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的感觉在他感受到内裤腰围处的水迹时,得到落实。
被他反锁的房门,已然是解锁状态。
樊天看向荧光的时钟表盘,在他闭眼睁眼的期间,时针走了两格,而与他来说仅仅只是半睡半醒得晃了一下神——他的自身再度在无法自查的情况下失控。
樊天将摄像头的接收器与移动屏显相连,回溯丢失的时间。
蜘蛛结网前会先勾个外延的固定丝线,本没指望能粘到猎物,仅以观摩事态发展的角度,放置了一枚摄像头。
画面上的实时监控显示,客厅外已经熄灯无人。
樊天将进度条调至最前,看到了自己进屋之后,江赫然依然独自坐在那里悠闲地喝酒。
江赫然将玻璃杯举高,透过杯子去看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摇晃了一下杯中的酒,冲着满杯溢彩的流光,轻抬嘴角。
被黑暗裹挟的屋中,屏幕上亮起的这抹笑,恰如映照在他脸上的光影,带着能驱散黑暗的光。
樊天以正常的速度看起画面中无意义的内容。
看着江赫然喝了瓶酒,抽了半根烟,吃了块糖,仗着家里备着血清,手贱地去捞蛇箱里颜色最鲜艳的那只毒物,一番斗速斗勇的之后,成功将蛇捏在手里盘了一会儿,直到一通电话打来,这只被玩蔫了的小可怜才被放了回去。
鹤井非常关心上司的私生活,积极地打听起了“父子”间的谈话内容。
被樊天敷衍的江赫然,更加敷衍地回了鹤井,边接电话边向主卧走,就在这时,樊天在画面中看到了自己。
江赫然将手机收起,推开不声不响拥上来的男人,比屏幕前的樊天还疑惑,“你怎么又梦游了?”
屏幕前的樊天比江赫然还要无语。
他那道锁主要是为了防止恬不知耻的某人“勾引”他,再厮混到一起。他的身体虽然不抗拒对方,清醒时的心却无法接受。
然而眼前的他却主动走向这个人,因为上次被栓时没讨到的拥抱而魔障了似的,不顾一切的把江赫然抱在了怀里。
樊天从江赫然那句意外的问话,暂且排除自己这种异常的梦游状态,是由于对方施加手段的可能性。
樊天沉默地抱了对方一会儿,突然张口在江赫然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正对着那个口红印。
躲得过毒蛇,没躲过“疯狗”的江赫然“嘶”了一声,“找揍呢?”
能动手尽量不讲道理的江赫然没揍人,在男人的脸颊上捏了捏,“梦游乱走的人多了,梦游追着人咬,你这又是游得哪一出呢?”
樊天面瘫的表情显然信号接受不良,不在服务区。
江赫然轻拍对方的脸,“笑一个看看。”
在江赫然的反复逗弄下,以其想进行的接吻为条件,训练有素的“宠物狗”立刻乖巧的从了。
“驯兽师”很满意,主动舔上了对方的唇。
吻着吻着,受本能驱使的“兽”就不满足于此了。
已经将怀中人拆吃熟悉的樊天,隔着衬衫准确地吸住了江赫然的乳首,湿润地啃嚼着。
白天想要将人脱光的养子,入夜后心愿达成,半解半撕得扯开了首领衬衣的前襟,将人推倒在了沙发上。
“先回答我的问题。”江赫然有些急促地喘息:“你今天来找江赫然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长久的沉默过后,樊天听到屏幕里的自己诚恳地回答:“想了解你。”
屏幕面前的樊天长久地沉默了下来。
有朝一日,他竟然被自己给出卖了。
第12章 失宠
今夜收获颇丰,又一疑惑迎刃而解。
以自己这种问啥回啥的没脑子模式,樊天总算知道江赫然对他没来由的信任从何而来了。
樊天再度自闭。
然而江赫然虽然没事对他献悼花,推他上风口浪尖,拿他“钓鱼”吸引仇恨,却至今还允许他自如行动,想必虽然知道他不安好心,却没将他的老底都刨出来。
在看完全程的激情戏码之后,樊天眼角微动,怀疑梦游中的自己是故意将对方私藏了起来。
他将对方扑向的那个沙发,从监控视角看去,所有不可描述的部位都被沙发靠背挡了个严实。
被酒精催化了情欲的江赫然这次叫得格外放浪,趴在沙发靠背上被进入时,颤栗得不像样,潮湿的眼角像是快哭出泪水来,攥着沙发的手指关节都泛着潮红。很快又被拖回到沙发的遮挡后,画面里只剩一条被抬高的腿随律动摇晃。
对比江赫然人前时的矜傲,这种逆向的反差带有极强的感官刺激,画面里的占有者明明是自己,清醒过来的樊天却像没开过荤一样,燥动的血液全都涌向了下身。
而他最离奇的疑惑,依然是个迷。
樊天有种别桌的菜错上到自己面前,正想动筷子却又被端走的不悦,端走的还是他本人,因而更加不爽起梦游的自己。
既然梦游的人本就是他,江赫然又那么相信自己梦游时的蠢话——
樊天在整理脑内思绪的同时,将监控视频重放,这次着重观察的是监控画面里自己的神情举止。
樊天决定放弃无用的监控设备,以江赫然套路他的方式, 用这招反将主帅的军。
次日,恢复常态的江赫然心情不错的起了个大早,健身过后为养在家里的几只活物喂过食,吃着家里另一只活物做的早餐,于岁月静好中开启横行不法的一天。
“面包烤焦了。”江赫然虽然这么说,却没耽误吃。
樊天从江赫然身边走过,虎口夺食,将新烤出来那盘递了过去,“吃我的。”并自然的接着江赫然咬过的那片面包吃了起来。
虽然樊天与江赫然在外搭档时,会在人前做一些符合夫妻人设的亲密举止,日常相处时体贴归体贴,并不会跟他有实质性的暧昧动作。
江赫然想起上次一同出任务时,才被说过“不喜欢”,转头又被这货摸额头,怀疑对方是梦游留下了后遗症,对樊天刻意的撩拨不为所动。
于是樊天蹬鼻子上脸,在江赫然拿蜂蜜时又装作不经意的去碰江赫然的手。
江赫然头也不抬,大度的将蜂蜜让给了樊天,换了罐果酱,翻看起今晨报纸上的时事政讯。
那个被他抱一下,腿都发软的江赫然果然只存在于“睡梦”中。
讨厌甜食的樊天绷了下嘴角,吃起这份抹着蜂蜜的面包, 暂时消停了。
两人来到总部,首领进入工作状态,各部门负责人将近期的工作事宜整理成领导能有耐心听进去的几句话,来去匆匆的在江赫然面前汇报了一圈。
托福二代头目在商业上的转型与权谋者驻下的根基,江赫然的组织现今做的多是正经到会纳税的合法生意。
然而这些明面上的生意又是靠暗地里绝对的权势支撑,像是树与土壤的关系,妄图离开土壤的树,等于自断根茎,所以明知道地底阴暗危机,生在暗处,根系在暗处,亦不想着离开,与同为土壤的群体虬结捆绑,亦离不开。
养活他那群血盆大口的宠物是需要花钱的,收集各式奇珍异宝的藏品也是需要花钱的,儿时穷到跟野狗抢食吃的江赫然至今仍会亲自出任务——江赫然不惜命且喜欢钱。
他这边正觉得隔着笼子“撸猫”不尽兴,想将大小姐放出来溜溜,比小蜜还小蜜的樊天传话道:“鹤井找你。”
江赫然怕那位“小姐”过敏,仔细地擦过手,才出去见人。
鹤井看到他时,表情凝重地收起了笑,“你受伤了?”
江赫然顺着对方视线,这才回忆起自己的脖子被某专干狗事的人咬破了,不以为意道:“牙印而已。”
鹤井从随身的医药箱里拿了块绷带,连说带劝的帮他把创口包住了。
樊天觉得鹤井前所未有的碍眼。
江赫然用下巴指了一下鹤井带进来的人,“他是干嘛的?”
“上次跟你提到的,你的新司机。”鹤井帮江赫然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口,转向那人时,语气非常双标地沉了下来,“和首领介绍一下你自己。”
那人活像是要被推向刑场似的,搅着衣服的下摆,报着名字:“我叫凯恩……”
江赫然道:“抬起头来。”
用头顶发旋看人的青年,怯怯地抬起脸,与江赫然对视了一眼,又畏惧的将头埋得更低了。
中等个子,长相稚气,原本还算狭长的一双眼睛,瞪得像是只受惊的猫眼一样圆,除了瞳色外,与二代头目长得可以说是毫不相干。
整体外形气质倒是有那么两分像樊天——百分制——其中一分还是梦游时才有的纯良。
赝品就算了,还是个低仿。
原本还期待了那么一下的江赫然,寒着脸,以貌取人道:“当司机?他到驾龄了吗?鹤组长,我们不雇童工,领走。”
鹤井积极推销,“成年了,光这么看着是不像厄莱斯先生,但是他在开车时,眼神犀利起来的样子真的神似。”
只会跟江赫然直接接触的鹤井,用剪绷带的剪刀,抬起了凯恩的脸,“给首领做个凶狠的表情看看。”
凯恩分分钟要扁着嘴哭给凶狠的首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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