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怔怔的看着她,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到她的心动,他声音低不可闻,不知道在同意她的说法还是在说自己的心意,"我也是。"
"但我们还是要跟元帅开诚布公的聊一次。""即便达成共识,但舒瑶音对斯尔顿的身体还是充满了担忧,"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太差了,而且他……"
舒瑶音回想起上次见到斯尔顿的样子,胡子拉碴,眼眶通红,眼底血丝遍布,就连嘴唇都苍白干裂,怎么看都是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
向南不置可否。
舒瑶音看他这幅样子也懒得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向南就从外向开朗变成了现在这幅喜怒不形于色的鬼样子,心思看不懂也猜不透,她索性也就放弃了。
她双手托腮,思绪渐渐放空,挖空心思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方法,全然没有注意到对面男人投过来的幽深的目光。
第66章 不速之客
严虞最近发现父母的行踪好像颇有一些神出鬼没的意思。
俩人天天一大早就离开,晚上很晚才会回来,中途看到严虞的时候还会鬼鬼崇祟的躲开,实在躲不开就会用言语或者动作搪塞过去。
实在是不对 劲。
总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太差了,严虞少有的在海岛上发呆和数长出来的鳞片之外提起一点精神,下定决心要把这件事搞清楚。
终于,为了当场抓获两位嫌疑人,他熬了一次悠长的夜,索性他作为妖怪,一夜不睡也没什么大事。象征着天亮的海鱼终于点起了头上的灯在海中游荡,而等了一夜的严虞双手拉着贝壳,尾巴横亘在房门正中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躲在那里,精神奕奕、两眼不错开的盯着父母出门的必经之路。
刚看到母亲的金发他就一个激灵,立马尾巴用力一甩就直直的冲了出去。
虞月只见一个气势汹汹冲过来的卷发,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严凛就面无表情的站到她面前,眼疾手快的伸手接住了这颗"深水鱼雷"。
即便听到了母亲的惊呼声,这颗鱼雷也一点没有内疚的意思,反而挣脱了父亲的手之后倒打一耙,先发制人的板着脸问,"你们俩干什么去啊?"
原本想指责儿子冒冒失失的虞月有些心虚,眼神飘来飘去没有定点,躲在严凛后面摆摆手打着哈哈道,"哎呀,我跟你爸这不是想.
她绞尽脑汁想说出点什么话来糊弄过去,但一时间脑筋竟然想不出什么来,只能尴尬的杵了一下严凛的腰,用眼神暗示他赶紧解围。
"享受二人世界。"严凛镇定自若,没有一丝被当场抓包的窘迫感,而是反手握住虞月的手将妻子拉到自己身边,把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虞月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接着迅速做了个娇羞的样子,双目含情,含羞带怯的看了一眼严凛。
看起来倒是恩爱的很,但严虞乖巧的脸上依旧板着,闻言忍不住一声冷笑,"哼,我不信。"虞月∶"……"为什么儿子现在这么不好哄了?
她收回那令严虞浑身起鸡皮疙瘩的表情,拧着眉毛狐疑道,"为什么?"
严虞的眼神从一脸无语的虞月身上转到面无表情的严凛身上,视线在两人身上不断逡巡,眼神里倒全是笃定,"因为,我妈妈只有在心虚的情况下才会做出那么肉麻的事,说出那么肉麻的话来。'
虞月震惊的看着他,然后视线转回严凛身上,无声询问,真的吗?严凛无奈的点头。
严虞又哼了一声,脸上微不可察的带上了些许骄傲,别人他不了解,自家老妈还能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吗?
他又凑近了两人,盯着两人的脸催促道,"所以你俩到底干什么去呀?赶紧告诉我啊。"看到两人又对视的时候,他又淡淡的补充了一句威胁,"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好哄好骗的小鱼了啊,你俩说话注意点。"
严凛∶"……"虞月∶"……."
虞月恨恨的拧了一把儿子的嫩脸,顺滑的肌肤让她气顺了一点,但还是不想把真相告诉他,又敷衍道,"哎呀大人事你小孩子少管。"
严虞只梗着脖子张开双臂站在两人面前,执拗的不让他们通行。虽然他们真的想走,他也拦不住,但自己坚决的意思到了就行。
严凛无奈的摆了摆尾巴,双手抱臂看着他,一副怕了他的样子,直言不讳道,"那就明说吧,你看我有什么变化?"
严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平日里高冷的父上大人什么时候也会开这种玩笑了?不过他还是按耐住想要检查一下的冲动,仔仔细细的观察父亲。好像是有点变化,但具体是哪里呢?
他突然瞥到严凛的鬓角好像又变成了黑色,身上颓然的气势也变得清明,他震惊的看着严凛,话都说不出来,"这……你..…"
虞月看着他的这幅样子,得意洋洋的拉着严凛的手道,"怎么样,看出来了吧?"
严虞疯狂点头,虞月摸摸他的头又道,"我们托了朋友的朋友,他有一种功法可以治你父亲的伤,但因为你父亲伤到了根本,所以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调整,但是因为不知道效果最终会怎么样,又加上你这段时间……"她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儿子,"所以就没来得及告诉你。"
严虞也顾不上"追究"母亲的责任,他兴奋的上前揽住父亲的脖子,冲着虞月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娇道,"你们总是这样瞒着我,太讨厌啦!'
严凛笑了一下,低垂眉眼,嘴里打趣眼里却没多少情绪道,"是啦,你很快就可以去做客了,只不过你这尾巴……"
尾巴已经成为了严虞这段时间的逆鳞,听到父亲拿他鳞片斑驳的尾巴打趣,忍不住冲着虞月告状,"妈!你看我爸!
虞月也非常配合的轻轻捏住严凛的耳朵,嘴角带着笑嗔怪道,"你干什么老欺负他!"严凛嘴里也讨饶,一时间,海里充斥着快乐的味道。一家人都不去想那"做客"的事情,似乎这样它就永远不会来。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严凛说的那么轻松,即便这位朋友有这样的功法,但运行功法来治疗本身也很耗费灵力,是以柏溪道长也提出了相应的条件——治伤可以,但是他们要加入华国的特殊事件管理局,成为其中的一员。
不得不说,作为特事局的对外宣传部部长,柏溪道长真是太敬业了。
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之后,柏溪心情忐忑的看着妖界夫妇大佬,妖怪一向崇尚自由,怕是不会原因被拘在一个小办公室的。
但严凛夫妇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对于这么一个不算条件的条件,严凛不过跟虞月对视了一眼就同意了——反正这么大年纪了,也该养老了。
所以他每天起早贪黑的出门,并不是治伤,而是去上班。只不过是不想让严虞觉得他老爹因为他而出卖了自由,保存着仅有的自尊心的严凛选择瞒住。
而事实上,作为又红又专的社会主义新青年的严虞,有一个在国家部门工作的严虞,觉得非常光荣。严虞每天喜滋滋的看着父母出门,每天回来的时候都会有一点新的变化,不禁在心里把那位"朋友的朋友"感谢了一万遍。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而在国庆节那天,严虞家里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白发苍苍,慈眉善目,雪白的胡须一直垂到胸口,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而且话未出口先带三分笑,"这位小朋友,想必就是严虞小友吧?'
严虞看着这位身上高深莫测的气势,挠挠卷发,愣愣的点点头,"是我,您是?"
"老朽白泽,"老者笑眯眯的看着他,一点没有对严虞不认识他而产生的恶感,"你父母在家吗?"严虞侧过身给他让路,乖巧的引他进门,"在家,您请进吧。"
严凛和虞月听到动静也出来看看一眼,见到老人受宠若惊的说,"大人,您来是有什么事吗?"老人舒展了一脸的皱纹,慢条斯理的说,"不着急,进去再说吧。"
把老人奉为上座之后,他慈爱的看着严虞,半晌才道,"上次我也跟你们说过了,严虞这趟旅行并不简单。'
严凛跟虞月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何出此言,但心中都凝重了三分。
白泽似乎对比毫无所觉,继续道,"但即便再不简单,孩子回来了之后,这事也就过去了。但是……"他迟疑了一下,把视线从严虞身上转到紧张的夫妻二人身上,犹豫的说,"前些天,我收到了天道的指示。
在场的几人都心里一紧,上天的指示啊.……. 到底是什么事,才会引得连上天都会参与进来?
事关唯一的儿子,虞月终于还是按耐不住,紧张的问,"大人,是关于我儿吗?"白泽面色凝重的点点头,虞月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停了,她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来。
严凛也心情沉重的握住她的手,等待着白泽的进一步解释。反倒是作为当事人的严虞面色淡淡,一言不发。
"说起来,跟严虞去到的那个世界还有一点联系,"白泽双手交握,含糊道,"具体的事情没办法说的太清楚,只能告诉你们,也许近段时间,严虞还要再进行一次旅行。"
虞月听到这话忍不住哀求道,"大人,事关我儿,我实在没办法不去想得到真相,求求你告诉我吧。"严虞看着母亲含着泪的眼睛,心里难受极了,自从他回来,一向开朗乐观的虞月哭泣的日子都比之前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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