,别暴露了身份,再对让清仙尊善加利用,离修为彻底恢复,也就不远了。”
  他倒了盏茶,清香热腾的气息逸散而出,推至郁承期面前。
  贺轻候对郁承期的事了解得不少,也清楚他跟顾怀曲之间的那点恩怨纠葛。
  身为魔界左使,他不是什么善茬,别说是大发慈悲的替顾怀曲感到痛心,没有助长火焰劝郁承期动手灭师,就已经是宽厚仁慈了。
  郁承期自有分寸,不想听他废话。
  漫不经心地问“不必你说,还有何事?”
  “没有何事呀。”贺轻侯悠闲地托着下颚道,“属下就是听闻喜讯,赶过来看看您。不然这么大的事都不露面,尊上不该以为属下渎职了吗?”
  郁承期眉梢微扬,眼眸眯了眯。
  近几十年来,仙魔两界的隔阂极其严重,各处在极端,无论是哪一界的人私自闯入他人领地,都会招致杀身之祸。尤其贺轻侯身为魔界左使,更不能随意乱跑,一旦被抓住,对于帝尊郁承期而言,失去一个得力属下是小,丢脸才是大的。
  这当中的利害关系不用说,谁都懂。
  郁承期毫不留情的讽道“我看就是魔界太过安稳,把你闲出屁来了。没有其他事,本尊就走了。”
  “咦,这就走了?”
  贺轻候表现出惋惜。
  “属下冒着风险,入一趟仙界不容易,尊上竟连喝盏茶的功夫都不愿留给属下么?”
  “你也知道有风险。”郁承期轻搓着指尖,棱厉的面容有几分慵懒刻薄,眼眸轻瞥他,“往后本尊不叫你,就别再闲着往这里跑。当心哪日被仙族乱棍打死了,连尸首都没人替你收。”
  贺轻候眸中像一潭看不透的深水,挑起眉角,掩唇咯咯地笑。
  “诶呀,吓死属下了……真是好绝情的男人。”
  时辰不早了,算着时间,郁承期已经离席很久了。
  他不想叫那些弟子们起疑,没再理会贺轻侯,径自从包厢离开。
  ……
  这顿饭直到深夜才结束。
  夜里繁星点点,繁华的镇子上仍灯火未熄。
  青石铺满的街道被映得暖橙,天色已深,来往的行人已经少了许多,走在街上,却仍能依稀听见酒肆楼台里传来的人声。
  弟子们大都喝了不少酒。
  街上充斥着吵吵嚷嚷声,他们酒劲上头,披着清浅的月色和暖意融融的灯火,一边朝着山海极巅的方向走,一边嬉闹哄笑。
  “哎!你拽我干什么?!”
  “哈哈哈……打不着!”
  两道白影从身边擦肩而过,旁若无人的又打又闹,带过一阵酒气。
  这条街多是商铺,没有百姓的住屋,吵一些也不打紧。
  今日这群弟子玩得很高兴,顾怀曲受到感染,心里也有些畅快,但表面上并没流露出什么,神色淡淡的与众人一起走。
  他看着那些胡闹的弟子,面色静静的,因为没有沾酒的缘故,所以看起来并没什么变化。
  月白的衣袍端庄熨帖,面庞清俊,在灯火映照下略显柔和,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与之前毫无两样。
  顾怀曲心知自己的身份与他们不一样,所以大多时候都是如此。
  如果他不这么沉默,就会让这些弟子觉得不自在,扫了大家的兴致。同样,如果他不表现得这么冷漠、看起来浑然不想融入其间,就会让旁人觉得无所适从,手足无措,绞尽脑汁也不知怎么应对他才好。
  若他多说几句话,旁人就只会因为顾及他变得束手束脚,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尽兴了。
  听见背后有另外几人说说笑笑的声音,顾怀曲偏过头,不动声色的看过去。
  “真好啊,哈哈哈……嗝,郁师弟又回来啦,让清殿的弟子又整整齐齐了,真好,真好。”
  楚也满脸醉醺醺的红,大咧咧拍着郁承期的后背。
  “以后说不定又能尝到了郁师兄的手艺了,嘿嘿……”宋玥儿笑着,又嘟囔道,“但郁师兄偏心,总是不给我留,我想吃桂花雪羹!”
  “哎哟,小师妹总要这要那,什么时候能学会煮碗白饭,师兄就欣慰了。”楚也欠揍地接话道。
  “你……!用你说话,你找打!”
  “哈哈哈哈……”
  宋玥儿刚要动手楚也就跑远了,气得直娇嗔跺脚,“大师兄,你看他!”
  “好了,别胡闹。”韩城无奈劝和。
  那对双胞胎小师弟跟在身后,一个比一个安静沉稳,肩并着肩步伐整齐,神情一致,一对儿面不改色的瓷娃娃似的,连手臂摆动的幅度都相差无几。
  月凉如水,秋色正浓,愈渐空旷无人的街道将欢笑声衬得更明显了些,掺和着灯火与酒气。
  顾怀曲看见他们吵吵闹闹其乐融融,便将视线收了回去。
  他身边没有人,只自顾自地向前走,清瘦挺拔的身影在闹腾中独树一帜,甚是清冷。
  没过片刻,肩膀忽然被挤了一下。
  郁承期不知道什么注意到他,趁着众人都在兴头上,背着他们“欺师灭祖”,贴近了顾怀曲身边,压低声音戏谑道“师尊好清高啊,这么多弟子,怎么偏要自己走?”
  顾怀曲冷漠地瞪他。
  郁承期低劣嗤笑了声“还是说,自从弟子离开以后,就再也没人陪着你走啦?”
  “……”
  顾怀曲不想理他。
  想当年他们刚相识的时候,顾怀曲就是这样,总是清清冷冷孤身一人的独处。
  郁承期是从小在阴街暗巷里摸爬滚打过来的,懂得识人辨色,别人以为顾怀曲性情骄矜孤冷,他却不这么认为。尽管顾怀曲座下还有比他入门早了许久的两位师兄、活泼灵动的师妹、以及时常得到特殊照料的小师弟,但经常会毫无惧色陪在顾怀曲身边的,就只有郁承期一个人。
  郁承期见顾怀曲不做声,便又用肩膀撞了撞他,贴得很近,高大的身影被街灯拉得很长,故意讨嫌地偏头瞅着“师尊怎么不说话?”
  周围的弟子们打打闹闹,顾怀曲忍住了,不想在这里跟他争吵,低声对他冷道“离我远些。”
  郁承期置若罔闻“师尊喝酒了吗?傻愣愣的,问话也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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