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落忍不住抱住脸色苍白的木索,“我跟你一起过去。”
木索闭上眼睛,抵制住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怎么了?”时落听出了木索声音里的脆弱。
时落想错了一点,在她的原文里,木索是一个缺爱活在黑暗里的女孩,可是现在,时落没有把自己算进去,时落忘了为什么木索会爱上了男主,就是因为他给过的一个温暖,所以才会哪怕虐身虐心也要抓紧男主。
可是现在,时落低估了自己在木索的心目中地位和影响。与其说是对母爱的执着,不如说是对温暖的执着,而这份温暖,时落已经给了。
最后木索还是没有扭过时落,两个人由司机开车送到木索所在的家的位置。
木索并不想让时落继续送她,可是时落一意孤行,木索只好作罢。
推开门的时候,屋里的一群人同时看了过来。
时落看到屋里的人花花绿绿的头发,第一反应就是捏自己的耳环。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木索的妈妈看到木索的时候,眼里闪过惊喜,嘴里依然骂骂咧咧的,“小兄弟,你看现在她也回来了,你们直接把她带回去给你们老大,就不要再找我麻烦了,好不好?”
时落一直都知道木索妈妈对她不好,但当初自己并没有详细描绘过,最多也就是不给饭吃,会骂她,可是现在这个场景,时落是个写小说的,脑补能力一流,有什么不懂的。
“嘿嘿!”几个男子的目光全被时落吸引了,“这个妞长得真不赖,难怪老大会喜欢!”
“虎哥,老大要的应该是那个小的。老大一向喜欢小一点。”旁边一个男的色眯眯地看了时落一眼,别有意味地说道。
“对!那这一个我们分了!老大反正不会喜欢这个类型,一会儿我先上,然后再轮到你们,放心每个人都有份!”带头的男子笑得猥琐。
木索眼里闪过红光,而时落脸色淡定,因为她知道马上她的保镖就到了。
就在那男子和木索都准备出手的时候,门又一次被推开了,几个黑衣大汗走了进来,对着时落恭敬地弯腰,“小姐。”
“带这几个人出去聊聊。”时落说完就看向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木索妈妈。
那几个也就是这一带的地痞小流氓,看到时落保镖的体型和身上的装备,立马怂了。
不一会儿,整个屋子就清净了。
时落表面虽然淡定,可是心里却想揍这个女人。
“小姐,我……”木索妈妈话都说不利索了。
木索牵着时落的手,摇了摇。时落低下头看向眼里带着祈求的木索,时落一阵头疼,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小的小姑娘为什么要有这种剧情呢?
时落当木索是心疼自己的母亲,于是也不好再说什么。
最后偷偷给木索塞了一张卡就走了。
时落走了以后,木索妈妈走了过来,“你个赔钱货!……”还没有骂完就被木索凶狠的眼神吓到了,后背汗毛都竖立了起来。有种心脏被拽在别人心里的感觉,完全无法动弹,等缓过神来,木索已经进里屋,她还想骂,结果嘴哆嗦了两下,却没有胆量把已经到嘴边的话骂出来。
第十章
第十章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时落就已经高三了。
时爸爸时妈妈自从那次去了研究院以后就只打了几个电话回来,电话也只是和往常一样,说一些小事,时落并没有多想,她知道时妈妈时爸爸在做什么,但是却并不担心,因为事故并不会现在出现,而是会在自己进了研究院以后。
时落跟木索的关系也还是像以前那样维持着。
“时落,你高考报哪个学校?”于洋洋听了老师的话以后问时落。
时落皱着眉头,想到了木索,现在木索才初二,自己高考一完可能就要进研究院那边了,而木索该怎么办?
时落最担心的就是木索以后的生活,时落因为某些原因记得特别清楚,被强,被虐打,被囚禁,流产。各种狗血而虐心的镜头。
时落趴在桌子上,恨不得把哭着写文的自己揪出来,为什么要写这种剧情呢!
“时落!!!”于洋洋突然大声叫道,把走了神的时落拉了回来,“我问你话呢!”
“抱歉,我走神了,我可能要听家族的安排。”时落说道。
“不对,你不是说想当大学教授吗?”于洋洋听了时落的话,皱眉。
“生不由己,不提了。”时落叹了一口气。
“时落,你能不能不把人生过成一潭死水啊!”于洋洋对时落的态度无语了,“我是看在我们马上就要分开了,我才说的,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上过心,你说你现在能叫出多少个我们班同学的名字?你一直都活在自己的小世界了,把包括我在内的人都挡在了外面!”
时落看着认真地看着自己的于洋洋,然后转过头,她说的自己都知道,可是自己……改不了了。
“以前一直都想跟你说,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今天终于说出来了。”于洋洋还是笑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多两个朋友,不要那么孤单。”
“嗯。”时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很多东西都很难再改了,就像当初刚开始写文的时候,读者说的那样,心里黑暗而扭曲。不相信爱,不相信温暖。
时落每天依然会和木索见面。
时落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木索已经等在外面了。
“今天心情不好?”时落先开口。她一出来就感觉到木索周围的气压有点低。
木索抬起头看向时落,“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你了?”
时落本来想否认,可是看到木索认真地眼神的时候,只好说实话,“我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应该是高考一完,她就会被送到时家的研究院里面学习。据她所知,是因为研究的危险性,所以是封闭式的。
木索低下头,什么都没有再说。
时落看到这样子的木索,心里也一样有点难过,“没关系,以后一定能再见面的。”
木索停下脚步,时落也停了下来,不知道木索要干什么,“时落,我们可不可以一直在一起?”
木索声音细细柔柔的,带着一丝祈求,眼里水汪汪的,时落有种下一秒她就会哭出来的错觉。
时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心里对木索一直都有愧意,有种木索的所有悲剧都是自己造成的感觉。
人生本来就是分分合合,时落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认命。只是……木索虽然没有以前那么自闭怯懦,可还是那样没有安全感,如果真的她跟那个所谓的命定的男主角相遇,时落没有办法去预测会发生什么。
木索看到了时落为难的表情,低下头,眼里闪过红光,可是手却紧紧地捏着。
时落叹了一口气,怎么一不开心就低着头的习惯还是没有改变,时落握住木索捏成小拳头的手,“我也一样希望日子能这样一直平静地过下去,你读高中的时候,我读大学,你读大学的时候,我就当你的老师,以前的人生本来就是这样规划的,可是,这个世界上计划赶不上变化,可能真的每个人都有既定的轨迹,无论怎么偏移,都还是偏不出去。”时落的声音有着淡淡的忧伤。
木索眼里的红光迅速褪去。手也缓缓松开,与时落的手十指相扣。
木索心里诧异,这是第一次,第一次这么快,这么快心里的戾气尽数消失。是时落描绘出的未来吗?无论后面时落说了什么,木索都没有怎么注意到,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时落前面的描述吸引了,时落原本的计划中是有自己的。
两个人直到分开的时候都没有再说话,时落一回到家就看到上次来过的所谓的二伯。
“落落回来了。”二伯站了起来。
因为上一次来的时候,是冬天,而这一次是夏天,时落第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红色的图腾。虽然并不大,可是时落还是第一眼就发现了,可能是因为时妈妈走之前说过。
时落心里提高了警惕,时妈妈说要躲开,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了。
也角落某处,一只小小的血红色的蜈蚣立马爬开了。
“二伯,好久不见。”时落硬着头皮开口了,她总觉得这个二伯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
“落落,这一次来是有事情通知你。”二伯走了过来,时落莫名地感到一阵压迫感。
突然时落看到所谓的二伯从背后掏出了什么,然后就看到一道红色的光向着自己射了过来,时落惊呆了,这是什么情况?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感到一阵疼痛,时落意识到自己的右手已经开始流血了,那里有道因为那道红光而出现的伤口。
看到时落手的伤口,二伯好像很诧异,嘴里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时落疼得完全说不出话来,那种疼痛完全跟心脏连接到一起的感觉,时落完全不敢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