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底下谁知道朕要去哪里?”
“而且朕爱去哪里就去哪里,更何况,司马殿才是我们一家三口的家啊!”
司马素问便伸出纤纤玉手挽住了楚宏的胳膊,她笑眯眯道:“六儿道行跟外面的那些人一样,还太浅。”
楚宏笑道:“她还小过些时候,咱们好好教她就是了。 ”
楚月就莫名尴尬起来,她确实心思还太单纯,不过这样的夜晚才是属于他们一家三口的团聚,或许也不赖,哪怕白天大家彼此都忙,父皇晚上都会像出差回家一样跟她跟母后好好相聚。
于是夫妻俩抱着小小的楚月进了寝殿。
这时一阵冷风吹来时,更衬托殿内的暖和了。
暖和的绒毛垫,还有地板上自带的地暖,另外烧烤炉子上架着的鹿肉,酒桌上摆的美味佳酒。
司马素问提着匕首利落地切了一块最软的鹿肉给楚月。
她道:“这个时辰吃鹿肉似乎会造成消化不良。”
楚宏摸了摸楚月的脑袋,笑道:“素问,你总是那么严谨,六儿爱吃就吃吧。只是别吃太多了。”
楚月就乖乖吃完这口,再期待下一口鹿肉。
这次轮到楚宏亲自给她切了一块稍微烤足味的鹿肉给她,她张口就吃下了。
看着女儿乖乖的样子。
司马素问在桌上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楚月道:儿年岁小,胃口却大呢?
楚月就不好意思道:“难得一家三口团聚,母后,我当然得多吃点了。”
司马素问指着她嘴角的酱道:“你说的跟多委屈一样,我们一家三口不是每天晚上都团聚吗?”
楚月道:“每天吗?可我只记得这个月的,上个月父皇来过吗?”
说到此处。
司马素问捂着嘴角,笑了起来:“呵呵,你父皇上个月是爬墙进来的,大门口你母亲不让他进来。”
楚宏忍不住委屈:“朕能翻墙就不错了,下次你别可留个狗洞让朕钻就行了。”
楚月也委屈道:“啊,那父皇来了母亲为什么不告诉我?”
面对父女俩相似的面孔同样的委屈。
司马素问明知故问道:“原来你这么喜欢你父皇,母亲还以为你更喜欢睡觉,所以没舍得叫你。”
瞧着母亲的调侃。
楚月气急败坏道:“母亲!!! 你就知道调侃孩儿。”
楚宏见女儿小脾气上来了,他笑道:“父皇不忙的时候,会每天晚上过来,到时候父皇亲自叫醒你怎么样?”
“还是父皇最好了。”楚月蹬着小腿扑到楚宏的怀里。
楚宏欢喜地举起楚月,开始飞高高了。
父女俩从未有过的融洽,或许曾经的温柔已经被迫被遗忘在角落里,可曾经发生的过,幸福过的记忆,已经络入了她的灵魂之中。哪怕她不记得了,仍旧能感觉到自己曾经被宠爱过,自己也仗着父母的爱无法无天过。
楚月高兴喊道:“父皇,父皇你告诉孩儿,朝堂的事情是不是很惊心动魄,父皇要天天和那群老狐狸斗,对不对? ”
楚宏笑容依旧不减,他看向了司马素问,两人不由地相视一笑了。
楚宏道:“父皇虽然还年轻,但却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帝王,六儿放心好了,还没有什么能难道父皇的事情。”
司马素问就配合道:“你父皇若遇到难处,母亲会帮他。”
楚宏转头朝妻子道:“谢谢素儿。”
司马素问勾勾手指发出信号,楚宏凑够去后,他的俊脸就挨了一记亲吻,那嫣红的唇印贴在他脸上。
楚宏的俊脸微微一红,荡起了一丝幸福的笑容。
楚月见父母亲人的样子,她赶紧用双手捂住了双眼了。
这对夫妇就不能在孩子面前注意一些吗?
司马素问见女儿没眼见的样子,她歪着脑袋道:“六儿,还记得昨天母亲教你的诗吗?快念给父皇听听。”
楚月顿时就规规矩矩道:“菱叶萦波荷飐风,荷花深处小船通。”
“逢郎欲语低头笑,碧玉搔头落水中。 ”
《望夫石》
“望夫处,江悠悠。”
“化为石,不回头。”
“上头日日风复雨。”
“行人归来石应语。”
楚宏:.........
这不是情诗吗。
司马素问:........
她冷眉挑挑:“母亲教过你这首吗?”
楚月心虚地转头了:“不,不是这首吗? ”
司马素问就凑道楚宏的面前,整个人扑向了楚月,还将楚宏压倒在地上,一家三口,父亲垫底,女儿在父亲怀里被母亲□□着小脸蛋。
司马素问窃笑道:“小坏蛋,你敢打趣母后。 ”
楚月被她挠的咯咯笑,小胳膊小腿乱蹬了。
楚宏被母女俩当地铺一样坐着,他无奈的笑了:“素儿难道不像朕吗?朕倒是每天想念你们母女。”
司马素问将楚月抱起,再将丈夫拉起来,三人重新坐在了软垫上,一家三口围着暖炉,看着簇簇小火焰小火星,三个人眼里第一次同时露出了不舍的情绪。
楚宏忍着情绪道:“朕想的很清楚了,素儿,朕不愿束缚你,你带着六儿出宫可以自由自在游历天下。”
司马素问曾经的梦想有过助他登上皇位,也有过快意江湖,自由自在的梦想。
只不过,此刻,她已经和楚宏扯上关系了,那就代表,他们一辈子都得围着皇室江山天下而活着。
尤其是是她的楚月。
司马素问没有像楚宏那样,有些许的异样情绪,她反而笑道:“我舍不得锦衣玉食,舍不得孩子只是个皇子,而且我将她扮作男子,陛下你也不是答应了。”
楚宏目光复杂看着楚月,他紧紧将楚月拢在怀里道:“朕最牵挂的就是你们母女俩了。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幸福,能在朕守住的大沥朝中好好活着,不必再掺和朝政官场的黑暗。”
“而且朕已经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为大沥朝扫除官场上的那些毒瘤了。”
楚月知道父母又因为出宫一事而产生了争执了。
她道:“父皇,你找到的人选是谁啊?”
楚宏温柔道:“是阳太傅的独女。”
司马素问听罢,她眼中莫名闪过一丝光芒,她道:“我记得那小女的生辰八字倒是和儿互补。”
此话一出。
楚宏诧异道:“你想做什么?”
司马素问并没有明说,她只是勾起一抹弧度盯着楚月意味深长道:“儿好歹是皇子,如果没有婚约岂不是很容易暴露她的身份。”
这话倒是直接让楚月背后一阵发毛,她怎么感觉母亲是要把她和阳家小女凑在一起的样子。
不会吧?她都没见过阳家小女。
楚月就在楚宏怀里,扑腾着小手道:“母亲,我看我们还是自由自在生活比较好。”
“我们出宫吧。”
司马素问这次却异常笃定道:“不行,我不能出宫,你更不能出宫。”
楚月迷惑成十万个为什么道:“为什么不能出宫?”
“为什么你不出宫? ”
“为什么孩儿更不能出宫?”
“为什么母亲要在宫里?”
“为什么母亲老是教我奇怪的知识?”
话音落下,楚宏觉得最后一句话才是孩子想问的吧。
他眉头顿时一跳,忍不住问妻子道:“你平常教六儿一些什么?”
司马素问整个人一滞,她悄悄瞪了一眼楚月,楚月就装看不见缩在楚宏的怀里当个爱撒娇的小屁孩。
“父皇父皇~~~”
楚宏心都软了,可他还是忍不住问妻子道:“素儿,你平常都教了六儿什么? ”
司马素问见丈夫问起来可能会不依不饶了。
她只好从垫子底下抽出一本蓝册子放在了楚宏的面前,楚宏单手拿过来一看,他看见封面上的几个大字:“《昏君败国集录》”
楚宏满脸的黑线,他再翻了一页,看见第一行字,就十分后悔自己手贱为什么要去翻这本书。
只见上面写着:“昏君败国十八招,第一招,挥霍国库。 ”
“第二招,抢臣女入宫,比如阳家的那位就不错。”
“第三招,多找一些志同道合的奸臣。”
楚宏:..........
“朕平常不在的时候,你都交了女儿些什么? ”
司马素问带着一丝尴尬,轻笑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楚月:..........
“说谎,明明你最近一直用这本书替自己女儿洗脑。”
“还好我意志坚定没有被你教坏。”
于是一家三口,父亲紧张问母亲,母亲打哈哈不正面回答,女儿则是在父亲怀里看着母亲窘迫被抓包的模样开始窃笑起来。
如今,时过境迁、旧地重游、却再不见故亲。
伤感与凄厉幸福与温暖,含进了人生百态,夹杂着酸甜苦辣涩,充斥了楚月的整个人生。
楚月靠在司马殿的门槛上,她的脸颊忽然流下一抹泪水,带着幸福带着感伤滴落在了胸口上。
又恍惚间,佳人提着明黄的灯笼走了过来,同样是冷眉倾世的美貌,同样爱她的人站在了她的面前。
阳清涟目光颤了颤,她朝楚月伸出玉手:“阿月,地上凉当心着凉,快起来。 ”
楚月站了起来,看着阳清涟她那仿佛洁白无瑕、透着白泽的玉手,她的身影松姿昳丽,她就像一抹希望的光芒一样,照亮了她眼前的黑暗,同时照亮了她整个人生。楚月由心露出幸福的笑容:“涟儿,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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