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莙穿着西装笔挺,虽然是普通人,但他出色的外貌以及优秀的脑袋,无疑为他收获了不少赞叹的目光。轮着跟道贺的亲友们寒暄一番,他自然从这些与会的各方人士眼中看出不少的讽刺、怀疑以及恶意的探究,但他从小就习惯这些了,他也不在乎,只是装久了笑脸也是会疲乏的,于是他寻了个借口,去了中庭花园,手里拿了个快要见底的红酒杯,迎着晚风,想要吹散一些酒气。
“哥哥,你怎么跑出来了,陪我玩呀?”8岁的贺生跑了过来,他从小就仰慕自大自己10岁的哥哥,到哪都黏着他。
贺莙见着小跟屁虫过来了,好笑的摸摸他的头:“你怎么不去找妈妈,等等要切蛋糕了,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爷爷把蛋糕上的糖小人给你吗?”
“不要,哥哥陪我去拿嘛,妈妈好凶,刚刚我跟爷爷要小糖人时,被妈妈骂了一顿。”贺生扯着贺莙的腿裤,被骂了难免有点委屈,就想要哥哥陪他去。
忽然,头顶一道视线感,贺莙猛然抬头,看到二楼阳台上,趴着一个青年,嘴里咬着根烟并没点着,直勾勾的往他俩这边看来。
海恩斯是跟着父母一块来的,父母想要他在即将入学的时候,开始接触这些官二代与富二代,打入社交圈,拓展家族人脉。但海恩斯的个性就是一板一眼,对于交际应酬这些始终不大上手,宴会场中的气氛让他窒息,没多久就想要到外头透风了。
就在他到阳台吹风时,却看到下头的花园中,有一个俊美的男人,正在与一个小孩拉扯,朦胧的月光下,男人温柔的笑脸不知怎地,吸引他多看了两眼,然而就这两眼,男人敏锐地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神,并且扯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接着他举起他手中的酒杯对自己比了比,拿到嘴边一饮而尽,一丝酒红的液体沿着他白皙的脖子滑落,微微染红了白色的衣领,海恩斯看得目不转睛。
贺莙看着男人看痴了的表情,并不生气,只是觉得好笑,这男的看起来就很笨拙,一逗就上钩,见自己一直看他,竟然还脸红,匆匆忙忙躲回了屋内,真是太可爱的反应了。
“哥哥哥哥,你在看哪呀?你的红酒滴到衣领上了啊。”小矮子贺生的角度是看不到阳台上的男人的,只知道自己哥哥莫名其妙地笑了,还弄脏了衣领,等等要切蛋糕啦,衣服脏了可怎么办。
“喔,没事的,跟哥哥去房间换一件衣服好吗?”贺莙回过神来,拉着小矮子贺生往房间走去,瞬间就把刚刚的男人抛诸脑后。
这时海恩斯还不知道他是贺家的长孙贺莙,还是之后敬酒时才知道对方身分,被贺莙调侃地眨眼给弄得满脸通红。巧的是贺莙开学后,与海恩斯在学校食堂后相遇,两人就开始越走越近,就像是遇到灵魂的半身一样,密不可分,他以为他们会这样子一直走下去,直到出了那场意外。
……
床头的震动将贺莙从睡梦中惊醒,他很快的清醒了,见着四周安静无声,看了看床头闹钟,不过睡了十来分钟,海恩斯也已经离开了。连留都不愿意多留,而自己竟然还因为如此梦见过往。自嘲的笑了一下,他坐起身,拉开了床头一侧的小板子,拿出了一个通讯环,那并非是他平常惯用的。
贺莙低头细看上头的信息,脸色一沉,拉了呼叫铃,扯着嗓子:“红心2,你给我过来。”
没多久,管家迅速地来到他的床前,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站着。
“简直不知好歹。”贺莙咬牙,捏着通讯环的手都用力到发白了,“给他们脸不要脸,就不要怪我无情了。”
兰花的异想世界(一)
从一进家门开始,戴纳就感觉到背后黏着的炙热视线。
“时间太晚了,我刚叫了外卖。”戴纳按掉通讯环,他叫了两份炒饭,这几天都在加班,回家太晚,若是煮好就也不饿了。
伊莱森脱了鞋,踏进地板上,应了一声。他刻意拉长加重脚步,让戴纳想要忽视他的小动作都难。
“戴纳,我最近表现怎样?都很好吧?看我学会了洗菜洗米,洗碗也不会打破了,马桶也都刷得亮晶晶,送洗回来的衣服也会收拾挂好迭好,是不是很乖巧?”伊莱森挪移到了戴纳身后,贼兮兮的讨好,手从身后给了戴纳一个环抱。
“是很好。”老实的戴纳有一说一,他回想了这些日子伊莱森的进步,的确是有在努力经营他俩的关系。
“所以……”伊莱森顿时说话变得黏呼呼,气音开始喷往戴纳耳边。
直觉伊莱森又在想什么他无法招架的事情,戴纳有点想挣脱伊莱森,但一转身看到他晶亮的大眼,好像写满了诚恳无辜,戴纳又心软了,甚至觉得自己误会伊莱森了。
但下一秒他很快的又把这个想法在脑中画了删除线。
“所以,我们可不可以那个、那个试试结合热啊?”伊莱森蹭蹭,戴纳感觉到了在他屁股那边戳刺的东西,一阵无言。
这人敢情天天谋算着这个,他以为最近加班,两天没回来,或许他只想跟自己坐在餐桌两边,边吃饭边聊天促进感情,然而是自己太纯洁了。他推推眼镜,想着要如何残忍地拒绝,这时门铃响了,外卖送到了。
戴纳内心松了一口气,推开了伊莱森,开门领回了外卖,在回到屋内时,伊莱森就像个乖巧的孩子,端坐在餐桌前,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戴纳经过的时候忍不住偷看了一眼他的胯下。
“………”怎么感觉比刚刚他拿外卖前的时候还要高了。
两人对坐吃着炒饭,外送的过程中凉了一点,这家餐厅做得有些油腻,吃惯了戴纳手作的美味,伊莱森吃得意兴阑珊,简直是被养坏了。他动了几口就不是很想吃了,叉着碗中的虾仁,看着戴纳低头专心吃饭,他的炒饭是叉烧口味。
“我不吃虾仁,我要吃叉烧。”
伊莱森闷闷地把自己的那碗饭推给了戴纳,戴纳狐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晓得他要演哪出,但还是默许了,把自己吃了两口的叉烧炒饭换给了伊莱森。伊莱森挖着刚刚戴纳吃过的地方,吃了两口,转了圈眼珠,又对着戴纳说:“我想吃虾仁。”
戴纳这想确认他是在做妖了,但惯习惯了,还是乖巧地将碗中的虾仁都挑给了伊莱森,自己嚼着青葱饭,伊莱森又吃了两个虾仁实在没意思了,他看着戴纳慢慢咀嚼那碗什么料都没有的炒饭,那么难吃,却还是把好的给自己。
哼,果然是爱自己的,但是为什么都要出危险任务了,他还是不愿意更进一步,心寒啊。伊莱森想到这,放下汤匙,开始在桌底下做妖了。
戴纳对于食物的期待其实没有很高,除了甜食,其余食物都只是生理需求而必须吃,所以他并不怎么挑食。就在他耐心安抚伊莱森后,他还没吃到半碗,便震惊的抬起头,看着对面露出色气微笑的伊莱森。
此刻,在桌底下,伊莱森脱下了袜子,赤脚从他的裤管内蹭了上去,带来一瞬间的麻痒,而看到戴纳耳尖瞬间通红,像是诡计得逞一般,笑眯眯的将他的另一只脚蹭到对方膝盖上,一路顺着往上搭在了戴纳并拢的双脚之间。只是桌子太长,无法踩到重点部位,但是这样的性暗示已经十分明显了。
瞬间餐厅冒出了一丝丝麝香跟甜味,两股味道交杂,融成了像是小苍兰那般既不能说浓郁,也称不上清新的味道。
……
衣服从餐厅一路延伸到房内,餐桌上摆着两只碗,碗中的饭因为冷掉,看着一股油腻结块,让人食欲大缺。桌子底下落了一只孤零零的黑袜,在白色大理石地板上特别抢眼。沿着衣物的动线,房门甚至来不及掩实,里头浓郁的味道扑面而来,失去了刚刚那股没有侵略性的小苍兰味道,更多的是让人脸红心跳的淫靡气味。
大床上,伊莱森压着已经被自己脱得剩一条内裤的戴纳,自己也剩条内裤,他气喘吁吁的隔着衣料磨蹭彼此的欲望。
“戴纳,你说说怎办,好像忘记打抑制剂了……你是不是吃了春药?”伊莱森忍着即将爆破而出的冲动,对着湿了一块的小戴纳不断绕圈,惹得对方气喘连连,硬是咬着下唇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知道结合热是不是这种感觉,伊莱森刚在餐厅莫名被撩得差点掀了餐桌将戴纳就地正法。这跟上次他遭到药物催发不一样,现下他鼻尖充斥了前所未有的甜味,烧得他脑子都快要意识不清了,能撑着纯粹是他平时的自制力。
而戴纳明显就无法像他这般还有自己的意识,带着水光的通红眼眸,染满了春色,对着一直调戏自己的伊莱森发出了不满的哼哼,挣扎的起身想要去脱自己的内裤,却又被压了回去。
“不行啊戴纳,没吃抑制剂,等等结合热了怎么办?我们还没进展到那一步啊。”伊莱森说着,伸手打开旁边的柜门,拿了一剂针管。孰料都还没缩回手,啪的一声便被挥开,针剂脱手滚落地面断成一半,里头透明的液体流出,渗入了地板。
“不、不要抑制剂……”戴纳起身,焦虑地去扒着伊莱森的内裤,“我、我这个月都没服药了。”
言下之意就是戴纳有意纵容,若是伊莱森在这个月有任何超乎的动作,那么两个便可以达成真正精神上的共鸣。就是伊莱森没敢,只敢用手摸摸撸一撸或是帮戴纳口一下,他清心寡欲到自己都觉得他可以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