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人?”
冯席伟眉头皱起来,上下打量起荣华,略微恍然的点头,“啊是,荣观主是道士嘛,当然不是……”
袁越无奈摆手,“不……我是说,观主他是神仙,是仙人!”
众人瞅向一脸无辜的荣华,情不自禁的点点头,嗯……长得确实挺像仙人的。
冯席伟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对袁越干巴巴来了句,“……审美不错。”
袁越:“…………”
这就很抱歉啦。
以他拙劣的口才实在是形容不出荣华奇特之处的万分之一。
荣华在此时微微笑起,“袁队长可以先告知荣华到底什么事情,如若能帮上忙,荣华必定会鼎力相助。”
袁越点点头,面容严肃起来,“不知观主是否了解一个半月前出现在电视上的特大刑事案件?”
说完这话,除却还一脸懵懂不解的荣华荣茅茅两人,在场的众人都不禁面容沉重下来,池岑霍抱紧怀中的池今晰,亲了亲儿子的小脑袋。
这场重大的刑事案件一经出现便几近轰动整个b市,连上层都被惊动,下令彻查,负责人之一便是冯席伟。
案件牵扯复杂,至今还未查出多少线索。
b市几乎人尽皆知,可看荣华两人的模样竟是丝毫不明白袁越说的是什么事情。
池岑霍不禁疑惑,“道长不知道这件事?”
荣华摇摇头,“确实不知,毕竟我才从棺材里出来。”
“???”
“!!!”
众人惊愕的瞪大双眼,怕鬼的袁越更是面容稍白的后退几步,颤声说,“观、观主,您您、您真的不是人吗?”
荣华一脑袋问号,他怎么就不是人了?
荣茅茅也无辜的摇头,“我也不知道,前阵子都在忙着照料师父的遗体。”
众人:“……吓!!!”
连环吓!
荣华不禁敲了敲小徒弟的脑门,“什么叫做师父的遗体,师父还没死呢,应该是身体。”
“对哦。”荣茅茅傻呼呼的笑起来。
众人:“…………”
“咳……”最后还是池岑霍干咳开口,“不知、不知观主能否详细讲一讲,您……怎么会从棺材里出来?”
荣华将事情简单说下,“……待生机再次环绕,修道已是初成。”
众人:不明觉厉。
冯席伟一脸复杂,“若观主真是不凡,冯某也希望观主能够帮忙…………”
他要调查的工作却是与人贩子有关,是穷凶极恶,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恶魔的人贩子。
早前两位寻找孩子八年未果的父母来到一档节目上,他们因为多年寻找被拐的儿子,早已耗费无数钱财,多年未曾放弃。
可到如今却还是没有丝毫的线索,来这档节目也只不过是走投无路之下求助于人。
他们儿子的身上有个很好辨认的胎记,也怀抱着渺小希望,恳求大家的帮忙,如果真有人知晓他们儿子的线索,他们愿意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对于两位无望求助的父母,人们自然热心帮忙。
却也就是如此不幸,他们的儿子并没有被卖到别人家里,而是被打断双腿带到b市,几乎每日沿街乞讨。
没有谁会注意到一个脏乱的乞丐,但他们儿子身上的胎记又确实很明显,就在脸上,估计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有被人贩子卖出去。
有眼尖的人碰巧注意到那个脸带胎记,面容麻木的乞丐,经过仔细确认后才发现,没准真是那两位父母的儿子,于是当场惊讶出声,要带乞丐去警局确认。
可乞丐却早已被折磨的惧怕任何陌生的人,他的双腿不能行走,喉咙被毒哑,双手也有残缺,在那人要带他离开时,乞丐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幸运被得救,而是带着恐惧慌张的面容后退。
拖着残缺的双腿,姿容狼狈。
任谁看到也会于心不忍。
那人自然是选择先放手,不再刺激乞丐,却也想要在旁边看着他,给警局打电话解救。
周围的人渐渐多起来,乞丐啊啊叫着,拖着身体不住往后退,只要有人走近一点,他便挥舞着手惊惧,众人不敢再上前,只能看着乞丐将身体一点点拖进一处巷子里,将自己藏进去。
然而,这也却是令在场的群众万分后悔的事情。
待警察过来,小心翼翼的朝巷子里说话并慢慢接近时,众人不禁忧心等待着,也满心期待父母能够与孩子重逢。
即使……有时候的重逢却也是悲伤大过喜悦。
可下一瞬,进去的警察却面容沉痛的走出,那乞丐……不知何时被人杀死在巷子里……
这处地方有些偏僻,更是监控设备的死角,巷子后四通八达,说不好什么时候会有人经过。
在众人不敢惊扰乞丐时,躲进巷子里的乞丐却在他们的不远处被人残忍杀害…………
此事何其恶劣,何人如此狠毒?!
杀人者是谁?!
是害孩子至此的人贩子,是罪犯!
众人都不禁怒了,也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后悔万分。
事情发生后,两位父母立即从省外赶来,瞧见孩子的第一眼,母亲便认出孩子,也不知这么多年在心中多少次描绘孩子长大后的面容,那么熟悉却又陌生的……
父母当场崩溃痛哭,母亲更是哭至昏厥,花白的发丝刺目般的出现在镜头里,叫面对的人们也跟着心酸起来。
这世间之事有甜有苦,有辣有酸……没有完美之说。
生离死别叫人难以忍受,尤其是他们苦于寻找的亲儿,未曾见到一面,便已经永远的天人永隔…………
听罢后,荣华面容格外沉重,他叹息一声,闭了闭眼睛。
冯席伟抿着干涩的嘴唇道,“b市里绝对有着藏污纳垢之地,也藏着我们不为人知的魔鬼,发生这件事后,我们便就此成立特别行动组,调查时也发现这是团伙作案,可……”
中年警察接过话说,“可那些罪犯布置周密,几年来早已形成一套巨大而紧密的网,就怕我们冒失闯进,受伤的却是网里无辜的孩子们。”
荣茅茅拿袖子擦干眼泪,又揪着荣华的袖袍抽噎,“师父……”
他是孤儿,自小被荣华捡到,小时候还会伤心,觉得自己的父母为何要丢弃他,有时候也会想,没准是因为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父母才会不能要他。
但他无疑又是幸运至极的人,有幸被荣华捡到,并且平安的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切与现实无关。】
第40章
几天后,一处偏僻少人的村子内,长相老实,穿着棉质花布衫的中年妇女挎包走进来,她面容看起来和善,路过村里站着的老人时,却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村子里破败又脏乱,很难想象到繁华的b市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处如同荒地似的村庄,村里面大多数都是些面容苍老行将就木之人,而这些老人的眼神已经麻木,神情丝毫没有波动,也如同瞧不见中年妇女般。
中年妇女此时已经快步走进一处院落内,这处院落看起来更加的脏乱废弃,窗户上的玻璃破漏,里面也没有人影的模样,可中年妇女却径直朝屋内走去。
屋内的地面上胡乱堆砌着不少杂物,乍看之下还没有什么,但当中年妇女小心的挪开一些杂物,又有规律的敲了敲地面后,地板竟然开始松动,有人在下面拉动打开。
下面俨然是一个更大的室内空间,灯火通明,待中年妇女下来后,先前掀开地板的男人走过来,身体强壮,面容有些凶悍,面对中年妇女时却伏小做低,“伊姐。”
“嗯。”中年妇女冷淡的点点头,目光巡视室内,像是评估着货物,丝毫不带感情,“怎么都半死不活的模样?”
里面除却或坐或站的几名壮汉和女人外,还有被捆|绑着扔在地上的孩童,少年等,年纪小的孩童已经知道不能哭闹,靠在一起瑟瑟发抖,还有的已经昏迷过去,而少女的身上更是青青紫紫,看起来有些凄惨。
中年妇女冷漠的打量一会儿,看向那几名壮汉,“你们碰货物了?”
先前的男人赔笑道,“怎么会,伊姐您不是说不许动吗,我们只是看这些货物不太听话,打一顿而已。”
“是啊,伊姐。”有女子站起来走到中年妇女身边,“有我看着他们,您就把心放肚子里。”
中年妇女冷哼道,“放肚子里?这几个月还不够我提心吊胆的。”
她看向里面其中的一个男人,“就这么杀了要钱的,引出一连串的事情,也幸亏伊姐我从前办事牢靠,才没有被揪出来。”
被看的男人身材有些瘦弱,眼神阴邪,此刻却有些躲闪,磕磕巴巴的,“伊、伊姐对不起,我、我也没想到杀死他会出这么多事情,当时就头脑一热……”
怕他被警察找回去,治疗询问,进而再揪出他,那他就完了……因为他每天都会盯着手底下出去要钱的人,所以才会在发现有人认出后产生杀心。
中年妇女也明白这件事情的缘由,但几个月来被警局逼迫,风声如此之紧,连带着她这几月来都没有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