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凉的一种水果,像是葡萄,太冰了些,他含着微微睁大了眼,随即白嫩的脚尖整个绷紧了,被楚临渊整个抱了起来。
……
十四州大漠以北,天水。
天水掌门最近刚恢复了修为,大阵被重整完,正在正殿里和一众长老商议如何处理木长老,殿外有弟子匆匆忙忙的进来了。
“何事如此慌张?”
弟子行了一礼道,“掌门,山下……偃月寺高僧求见。”
天水掌门闻言惊讶,随即面露喜色,对弟子道,“快请,罢了,我随你一同过去。”
当今世上的两名高僧,无俦和无佑,不知道来的是哪个,但是无论是哪个,来了都只会是好事。
山门外,站着一名僧人。
僧人一身淡色青纹竹叶长袍,眼眸干净澄澈,整个人气质出尘,身边气息温和平静。他手里握着一串深色的檀香珠子,抬眸时眼底仿佛映有红尘万千。
天水掌门看到来人,眼睛亮了起来,“无佑大师,快请。”
无佑微微一笑,笑起来时仿佛是隔着雾一般看不清楚,修为太高,看的人有些模糊。
“劳烦掌门了。”声音平淡动听。
天水掌门道,“不劳烦,无佑大师远到天水,是天水之幸。”
“不知道无佑大师此次过来是……”
无佑手里拨动了一下手里的佛珠,身边气息仿佛静止了,他淡声开口,“前不久路过天水,算出来有一邪崇在此,引天水横祸,所以特意过来了一趟。”
“邪崇?”
无佑看了一眼天际,远处东方云雾遮挡晦暗不明,云雾之间依稀可以看到一座天峰。
那是沧澜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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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尽良善
沧澜山脚下,沈风渠和身后的少年隔着不近的距离,每次少年要过来粘着,他就要瞪过去,让少年离他远些。
仔细看过去,他的唇角有些红,眼睛也是红通通的,走路的时候姿势有一些奇怪,若是走的快了,脸色便要白上几分。
楚临渊看着他这般,唇角绷直了,过去要扶他,“师尊,你别走那么快。”
少年冷淡的声音里带着关心,“慢些。”
沈风渠避开了那只手,看着他道,“你离我远点,别碰我。”
他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如今楚临渊碰他一下,他便能随时随地化成一滩水,根本没有丝毫抵抗力可言。
楚临渊闻言听话的离他远些,但是又有些心疼他,想要靠近又不敢靠近。
上了马车,沈风渠坐在了离楚临渊最远的位置,只是马车颠簸,没一会儿他脸色就白起来,换了好几个坐姿,还是很疼。
楚临渊捏了一道法术过去,看着角落里的人还是疼得厉害,过去将人抱了起来。
“谁让你过来的……放开我……”
沈风渠被箍进怀里,脸上又红了起来,嘴上说着让人放开他,自己却忍不住越缠越紧,钻进了楚临渊怀里。
“白师叔前几日给了我药玉,说是可以让师尊不那么疼。”
楚临渊一手抱着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掌心里是几根粗细不一的药玉。
“师尊……放着试试。”
沈风渠看了一眼,埋进了他怀里,冷白的指尖去揪他耳朵,闷声闷气道,“我不要放,还不是都怪你,每次让你轻点都不听。”
他才不要放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好羞耻,看起来跟玉势一样。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箍紧了他的腰,指尖顺着衣襟向上,细细的去吻他。
沈风渠又被亲的迷离起来,眼帘轻轻阖着,偶尔泄出来的声音又低又勾人,婉转绕进人的心尖上。
然后他猝然睁大了一双眼,眼里水雾朦动,背脊绷直成紧致的弧度,脸上绯红一片,耳尖也是红通通的,埋进少年怀里一阵轻颤。
楚临渊低头去亲他的鬓角,他眼睫上挂了一颗水珠,被少年吻住亲了亲眼角。
“师尊……乖一点……过几日就好了。”
晚上他们到了偃月寺附近的客栈里,沈风渠下来的时候就后悔了,这个骗子……他看了一眼身旁的少年,咬紧了唇。
“过来……扶我一把。”
沈风渠额头上冒出来汗珠,脸上蔓延着绯红,走一步便要停一下缓一会儿,轻轻地喘着气。
楚临渊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一触即分,嗓音里带着诱哄,“师尊,自己走上去……小心别掉下来。”
剩下的话没有再说,沈风渠又走了几步,到了客栈门口,他站在原地缓了好一会儿,实在走不动了,看着少年,眉目中带着委屈。
指尖透出来淡淡的粉,只是那般看着楚临渊,对面的少年站了一会儿便朝着他过来了。
似乎是拿他没办法,俯身将他横抱起来,轻声淡声责怪,“娇气。”
两人进了客栈里,地上洇湿了一小片深色的水迹。
……
沈风渠在客栈里养了几日,有楚临渊伺候他,他什么也不用动,什么都让少年帮他做。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白净的脚趾踩在被褥上,他在床榻边看附近村民近来离奇死亡的案宗。
赵长老是来偃月寺之后死的,直觉告诉他,来这边应当能找到线索。
有几例记载的是查不出死因,沈风渠顺着看了,大部分都是名声十分不好,人品较差,常作恶的。
他若有所思,回想起来那时候在颛明镇那里,里面的村民也是如此,死的都是平日里与大家积怨的。
说难听点,就是对于很多人来说,该死的人,有人替他们做了,把那些该死的都杀了。
那个凶手,站在自己认为的片面善恶标准上,天平倾向善的一方。
善良的留下来,反之除去。
沈风渠还在思索着,白净的脚被楚临渊握住,薄薄的茧子烙上去有一些痒,楚临渊握着他的脚给他塞回了被子里。
“会着凉。”少年给他塞好,又从旁边拿放好的糕点喂他。
刚从外面买回来的,热乎乎带着香甜的气息,沈风渠张嘴,少年冷白的手指拿了一块儿喂给他。
“好吃。”沈风渠唇齿之间都是糕点的甜味儿,吃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看着少年又去拿糕点,嘴角抽了下,“你刚刚哪只手捏的我的脚?”
楚临渊指尖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把手收了回去。
“你……”沈风渠瞪着他,“下次不净手不准喂我了。”
然后抬脚在少年小腹上踹了一下,踹的时候稍微偏了一些,沈风渠愣了一下,随即脸红起来,把脚“咻”一下收了回来。
“自己想办法。”
沈风渠感叹了一句真是年少血气方刚,怎么捏了一下脚,都能……
楚临渊在旁边垂着眼,看着被褥里露出来的羊脂玉一般白净的脚趾,向上又对上那张红唇,气息收敛了,身边一截藤蔓不知道何时冒了出来。
没一会儿,床榻上的人掀开了被子,脸上被捂的布满红晕,冷白的指尖捏紧被沿,朝他瞥了一眼过来。
眼里勾出来万种风情。
……
沈风渠和楚临渊在客栈胡闹了几日,后面身上不疼了,便出发去了偃月寺。
不过他估计无俦和无佑是都不在的,这两人经常四处去游历,一般不在寺庙里待着。
到了偃月寺里,钟声不断回荡,庙里沾着香火气息,沈风渠摸了个空,无俦和无佑都不在寺里。
偃月寺的住持对他道,“无俦已经许多年没有回来了,至于无佑,前些日子出去的,过几日可能会回来,到时你们再过来寻他也不晚。”
沈风渠向住持道了谢,又问道,“赵长老前些时间可曾来过?”
住持道,“赵施主……三个月前来过,早就回去了,他可是出了什么事?阿弥陀佛。”
沈风渠闻言没有再说什么,扯了个谎过去,和住持道别,同楚临渊又回了客栈里。
他在客栈里看了卷宗,又去那些死人的人家里跑了一趟,基本上大部分人家都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死者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没有征兆,查不出凶手,成了陈年旧案。
“你为何想要查这件事?”楚临渊在一旁看着他看卷宗,开了口。
他的意思是此事完全可以交给别人来查,没必要亲自过来为这事跑一趟。
沈风渠其实过来主要是为了找无俦,问一些事,以及魔君印相关的,来查这桩案子只是顺手,不过想了想,他没有告诉少年。
“终归是要查的,能早查出来最好。”
楚临渊看了一眼他桌上的卷宗,淡声开口,“此人自视甚高,将良善刻进骨子里,修为也在一众仙门之上,又与偃月寺脱不开关系,这般数下来,能有几人?”
沈风渠按照他说的,脑海里划过来几道人影,微微蹙了下眉,“事发在颛明镇,离偃月寺甚远,不一定是和偃月寺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