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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外出取材中 完结+番外 (谷草转氨酸)



“没事!”阮绛大声回,“我操!她人没了——”

只顾盯着她,根本没注意路,阮绛脚下沾了水的石块儿一滑,把他人也连带着滑进了水中。眼前花了,女孩的背影也花了,下一刻她凭空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中,像是一缕轻烟。

阮绛爬起来,心里突然比湿透了的身上还冷:四周黑到看不清楚脚下的路,那女孩在几百米开外,怎么会能一眼就看得到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消失以后
“我靠,她是会发光吗!”阮绛反应过来,不禁大声道。

撞邪的时候,两人会尽量嘴里话不干净点,一来壮胆,二来可以为自己增加些戾气。他前额碎发和眼睫毛上都挂着冰凉的水滴,张仪哪里还顾得上追那个女孩,下意识就要脱自己的外套,结果一伸手才发现俩人着急忙慌跑出来,都穿得单薄,根本没外套。

他拎着阮绛就转身,“快回去。”

“不管了?”阮绛边走边回头,“这一跑我一点都不冷了。”

“发烧了怎么办,你知道这儿离医院有多远吗?”张仪脸色一黑,凶巴巴的,“先不管了,快回去。”

匆忙赶回屋里,张仪马不停蹄又往外,嘴上吩咐阮绛说:“把衣服脱了裹被子里,我去烧水。”

阮绛本来想说擦擦算了,但张仪看着真的挺着急上火,遂又把话咽了回去。饶是如此,他钻进被褥里,还是探头朗声道:“你摸黑去小心点!你害怕不害怕,我陪你去吧——”

隔着几间屋,张仪也朗声回道:“不用!”

走到堂屋时,张仪无意间瞥了眼矮桌上。手机的手电筒顺着照过去,有个杯子射出微弱的反光。他看清楚了,脚下猛地一顿,上前抄起那水杯快步往绕间烧水。

张仪把手机扣着搁在旁边照明,那水杯也放在,杯底沉淀着厚厚一层盐粒,正是让阮绛睡不着的安忍水。此刻,水浑浊异常。黑暗中,张仪没忍住看它一眼,浑身上下就多紧绷一分。他看着火,须臾便又无法克制地回头朝卧室的方向看。心慌让五指发冷发僵,安忍水变得如此浑浊,意味着这间房子、这附近——有不干净的东西进来过了。

到此,张仪控制不住了,回头大喊了声,“阮绛!”

话音刚落,阮绛便回说:“听到了!怎么了——”

“没事,”张仪应了句,想起他听不见,忙又高声喊说,“没事,别动!”

爱人的名字是这个世界上最给人勇气的咒语,张仪神经稍稍放松了些,干脆走到窗口把一整瓶水都倒了出去。生锈的硬币落进草地里无声无息,炉子上的水壶则发出尖锐的气鸣。他定了定心神,拎走水壶。

记忆中,这还是阮绛第一次摸黑洗澡。他泡进木盆里,张仪从他背后拿毛巾淋水,嘴里机关枪似的,“洗快点,水凉得快。冷不冷?安忍水变浑了——”

“我想洗头,没吹风机能洗头吗?”阮绛打断他,愣了下,立刻又道,“不是,你最后说什么?”

张仪答非所问说:“你想洗就洗吧,我带了。”

之前随手拽的那些抹草现在也派上了用场,张仪把叶子水端过来,用指尖沾着在阮绛眉心轻轻划过。阮绛不由闭上眼,干脆也自顾自讲道:“你没醒之前那个小姑娘一直在来回转悠,走过来,走过去。”

“嗯,”张仪低低应了声,把凉丝丝的叶子水点在阮绛唇间,“我们应该是遇上生魂哭坟了。她最终会死在水道里,在提前给自己哭坟。”

“什么?”阮绛一说话,水珠顺着滑进嘴里。张仪啧了声,正要再点,阮绛又道:“她死在我们窗户底下,我们难道没看见吗?”

张仪抬着他下颌把他嘴推上,“不是。我们还是得沿着河道走,要快,她应该还活着。”

他把水再度点在阮绛嘴唇,然后亲了上去,堵住他的嘴。





第一百八十章·河道
阮绛腾地把他脸挪开,“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快去啊!”

用手捧了点水淋在阮绛肩膀上,张仪低声道:“夜里黑,太危险了,我们不能现在就出去。”

屋里没再打光,只能勉强看到张仪明亮的眼睛微微垂着。阮绛刚要张口反驳,张仪继续道:“万一山里有别的精怪,以我们手里现有的东西是应付不及的。我刚才追上去,是想看看她会沿着河道走还是去别的地方。”

那个小姑娘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大,就这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生死未卜。见阮绛似乎还不死心,张仪默了须臾,选择了实话实话,“哭坟这种情况……基本都救不回来。生死有命,是已该绝。生死簿上,到头了。”

话已至此,阮绛这些年并非没有见过所谓“命已该绝”,虽然心里难受——那到底是个小女孩,在外面还是高中生的年龄呢——但再说什么未免强人所难。张仪没那么大本事,尽人事,听天命吧。

屋里没有插座板,阮绛只能裹着衣服坐在堂屋的小板凳上让张仪给吹头发。整夜静悄悄的,哭声没有了,折叠吹风机带着焦糊味的嗡嗡声取代了它。阮绛心里不太舒服,他不说话,张仪就也不说话。他的手指拨弄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阮绛穿着自己的外套,还套了件张仪的大衣。他缩在厚实的衣服里,心里不禁胡思乱想:我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

他莫名有些神伤,于是往大衣更深处躲。阮绛轻轻偏头,把脸埋在衣领里,衣领里有张仪的味道:洗发水,和一丝半缕淡淡的、挥之不去的香火气。

他安心了些,吹风机巨大的噪音里,张仪低声道:“我喜欢你的善良。你的什么我都喜欢。”

然而阮绛还是听清了,他略显疲惫地笑笑,故意把声音提高、想显得放松些,“这算什么善良,没有人会见死不救的。”

他没有回头,但却莫名地感觉到张仪好像也笑了。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张仪替阮绛吹干了头发,他把充电器插上,确认了它正常工作后,这才轻声道:“去睡觉吧,天大亮了我们立刻出发。”

大抵因为洗了澡,再躺下反而感觉没那么潮了。阮绛本以为自己会总想着关于小姑娘的事睡不着,但这天舟车劳累,他没多久便睡熟了,并且没有做梦,一觉睡到天明。

窗外有鸟在叫,和城里听到的不是一个腔调。阮绛晕晕乎乎坐起来呆愣了须臾,突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他瞧见张仪,张仪从卧室走了出去,站在走栏上朝下看。他身后的地上有一串水渍,阮绛打了个哈欠,终于清醒了,站起来朝他走去,“你看什么呢?怎么不叫我,快去找人了——”

张仪一言不发。阮绛走到他旁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发现还是在瞧河道。他发现张仪握在栏杆上的五指都在暗自使劲儿,阮绛偷瞄一眼张仪,张仪脸色发白,眉头紧促,嘴唇也微微抿着。他太熟悉这种神情了,这是不安。

阮绛微讶,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眼水渍,再观察才发现那串水渍从走栏一直通到床边,似乎是两小滩汇在了一起,左右稍微错开。他总觉得在哪儿看过类似的痕迹。

沿着那水渍走出去一步,阮绛蓦地明白了,这是一串脚印。比他迈开的距离更近,这是女人的步幅。难怪张仪盯着河道看,在他们熟睡的时候,有个女人从河里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了两人床前。

“她死了。”张仪忽然出声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少女
阮绛下意识地问说:“你咋知道她死了啊?”

张仪指了指走栏地下,又指指床前的水渍,“看看楼梯上有没有脚印。这是从走栏直接出现的,你觉得活人能做到吗?”

从水里走出来,那大抵跟花园幼儿园的钱姗姗一样,是溺鬼模样的。半夜,这个皮肤被水泡得青紫肿胀的女人,就立在床边用覆着灰膜的眼仁儿一眨不眨盯着两人瞧,阮绛想想就屏住了呼吸,难怪张仪刚才那么紧张。

张仪看出阮绛被自己传染了,安慰性质地轻轻拍了拍他肩膀,小声说:“不急着走了。我们得想办法打听打听村里有没有少女失踪的,或者说……有没有少女落洞。”

事到如今,再说“要是昨晚直接就去找她”这种话也没有意义了,真的昨天晚上就出去,指不定半个月后韩仕英和霍雀还得再过来查他俩的失踪案。阮绛趁着洗漱的时间一并理了理情绪和头绪,他们是两个突然出现的外乡人,前面有女孩儿失踪,后脚他俩就开始打听,实在太让人怀疑了。

恰好村长来送早饭,阮绛还在楼上,却已经听见了张仪在问话。他问的直白,但措辞还算讨巧,毕竟有一层田调员的身份在,村长似乎没多怀疑,实话实说了他们村寨确实是为数不多还出过落洞的,并且“巧得很”,六七天前就有个十七岁的女孩落洞,自己走到山里面去了。

阮绛竖起耳朵听着,下楼插话说:“家里人没去找吗?”

“其实,咱们现在都不太信这个了,肯定出去找的。”村长边说边叹气,“但是山太多了,山洞也太多了,就算是村里人,也很难能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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