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竟然能为自己的雌侍做到这份上!”兰登子爵一点都不顾形象的爆了粗口,神情激动地握住前面栏杆“牛逼啊!”
既然没有辩护律师,那我自己上去也行。
鹤白倒是丝毫不惧,甚至对阿斯特上将这点小手段表示出不屑。作为虫后从小培养到大的雄虫,青年有充分的时间和精力去学习各种感兴趣的专业。
其中就包括了法律。
当约书亚少校戴着电子镣铐被押送进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就在旁观席位找自己的雄主。然而除了一个脸色阴沉的斯蒂尔外,他没有看见任何坎德拉方面的虫族。
约书亚顿了顿,垂下眼安静地走到了被告席上。
原本满心期待骤然被泼了凉水,就连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似乎都变得麻木不堪。他明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劲,可还是止不住的鼻头泛酸。
大概是选择依靠雄主后,所有的疼痛委屈都变得鲜明起来。
“尊敬的法官阁下您好,我是被告人的代理律师鹤白。我代表被告人提起上诉。”健朗清澈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让约书亚呼吸一窒。
少校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银灰色眼眸中倒映出青年身影。鹤白身姿修长,剪裁得体的礼服勾勒出雄子流畅线条。
和煦的阳光从窗边洒进来,点点暖光落在青年身上,衬的他愈发温柔可靠。
“在之前的初审判决中,公诉机关认为被告人擅自闯入军事重地,有盗取机密的间谍行为嫌疑。我方认为根据现有的证据及法律相关规定,我们不同意这样的指控。”
鹤白站在被告律师的席位上,神情落落大方丝毫不在意法庭内所有人都在看着他。或者正是因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鹤白才能强迫自己继续站在这里。
“被告人闯入军事重地是既成事实,走廊里面的监控可以证明这一点。”法官谨慎地看了眼阿斯特上将,旁边的助手便播放起当时的监控录像。
大屏幕上所有人都能看到约书亚少校走进实验室里的情况。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讲的确是无话可说,但好在约书亚往日的人缘不错。
青年将视线落在自己的雌侍身上,定了定神然后开口道“的确,被告人进入军事重地是既成事实。”
“但在进入军事重地的前几日,被告人曾经收到了匿名的信件。上面用暗语的形式告知了一些模糊消息,并且引导被告人前往机密实验室。我认为这是一次经过预谋的陷害。”
鹤白的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互相低声交谈。军部几个军团间的不合早就被放到明面上来,大家都很清楚的确存在这样的操作。
两个国家的事情突然就变成了军团之间的互相陷害,除了军部的几个军团长外,高层的权贵们纷纷松了口气。毕竟他们跟坎德拉交流融洽,实在不希望这个时候多生事端。
“肃静!”法官板着脸拿木锤子使劲敲了敲。经过扩音的清脆撞击声很快让嘈杂的会场重新归于安静,大家都对接下来的审判更有兴趣了。
法官看着屏幕上写满暗语的信件,实在是搞不懂一个简单的审判怎么如今这么麻烦。
“我方对证据的真实性提出异议。”原告方直觉发展不对劲,立马站起身来试图将事情掰回正轨“这份信件也可能是后来伪造的!”
坐在庭上的法官气的都快笑出声来。屏幕上面已经看到这封信件是夹杂在后勤部资料中一并发送到约书亚少校邮箱里的,那上面明晃晃的加密电子印章怎么可能伪造呢?!
这玩意儿要是能伪造出来,国家安全总部的那群雌虫基本上也该全体饮弹自尽谢罪了。
你还不如说是军团里混入了奸细比较靠谱!
很显然阿斯特上将也想到这点,抱着胳膊坐在旁观席上脸黑的跟锅盖似的。他旁边的亚雌秘书小心翼翼地将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却被上将不耐烦的拍开。
“另外,这里一个很有趣的事情。”鹤白收起方才冷静的表情,微微眯起眼,隐约从眼眸中闪过危险意味“也是在案发的前几日,有人看到一个军雌与被告人产生了肢体纠纷。”
“军部同事间本来就会有些私下摩擦,这代表不了什么。”原告方松了口气,甚至有些得意的看着鹤白。他认为既然雄子连这都拿出来说,也证明对方手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
青年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上方的阿斯特军团长,差点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杀意。他抿了抿唇,扭头看了眼从开始就只顾着注视自己的约书亚。
原本在胸中翻涌的恶意悄无声息变为柔软。他只要一想到现在是为了约书亚而站在这里,青年便不再害怕曾经如影随形的噩梦。
鹤白没有告诉别人在他开始诉讼的时候,那些浑身是血的战友幻像便出现在门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青年将全部精力放在辩护上,苍白的手心早已沁满汗水。
“的确,光是这样没什么问题。”雄子深呼吸一口气,无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渗人视线“可问题就在肢体纠纷的第二天,那位军雌伴侣的账户中便出现了大笔进账。”
阿斯特军团长皱了皱眉,审视的目光转向他身旁的亚雌秘书。“这就是你的万无一失?”他不悦的低声说道“我记得让你把记录删掉。”
“已经删掉了....录入设备也用老旧的借口回收砸碎扔进垃圾场了。”亚雌秘书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缩着脖子怯生生的回答道。
“经过监察处人员的努力,我们回溯了门禁设备的网络记录。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在肢体纠纷过后的第二天,原本没有资格进入机密实验室的被告人突然获得了二级权限。”鹤白冷笑着将记录单投屏到法庭的大屏幕上,白纸黑字谁都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为了故意陷害约书亚少校,找了挑衅得到了少校的头发或者皮屑,用基因样本的方式给了他过高的出入权限。
然后再引对方过去,埋伏好的警卫就可以把他直接以盗取国家机密的重罪押送深牢。
原本应当到此为止,可鹤白还是压不住心中的气愤。他食指摩挲着腕间光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刚刚进入法庭时的场景。
“把少校卷进来我很抱歉。”卡洛斯整个人藏在阴影中,苍白又骨节分明的手递过一张U盘“我不强求你原谅我,但请你收下这个。”
在狭小的角落中,青年能够感受到卡洛斯紊乱的情绪波动。他看着对方用黑斗篷紧紧裹住身体,原本俊秀的五官此刻变得疲惫。
原本想要责怪的话在口中转了一圈,到底还是咽了回去。
如果用了这个资料,那就说明他彻底站在第一军团的对立面了。鹤白这么想着,突然发现其实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轻轻扯了扯嘴角,给约书亚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而在约书亚眼中,这个笑却充满了令他不安的情绪。
“另外,我有确切证据表明这次的罪魁祸首与阿斯特军团长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军部剧情走完了!
第42章 长吻
“你这是什么意思?!”原告方面的人声音拔高,甚至是不可思议的瞪着鹤白。能够洗脱少校的嫌疑已经是万幸,这个雄子竟然要跟帝星上将死磕不放吗?
他哪里来的胆量?!
“切!”躲在角落中的兰登子爵没留神嗤笑出声,被沙维尔看了一眼后立马换上往日矜持表情。然而两个雄虫心里皆是半忧半喜。
忧的是现如今鹤白先生跟阿斯特军团长之间势同水火,喜的是这下青年便是彻彻底底站在了雄虫保护协会的一方。
“没有证据的无端猜测只能被称为诽谤。”阿斯特上将拍拍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鹤白。两个人在半空中视线相交,浓厚的□□味遍布整个会场。
“这是自然。”青年从善如流地点开光脑上一个又一个文件夹,将上面的图片有序排列在屏幕上面。“或许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给那位军雌转账的人跟您的秘书同名呢?”
“还是说根本就是同一个人?”青年琥珀色眼眸中毫不掩饰的敌意直指阿斯特。虽然是疑问句,但话里话外都是要求上将当着众人的面给一个解释。
素日里被捧得高高的第一军团长何时受过这种气。阿斯特上将剑眉一挑,整个人光是坐在那就不怒自威。若光看他那严肃的模样和笔挺的军装,任谁都不会将方才的栽赃联系到他身上。
“解释?”阿斯特上将慢慢的重复了一边,周身气质压抑到让旁边的亚雌秘书说不出话来。他只能脸色苍白的往旁边缩成一团,指望阿斯特军团长能够救他。
然而爬上高位的雌虫从来没有半点温情可言。
“既然这样,那么就带下去调查吧。”阿斯特半点犹豫没有的就抛弃了亚雌秘书,甚至连军雌上来带走对方的时候都没有施舍一个眼神给他。
那个亚雌秘书瑟瑟发抖的模样完全想象不出他在军部是如何的趾高气昂。约书亚歪着头眨了眨银灰色眼睛,那还没升起来的同情从源头就被掐灭了。既然选择依附在阿斯特的势力下作威作福,自然也得有被推出去当炮灰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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