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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这玩意叫神? (拾酒有词)


  陆忏见他的呼吸逐渐平稳绵长,倾身在酒酿红豆味的小熊猫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宝贝猜到祈尤为什么执着于竹子呀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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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唐梓
  祈尤这一觉睡得太醉太沉,醒来时还觉得浑浑噩噩有些头疼。
  他捂着额头呻/吟一声翻过身来,一眼看见床头柜上翠绿挺拔的竹子,下意识在心里骂了一句。
  谁他妈往我家放这个。
  祈尤头昏脑胀扶着床头半坐起来,屋内拉着厚重的窗帘,昏暗如夜。
  他摸过手机一看已经是上午九点钟了。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回来的……
  祈尤看着板板正正叠好搁在椅子上的裤子陷入了沉思。
  难道他喝醉之后是个爱劳动的神明??
  祈尤裹着软绵绵的被子,像个新鲜出炉的寿司卷又在床上赖了足足好一会儿,这才再次爬起来套上裤子,拧开卧室的门——他手才按上门把手,迷迷糊糊地心想:我没有睡觉关门的习惯呀。
  正疑惑着他就看见了一尘不染、干净整洁的客厅。
  “……”我他妈这次又沉睡了多久?合着真就闭眼千年呗??
  “哟,醒啦?”
  祈尤正面对着干净得令人茫然无措的客厅发呆的时候,陆忏端着盘子从厨房拐了出来,先不说祈尤一日三餐全在九局食堂解决,就连喝水都靠囤矿泉水几乎没进过厨房,更别说哪来的盘子。
  重点是,这人没穿上衣。
  祈尤:“……”
  “你家物资太贫瘠了,想做顿饭打开橱柜一看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有,我特意回家取的厨具和食材。”陆忏把培根煎蛋摆上桌子,非常体贴地做着介绍,“豆浆还热着,牛奶太腻我怕你受不了,去洗漱一下来吃饭。”
  祈尤:“……”这是谁家?我的吗?
  他面无表情:“我……”
  “卧槽,非礼啊,强抢民男啊,非法入室啊。”陆忏很淡定地喝了一口豆浆:“好了,我帮你喊完了,去洗漱吧。”
  这一定是最狂放不羁的鸠了,凤凰味,嘎嘣脆。
  祈尤沉默了足足好一会儿才转身去洗手间洗漱,这个过程陆忏难得没有骚扰他,而是给同事发着信息,越聊眉头皱得越紧。
  等祈尤走回来拉开对面椅子坐下的时候,他的脸色才有所缓和。
  “豆浆,还热着。”他把杯子推过去:“加了糖。”
  祈尤皱着眉抿了一口,他才刷过牙,喝什么都一股刺激的薄荷味。
  他抽了张纸巾擦擦嘴,随口问:“我床头那竹子你买的?”
  陆忏:“噗。”
  祈尤:“……”
  他面色不愉地抬头看向某个瘪犊子,“笑什么,没他妈听过人说话啊。”
  “咳,我失态,我道歉。”陆忏抽出一张餐巾纸擦过手边碰上的番茄酱,他思考片刻,有些疑惑地反问说:“你怎么会觉得是我买的?”
  祈尤的手一顿,筷子尖戳开了溏心蛋,流出明黄粘稠的蛋液,他用蛋白随便裹了一层喂进嘴里,跟人说话时眼都懒得抬,“比较事儿的鸡不都吃那东西。”
  ……什么叫比较事儿的鸡都吃那东西。
  陆忏哭笑不得地看着他,顺带着给江浮生发了一条微信:
  【破案了,他可能拿来喂鸡的。】
  相隔千米的江浮生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条消息,莫名想起“凤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这一句。
  ……难道活瘟神早就知道老陆是凤凰?
  不不不对,如果他早就知道老陆是凤凰,那他什么时候盯上局长那盆竹子的……
  操,细思恐极。
  江浮生浑身打了个哆嗦,在兄弟姻缘和个人性命之间,他二话不说弃前者保后者。
  兄弟虽可贵,义气价更高。
  若为生命故,二者皆可抛他妈了个球的。
  人生信条,每日反省。
  嗯。
  江浮生果断把手机锁屏扔到一边去。
  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想。
  嗯。
  陆忏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兄弟已经悟出某道——这可能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
  他见“对方正在输入…”一行字跳了又跳,最后像是被人一锤子打晕了似的销声匿迹,他把手机锁屏后顺手放一边去,问:“罗姗的事我有一点想法,但具体还要看你。”
  祈尤咬着筷子尖,敷衍地应了一声,又说:“差不多。”
  他在正事上的“差不多”基本等于百分百,陆忏是很放心的。
  “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祈尤吃东西的速度比较慢,还要等咽下去再说话,眼帘懒洋洋地耷拉着,给人一种相当傲慢的感觉。
  “我先回魂请庙一趟,晚点去罗姗家借点东西。”
  “借东西?”陆忏有些不解:“借什么?”
  闻言,祈尤咬着筷子尖抬起脸来,森然一笑,倦怠又阴冷地吐出两个字:
  “怨气。”
  窃窃私语隐匿在长阶两侧的荆棘丛中,隐隐可见一双双猩红的光点,不无狰狞地窥探着,圆圆的、亮亮的,细究去可能还有那么几分……可爱的味道,但其中恶意又令人很快打消了这个荒唐无比的念头。
  祈尤身着红衣,手持一柄木枝灯笼,阔步向上走去。
  纸面灯笼里燃着特殊的火烛,碎光亲呢地追着他的手,不见烟雾却是甜浪逐影,这味道香甜而不腻,有些像鸦/片,杂糅着难以言喻的引诱。
  风动草木摇,一道巨大畸形的影子从荆棘里打着滚儿晃出来。
  是魂请庙唯二员工的另一位,那只令人胆战心惊的怪物。
  “你回来啦?还燃着‘引光’,”它低下庞大的头颅贪婪地嗅着灯笼边的香味,眼里透着欣喜与饥饿,“好香,好香。”
  祈尤将纸面灯笼往前递一递,伴着怪物粗鲁急切的吸食声音,烛光像是逐渐缺了电的手电筒慢慢黯淡,直到熄灭。
  “引光”是人将死前最后一丝怨怼所凝聚的烛点燃的灯光,于吸食怨气的妖物和“某些”神明来说,是最好的饭后甜点。
  当主子的还不屑于与宠物抢食,太没品味。
  引光熄灭,他收了木枝灯笼,拢一拢衣袖说:“昨天晚上有人来过么?”
  他依稀记得入睡前听见怨铃阵阵,隔着千山万水不甚清晰,说是听错又怕是耽误了事,这才特意来问问。
  怪物扬起头,生着倒刺的舌头粗砺地舔过爪子,用似是又非的语气说:“没有吧,我没听见。供奉你的人越来越少啦,哪能这么快又有一个。”
  过气神明:“……”
  他面上不显山不露水,却在心里默默记了一笔。
  祈尤似笑非笑说:“哦,是吗,供奉我的人少成这个样子了?”
  他这句话绵里藏针,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怪物抖抖身上坚硬的鳞片,不太自在地说:“其实也没那么少……就,一个月有一个?挺多的,真的,不骗你。也就比某些神少了……亿点点。”
  祈尤:“……”
  眼见着某人脸色越来越黑,怪物干脆闭上嘴,抬起爪子捂住耳朵——笑一下蒜了。
  祈尤皮笑肉不笑乜了它一眼,心里把这笔账记成了摩斯密码。
  你给我等着。
  在自家宠物这里吃了瘪,直到到了罗姗家里,祈尤那张脸都是拉得比火腿肠还长。
  陆忏是个敢于点火的战士,抻过头对他说:“宝贝,是不是受伤了?来哥哥怀里避风雨吗?”
  祈尤:“……”
  他僵硬地转过来看着他:“我把你心豁开你信不信。”
  陆忏:“……”
  他摸着下巴回答:“懂得事先询问对方,嗯,有礼貌,给你小红花。”
  祈尤是真的很想一拳打飞他的项上鸟头,山海经里怎么会记载这么讨厌的妖,当初下笔时是不是笔墨都要多费出一部分。
  刚好罗姗拉开门,他不好发作只能狠狠翻了个白眼。
  这一次家里不单是有罗姗一个人,还有一个身量略高,染着脏橘色短发的女孩子,她见了站在门口的两个大男人,居然没有戒备提防,反而大大咧咧地引着两个人走进屋。
  “你们好,我是唐梓,姗姗姐跟你们说过吧?”
  唐梓一笑起来,露出浅浅的梨涡来,甜得仿若满池春水,又像是漫天温煦的阳光洒在肩头。
  她与罗姗,一个活泼一个温柔,一个脱兔一个处子,倒是天生一对。
  这一个照面,电光火石间,陆忏忽然意识到某件事,看唐梓背对着他们往卧室走,嘴里喊着“姗姗姐,你好了没呀。”
  他去捅祈尤的手臂时却被先一步止住了。
  祈尤眼也不抬,小幅度地摇一摇头。
  见他此态,陆忏立即明白他们两个是想到一处去了。
  ——唐梓并不知道罗姗身怀绝症。
  这份默契的认知并不会令人觉得欣喜,反而因为其中含义心有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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