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完结+番外 (路回塘)
饭后他们几人一道儿去了温遇屋里,正巧温遇的侍女准备了冰水,打算给她弄一弄脚伤。
此刻见他们进来,温遇便挥手让侍女退下了,说是等会儿再弄。
谢迁本是想说让她先弄了,不过温遇见他们来,却直入了主题:“北境的事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昼夕,你此次来,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要跟随典客司去往北境?”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就连典客司的人似乎都觉得他去往北境是理所应当的,于是他便直接答了:“是,母妃可有何事交代?”
温遇看了楚灵越一眼,见楚灵越垂眸没什么反应,便知这事谢迁跟他已经说通了。
但下一刻,她话锋一转,却说:“你不用去北境。”
谢迁完全没有想过温遇竟然会阻止他,有些震惊:“什么?”
温遇说:“这是你父王的意思。”
谢迁闻言更迷惑了:“父王为什么不要我去?”
“他信里没说,”温遇说得缓慢,言语里也有猜测的意思,“大约此战他能应付得来,暂还不必你插手其中。”
“可我迟早要去,此行一去,正好当是历练了。”
“正因如此,你父王才希望你能避一回是一回,迁迁,你才十七。”
谢迁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温遇说到这里,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忽然明白了他父王的用意。
如若赤令府此后如一,那么北境的担子迟早会落到他肩上,而他一旦挑起,便是数十年不可回头的路。
许多人的父母总是希望孩子可以早日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能为一个家遮风挡雨。
但他的父母,却希望他无忧无虑的年岁能够长一些,再长一些,甚至恨不得将他的苦痛都一并担了。
谢无涯寻常虽则寡言少语眉目刚肃,但谢迁知道,谢无涯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
谢迁想,他的前十几年,当真是被惯得没了边,以至于他肆无忌惮之余也根本不懂得人心莫测,所以他前世面对赤令府的结局才会那样无力吧。
念及此谢迁眼睛一阵酸胀,他垂眸片刻,随后骤然便朝温遇跪了下去。
温遇和谢缈都惊了一跳,下一瞬,谢迁又朝温遇磕了个头,说话时声音都有些闷闷的:“多谢爹娘多年疼惜;但往后,希望你们舍得我,也信任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保护好你们,同样也能保护好北境。”
他此言一出,室内顿时寂静了下来,楚灵越站在旁侧,看着谢迁弯腰的背影,指尖都忍不住攥紧了。
过了好一会儿,屋子里这才传来谢缈的声音,她说话声音都有点变了调,但却还是笑着说的:“谢昼夕你差不多行了啊,你这样把我置于何地,那我是不是得三跪九叩才能跟你比一比了?”
谢迁闻言抬头,此时也已经收拾好了表情,他笑了下:“你随意,反正又不跪我是吧?”
“你想得美!”
温遇这时便开口了,她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说:“行了,起来吧,我知道了。”
话已至此,温遇便没了再阻止他的理由。
而关于北境的事,谢迁从小耳濡目染,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是以温遇也没什么要叮嘱的,只说了让他行事小心。
之后便让他们先出去,说是她要泡脚敷药,于是谢迁和楚灵越就去了外间,但谢缈许是刚刚受了他刺激,竟主动留下来说她给温遇敷药。
谢迁和楚灵越在外等了大约一刻钟,谢缈方才从里面出来,出来之后不等谢迁问,她立刻便说:“真没事儿,冰水敷了也抹了药膏,大夫说大约两三日就好了。”
“这样。”谢迁点点头,“没事就好。”
说到这儿谢缈又拉着谢迁说:“我刚发现母妃脚心有一块胎记诶,以前都不知道。”
“什么胎记?”
谢缈回忆了一下:“好像是一瓣花,我也没太看仔细。”
谢迁本是随耳一听,听到此处却忽然顿住了脚步,而后他眼带疑虑地看向楚灵越,发现楚灵越同样也有些惊讶的模样。
谢缈发现他的异样,回头问:“怎么了?”
谢迁回神,摇头回道:“没有,就觉得还挺神奇的。”
那之后他们就没再同谢缈多说什么了,谢迁也没叮嘱谢缈不要出去说,毕竟此事乃是温遇的私事,谢缈不会这么没有分寸。
随后他俩便又一道回了子说府,本来谢迁是想着要不要同样也去一趟神枢府,因为双方父母都是一样的,他如今要离京,没道理只告诉一方。
不过楚灵越说温遥去西郊了,今日没在神枢府,这事便只好作罢。
等回到府中关上房门洗漱完毕,谢迁这才把当日他在置物阁里翻到的那本程家的家族志翻了出来。
翻到足心花那一页,谢迁仔仔细细看了两遍,随后便沉默了下来。
楚灵越也在一旁看了,见状便开口说:“母妃……是端宁侯后裔么?”
温遇自小便被先帝收养,先帝的说法是在南疆微服私访的时候救下的,觉得眼缘很对,便带回了宫。
先帝待温遇宛若亲生,自小将她保护得很好,如今几十年过去尘埃已定,倒也没有人再提起过温遇的身世。
“不知道。”谢迁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但如果代入这一个条件,很多事情仍然说得通,最显眼的就比如她母妃喜爱制香这一点,“但……应当是。”
“要查一下么?”
谢迁仔细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不了,此事时隔日久,若要查证,必会引人注目,母妃如今日子安然,我不愿让人打扰她。”
况且此事查出来,也不知又是怎样的一番局面,如今局势不明,有些事倒也不必刨根究底。
楚灵越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谢迁手撑着下巴,想想又说:“虽说咱们子说府是以前的端宁府,可我在那个置物阁里,除了这本家族志,再没看见什么同端宁府有关的了。”
楚灵越回道:“侯府关闭之时,有什么重要东西肯定被宫里帮忙收纳了,如今又是几十年过去,自然不剩什么。”
“也是。”谢迁将自己记忆里的端宁侯府回忆了一遍,“这么多年来,我似乎都没有怎么听过端宁府的事,每每听到,也都是四家族一并提起的时候。”
楚灵越听他说着,却没有应声了。
“京都里说书的先生经常都把咱们几家传得神乎其神,还说什么咱们都有独门秘术,”谢迁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反正我们家应该是没有,端宁府看样子应该也没有,安平府不清楚,那你们家呢?”
楚灵越闻言眉尖蹙了一下,随后眼神里透露出了些迷茫,像是在想,又想不出什么似的。
谢迁本也是随口一说,说到这儿也就不再继续,只又琢磨起了温遇这事。
这事说大不大,毕竟端宁府一方侯府,族中也未曾有什么污点;但说小也不小,毕竟如今好歹还涉及了皇族和赤令府。
谢迁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心想最近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一事接一事的。
说到这他又想起了先前庄之原和治粟府吊着还没解决的事,可他之后即将去北境,事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传讯解决,但到底是更麻烦些。
他看着楚灵越欲言又止了一会儿,可后来又想,这是他夫君,到底有什么不好说的?
于是他便还是直接说了:“之后庄之原那事,恐怕要烦你多留心了,赤令府的令牌我还是留在府上,若你有需要,直接用便是……”
可他说着说着却发现楚灵越并没有回话,他坐在背光的地方,脸上笼着阴影,谢迁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纵然如此,谢迁还是觉得他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高。
谢迁大约知道他是为什么,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靠近他,伸手握住楚灵越的手,轻轻喊了一声:“灵越……”
楚灵越垂着眸子,忽然开口了:“你何时报上名去?”
“明日。”
楚灵越抬眼看他:“此次事态紧急,明日上报,后日便要出发了吧?”
谢迁牵着他的手紧了紧:“……嗯。”
楚灵越默了许久,看向谢迁的眼神越发的沉,可最后,却也只是哑着声音应道:“好。”
本来谢迁情绪还好,此时见到楚灵越这幅模样,心疼得发慌,眼眶顿时都红了。
他没忍住,上前紧紧搂住楚灵越,在他颈间蹭了蹭,声音里都像带着水汽似的:“我会记得给你传信;待此事一了,我便立刻回来找你;你若是挪得出空,也可以去北境找我;我相信这事也不会持续太久的……”
谢迁一口气说了许多,可楚灵越却是没有耐心听下去了,他一手搂住谢迁的腰,一手掌着他的后脑勺,偏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谢迁发现了,寻常时候楚灵越待他都很温柔,轻轻地吻轻轻地抱,仿佛带着无限的纵容和宠溺;可当楚灵越心底带些情绪时,或生气或压抑等等,他的吻里就总带着些狠。
像是在要将那些快要控制不住的情绪发泄出来似的,不过谢迁很喜欢他这样,同样他也不希望楚灵越什么都憋在心里,再将人憋成一个看不见心的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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