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喜欢的样子 完结+番外 (琴生怎么那样慢)
- 类型:玄幻科幻
- 作者:琴生怎么那样慢
- 入库:04.10
“不吃了,不吃糖了。”
白九月终于忍不住了,蜷缩着,呜咽着。
太婆哆哆嗦嗦的从罐里抓了一把糖,“来来,吃了糖,就会好点。”
太婆把糖喂到九月的嘴里,九月把糖含在嘴里,不想却打了一个冷战,他无比恐惧的发现,他竟然吃不出甜味了。
那糖在嘴里,如同白开水一般,寡淡无味。
抓住太婆的手,白九月把那剩余的糖一并塞到嘴里,还是如同嚼蜡。
“我为什么吃不出甜味了?”九月觉得心中一阵悲凉。
他没有了书生、没有了狐狸尾巴,现在竟然连这世间的甜味也尝不到了……太阳终于越过了地平线,当阳光照进洞子时,白九月才感到好受了些。
他整个人如虚脱躺在那里,汗水和泪水湿透了衣裳。
“娃儿,你还是不与你父母说吗?”太婆试探着问。
白九月摇摇头,父母要是见他如此,该多么心痛和不耻。
阳光一照,那黄桷兰的芽子仿佛又大了一点,树下是死去的枯叶,树上是出生的绿芽,白九月觉得那像死了自己,枯叶是死去了的白九月,但是思念书生的情愫还如苞芽在下贱的疯长。
“太婆,我还想再见他一面。”
白九月低着头说出了这句话。
“我想问他一句话,”白九月觉得自己很可笑,“去吧。”
太婆想起自己也曾问过那个人。
问了,答了,心也就死了,一切就为过往,再无将来。
写文其实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我反而很享受写文的过程。
最近还是有些消沉,也许是自己还不够好吧,之前信心满满,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文没什么人看。
第19章
沙乐国这段时日频繁的在西北边防挑衅,西北营不得已下令封锁城门。
西北民众本就靠着放牧打猎为生,现在怨声载道,日子很不好过。
前几日有几对胆大的牧民,偷跑出去狩猎,想着在境内应该还是安全。
不想却遇到一支沙乐骑兵,七八人被斩首,那头颅还被扔到城墙上,一众妻儿在城内哭的凄切。
谷抒深当时就恨不得冲出去,奈何父亲并未下令,说并未到时机。
自沙乐探子被捕,已有半月,蹊跷的是,在白九月出走的当天晚上,那探子被人割断喉管,血尽而亡。
好像一切的嫌疑都是指向了白九月。
老将军没有说的明白,却也在军中暗自调查,那凶手却完美躲过进入地牢的各个哨岗,如同鬼魅潜入,杀人于无形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虽然军中布防已经更换,但内奸一日未查出,一日就不太平。
外忧内患,谷抒深好不焦急。
从一开始他就是信白九月的,断不信九月会是内奸。
那人一切做的太完美,反而暴露出对军中情报了如指掌,不是一般士兵,一定是高层将领。
老将军也曾从九月说的右手食指红痣调查,怎奈,偌大的军中竟无一人,他不由得对白九月又多了一份怀疑。
父子二人忧心忡忡,总觉得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但,所谓柳暗花明。
内贼一事陷入困境,谷抒深回京被暗算一事有了眉目。
谷抒深那日回京,是奉命带一份事关沙乐军情密报回京。
一直以来朝廷对沙乐的态度以维稳为主,显然沙乐并非这么想。
情报显示,沙乐暗地联络边境各个小族,早已起了蛇吞大象的心思。
维稳已经不合适了,所以他当时的任务是要游说朝廷增兵十万,一举歼灭沙乐。
为避人耳目,谷抒深只带了两轻骑回京,不想遭人埋伏,自己侥幸逃脱,而随从却惨遭灭口。
多年的混迹,老将军觉得时局有变化,于是增兵一事被迫搁浅。
谷抒深回来后,一直让邱子暗中调查此事。
增兵一事也就他和父亲知晓,定是无意被人窃取了情报,而此人和沙乐内贼极大可能是同一人。
邱子回禀,通过营门通行记录查到,谷抒深离开军营当日,先后有三人以各种借口离开军营。
其他两人是普通士兵,还有一人竟是副都统杜明生。
他当时的理由是到邻县查验军粮,但他来回竟然七日有余。
领县军草行却说并未见到杜明生前去。
谷抒深听到这些,不由得想起那日杜明生在地牢不经意的遮挡右手,此时想来颇为可疑。
他立即去寻杜明生,不想有将士来报,“少将军,我们的粮草库起火了!”谷抒深一听,此事非同小可,顾不得杜明生,急忙前去查看。
待他到了粮草库,果然见一处粮仓浓烟滚滚,火势凶猛,眼看就要累及旁边的仓库。
谷抒深赶紧指挥现场士兵救火,自己前去马厩查看是否有恙。
不想却见那杜明生上马正欲逃走。
“站住!”谷抒深大喝,杜明生却朝他笑了笑,狠狠的抽了马屁股,绝尘而去。
谷抒深上了一匹战马追了出去,想来也出不了城。
哪料到杜明生竟然买通城内后门守卫,径直出了城。
谷抒深不想叫他跑了,一夹马肚子追了出去。
杜明生见状,抽得马就更狠了,那马儿一路嘶叫,发了撒蹄飞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谷抒深看不到杜明生的身影。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追出国境,到了沙乐境内。
周遭杂草丛生,空无一人,静的可怕。
谷抒深敏觉得不太对劲。
正准备往回撤的时候,却听见草丛里传来了沙沙的声音。
第20章
谷抒深明显感觉身下的马已经开始紧张,马蹄慌乱的在原地踏步。
他知道这是动物对危险的敏感性。
谷抒深从腰间轻轻一拔,竟拔出一根细剑来。
与其说是一把剑,不如说是一根刺,一支线。
剑身细长,形态蜿蜒,轻轻一抖,竟然是妖娆无比。
此剑叫做玄月,剑如其名,银光乍泻,让人胆寒。
谷抒深身子躬缩在马背上,眼睛如鹰隼注视着草丛深处,那声响由远及近,终是停在十步之处,不再前进。
谷抒深握剑的手心已经出汗,他的直觉告诉他,来者绝对不是一人。
周围寂静如水,谷抒深甚至能听到来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那血腥的味道!突然一声尖利的哨声划破这寂静,伴随急促的脚步声,谷抒深见那草丛有一个人影以迅雷之势冲了过来。
谷抒深想着如何接招,却见那人身子一蹲,手中兵器向马蹄挥去,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战马四肢从小腿处齐齐被砍断,血如泉喷溅,轰然倒地。
谷抒深顺势滚下马背,之后一个鲤鱼打挺迅速站了起来,继续保持进攻姿势。
他这才看清来人一副沙乐国人的装扮,浓眉大眼,鼻子高挺,但一双眼睛凶狠异常。
那人站在自己对面,手持铁器,有柄如剑,但器身宽阔,足有半尺,左右呈弧形,如满月。
“少将军,久仰大名!”那人用不太熟悉的汉语,向谷抒深说道。
“来者何人?”谷抒深见他穿着不凡,地位尊贵。
“沙乐国太子,阿贺马。”
谷抒深当下一惊,此人虽未蒙面,但两人其实神战已久。
之前多次交锋,听说都是这位太子在前指挥,实力心思不可小觑。
“既然少将军来到沙乐国境内,不如随我走一趟,让我尽地主之谊。”
阿贺马笑道。
“不必废话,你有本事,我便随你去。”
谷抒深话音刚落,便将弦月剑轻轻一抖,那剑象着了魔似的扭曲起来,剑身已化做数十条妖娆的银蛇,昂头吐芯欲将阿阿贺马吞掉。
阿贺马也不急,眼看那银蛇龇牙咆哮而来,挥舞铁器径直迎上。
谷抒深暗叫不好,这人打法简单粗暴,直捣黄龙,却最是自己的克星。
只见那铁器如凶猛飞鹰扑出,锋利的鹰嘴直啄蛇头。
刹那间,蛇影幻灭,只剩那只娇媚的弦月。
“中看不中用啊。”
阿贺马咧嘴一笑,露出白净的牙齿。
谷抒深冷笑一声,右手持住剑柄,左手将剑尖如拉弓般拨回,而后轻盈飞起,对准阿贺马放开。
阿贺马不想有这招,这一拨一放,神速之极,加之剑身反弹速度极快,虽自己退后数丈,那细剑已经刺入皮肉半寸。
“这下如何?”谷抒深一招得势,更咄咄逼人,如织女穿梭般持着那细线一般的弦月剑将阿贺马环绕了起来,阿贺马苦于被辖制,竟被动异常,只能用铁器阻挡,两人纠缠几十招,阿贺马终是露了破绽,谷抒深长剑直入其右手腕,阿贺马吃痛,兵器竟然掉落。
这种情势,谷抒深显然是占了上风。
他不想恋战,正欲撤回。
却听草丛一阵动物奔跑之声,惊见一只如狗似狐的动物,腾空而出,向他猛扑过来。
那动物身体巨大,力量惊人,竟然将他扑倒在地,压在身下再也动弹不得。
“谷少将军,你可真是体谅在下的心情,自动送上门来。”
那动物竟然说出人语,吓得谷抒深寒毛直竖,而后看它慢慢幻化,最后成了人形,不是副都统杜明生,那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