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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发现暴君的白月光是我 完结+番外 (路回塘)


  等最后走出那房间之时,谢迁也觉得困惑,他为什么一怒之下就押了自己一锭金子呢?是不是输不起?
  可他这边还没憾恨完,一阵高山流水之音骤然入耳,如此悠扬琴声如珠落玉,叫人听了便不觉沉浸其中,但细听之下,却似有一股黯然神伤之感。
  “我让你弹琴你给我送终呢!”突闻一人破口大骂,言语之中怒意冲天,“他娘的,你故意跟老子作对是不是!”
  谢迁听得眉头一皱,抬目朝声音源头望去,只见方才骂人那人一身金贵服饰,双眼之间却尽是蛮横戾气,一看就是不好相与之人,不过谢迁看着有些眼熟。
  正此时,旁边有一个人上前哄劝道:“庄少爷,您消消气,何必犯得着跟这种人生气。”
  庄,燕山庄家。
  谢迁心头一动,急忙侧目而望,果见那对面琴座之上端坐一人,一身白衣胜雪,修长手指抚着琴弦,眉眼低垂着,似乎对他人的怒火充耳不闻,风度翩翩到了极致。
  下一瞬,他站起身来,冲那庄少爷淡淡地点了点头,随后也不管他是否回应,便转身离开了,背影清傲似修竹。
  见他走了,谢迁便也离开,回去的路上他不禁想,顾尘微同前世相比,好像还是那样,看起来温和如玉,但却又似对什么都拒之千里。
  这样的人,其实是真的很难接近吧。
  他想着这些事,不知不觉便回到了赤令府,刚一进门就听见身后徐霁的招呼。
  徐霁好两天没见到他了,今天是特意来找他的。
  “昼夕,你居然两天都不去学司,厉害。”
  他们边往里走边说,谢迁怕徐霁又胡说,赶紧就提醒道:“有事说事,没事闭嘴。”
  既如此,徐霁便说:“明天就开始考核了,宗胖说这次考核和以往不同,采取两人合作的模式,今天我们就分了组。”
  谢迁点点头,问:“咱俩一组吗?”
  “我跟尤钦一组。”徐霁说到这,谢迁就觉不好,下一瞬果然就听他说,“你当然跟楚言疏一组啊。”
  谢迁闻言眉头皱了起来,合作考核必然代表着有更多的接触,但这却并非他所愿,他问:“这是宗先生分的?”
  “不是,自己选的。”
  “那现在还可以换吗?”谢迁赶紧问,“我换到跟你一组或者我跟尤钦一组行吗?”
  “能跟你一组当然是好的,可是为什么啊?”徐霁奇怪,“我怎么感觉你最近好像有点躲着他?”
  谢迁垂眸,只是答:“没什么,我只是不想跟他一组。”
  可他说完徐霁却没有接话,下一瞬,就听徐霁有些结巴道:“珩、珩王殿下,你怎么也在?”


第9章 怀抱
  谢迁浑身一僵,抬头看去,发现楚灵越果然站在大厅之中,面冷如霜、眸色晦暗不明。
  看起来,是听到了吧?
  谢迁心里莫名揪了一下,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其实昨天晚上有那么几个瞬间,谢迁也曾想过,他对楚灵越是不是太苛刻了一些,他们就非得走到形同陌路的境地吗?
  可还不待他细细斟酌,问题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摆在了眼前。
  徐霁使劲儿瞅他,似乎害怕楚灵越下一刻就翻脸。
  谢迁暗暗吁了口气,提步走到楚灵越面前,可他将将抬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楚灵越就率先开口:“我路过,我先走了。”
  他说这话时语气崩得很紧,像是在竭力克制着自己,说完也不等谢迁回答,转身就往外走。
  “言疏。”
  听到谢迁的喊声楚灵越停住了脚步,但却没有回头,背影里满是冷硬,话音也像融了坚冰:“你先别跟我说话。”
  扔下这句话,他就像等不得了似的,一跃飞上赤令府的屋顶,几个转瞬便彻底消失不见。
  “好厉害。”徐霁不合时宜地感叹了一句,而后转头看谢迁还怔在原地,担心地说,“这下他会不会又要玩大啊?”
  谢迁眨了眨眼,看起来也不太开心:“不知道。”
  徐霁拍拍他,忍不住问:“前几天子衿堂外的梅花开了,你不还折了一枝相赠于他么,当时都还好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徐霁说的这一回,谢迁已经不记得了;但他记得,在昆鹿学司那几年,他确实没少围着楚灵越转,折枝赠花这种事实在太多,他三不五时就会折上一枝放在楚灵越桌案边,所以他也记不清徐霁说的是哪一回了。
  他还记得有一次他嫌花放在桌上枯得快,转天就给他带了个天青色的细颈瓷瓶来,还不准楚灵越带回家,必须放在桌案上,那时可没少引得宗游雪注目。
  想到这他就想起来了,当年楚灵越和李凭风起矛盾之前,李凭风打碎的好像就是那个细颈瓶。
  谢迁不知道该怎么跟徐霁解释,就只斟酌着说:“就是忽然觉得,我跟他好像不太适合……做朋友。”
  徐霁看着心大,但好歹生在安平侯府,没有不会察言观色的,于是摆摆手回道:“哎,他那脾气本来就少有人受得了,人都会累嘛,能理解能理解。”
  “我不是累……”
  谢迁说到此处,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有些事情连他自己都没想明白,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幸好徐霁也不再问这个了,转而焦虑道:“那你们明天考核怎么办?要不我、我舍个命,咱俩换一下组?”
  其实平时楚灵越在学司里也并未怎样跋扈,只是不大理人而已。
  所以谢迁之前是想趁他不注意偷偷换一下组,再找个理由跟他解释,楚灵越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不会无缘无故地发脾气,相反楚灵越课业极优,同他一组少不了好处。
  可现在就没办法了,此时若是硬着头皮换,怕是会迁怒他人。
  “还是不牵连你了,”谢迁说,“先这样吧。”
  而那边楚灵越自赤令府离开之后,一路御风行出好远,直到天擦黑才停了下来。
  他在一处高台边靠着,整个人仿佛要和夜色融为一体,而此时他满脑子充斥着的,也是方才谢迁的那一句话。
  也是此时他才终于知道,为什么谢迁不再没事就寻他说话,为什么不常同他笑,为什么不佩戴他送的香囊,为什么不邀请他回家……原来这些他平时奇怪过的小事并不是他在多心,谢迁好像是真的讨厌他了。
  念及此,楚灵越黯下眉目,呼吸似乎都急促起来,一些疯狂的念头在脑内不断滋生,想将他绑回青芜殿,也想要他只对自己笑……
  但临到头了,却似乎有一只手将它们尽数按了下去,依稀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不可以这样,谢迁不喜欢,不能够逼他。
  可谢迁怎么敢……
  就在此时,耳边忽然有个声音穿过了此处浓重的气氛:“言疏?你怎么来这儿了?”
  楚灵越漠然抬头,正对上了白玄平静温和的目光。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竟已经来到了卜星台。
  楚灵越见是白玄,周身戾气收了收,但语气还是有点硬邦邦:“大祭司。”
  白玄点点头,却也没有多问他什么,只是说:“今夜天好,要随我上卜星台看看吗?”
  楚灵越想了片刻,答应了下来:“好。”
  白玄在楚灵越这里,其实已经算关系亲厚了,楚灵越待他大约比待温遥长公主还敬重些。
  因为楚灵越小的时候身体不大好,好些时候全靠白玄妙手回春。
  不过近几年他已经很少来卜星台了。
  楚灵越跟着白玄一路踏上了卜星台最高处,站在那里,可以将整个京都都看尽。
  “台下万家灯火,台上满天星斗,”白玄坐在案几边,手里把玩着他用来占卜的蓍草和铜钱,“我在卜星台看了这么多年,仍是未曾厌倦,这人间太留人。”
  楚灵越没有回答,站在台边极目而望,任由萧萧寒风吹过,像是这样才可以把满腔薄怒吹凉。
  后面白玄也没有说话了,楚灵越在那处站了许久。
  而这么久的时间里,楚灵越只翻来覆去地问了自己一个问题,是要自己开心,还是谢迁开心?
  如果只能选一个的话,他该怎么选?
  楚灵越闭了闭眼,一想起谢迁在躲避他甚至讨厌他,浑身的血液都像被这霜风雪雨冻住了,怒气却在不断增长。
  可是长浮京中很多人都不喜欢他,谢迁这样,好像也只是回到了正常的队列而已。
  但是凭什么,其他人怎么样他无所谓,谢迁凭什么这样?明明……是他先招惹自己的。
  白玄此时似乎又卦到了什么,也不是在同楚灵越说话,只是低低念了一句:“守得云开见月明。”
  楚灵越听闻,眼睫一动,虽然不大甘心,但紧攥着栏杆的手到底还是卸了力。
  如果非要选一个,那便……只要他开心就好。
  -
  隔天一早,他们是在校场集合,第一门考的是阵法演练,两人成组,一攻一守,先生根据阵法的难度和攻守的身法评级。
  谢迁去的时候,子衿堂的同窗大多已经两两一组站好了队,楚灵越也已经到了,独自一人站在外围,像是同其他人之间有一个无形的结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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