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网友们已经是惊骇的说不出话来。
最后,画面浮现出一行文字:我是祁奕的粉丝,无意间抓拍到这个视频,本来脑子昏了头想瞒下来,现在脱粉了,想纠正自己的过错。(鞠躬)
视频非常心机地截掉了之前的悦娱总经理意图猥/亵祁奕那段,而仅公布的这3分钟片段,简直完完全全颠覆了网友们的认知。虽然拍视频的人本身也属于见死不救,但所有人的关注重点都在祁奕身上。
杀人啊!这可是杀人啊!杀人可是死刑!
祁奕他为什么敢?
这是所有人不约而同想起了上一个瓜,祁奕是同性恋!还勾/引了那么多优质男人。
而这,或许就是他的底气。
因为后台大,
所以杀人犯至今逍遥法外,有恃无恐,还能若无其事受到大家的赞美和鼓励。
这简直……恶心透了!
而悦娱总经理遗孀也接受了媒体采访,在他们嘴里,劣迹斑斑的男人被吹成励志青年,一时搏来无数的同情。
让阳光照进微博!
让罪恶受到公众的审判!
好一点的呼吁“绳之以法”,还有更直接的喊着“杀人偿命”。
也有粉丝置疑又有人在搞祁奕,比如先前被祁奕从佟辞乐爪下救下来那个一中的女孩儿,她根本不信祁奕会随便杀人!谁骂祁奕,她就一条一条耐心回复:请大家回忆一下,之前9月尸变的事情,祁奕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听她这么一说,有不少人都动摇了。
但没想到的是,情况刚好转一点儿,许多名流,诸如企业家、作家、音乐人……忽然撰文遣责祁奕,国内外各界都被震动了,场面空前之盛大。
看着满屏的恶毒诅咒,女孩儿都快气哭了。
她冲到书房,想让身为律师的父亲想想办法。
却震惊地看见——
他的父亲也准备发文抨击祁奕!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最尊敬最讲究事实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
面对女儿的质问,父亲也很暴躁,“你以为我想啊!你妈妈今年肾又要换了,如果不这么做,人家不提供肾/源,我有什么办法!?”
女孩儿只觉心寒,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一切都是有阴谋的,“这是网暴!!如果祁奕受不了自杀了呢!!”
父亲点了根烟,半响,说:“那也只能……多给他烧点钱。”
诸如此类的事件,在不少家庭里发生。
赵冀北那一系的政客们也在这时把闹得沸沸扬扬的九月尸变事件,说成是祁奕为搏眼球为了红,所以演的一出戏。
尸变本就匪夷所思,原版的视频已经在网上找不到了,时间过去一个多月,也渐渐淡化了当时震撼的印象。
不少人转而相信这个才是真相。
再说,不明所以的墙头草们没有亲历现场,不可能感同身受,也不可能去真正的感激祁奕。
之前跟风捧人上天,现在也能不吝用最难听的话去回踩。
仅仅短短半日,最恶毒、最难听的诅咒、谩骂充斥着祁奕的主页和评论区。
但祁奕根本没空看评论,他正倒在副驾驶上,蜷缩成一团捂着胃,强忍着恶心,艰难地举爪提议:“那什么,还是我来开。”
“老实坐好,”卫澜钧拒绝,“你现在不能回朗逸,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
“还有多久?”别人开车要油,卫澜钧开车要命啊!
卫澜钧:“一个小时。”
“唔——”祁奕双腿一蹬,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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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冤雪
一片倒塌的废墟, 到处生长着许多巨大的晶石,宛如丛生的尖岩,还有倒挂在壁上像是倒生的钟乳石, 绯红的光从石芯透出来, 散发着浅浅淡淡的幽光, 将一片空地照的宛如浩渺岚烟笼罩的仙境。
祁奕慢慢走着, 他觉得自己惦记着在找什么人。
忽然,他听见了宋澈的声音,似乎在叫他。
寻声望去, 却对上绯晶磨镜般的表面, 自己的倒映——
过长的发垂在眉尖,猫眼, 纤长的白颈,马甲衫白t裇,黑色长裤,
分明仍是少年的模样。
不,不该是这样的。
祁奕眯起眼, 感觉不对劲, 他的手掌抚上胸口, 胸腔里面空空荡荡,心脏不在。
紧接着,远处传来宋澈撕心裂肺的吼声:“不要————”
祁奕扭过头,然而在遥控下,绯晶里人工埋藏的炸/弹一颗接一颗引爆, “碰碰碰”如礼花一般响成一片,锋利的绯晶碎片四散飞舞,刺穿了他的胸腔, 一片鲜血淋漓。
他仰面倒下去,瞳孔中倒映着铅灰的天空,浮云变幻,一辆尾翼刻着S标志的直升机停在半空,细雪从云层缓缓降落——
很凉。
然后祁奕醒了,
这可真是个噩梦。
他浑身细细颤抖,后背发凉,轻喘着气,猛地从床上翻坐起身,睁开眼,看到的是昏暗的卧室,家具整洁单调,厚重的双层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天色,而窗口似乎还留了一道缝,凉风穿过缝隙,给皮肤带来一丝凉意。
卫澜钧的房间风格和他本人一样冷淡。
祁奕摸了摸胸口,感受到熟悉的蓬勃的跳动。
他长舒一口气。
动静过大,床边小憩的人被他弄醒,卫澜钧睁开眼,略作踌躇,把人搂在怀里,嗓音透着几分慵懒,“做噩梦了?”
“嗯,”祁奕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双臂环住颈子,紧紧缩在人怀里,声音极轻,“好可怕。”
卫澜钧低下头,祁奕削瘦像猫一样,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殷红饱满的唇被咬出泛白的印迹,甚至连眼角都有隐隐的湿润,看上去又乖又可怜。到底是个孩子,看见网上那些评论,受到刺激做噩梦也正常,皱了皱眉,他把人揽紧了一些,说出老人经常安慰孩子的话,“梦都是反的。”
男人温暖的体温透过间隔的衣料传递过来,祁奕觉得格外安心,他像小兽一样嗅了嗅,嗅到和自己不同的干净、清爽的气息。
和平时惯爱打理自己的简名、宋深,或是习惯名流规则的陆厉行他们不同,卫澜钧身上没有香水味,只有属于男人的蓬勃炙热的的气息。
对于祁奕来说,更为吸引他。
其实噩梦的影响早已经淡化,但他仍然维持着惊慌失措的表情,实则贪婪地嗅闻男人颈侧的气息。
即便敏锐如卫澜钧,关心则乱,也没有看穿他。
他有力的手臂承着怀里人的重量,手掌轻抚祁奕的后背,像给猫顺毛一样轻柔。
“别怕。”他说。
祁奕在他耳边说,尾音带着丝颤意,“抱抱我,我,我就……不怕了。”
卫澜钧抿了抿嘴,收紧手臂,感觉到骤然收紧的力道,祁奕说:“不够。”
话音刚落,接下来重重的一下,让祁奕闷哼一声。
卫澜钧立刻松开手,摸摸他翘起的发丝,“疼吗?”
“疼。”祁奕带着鼻音,他任由卫澜钧掀开他的衬衫,下面已经青了一片,横呈在白瓷般的肌肤上很是刺眼,卫澜钧眉心拧紧,没想到他的皮肤这么嫩,“我去给你拿点药。”
见卫澜钧起身要去拿药,祁奕从床上爬起来,把人抱牢了。
“别,别走——”
虽然室内温暖,但仍然比起被窝里低了几度,祁奕一出被窝就蜷起脚趾,他十指圆润,白皙的皮肤上甚至可以看清青色血管,卫澜钧看见这一幕,眼不由深了深。
呼吸有一息沉重。
祁奕唇角几不可察地掀了掀。
这要让外面那些以为祁奕被骂得正躲在家里哭泣的黑粉知道,祁奕不仅没有哭唧唧,还有闲心思勾搭男人,都能气得把打出来的字吃下去。
察觉到卫澜钧并非无动于衷,祁奕像只小奶豹一样,把人压在床上,在耳边低声说:“不准走。”
“不走,躺好,”卫澜钧反手轻易把身上的人摁回去,给他掖上被角,“再睡一会儿。”
正等着男人兽性大发的祁奕,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不是,都到这种程度了,还不来一发吗?
也许祁奕质问的小眼神太明显。
沉静片刻,卫澜钧说:“时间不够。”
时间?
不够?
卫澜钧把手机递给他,亮屏一看,已经是次日8点,再过四个小时,赵冀北的发布会就要开始了。
的确不够做羞羞的事。
同时屏一亮,祁奕手机通知栏里数百条短信、电话也很显眼,全是席振彦他们打过来的。
其实就算是集体鼓过掌也达成了共识,他们也根本不可能简简单单把手言和,暗地不知较了多少回劲儿。
但祁奕这事一出,他们不联合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