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重生之后 完结+番外 (笔纳SAMA)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笔纳SAMA
- 入库:04.10
冬天没到,我准备启程离开,我其实挺难过的,难过得要流泪。
我流泪并不说明我情根深种,只是每当我想让一个人爱上我时,我总会假装爱上他们,当我把自己骗过去的时候,才能把他们骗过来。
我后悔了。我后悔爱上艾德里安。
精灵永远不能离开他们所在的地域,生命树给予他们保护,也限制他们的活动。
我难过地掐自己的手心,被艾德里安制止。
艾德里安求我不要哭,他可以替我哭。我摇摇头,把泪意憋回去。
艾德里安承诺我会在生命树下为我日日祈福,在破晓为我歌唱,午后在樱花树下等我。
我可以通过契约花瓣听他唱歌。
我不敢听。
我身陨之时,魂魄第一眼就是看花瓣是否还亮着光。
花瓣黯淡失去色泽。
我不敢想。
我不敢想一个明明可以与天齐寿的精灵怎么能在一朝死亡。我不敢想他是否真的忍受剧痛一次次尝试将自己的树连根拔起。
传说第一个人类的心上帝是用晶莹剔透的玻璃做成的,爱情尖锐的刺和锋利的刃最终使人类的心破碎。
一个人的心只够碎一次。
倘若我的心是玻璃做的,也该为艾德里安碎得彻彻底底。
11 午后。精灵国度。
天空与风的华尔兹经年累月依旧在这个美丽的大陆上空上演着。浓重的雾霭亮晶晶地弥漫,神明的调色盘不小心被打翻,橙黄氤氲涂抹,让这个国度的每一寸土地都美的不可思议。
我站在域界平复了半个小时的情绪。
樱花雨如故。
我缓慢地走向那棵樱花树。
樱花树下人如故。
月色织成他的衣袍,晨光选取最耀眼透明的一隅,成为他的鞋履,接着蜿蜒逶迤向上交叉系带轻轻在小腿打了个小小的结。
他纤细的身体可以轻盈地跳动在藤蔓森林间,白/皙的皮肤在光下甚至泛着浅光,灰雾色的发缕被身后樱花树的树枝温温柔柔地梳理。
他在一个人荡着秋千。
风频时大时小,为了让他能够荡得更舒服。
他像我们初遇般抬头,茫然失措地看着从未见过的陌生物种。
秋千停住。
我蹲在他面前和他平视,笑着用精灵语问候:“午安,艾德里安。”
我极其认真地用目光镌刻过他精致面容的每一处,像是要补回我们失散的时光。
艾德里安被我如炬的目光望得羞红了耳尖,红得像火烧云,直烧到耳根处。
我爱极了他这副模样。
12
我们再次相爱了。
准确地说是我和我的第二个艾德里安相爱了。
再确切一点来说是我和艾德里安以彼此初识的身份相爱了。
13
日出。日落。
斗转。星移。
从前我只能参与前面的一半。这次我愿意陪他度过后半部分。
精灵是安静的物种。
我便噙着笑陪着他静静坐在樱花树下,给他灰雾色的发编辫子,发顶总会合时宜地扑落下些许花瓣雨。
我便在这雨的遮掩下轻柔地吻他总是看着我的眼眸。
他的眼眸不下雨,可是属于他的樱花树总是在下雨。
14
今天艾德里安召唤独角兽带我们去秘境花海。
我给艾德里安串了一串花环戴在他的头上。
他回赠我一个带有樱花味吻。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我不知道我和他比谁更小气一点,我吝啬我的爱意,而他的一个吻对我来说都是奢侈。
但我知道艾德里安是我见过最慷慨的人。
15
午夜梦回。
睁眼一片漆黑,血族禁域结界不稳,血月替代蓝月,但这并不是我什么都看不清的缘由。
我被人蒙住了眼。
我也并非在床上,四肢被绳子一般的细长物捆绑,那东西还怕我痛似的虚扶着我的肢体。
和他的主人一样温柔。
他像对待易碎品一样虔诚地亲吻我,我意外地尝出了苦涩诀别的味道。
这次我没有计较体位。
我们唇齿相接,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中途我的脸颊被接连打下来的液体湿润,我几乎要以为天上下雨了。
冰凉。炽热。
他在哭泣。
精灵的啜泣声听了让人心碎,不是歇斯底里却感觉在讲述他一生的故事。
冗长。绝望。
望不到底。有了希望。
希望破灭。
生无指望。
他的每一个落在我身上动作的力度都尽可能用力又尽可能不用力。
我的艾德里安从来都是我的艾德里安。再没有第二个艾德里安会这样为了不给我心理负担而隐瞒自己重生的事实。
他要自己扛着一切。
所以他连一个吻都吝啬,所以他连欢爱都要蒙上我的眼睛,就是为了这次我走时让我毫无负罪感。
我很早看过这样一段话:人的心只容得下一定程度的绝望,就像海绵吸够了水,即使大海从它的上面流过,也不能使它再增添一滴。
那艾德里安的眼泪之所以流出来是因为他的悲伤已经饱和,心脏容纳不下,才会不顾一切地向外洒落吧。
他得有多绝望。
人的心只容得下一定程度的绝望,就像海绵吸够了水,即使大海从它的上面流过,也不能使它再增添一滴。
——雨果《巴黎圣母院》
14
无量龙渊。
罪罚台。
火红的地狱烈焰焚烧,地底岩浆聚集,搭成巨大的刑台。
被绑在刑台上的人一头苍青色的发烧焦为炭色,身无寸缕,裸露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血流不止,结痂处还被人恶意揭开,奇怪的是脸部一半完好称得上是俊美无俦,另一半则白骨嶙峋丑陋不堪。他的面前还特意放置了一面镜子,似乎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仔细看会发现这人的伤痕源自被一片片揭掉的龙鳞。另外被抽去龙筋龙骨,只剩下苟延残喘的皮囊一具。
源自地狱的罡风从谷穴/口直冲向他模糊的血肉之躯,按理来说这人理应痛得呼喊不止,他却张不开口。
他已经被折磨成了哑巴。
“不高兴吗?”头被迫提起摁在地上,来者用脚狠狠地碾着他完好的半边脸在地上摩擦。
“不高兴的是我。你和周纥背着我上床心里一定觉得很刺激。”墨色长发的男子眼中全是厌恶,和说不清的嫉妒。
“我的床。我的宫殿。我的龙族。我的周纥。”一字一句,最后一句,尤为用力。
“你胆敢跟我说不会有下次了?是不会有下次了。”
“你去死吧。”那人抬手,暗黑色的风暴漩涡席卷之处,寸草不生。
“吾皇,接下来?”
“把九大陆扒光翻过来捅开也要把周纥找出来。”
那人化身成黑色巨龙在诺大空旷的天空上咆哮,火光四溅,罪罚台化为灰烬。
“我要亲自操死那个水性杨花的婊/子。”
与此同时。
血族禁域。
“结界已破,你无处可逃。”金色法阵中央的人径直走向坐在古堡最高处喝疑似红酒液体的吸血鬼。
蓝色闪电皲裂在灰色云层,惊雷霹雳,树桠吱呀响着,在暗处犹如厉鬼索命,诡异恐怖。
那个真正被索命的倒悠闲得紧,慵懒舒适地靠在古堡的大理石墙壁。
“结界已破,邻界能勘得一干二净,杀我之前不来看看哥哥在做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他笑着投映出白光的空间视界。
画面中二人在樱花瓣海中接吻调/情,下面那个衣衫半褪,眉眼含春,上面那个看起来什么都没做,清白得很,实际上却是把人欺负得眼尾发红的罪魁祸首。
“他俩还挺浪漫。”吸血鬼舔尽杯中最后一滴液体,评价道:“不知道能做多久,你杀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开始。”
现在还不算开始,但也和开始没什么区别。
死寂。
“带路。”卢卡斯收回抵在他咽喉处的剑,下一秒剑却被他徒手捏断。
“我该庆幸你想用剑杀我而不是手撕我对吧。”在开玩笑的人眉眼弯弯,眼底却一片冰寒。
好你个周纥。
15
酒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喝的,闻着上头,喝着有味,却一点实际作用也没有,简直就和喝我刚入学时候制作的变猪魔法药剂没什么两样,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药剂是什么感觉,问了我就会告诉你和白开水无异,一杯死不了,两杯下肚照样爽,毕竟学院新生品尝自己精心调制的魔法药剂是国际惯例,只不过可怜的新生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才是以身试毒的小白鼠,有的人还会坏心眼的做变丑药水、痒痒笑药水,那就得看他的魔法素养怎么样了,如果他入学那几天的体质塑造课上的不赖,那我相信即便喝下变猪药水这种对于注重自己形象的魔法师来说非常致命的药水,他依旧会安然无恙,说不定还可能像本人一样成功勾搭上将来的首席魔法师。
敞开来讲就是一位优秀的魔法师拥有免疫任何低于自己魔法阶级的任何液体。当然包括普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